寡婦逼上山?原地接暴富! 第2章 一碗米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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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又黑又瘦的孩子,桂如月心中五味雜陳。
張小丫剛生下來,爹就戰死,母女六人在張家徹底冇了依靠。
原身體質差,張家人又苛待,她的奶水少得可憐。
就張家人喝兩口米湯都要罵的性子,嬰兒期的張小丫,是靠姐姐們抱著,在村裡挨家挨戶敲門,討百家奶水,才勉強活下來。
現在這孩子都五歲了,還如三歲孩童一般矮小。
桂如月倚坐在床邊招手。
“小丫,你過來。”
張小丫搓著衣角,大大的眼睛已經飽含淚水,但不敢滴下來。
“娘……,我知道錯了,我下次不敢惹二嬸生氣了……”
桂如月汗顏。
可能是原身太弱的原因,她穿越過來後,記憶斷斷續續的,原身之前認識的人和經曆的事,她都記得不全。
如今看張小丫這連哭也不敢的樣子,她纔想起來,原身之前是個超級大包子。
麵對張家人的苛待,原身自己默默忍受也罷,她還要求五姐妹要懂事,要聽話,要敬重長輩,要謙讓叔嬸家的孩子。
裡裡外外田間灶頭的活計都要搶著乾,多乾點才爭氣,千萬彆給叔嬸添麻煩,要知道感恩。
孩子做錯事了,她搶著訓孩子。
她雖然不像王氏一般辱罵人,但冷言冷語更紮心,尤其是說不了兩句彷彿就要被氣得死過去的樣子,往往能把孩子嚇得立馬跪地認錯。
孩子冇做錯,她也要說孩子,生怕惹得妯娌們不高興,被人指著鼻子罵是賠錢貨、吃白飯。
因此,張小丫滿心以為自己挨說來了,心裡正難受得緊。
若不是現在疼的是自己,桂如月真想邦邦給這副身體兩拳。
這是怎麼當人孃的啊!
孩子在外麵受了委屈,不給孩子撐腰,反而語言暴力孩子,去討好惡人?
桂如月控製不住地臉色發沉。
看到她黑臉,張小丫更是瑟瑟發抖:
“娘……我錯了,你打我吧……”
桂如月歎了口氣,拍拍床板。
“你過來坐這兒,我看看打哪兒了,打得厲害不?”
張小丫聽得都懵了,娘這是咋了?
不但冇有說她,還關心她?
她呆呆地走過去坐下,桂如月仔仔細細端詳她的臉和脖子,還輕輕掀開袖子看手臂。
張小丫傻了一般:娘好溫柔啊,挨著她坐,好暖……
“看起來冇什麼傷痕。”桂如月鬆口氣:“你現在身上感覺疼不?”
張小丫搖撥浪鼓似的搖頭,兩行淚唰地流下來。
桂如月嚇一跳:“怎麼了?很疼?那個婆娘也真狠心,不行,我找她說理去……”
說著她就要掙紮著站起來。
張小丫趕緊扶住她,眼淚流得更凶了。
“娘,我冇事,剛剛二嬸一棍子抽到犁耙上了,冇打到我。”
“真的?”桂如月狐疑。
張小丫含著淚點點頭。
桂如月隻好又坐回床上,摸摸她的頭。
“小丫,以後彆人無故罵你,你就罵回去。她要打你,你就跑我這兒來,讓媽媽來揍她!”
啊?張小丫又傻了。
壞了!娘該不是病了一回,腦子傷著了吧?
娘以前隻會叫她們忍著,若是跟娘告狀,娘倒要先把她們說一頓呢。
娘不喜歡罵人,更不會打人,隻平靜地說一些話,讓人聽了心裡好像被刀割。
可眼前的娘,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這樣的娘,好凶,好粗暴,好陌生。
她好愛!
看著小人兒黑乎乎的小臉上,閃耀著崇拜的光芒,桂如月心虛地咳一聲。
哎,按她現在這身體素質,剛纔多少有點吹牛了,也就是小丫這樣的小孩子好哄。
不過也不是完全吹牛,她還是有辦法治人的。
畢竟,她有她的1號馬仔……
糟了!
桂如月瞪大眼睛,趕緊扒拉著窗子往外瞧。
她的馬仔,不會被王氏打死了吧?
“娘……怎麼了?”張小丫問。
“額……我瞧著你二嬸不在院子裡了,你去幫我拿點吃的?”桂如月說。
張小丫便乖乖地哦一聲。
她的身影剛消失在門後,桂如月就開始東張西望。
這裡冇有,那裡冇有,床底下也冇有……
難道真的被拍死了?
我好不容易養成的馬仔啊!
桂如月心疼一秒。
直到腳踝傳來一點瘙癢。
她低頭一看,一個閃爍著金屬般黑色光澤的小腦殼,正一抖一抖地抖著觸角,朝她點頭示意呢。
“太好了,你還活著。”
桂如月欣喜地俯身,伸出一根手指一探,一個黑色小小身影出現在她蒼白的指腹上。
“謝謝你,小黑!”她由衷地說。
黑色的小螞蟻彷彿能聽懂人話,小腦殼驕傲地抬了抬,兩個觸角更筆直。
桂如月點了點它的觸角,一縷亮光進入它的額頭,小螞蟻似乎變得更大更堅硬了,黑色身軀猶如披著鋼鐵甲冑。
她把它重新放回地上。
“去玩吧!”
小螞蟻心滿意足地爬走。
桂如月握了握拳,很好,又隻剩下一丁點靈力了。
她簡直想爆哭!
靈力,支撐她這副病體活到現在的東西。
她穿越過來後,便獲得了一個靈力係統。
靈力可以滋養萬物生長復甦。
用在人身上,沉屙漸愈,生肌長骨。
用在動物身上,可以快高長大,甚至強化異能,打開神識交流。
用在植物上麵,則可以促進生髮茁壯,開花結果。
靈力值達到5000,可以開啟商城。
達到,則可以開啟倉庫。
但是靈力消耗人的精氣神。以她現在孱弱的樣子,身上的靈力值,連催化床頭長的一朵蘑菇都做不到。
躺在病床上的這半個月,她試過這房間裡所有的生物。
最後,隻催化了一隻螞蟻。
桂如月:……螞蟻就螞蟻吧,至少可以咬人不是?
過了一會兒,張小丫端著一個豁口的小碗走進來。
“娘,就剩這麼一小碗米湯了,你喝吧。”
桂如月接過來一看,這哪裡是米湯,分明是米的洗澡水啊。
清透透的水底,一粒米也冇有!
看出了桂如月的震驚,張小丫又低下頭:
“二嬸說家裡米缸見底,早上就給了一把粟米……”
她說著,肚子突然咕咕叫起來。
分外響亮。
桂如月更為難了,這米的洗澡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小丫的黑臉裡偷著紅,聲音像蚊子一般小:
“我、我不餓,我早上喝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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