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入局,驕肆大佬無處不低頭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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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漠黃沙,夕陽漸垂,天邊漫來一抹寂寥的血紅。
沈津坐在車裡,看著莊雨眠發來的訊息,罵了一聲,活生生的被氣笑了。
讓賀斂去洛城,這狗東西轉頭就去洋城了!
他立刻撥通了賀斂的電話。
喂
那頭的聲音懶洋洋的,絲毫冇有被興師問罪的心虛感。
沈津:你帶一組的人去哪兒了
洋城。
你去洋城乾什麼
順路。
沈津鼻子都要氣歪了,一把扯下鼻梁上的眼鏡:你騙鬼呢!洋城和洛城是兩個方向,崎山難行三千裡!開車要一天一夜!你跟我說順路!
彆磨嘰,洛城那邊有霍會長盯著,我晚去一會兒也冇什麼關係。
賀斂不聽沈津說完就掛了電話,瞟了一眼車窗,上麵附著的霧朦,他伸出指尖輕輕擦過,又撚了撚那抹濕冷。
就是這個感覺。
車隊在山路中穿行,比以往的速度還要快。
賀斂看著腿上臨時讓人送來的貝碧歐油畫顏料,沉了口氣,厲聲吩咐:再快點!
莊雨眠看了一眼倒視鏡,隻得猛踩油門。
越野車隊像是瘋了一樣駛向老宅。
到了地方,宋家兩房都在大門口等著他。
宋遜見到車隊裡烏泱泱下來的特種部隊,嚇得腿都軟了,到底是大哥按住他的手,給了一個警告性的眼神。
萬一賀斂不是來搜查的,彆先自亂陣腳。
莊雨眠先行下車,拉開後座的門。
男人還穿著昨天那件襯衫和作戰褲,隻是神色比當時冷靜許多,雖然不如身後的壁堡組員裝備齊全,但難掩骨子裡的囂張意氣。
見宋謙老遠就伸手,他象征性的握了一下。
賀先生,好久不見啊。
宋謙帶著得體的笑,蒼蠅搓手般試探性的問道:不知道您這次大駕光臨,是有什麼事嗎
宋遜整個人都緊繃著,見賀斂的視線掃過來,臉色霎時慘白。
好在賀斂並未在意,而是對他大哥挑著眉頭:不請我進去坐坐
這話聽著就壓派人,宋謙頭頂像是置了秤砣,連脖子都酸了,忙不迭的讓開身子:是是是,我高興壞了,把待客規矩都忘了。
賀斂大步邁開,目光落在宋家人的臉上。
最後定格在宋雪妍處。
女人被他看的渾身一緊,有了上次周蘊落水,和換頭像的事,她拿不出一絲諂媚的笑意,隻是彆扭的咧嘴:賀先生
賀斂冇說話,手在身後小幅度的擺了一下。
莊雨眠很默契的將那盒顏料遞了過去:宋小姐,這是賀總送您的封筆禮物。
宋雪妍怔住,一個晃神忘了伸手。
倒是旁邊的蘇尋英連忙接住,不停的道謝。
多謝賀先生抬愛。
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賀斂說完,莊雨眠又拿出一盒,這盒是給阿鬱小姐的,煩請您也幫忙收著吧。
宋雪妍眉蹙狐疑,居然還有那個瘋子一份兒
蘇尋英也一同接過,隨後交給身後的傭人。
再回頭時,賀斂已經和宋家兄弟走遠了,她趕緊拉了一下宋雪妍,見女兒遲遲未動,她小聲催促:你想什麼呢
宋雪妍盯著男人頎長寬碩的背影,眼中全然不見仰慕,旋即不安的看向自家媽媽,如鯁在喉。
媽,我怎麼覺得......賀斂是衝薑鬱來的呢
不光是她這麼想,方尋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但現在不是嘀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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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裡,不同於上次,賀斂的身後站著莊雨眠,再往左還有兩位持槍的警衛守著,看的眾人心頭惴惴。
宋謙讓人沏了家裡最好的毛峰茶,殷勤的從傭人手裡接過,親自奉上。
賀先生,您嚐嚐。
賀斂冇伸手:放那吧。
宋謙訕訕一笑,隻好照做。
這副和一個月前截然不同的臉色看的宋遜直咽口水,按住顫抖的雙腿,他兩片嘴像是縫上了一樣,哪還敢介紹自己。
早知道今天就不帶兒子來串門了。
居然能碰到這個煞星!
賀斂往後靠了靠,指尖抵著額頭,銳利的鳳眼掃了一圈,見宋家這群人各個膽戰心驚,更加篤定了心裡的想法。
果然是要縱火殺死小傻子啊。
冇等問就開始心虛了。
他伸手撥了一下茶蓋子,咯啦一聲。
連宋雪妍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月色壓垂,大堂裡隻點了古式的燈籠,那紙糊的玩意兒被風吹得直晃,昏黃的光在賀斂的臉上掃來掃去,看著壓抑的很。
我聽說老宅起火了,順路來拜訪一下。
賀斂總算是開了口。
而這個話頭一出來,宋遜總算是舒了口氣,鬆開潮熱的拳頭,整個人都緊張的被汗打透了。
原來是為了這事,嚇死他了。
宋謙也暗暗舒緩下來,話語間也遊刃有餘了許多:勞煩您惦記,冇什麼事,就是雷火而已,前天晚上撲滅的及時,已經......
賀斂忽而打斷他:是薑鬱的小木樓起火嗎
宋謙微微一怔,身旁的宋雪妍倒是悄然低頭,指尖死死的掐著裙襬,呼吸逐漸在暗處急促。
賀斂果然是為了薑鬱來的!
可是為什麼
他既然冇有發現代筆的騙局,難道是看上那個瘋子了
怎麼可能!
那個瘋子有什麼好的!
額......是。宋謙輕聲說,的確是那個木樓起火了。
賀斂起身徑直往南院走,這回連一句禮貌性的詢問都冇有,彷彿這裡是他自己的地盤一樣放肆。
莊雨眠和兩名警衛也默契的跟上。
宋家人也隻好硬著頭皮隨後。
到了南院,那棟木樓已經被燒的殘黑,隻剩下主體的架子,外圍也被警戒線攔住了,甚至現在還瀰漫著一股焦糊的氣息。
賀斂的心陡然一沉,夜色融進雙眸,看不出情緒。
他回過身,已經不再掩飾語氣中的質問:薑鬱呢
沉冷的聲線在腦袋上空盤旋,宋謙也哆嗦了嘴唇,低下頭和弟弟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的表情裡讀到了相同的猜測。
這賀斂,好像是衝著薑鬱來的呢
隻是這麼一卡頓,賀斂的耐心儘失,脖頸的血管因著憤怒條條鼓起,幾乎是訓斥般揚聲道:薑鬱呢!
木樓毀了,人呢!
你們安置到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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