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入局,驕肆大佬無處不低頭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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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話音輕輕,卻震碎了宋紀棠的眸光,她頓時不敢再說什麼了。
也是,賀斂的仇家太多,還都是法外狂徒,萬一真和宋雪妍在一起,那些畜生報複到宋家這邊來,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小小洋城,可經不起炮彈的狂轟濫炸。
宋謙扶額,倒是說的實誠:誰都知道傍上賀斂,這茶山就保住了,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看了昨天的新聞啊,我覺得還是算了吧。
賀斂不是一般的煞星。
宋雪妍跟了他,有十條命也不夠折騰的。
屋內幾人也不住的點頭。
宋遜一拍大腿,哀歎一聲:可惜了,要是真有賀斂護著。他難耐的搓著指縫,話裡有話,咱們也不用擔心......茶園的事會暴露了。
宋謙明白,但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女兒涉險。
見大哥鐵了心,另外兩人也不好多說。
宋謙思索片刻:等雪妍辦完畫展,就把薑鬱處理掉,要是謝輕舟一定要老頭的那片茶山,給就給了,賣了錢咱們就散夥。
宋遜嚇得趕緊半起身,看了一眼宋雪妍和自家兒子,示意他倆出去。
待人走後,他才無比緊張的說:不行啊大哥,隻要茶山在,咱們就能源源不斷的進賬,賣了就是死錢,咱們也不會做生意,洋城又小,何況......
何況要是被人發現他們往茶葉裡摻古柯,都得玩完!
那可是犯法的!
要是被查到,賀斂第一個就得殺來!
宋謙跟著一拍桌子:你說的這些難道我不清楚嗎但謝輕舟非要強買強賣的話,你有更好的辦法他大手一揮,趕緊把最後那一批的古柯尾款結了,咱們也收手不乾了,錢再多冇命花也是一回事。
宋遜聞言,和小妹對視一眼。
兩人隻得無奈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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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木樓裡的薑鬱懵懂的看著眼前的人,她將手裡的畫筆遞過去,卻被宋雪妍一把打開。
畫筆滾落一地,薑鬱立刻跪在地上去撿,偏偏她的動作總慢一拍,看的宋雪妍心煩氣躁,抬腳就踩在她的手上!
薑鬱好像冇有痛感,抬頭疑惑的看著她。
宋雪妍淩眉倒豎:怎麼你這傻子是在嘲笑我不會畫畫還是說被賀斂抱過,你就自以為不得了就你也配
看薑鬱的神色,明顯是冇聽懂,但宋雪妍卻氣不過。
就算賀斂再狠,男人的俊顏還是深深烙印在她心上,堵了兩天的火正要往薑鬱身上撒,斜靠在門框的宋煜初攔住了她。
宋雪妍,差不多得了。
青年的聲音依舊冷淡,也聽不出什麼故意維護的意味。
宋雪妍起身,一腳踢在薑鬱的下巴上。
宋煜初猛然皺眉。
女孩翻過身,唇角破損,嘴裡含著殷紅的血,但她隻是眨眨眼,伸出手指在嘴裡摸了一下,好奇的看那是什麼。
宋雪妍瞄著自家堂哥的眉眼,毫不顧忌的揭穿:哥,你也真是的,居然喜歡一個瘋子,你不覺得丟臉嗎
宋煜初冇有回答,轉身就走了。
宋雪妍再次將畫筆踢回去,對坐在地上的薑鬱說道:趕緊畫!要是再磨蹭下去,我真的會扒你的皮!
薑鬱攥住畫筆,似懂非懂的點頭。
宋雪妍往樓下走,迎麵見到蘇合。
她揚手就是一巴掌,尖聲厲斥:下次再叫薑鬱隨便亂跑,我要你命!
蘇合忙不迭的點頭。
目送宋雪妍離去,她慌張的上樓,瞧見薑鬱正一臉平靜的站在視窗,伸手探著外麵的風。
阿鬱!
蘇合連忙掏出手帕,走過去幫她擦著嘴角的血:該死的,這個宋雪妍怎麼不被雷給劈死!老天爺真是不長眼睛!
薑鬱抬眼,伸手撫摸了一下她臉上的紅印:小合姐,你也吃苦了。
蘇合心酸的搖頭:冇事,隻要幫你能離開這裡,我無所謂。
薑鬱:小合姐,你幫我弄一些汽油來。
蘇合暗驚,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阿鬱,你要乾什麼
薑鬱淺淺一笑,握住她的手:你放心,血仇未報,我不會做傻事,你先幫我弄來一些,剩下的我會看著辦。
蘇合遲疑幾秒,鄭重其事的點了下頭:行,我信你。
薑鬱重新走回窗邊,目光無比幽遠。
她冇有通訊工具,蘇合也不可能聯絡上賀斂,在這吃人骨頭的山霧裡,她隻能再弄出些動靜。
希望到時賀斂能注意到,想起老宅裡的自己。
隻要想起來,就有機會。
雖然冇有十成的把握,但她冇有任何退路。
望著再次卷積起來的烏雲,薑鬱伸出手,感受著掌心撲來的陣陣濕意,有些泛噁心,猛地將手攥成拳頭。
幾秒後,淅淅瀝瀝的雨水砸在她青紫的手背上。
又下雨了。
薑鬱撐著窗框,探出身子,仰頭閉眼,任憑雨水澆著。
嘴角的血跡被徐徐稀釋。
她品嚐著舌根腥澀的味道,喃喃自語。
賀斂,你那邊,應該很溫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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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邊境,菲茲六區。
無垠的黃沙被疾風撫的冇有一絲褶皺,不見薄雲,太陽高懸,強勁的熱意籠罩著整片曠野。
一列改裝過的越野車隊在其中呼嘯前行,壓出的車轍不知道蔓延了多久,終於在不遠處看到一個碩大的綠色軍用帳篷。
幾十位雇傭兵打扮的覆麵壯漢手持著蠍式衝鋒槍,齊整的守在門口。
車隊停下,莊雨眠看了一下後視鏡,男人低著頭,看不清神色,隻是聊賴的搓捏著指尖,不鹹不淡的說:到了
莊雨眠掏出一件防彈背心遞過去:會長,謝輕舟在裡麵。
但賀斂冇接,他下了車,抬頭望了一眼灼灼烈日,解開西服釦子,將外套脫下來搭在臂彎,又扯了一下白襯衫的領口,徑直要進去。
莊雨眠連忙追下車,擔憂道:會長,您這樣空手進去實在是太危險了,還是讓幾個人跟著您吧。
她招手,早就下車等候的壁壘一組人員湧了上來。
都是精挑細選的特種兵。
賀斂瞄了一眼,在其中一位組員的腰側隨手抽了一柄軍用匕首,寒芒閃過他含笑的眼,輕描淡寫的說:就這個了,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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