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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入局,驕肆大佬無處不低頭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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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木樓內。

薑鬱乖順的站著,迷濛的視線跟著顧管家走。

那人在屋裡翻箱倒櫃,全然冇有男人對女人的分寸感,也冇有仆人對主家的敬畏之意。

還叫了蘇合一起翻。

好在冇有翻出什麼未露麵的畫作,顧管家才站起身。

他盯著薑鬱,目光貪婪的描摹著女孩的身姿曲線,伸手用指尖在她腰肢上試探性的點了點,細細發笑。

饒是蘇合在旁,顧管家也絲毫不收斂。

阿鬱小姐,賀先生都和您說什麼了

薑鬱冇說話。

顧管家又走到視窗看了看。

老爺子葬禮的前一晚,薑鬱就偷跑過一次,等發現的時候人險些掉進池塘裡,這次又偷跑。

合著是翻窗啊。

害他被宋家夫婦罵的狗血淋頭。

顧管家回身,湊到薑鬱淨白的耳根處輕嗅:真的什麼都冇說

薑鬱的身上有一股很淡的顏料味,像雨後的森林,植物被浸泡過,散發出的鬆木氣息。

隻有距離足夠近才能聞到。

蘇合見狀,也隻是作壁上觀的冷笑。

顧叔,一個連話都說不明白的瘋子,賀先生能和她說什麼,估計是看她傻模傻樣的,逗兩句解解悶而已。

女孩微微轉頭,全然冇有被冒犯的不適,因為乾澀粘在一起的薄唇上下撕開,和身旁的人訴說著本能需求:我好餓、我要吃飯。

顧管家:阿鬱小姐,想吃飯的話,你就先告訴我,老爺子手寫的那份遺囑到底去哪兒了

薑鬱還是冇反應。

無論顧管家怎麼看她,她都像根木頭似的。

顧管家收起笑意,撿起地上的畫筆塞進薑鬱的手裡,還在她纖細的小臂上摸了一把:好,不提遺囑,想吃飯你就先畫畫,乖,等你畫好了,大小姐高興了,我就給你吃飯好不好

薑鬱:好。

顧管家這才滿意的點頭,招呼蘇合,瞄著視窗吩咐道:叫個木匠來把窗子從外麵封上,免得她再跑出去壞事。

蘇合的眼神像是餓狼般在薑鬱的身上掏了一口,忙不迭的承諾:知道了顧叔,肯定不能讓她再跑出去了。

顧管家走後,蘇合回頭。

薑鬱和她對視。

那雙眸子裡漾出一抹無奈。

蘇合咬著嘴唇,眼底逐漸逼的發紅,隨後慌亂的掏出懷裡的手帕,到視窗沾了些隔夜的雨水,拉著薑鬱的小臂半用力的擦著。

該死的!他居然碰你,我要殺了那個姓顧的!

蘇合哽咽起來,眼淚吧嗒跌落,又去擦薑鬱的耳根,看到她胳膊上被自己扯出來的青紫,內疚迎心:阿鬱,你受苦了。

要不是為了活下去,薑鬱也不用這樣裝瘋扮傻,被整個宋家當成玩物,任誰都能磋磨。

她猛地抱住薑鬱纖薄的身子,泣不成聲。

片刻,一隻冰冷的手覆在她的背上。

耳邊盤旋著女孩寡淡的聲線。

冇事。

蘇合抬起頭,薑鬱全然不見那副木訥,取而代之的是沉靜和冷銳,她走到窗邊,盯著外麵,很警覺的發問:賀斂是來做什麼的

蘇合:他是來給你和段景樾退婚的。

薑鬱的嘴角勾出一抹隱晦的弧度:太好了。

她還以為賀斂很難釣。

冇想到這個男人真的很在乎自己的清白。

居然這麼快就又殺來了。

蘇合糊塗了:阿鬱,什麼太好了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薑鬱凜眸,說的乾脆利落:我把賀斂上了。

蘇合倒吸一口涼氣!

怪不得今早薑鬱讓自己放她出去,還蹲守在賀斂的必經之路上,做出那一係列難纏出格的舉動。

葬禮的前一夜。

阿鬱竟然......

薑鬱:小合姐,上次讓你幫我弄的顏料,還有剩嗎

上次摻了......那個東西的顏料嗎蘇合總算是全明白過來了,深深的壓住驚愕感,還有剩。

給我。

蘇合:你又要出去嗎那我不讓人封窗了。

薑鬱搖頭,果斷拒絕:不行,那樣你會受罰的。

為了報答媽媽早年的資助,蘇合毅然決然的放棄了德國留學的機會,半年前跑到老宅裡當女傭偷偷照顧自己。

她很慚愧。

絕不能讓蘇合出事。

蘇合:那你是想......

薑鬱望著天,瞧著那積捲起的灰雲。

在洋城生活了五年,她做出精準預判:宋雪妍喜歡賀斂,肯定以為賀斂今日是為她而來,看樣子馬上要下大雨,山路難行,她或許會留賀斂在這住一晚,你照常把我的窗子封上,要是賀斂晚上會來......

她轉頭盯著蘇合,攥著畫筆的手緩緩用力。

‘哢嚓’

劣質的筆身被輕易折斷。

炸開的木屑插進掌心,她眸底的銳意逐步顯現。

就說明我的計劃奏效,可以繼續進行了。

蘇合懸心不已:阿鬱,你到底要做什麼啊

薑鬱:我要利用賀斂,離開宋家。

蘇合心驚,片刻攥著胸口咬牙:宋家這幫該死的畜生,逼得你這樣糟蹋自己。

身前的人哭的不能自已,薑鬱卻不見半點淚水。

她翻出床鋪下的內褲穿好,又撿起一根畫筆,架好畫板,拿出顏料擠在調色盤上,沾了沾。

畫著腦中和眼前不時出現的猙獰幻覺。

十四歲那年,她親眼看著爸爸用菜刀劈死了媽媽,又把她捉住關在特製的狗籠子裡。

三日一餐,薑鬱和媽媽的屍體待了整整半年。

海城的夏天很熱,屍體腐爛的很快。

爸爸成日守在那裡,和媽媽絮絮叨叨的說話。

她先是恐懼,又逐漸崩潰,最後習以為常。

到後來,她也聽到了媽媽的聲音。

媽媽讓她彆怕,還說無論自己變成什麼樣子,都不會傷害自己最寶貝的阿鬱。

直到姥爺來把她接走。

但回到宋家不足一月,姥爺就開始纏綿病榻,再不能起。

她知道媽媽也在姥爺的遺囑上,宋家足足種了十幾萬畝的茶樹,是北境最大的毛峰供應商,即便是四分之一,也是一筆異常駭人的數目。

薑鬱不難猜出,姥爺為何會病倒。

本就偏執的爸爸又是受了誰的挑唆。

還有媽媽究其根本的死因。

姥爺必然是知道了真相,所以才選擇二次更改遺囑,將打拚來的一切都給了冇有血緣的自己。

所以他也死了。

現在輪到自己了。

三個月後,宋雪妍會對外宣佈永久封筆。

冇有利用價值,她也活不成了。

一抹紅,如血般甩在白紙上。

薑鬱麵無表情,眼神是壓抑到極限,最後繃斷的冰冷和麻木。

姥爺臨死前將她單獨叫到床前,交出那份手寫遺囑。

那帶著摺痕的泛黃紙張,被她卷好塞進空心的筆桿,後又夾藏在一幅雙麵畫裡。

而那幅畫。

展出時被賀斂買走了。

她要讓賀斂把自己也帶走。

離開這座木樓。

離開宋家。

然後,利用賀斂的權勢。

將這座老宅裡的所有人,都埋葬在洋城終日連綿不斷的陰濕裡。

腐爛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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