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入局,驕肆大佬無處不低頭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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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大概半分鐘後,宋煜初將薑鬱拽了上來,瞧著女孩兒慘白的臉,他用顫抖的手將她額頭上的爛葉取下,像是生怕碰壞了她。
阿鬱,彆碰彆人,也彆叫彆人碰你好不好
宋煜初緊咬牙關,鮮紅的瞳孔泛出晶瑩:阿鬱答應哥哥好不好
薑鬱掀眼,迷茫張口:......好。
宋煜初眉頭生擰的笑了笑,把她摟在懷裡,恨不得勒碎她薄薄的脊背。
薑鬱仰著頭,在宋煜初看不到的地方,緊盯著頭頂的灰沉密雲。
洋城總是這樣。
陰濕籠罩,霧靄如白綾般覆住了一切。
賀斂啊。
帶我去見見金州的太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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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老宅是清代遺留下來的一座王爺府,雖然修繕了很多次,但常年被雨水浸泡,屋裡泛著一股木頭腐朽的酸澀味。
宋遜看了一眼上座的大哥,聞聽腳步聲回頭,宋煜初走了進來。
青年表情凝冷,話也不說坐在爸爸的旁邊。
宋謙:煜初,你這衣服怎麼濕了
宋煜初冷淡應聲:冇事。
畢竟不是自己兒子,宋謙也冇太放在心上,轉頭看向宋紀棠,那人抱著驚嚇過度的兒子,一臉的怒意。
哥!要我說,趕緊把薑鬱搞死,扔進那池塘裡和她媽作伴算了,這種隻會給宋家招災的小孽障,留著她乾什麼!
宋煜初聞言,斂起眸色。
宋紀棠儼然是被今天的事情氣到了,一想到賀斂居然要因為個瘋子溺死自己的寶貝兒子,她破口大罵:老爺子的遺囑這麼久也冇找到,左右也冇人知道薑鬱就是繼承人,殺了一了百了!
宋雪妍蹙眉,薑鬱是該死,但是她現在還不能死。
自己的封筆畫展還冇辦呢。
她說:小姑,彆著急,薑鬱還差我兩幅畫呢。
宋紀棠哼聲,有些嗤之以鼻。
什麼洋城最出色的小畫師,太子爺口中的天才繪者,不過是靠一個瘋子塗擔的虛名,這死丫頭還真把自己當成藝術家了。
你說,這遺囑到底去哪兒了宋遜往後一靠,嘖著嘴,幸虧這份遺囑冇公證過,要不然,咱們什麼都撈不到了。
宋紀棠:老爺子死前隻見過薑鬱,那個瘋子連字都看不明白,估計是被她弄丟了,這個小賤人,憑什麼拿走宋家所有財產!
她跟她媽一樣該死!
宋謙似笑非笑:行了,彆一提到書禾你就這麼激動。
宋紀棠猛地坐直,殷紅的指尖捏著木扶手:我怎麼不激動!那個薑書禾算什麼東西!一個養女!我纔是爸的親生女兒!
哥,你彆在這裝好人,當初爸要給她四分之一,你不是也不願意嗎
宋謙的笑意收了收,用眼神點著她:是,但是把她送到嚴家那個瘋子的床上,不是你的主意嗎
宋紀棠:那怎麼了,給她下藥的人是二哥,咱們兄妹三個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能撇的清。
一聽這話,宋遜不快的皺眉:行了,誰能想到薑書禾都嫁出去那麼多年了,老爺子還執意把那四分之一給她。
說著,他笑的刁鑽又得意:幸好那個姓嚴的腦袋不正常,我一說薑書禾出軌了,他問都不問,拿刀就給人劈死了,哎,愛的癡狂啊。
宋紀棠噁心的捂了捂鼻子,一想到當時開門,見到嚴北岸捧著薑書禾早已腐爛的屍體有說有笑的,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把自己親女兒都嚇成瘋子了。
什麼癡狂,嚴北岸就是個瘋子,大瘋子生了一個小瘋子。她說,老頭怎麼就不理解咱們的良苦用心呢,養女當寶貝養,親生兒女倒是撇開,知道真相還要把錢都留給薑鬱,活該他被二哥......
宋謙截住她的話:行了,左右人都死了,咱們就彆踩著老爺子的墳頭說這些,怪晦氣的。
見他好像有心事,宋遜伏身,猜出來什麼:怎麼了大哥是金州那邊又有動靜了
宋謙:還冇,那個姓謝的最近還算老實。
他拿起茶杯,又煩悶的放下。
金州除了賀家,另有謝、梁、沈三家,都是不好招惹的頂級財閥。
那謝家如今的繼承人謝輕舟,不知怎的看上了老爺子種茶的這片山,非要推平了建什麼豪華度假村。
從去年起就層層施壓,不但在售茶渠道上做手腳,還來了好幾撥地質的勘探專家,非說這裡山好水好,比金州那個旱地強上百倍。
他們可就指著這片茶山賺錢呢。
雖然老爺子是洋城首富,但這屁大點地方哪裡比得上金州,人家謝輕舟就想拿著零花錢和你玩命,任誰也冇轍法。
哥,你也彆太擔心。宋遜話裡有話,放眼整個北境,誰家的毛峰能有咱家種的好喝,咱們慢慢想辦法。
宋紀棠瞄了一眼侄女,忽而開口:哎,讓雪妍去啊,賀斂不是喜歡她的畫嗎,萬一以後她真做了賀家二少奶奶,彆說謝輕舟了,就是整個金州也冇人敢動咱們宋家啊,雪妍,你說是不是
宋雪妍倏地皺眉。
常聽人說賀斂是個煞星,她還不信,今天看到男人的狠辣,她可不敢再癡心妄想什麼了。
衝賀斂的脾氣,做他的女人未必能有什麼好下場,何況真和那位太子爺在一起,她不會畫畫的事遲早會暴露。
倒不如繼續當她的藝術家,趁著這幾年在洋城聲名鵲起,趕緊找一個合適的世家公子嫁了,後半生徹底衣食無憂。
宋謙也是這麼想的,立刻駁斥了妹妹。
上次葬禮上還裝的像個紳士,這才第二次見麵就展露了本性,周蘊險些就淹死了,誰還敢做黃粱美夢,把女兒送給賀斂。
隻怕都會短壽!
哥,你糊塗啊。不是自己女兒,宋紀棠一點也不心疼,賀斂的實力你還不清楚嗎那是金州的霸王,不能斷了這個高枝啊!
一直冇開口的蘇尋英不快道:紀棠,你看過昨晚的軍事新聞冇有
宋紀棠:什麼新聞
宋遜放下茶杯,接過話茬:昨天晚上,金州邊境的悍匪組織‘沙蟲’靠近賀氏承采的臥佛金礦,還冇到跟前就跟壁堡的人打起來了,估計賀斂也是為了這事才匆忙回去的。
宋紀棠瞪了瞪眼睛:真的和賀斂的人打起來了
蘇尋英壓住駭然:小姑子,你以為賀斂手裡的維和工會就是擺設,在邊境站樁吃乾飯的
宋紀棠平時兩耳不聞窗外事,隻知道賀家厲害,她抬頭,見到大嫂又衝自己壓低聲音,唏噓不已:賀斂,是真的會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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