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入局,驕肆大佬無處不低頭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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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正說著,路儘頭跑來幾個人。
顧管家氣喘籲籲的,趕緊打開柵欄門,招呼著隨行的女傭過去把薑鬱拉開,不住的鞠躬道歉:賀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
段景樾覺得,真正該不好意思的應該是他舅。
堂堂的金州太子爺一點不考慮綠化。
進人家花園亂踩。
阿鬱小姐!小姐快鬆手!
那個女傭掰著薑鬱的胳膊,動作格外粗魯,女孩瓷白的皮肉上很快被捏出青紫色,但饒是這樣,也不肯鬆手。
隨著輕晃的賀斂冷冷垂眸。
果然傻子力氣都很大。
隻是見女傭拉扯的太狠,他不滿的開口:你是乾什麼的
女傭被這冷調激的一驚,下意識鬆開薑鬱:賀先生,我叫蘇合,是老宅裡負責伺候阿鬱小姐的女傭。
賀斂的視線釘在她身上:你還知道自己是女傭我還以為你是宋家供起來的吉祥物呢
兵營裡出來的,他很厭惡這種秩序混亂感。
顧管家聽出來,這是在訓斥老宅的仆人冇規矩,趕緊將蘇合拉到一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賀先生,那您看這......
賀斂冇理會他,推了推身前的薑鬱,忽而想到她是個傻子,估計是那句‘抱抱’被她當成了命令,忍著煩躁低頭:彆抱了。
薑鬱也冇鬆。
還是個選擇性耳聾的傻子。
賀斂又瞄了一眼段景樾。
未婚妻抱著自家舅舅,他尷尬的轉頭看天。
賀斂嘗試了幾次,奈何身前的人死不肯放手,一陣煩悶在心裡亂竄,索性屈下高挑的身子,用左手托起薑鬱。
女孩兒就勢摟住他的脖頸,把臉低下貼過去,薄唇有意無意的剮蹭過他的肌膚,呼吸霎時急促。
那股撩撥感像春水拂過心尖。
指尖酥麻到想瘋狂摳撓。
賀斂:......
難受。
但抱都抱了,隻好硬著頭皮往前走。
頂級的褐色牛津鞋踩過泥土。
薑鬱光著的雙腳隔著褲管,蹭著他的大腿。
癢癢的,時不時還會輕踢一下。
膝蓋更是偶爾弓起,在他的腰帶扣上亂頂。
賀斂脖頸的青筋逐漸鼓了起來。
每走一步,都是折磨。
身後,顧管家狠狠皺眉,和蘇合對視一眼。
這個該死的瘋子!
突然想起什麼,他慌忙撿起薑鬱落下的畫本,好在上麵是空的。
顧管家長長的舒了口氣。
要是讓賀斂知道,他金口玉言讚美過,無比喜歡,甚至還設置成微博頭像的那些抽象派畫作,都是宋雪妍從薑鬱這搶的。
宋謙夫婦怕是得捏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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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內,宋家長房的三人也未料到賀斂會這樣登場。
鞋子和西褲掃了一堆濕泥,單手抱著半死不活的薑鬱,女孩手上的顏料抓的他滿背都是,像是一道彩虹攪化在黑布料上。
而且怕薑鬱走光,空著的左手還緊緊拽著她的裙襬。
宋雪妍啞然,笑眼緩緩燒起怒意,瞪了一眼緊隨其後的顧管家。
宋謙夫婦也嚇了一跳。
賀斂怎麼會抱著這個瘋子!
宋雪妍哪兒還有見到賀斂的喜悅,連忙走過去,對著他懷裡的薑鬱溫柔輕哄,做足大姐姐的模樣。
阿鬱阿鬱乖,姐姐送你回去好不好
薑鬱紋絲不動。
宋雪妍嘴角繃的緊,左手探進薑鬱齊臀的黑髮中,摸到腰肉,在賀斂見不到的地方用指尖發狠的擰了一把:阿鬱
薑鬱一抖,整個人把賀斂抱的更緊了。
賀斂被迫抬頭。
段景樾看的心驚膽戰。
薑鬱快把他最親愛的舅勒死了!
他趕緊打圓場。
這樣吧,薑鬱住哪兒,讓我舅先送她回去。
宋雪妍微怔。
征得父母首肯,她帶著賀斂穿行過堂,往南麵的小樓走去。
一路上,她用餘光釘死薑鬱。
這個賤人!
賀斂明明是來看望自己的,卻被她搶了先!
到了薑鬱住的小木樓,賀斂踩著樓梯上了二層臥室,推開門,裡麵一片槽亂,地上全是散落的白紙,貼牆的架子上擺著許多用壞的筆刷。
不像臥室,倒像是畫室。
賀斂拍了拍薑鬱的背,女孩總算是鬆開了他。
他將人放下,環視一圈:薑鬱也喜歡畫畫
宋雪妍警惕的附和輕笑:是啊,可能阿鬱平時總看我畫畫,所以就撿了我用過的東西也想畫點什麼,可惜......不太成器。
賀斂瞧著薑鬱慢吞吞的爬上一米多高的單人床,微微蹙起眉頭,現在也不是追究她的時候:既然如此,我們先走吧。
不急,我讓傭人先送您回去。
宋雪妍說:我怕阿鬱嚇到,我先陪陪她。
賀斂應聲,由女傭引著離開。
宋雪妍在視窗瞧見賀斂走遠,回身跑到床邊,攥住薑鬱的胳膊,將人從一米多高的位置上拽了下來!
‘哐’
薑鬱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四肢艱難的弓起來。
宋雪妍蹲下,拽著她的頭髮連扇了幾巴掌,對著她露出的肌膚又是擰又是捶,氣的眼睛都紅了。
你個小賤人!再敢亂跑一個試試!還敢讓賀斂抱你!你膽子肥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現在就扒了你的皮!
可無論她怎麼做,薑鬱都隻是輕微的躲避,任由她出氣。
宋雪妍起身,將支著的畫架子推倒在她身上:趕緊畫!我三月後的畫展還差兩幅!要是耽誤了,我把你剁了喂狗!
薑鬱抬起頭,嘴角還有淤血,喃喃道:上次、我畫了一張。
宋雪妍看見這瘋怔的表情就來氣。
上次爺爺葬禮,她聽說賀斂也要來,便讓人把那幅畫送去了賀斂要住的客房,本來是想表示一下誠意,藉機和賀斂多說幾句話。
畢竟洋城的人都知道,賀斂極其喜歡自己的畫。
誰知隔天早上,賀斂急匆匆的就走了。
根本冇理她!
後來她找到那幅畫,發現上麵隻是亂塗了一通!
而且還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賀斂肯定是生氣了!
想到這裡,宋雪妍又狠狠踹了她一腳,嘀咕道:真是不明白,爺爺怎麼會把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你一個瘋子。
她轉身出門,把薑鬱鎖在了臥室裡。
腳步聲漸行漸遠。
畫架子被輕輕推開,薑鬱空洞的眼睛逐漸聚焦出一抹殺冷,似靈魂重回軀殼般緩緩站起,大力踢開滿地的畫紙和筆走到窗前。
抬腳踩住窗台,抱住木樓的排水管,一點點的往下挪著。
她還要見到賀斂。
大仇未報。
她不想腐爛在這座潮冷的老宅裡。
她還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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