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沒看清自己的路 003
3
我沉默了。
刺耳的鈴聲打破僵局。
周雲霆手忙腳亂接起電話。
「雲霆，怎麼辦，喬氏集團追加兩千萬，我的女主角被其他人頂替了。」
佘曼焦急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母老虎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周雲霆安慰了幾句掛掉電話。
他麵色凝重，盯著我的臉看了許久，
「老婆抱歉，公司臨時有事，不能陪你用早飯了。」
他離開不到半小時，玄關處就傳來急促的開門聲。
周雲霆帶著佘曼闖進來，佘曼的眼睛通紅，一看就是剛哭過。
「喬婉華，你非要這麼上綱上線嗎？」
周雲霆劈頭蓋臉地質問，
「送離婚協議，又暫停我職務，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刻薄？」
「刻薄嗎？」我的聲音平靜得自己都意外，「暫停職務，是董事會對專案資金異常流動的正常調查流程。與你今早的臨時有事無關。」
「至於離婚協議，答案都在這了，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佘曼眼淚瞬間掉了下來，語氣委屈：
「原來是我讓姐姐誤會了。我早就仰慕姐姐，知道姐姐喜歡《墨蘭傳》這本小說，為了能出演這個角色接近姐姐，我付出了很多努力才獲得試鏡機會，這些都不關周總的事。」
周雲霆讚道：「小音能有現在的成就，都是她自己的本事。」
這番話虛偽得讓我胃裡一陣翻湧。
我從茶幾下層抽出一張照片，甩在桌上。
是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
佘曼的臉血色儘褪，驚恐地看向周雲霆，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周雲霆瞳孔猛縮，一把抓起照片，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
「喬婉華，我警告你，彆碰我兒子，否則我要你的命！」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護得住了。」
我拿出手機，點開錄音，裡麵是佘曼剛纔跟周雲霆的對話，
【母老虎要是不鬆口，咱們就跟她魚死網破，反正喬家的資產早晚是我們的。】
我指著大門：「現在，滾出我家。」
周雲霆的臉瞬間變得鐵青，他拽著佘曼摔門而去，臨走前撂下一句：
「喬婉華，你等著。」
接下來的幾天，周雲霆拒不簽離婚協議，並動用全部人脈操控輿論。
網路上開始湧現大量抹黑我的通稿，說我嫉妒成性、打壓新人、為富不仁、企圖逼死合作夥伴。
同時，佘曼的名字也頻繁出現在熱搜上，通稿將她塑造成堅韌不拔、演技出眾卻被資本欺壓的小白花。
借著這波黑紅流量，她竟真的獲得了前所未有的關注度。
林太太打來電話，語氣擔憂：
「他們這是要把你往死裡黑，需要我這邊馬上出手壓一壓嗎？」
我放下手中的育兒書，平靜地回複：
「不急，讓他們再跳幾天。」
「那你打算怎麼辦？總不能任由他們潑臟水。」
「三天後，《墨蘭傳》的開機發布會，我會出席。」
4
司機老陳照例提前檢查車輛，我坐在後座翻閱資料。
剛駛出彆墅區，準備彙入主路，老陳習慣性地輕點刹車減速，臉色驟變。
「喬總，刹車不對，好像不能刹車了。」
我的心一沉。
車子正緩慢滑向下坡路段，前方百米就是車流不息的紅綠燈十字路口。
「開進輔道，遠離人流的地方撞進綠化帶。」
我立即下令，身體前傾抓住扶手。
老陳猛拉手刹，變速切入低速擋。
但坡度加大了慣性，車速並未明顯下降。
此刻，一輛重型貨車正從右側路口駛出。
老陳猛打方向盤試圖避讓，車輛失控般衝向護欄。
輪胎擦出刺耳聲響，車頭在距護欄寸許地方猛地扭回，整個車身在路中間驚險地打轉半圈，最終撞上隔離帶花壇。
安全氣囊爆開的瞬間，巨大的衝擊力讓我眼前一黑，額角撞上前座，溫熱血跡順著臉頰滑落。
「喬總，您沒事吧？」
老陳慌亂地解開安全帶回頭。
我抹去血跡，看向窗外，隻差半米就會撞上貨車側壁。
「查。」
「聯係我的私人醫生，讓他在附近的私立醫院等我。」
昨天在
4S
店保養時，老陳就說刹車有點軟，當時沒在意，現在想來，肯定是周雲霆動了手腳。
手機突然震動，是助理發來的訊息：
【喬總，周雲霆在《墨蘭傳》發布會上，說您車禍身亡，宣佈佘曼擔任女主，還有要代管喬氏資產。】
【喬總，您沒事吧，我已經聯係保鏢前往車禍現場，十分鐘內趕到！】
我回複後，點開他發來的直播連結。
螢幕裡的周雲霆穿著黑色西裝，胸前彆著白花，挽著佘曼的胳膊站在台上。
「各位，很遺憾地告訴大家，我的妻子喬婉華在來的路上遭遇車禍，經搶救無效身亡。」
台下一片嘩然，佘曼站在他身邊，眼眶通紅，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周雲霆摟住她，聲音哽咽：
「在這個悲痛的時刻，我宣佈《墨蘭傳》的女主由佘曼擔任，並公佈她是喬氏遺落在外的二小姐。」
「根據婚前協議，喬氏的所有資產由我代管，最終會留給我和佘曼的孩子名下。」
我冷笑一聲，讓助理把車禍現場的維修記錄和周雲霆買通維修廠的證據發給法務，又聯係電視台，讓他們把直播訊號切到我的手機上。
發布會現場，周雲霆正準備宣佈接下來的投資計劃，大螢幕突然黑了，緊接著，我的臉出現在螢幕上，額角貼著紗布，眼神冰冷：
「周雲霆，你這麼著急宣佈我死了，吞了我喬家的資產？」
5
發布會現場的死寂隻維持了三秒，隨即被海嘯般的驚呼和相機快門聲淹沒。
螢幕上的我，額角紗布滲著血痕，眼神卻像淬了冰的刀，直直釘在周雲霆瞬間慘白的臉上。
「不可能，你不可能……」
周雲霆失聲，下意識後退一步，撞翻了講台上的話筒，發出刺耳的鳴響。
而他身邊的佘曼，活像見了鬼的驚恐。
「喬婉華已經死了，你不可能活下來！」
「很失望嗎，周總？」
我對著手機鏡頭，聲音透過現場音響傳遍每個角落，
「沒如你所願，死在你們蓄意策劃的車禍中。」
「胡說，婉華，你受了刺激，產生幻覺了，我們是夫妻，我怎麼可能去害你。」
周雲霆強自鎮定，試圖挽回局麵，
「各位，我太太因為懷孕情緒不穩定才會說胡話，大家不要被她騙了。」
我直接打斷他，語速平穩卻極具穿透力：
「警局會給出事故鑒定報告，應該已經送到現場了。還有我今天過來的車，刹車為何會被人為破壞，相信很快會有結論。」
話音剛落，兩名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快步上台，低聲對主辦方和周雲霆說了些什麼。
周雲霆的臉色從白轉青，額頭滲出冷汗。
直播訊號被主辦方緊急切斷，但大螢幕黑掉前最後定格的特寫，是周雲霆倉皇失措的臉。
這顆炸彈已經炸響了。
我躺在私人病房的床上，疲憊得閉上眼。
林太太的電話立刻打了進來：
「婉華，你在哪兒？沒事吧？周雲霆他敢謀殺？！我絕不會放過他！」
一連幾個問題砸得我暈頭昏腦，我回複道：
「放心，我沒事，現在在林家的私立醫院。接下來的事，需要你們幫σσψ忙了。」
林太太立刻和我保證，去聯係群內的其他幾位夫人。
養病的幾天裡，周雲霆試圖用妻子精神失常來模糊焦點，掀起網路上一陣風波。
很快喬氏集團官方發布的宣告。
周雲霆因涉嫌職務侵占、挪用巨額資金及危害他人安全，已被集團暫停一切職務，並移交司法機關處理。
還有佘曼出演《墨蘭傳》女主角一事，我這個掌權者沒發話，她依靠的大樹倒塌，自然被踢出了劇組。
我用自己私人賬號發出周雲霆挪用公款為佘曼購買彆墅、奢侈品的轉賬記錄。
胎教中心VIP以我的名義為佘曼服務的消費記錄。
以及4S店維修工承認被佘曼收買，破壞刹車係統的錄音。
輿論徹底反轉。
「軟飯硬吃」、「殺妻奪產」等詞條瞬間衝上熱搜。
周雲霆和佘曼被媒體圍堵在彆墅裡寸步難行，他名下的資產被迅速凍結。
公司裡的心腹告訴我周雲霆花高價瓦重要技術人員，不過喬氏在對待員工方麵是出名的好。
即便周雲霆開了高價，八成以上的公司技術人員都不願去，而是把證據都交給我。
至於佘曼，當年父親出軌，母親去父留子，那個男人早就屍骨無存，口說無憑的事，我立刻讓助理起訴。
隻有喬氏掌權者生下的孩子才配做喬家人，她就算是私生女，也是我父親的女兒，而非喬氏的。
6
我搬回了喬家老宅。
周雲霆走投無路，找了過來被保鏢攔在鐵門外。
「老婆，我們談談好不好，是佘曼勾引我！都是那個賤人的主意！」
他隔著大門嘶吼，麵目猙獰，
「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不會再出軌了！」
我站在二樓的陽台，俯視著他。
曾經覺得深情的眉眼，此刻隻剩下醜陋的瘋狂。
我輕聲開口，聲音在夜風裡清晰冰冷，
「給你機會，再來害我一次嗎？」
我撫摸著小腹，若非經過改裝的車子穩固，我肚子裡的孩子早就化成一灘水了。
「這些都是你亂想的，我愛你啊婉華！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難道說散就散了？」
「你的愛，就是一邊用我喬家的錢養小三，將我資產吞並留給你和佘曼的孩子。」
「你的愛，就是買通維修工在我的車上做手腳，盼著我死給你的孩子騰地。你的愛，真昂貴。」
周雲霆的瞳孔猛地收縮。
他想要辯解，但錘死他的證據已經在網路上發酵。
他們利用輿論踩著我捧紅佘曼，現在，隻是我做出的反擊。
「對了，忘了告訴你。」
我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律師重新核對了婚前協議。你，淨身出戶。而且，由於你的行為對我和孩子造成巨大傷害，你將麵臨的是喬氏的巨額索賠，和刑事責任。」
他徹底崩潰，試圖衝擊大門，被保鏢死死按在地上。
「喬婉華，你不能這麼絕情！我為你付出那麼多，沒有我哪裡來得現在的你！」
兩名保鏢一左一右架起他，毫不留情地將他拖離。
我轉身回房，沒有一絲波瀾。
次日，我重掌喬氏。
雷厲風行地清理了周雲霆安插的人，以精準的眼光接連拿下幾個擱置已久的大專案。
財經版麵和社交網路的風向徹底逆轉。
喬婉華大女主
離開渣男後我成了頂豪的詞條刷屏。
曾經嘲諷我戀愛腦的網友，如今紛紛讚歎我的殺伐果斷。
一個月後，我剛結束一場重要會議，走出公司旋轉門。
花壇裡突然衝出一個形容枯槁的女人。
她雙眼赤紅，手持水果刀狠狠刺來：
「喬婉華，你敢動我的孩子，我跟你拚了！」
保鏢瞬間將她製服在地，刀鋒離我的小腹僅一寸之遙。
她還在瘋狂扭動，嘶喊著：
「毒婦，你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沒了，你彆想好過！」
我護住微微隆起的小腹，蹙眉看向助理：
「我們對她的孩子做了什麼？」
助理低聲彙報：
「佘曼小姐在發布會身敗名裂後，精神就失常了，總是臆想您會報複。」
我看著地上又哭又笑的佘曼，平靜地說：
「送她去該去的地方吧。」
7
破壞刹車係統的事都是佘曼出麵，因為確證精神疾病，警方並未逮捕。
我太瞭解周雲霆了，他從底層爬上來，絕不甘心束手就擒，定會進行瘋狂的反撲。
而我，早已張網以待。
周雲霆的瘋狂反撲比預想中來得更快。
他利用最後的人脈和金錢，摸清了我產檢的路線，在一個地下車庫，我和保鏢被兩輛麵包車前後圍堵。
儘管保鏢奮力抵抗，但對方人多勢眾且持有器械，我被蒙上頭套帶走。
當我重見光明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裡。
周雲霆手持匕首，雙眼赤紅，英俊麵孔早已被窮途末路的猙獰取代。
佘曼也在場，她挺著肚子，臉上是病態的得意和嘲諷。
「喬婉華，你沒想到會有今天吧？」佘曼尖笑著。
「憑什麼你生下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喬家大小姐，而我卻被爸爸拋棄。」
「等雲霆拿到你的股權轉讓協議，喬氏集團就該改姓周了！你的孩子，以後就得管我的孩子叫少爺！」
周雲霆將一份檔案拍在我麵前，抓住我的手就要往印泥上按：
「簽了它，按手印！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我還能讓你和孩子活著離開！」
我掙脫他的手，儘管心臟狂跳，但聲音竭力保持平靜：
「周雲霆，你還不明白嗎？殺人犯法。就算你拿著我「自願」簽署的協議，喬氏的股東、法律也不會承認一個綁架犯當董事長。」
「你拿著它踏出這個門，等著你的就是死刑！」
「閉嘴！」
周雲霆被我的話刺中痛處，暴怒地舉起匕首。
「法律？老子現在什麼都不管了！你不按，那我就用你的血來當印泥！」
寒光閃過，他猛地朝我刺來！
千鈞一發之際，「砰！」地一聲巨響，倉庫大門被猛地撞開。
「警察，不許動！」
全副武裝的特警瞬間衝了進來，槍口瞄準了周雲霆和佘曼。
周雲霆的動作僵在半空，臉上的瘋狂轉化為難以置信的驚愕。
佘曼抱頭尖叫，快速找了一個角落躲起來。
我緩緩站起身，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對著麵如死灰的周雲霆冷冷道：
「我告訴過你，殺人犯法，現在，你就等待法律的製裁吧。」
我早就在身上放了追蹤器，並故意給了他可乘之機。
警方迅速製服了周雲霆和一乾幫凶。
周雲霆因綁架、故意殺人未遂等罪名，將麵臨法律的嚴懲。
佘曼雖因精神問題和孕婦身份可能再次逃脫牢獄之災，但惹了我，等待她的以後隻有強製精神治療。
佘曼驚恐得從角落走出來，沒了之前的囂張，哭得梨花帶雨：
「姐姐，我知道錯了姐姐，都是周雲霆逼我的！我是你的親妹妹，現在一無所有，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我看著她脆弱模樣心中沒有半分憐憫，隻有惡心。
「你仰慕我，所以睡我的丈夫？和他狼狽為奸，謀財害命？」
我冷冷地看著她，
「你的孩子無辜，那我呢？我的孩子就活該沒出生就被自己的父親聯合小三陷害，甚至差點連母親都沒有？」
「不是的姐姐，我能有這個孩子也是因為姐姐，姐姐備孕辛苦，周雲霆才會想到讓我懷個孩子交由你撫養。」
「我不該為了錢和角色答應這個請求，我們都是母親，你最理解我現在的感受了。」
佘曼哭得梨花帶雨。
我打斷她：「路是自己選的。你應該去求周雲霆，或者，去求求法律，看它們會不會因為你的眼淚對你網開一麵。」
我帶著手下冷漠離開，將一切交由法務和警察處理。
佘曼的存在，本身就是個笑話。
她用儘心機搶來的，不過是鏡花水月，如今反噬自身，純屬咎由自取。
8
孕早期接連遭遇背叛、車禍和這場風波後，我的身體已發出嚴重警告。
有流產征兆，必須在醫院留院觀察。
我不得不放下所有工作，在喬家老宅安心養胎，將外界一切交由值得信任的人處理。
林太太雷厲風行地接手了後續。
她來看我時，帶來最終訊息：
「離婚協議簽下了。」
「周雲霆數罪並罰，我動用了一些關係，確保他沒個五十年彆想出來。」
「至於佘曼，」她語氣輕蔑，「不過精神確實不正常了，已經作為重症患者被送到國外一家封閉式管理的療養院，回國是癡心妄想。她的孩子，按程式送進了市裡最好的福利院，也算替你了卻一樁事。」
身體稍有好轉，我便不再允許自己沉溺於休養。
喬氏內部，還有太多的汙穢需要清理。
我重返公司的第一天，召開第一場會議，讓助理將一摞厚厚的資料放在每一位高管的桌前。
那裡麵，是周雲霆安插的親信們這幾年來吃裡扒外、挪用公款、泄露商業機密的鐵證。
會議室裡鴉雀無聲，幾個之前還對我陽奉陰違的元老，臉色煞白汗如雨下。
「選擇很簡單，」
我掃視全場，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賠償你們在喬氏的損失，自己主動辭職，體麵離開。或者，我讓法務部帶著這些證據，送你們一程。」
沒有多餘的討價還價，在絕對的證據和資本力量麵前，任何僥幸心理都是徒勞。
短短一週，喬氏內部完成了一次徹底換血，所有關鍵崗位都換上了我親自篩選和母親舊部中忠誠可靠的人。
鐵腕之下，集團上下風氣為之一清。
與此同時，我重新關注投資了一個億的《墨蘭傳》。
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讓助理聯係了最初就看中的那位實力派女演員。
對方接到邀約時頗感意外，我親自與她通了個電話。
「我認為你的氣質和演技，纔是墨蘭這個角色的靈魂。之前的事是一場鬨劇，現在，我希望由你來賦予它真正的生命。」
我的坦誠和認可，打動了對方。
專案發布會上，我作為製片人兼喬氏集團掌權者亮相。
一襲剪裁利落的西裝，妝容精緻，氣場沉穩大氣。
麵對媒體的長槍短炮，我坦然回顧過往，卻將重點牢牢鎖定在專案本身和喬氏未來的發展規劃上。
贏得商圈讚善，媒體報道巾幗不讓須眉。
9
數月後，我在醫院順利產下一個健康的女嬰。
陽光透過病房的窗戶灑進來，溫暖而明亮。
我給她取名喬珍，寓意著光明未來，新的開始。
時光荏苒，兩年後，《墨蘭傳》專案完成並上映。
精良的製作、考究的細節、尤其是全體演員精湛的演技，讓這部劇集一經播出便口碑爆棚。
毫無懸念地斬獲年度最佳電視劇等多項大獎。
在慶功宴上，飾演墨蘭的許筱悠端著酒杯向我走來，眼中含著真摯的感激：
「喬總，謝謝您給了我這個機會，也讓墨蘭這個角色真正活了過來。」
我微笑著與她碰杯，看著眼前這些經由我親自觀察、挑選的演員們。
他們用實力證明瞭我的眼光，也共同創造了這個行業的佳作。
慶功宴結束後，林太太來到我的辦公室，將一遝資料放在我桌上，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婉華，珍珍也需要個爸爸。」
「這些都是家世清白、品貌端正的青年才俊，你看看有沒有閤眼緣的？」
我看著那遝照片，笑著搖了搖頭，將它們輕輕推回林太太麵前。
「林太，謝謝您操心。但我現在的生活很完整，很滿足。」
我走到窗前，望著樓下花園裡正踉蹌學步、追逐蝴蝶的珍珍，語氣溫柔而堅定。
「我的世界，有喬氏，有珍珍，已經足夠多了。」
「現在階段，我隻想專心經營好我的事業，然後，陪伴我的女兒慢慢長大。」
我不需要依附任何關係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我比任何時候都清楚，我能為自己和女兒撐起一片最廣闊穩固的天空。
女兒一天天長大。
我教她讀書識字，帶她瞭解公司業務，她表現出對商業的興趣，在我的教導下快速成長。
多年後，珍珍成年，她在大學主修商業管理，假期進入喬氏實習，提出新的專案方案，思路清晰。
公司董事會上，我宣佈由珍珍接手負責新專案。
她順利完成任務，獲得董事會的認可，我就逐步將集團核心業務移交給她。
珍珍正式接任喬氏集團CEO，我退居二線，擔任董事長。
她主持集團戰略會議，製定了未來五年的發展規劃。
我坐在台下，沒有乾預。
會議結束後，喬珍走到我麵前，向我彙報會議結果。
我笑著表示認可，將所有決策大權交給她。
珍珍未來的路還很長，但有我在，她可以放手一搏，去勇敢選擇她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