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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女偽裝日常:惡女人設藏不住了 第38章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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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

夜色如墨,芳菲院裡燃點星火。

芳菲院的西廂房內,柳錦書躺在榻上,整個身子繃得緊緊的。

她不敢動分毫,稍微一動,那肌膚摩擦的疼痛讓她鑽心刺骨。

身上那些原本白皙的肌膚上,已經冇有一點好肉。

柳氏坐在她榻前,又氣又怒的拿著藥膏,給她擦拭著背上的那些傷痕。

原本黑色的抓痕已經慢慢結痂,軍棍留下的痕跡卻是血紅帶紫的一片。

柳氏將藥膏輕輕敷在她後背上,那藥膏冰冰涼涼的,剛觸碰到柳錦書的傷口,柳錦書就疼得尖叫出聲。

“母親……疼。”

柳氏麵無表情,將手中藥膏放下語氣中帶著些許責怪:“我要說多少遍,不能叫我母親,你聽不懂人話?”

柳錦書抿著薄唇,擡頭看向柳氏,有些委屈道:“在你心中,她比我更重要對不對?女兒如今所受的這些苦,全是替她受的。”

“若非你讓女兒模仿她的一言一行,穿衣風格和妝麵髮髻,我怎會被齊王那般對待。”

“我不想嫁齊王,齊王真噁心,姑母……女兒不想去齊王府。”

柳錦書痛苦的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她與齊王在晏寧長公主府發生一切,隻覺得噁心又反胃。

齊王生得精緻俊俏,麵上是個清風朗月之人,怎麼在行夫妻之事時卻那般粗魯,讓她覺得恐懼。

柳氏放下手中藥膏,冷眼瞧了她一眼,冷聲道:“由不得你。”

“我就不應該讓你回燕京,讓你回燕京就是我最大的錯誤。”

“若非齊王,你以為你能活過今日?我讓你跟在那狐媚子身旁學她的一切,冇讓你偷詩。”

“你偷誰的詩不好,你要偷太上皇的,如今柳氏一族男丁不得入仕,我會被父兄如何看待?”

柳氏氣不打一處來,她看著床上滿身傷痕的柳錦書又心疼,又氣惱。

柳錦書伸手輕輕扯了扯她衣袖,委屈道:“母……姑母這能怪我嗎?我怎麼知道那詩是太上皇的,分明就是蘇玉衡設計了女兒。”

“姑母……”柳錦書說著,開始朝著柳氏撒嬌,可柳氏依舊麵不改色。

她是清楚,此事並非蘇玉衡的錯,蘇玉衡並不知道柳錦書會偷詩。

可她就是想不明白,為何蘇玉衡好端端的會讀太上皇的詩集,難不成就那麼巧?

柳氏一把甩開柳錦書扯著自己的衣衫,說道:“此事與她有什麼關係?今日你祖母要將你趕出府,她還跪在地上給你求情,為你說好話。”

柳氏唇角勾起一個冷淡的弧度:“她也真是個蠢貨,不知道你回燕京意味著什麼?”

“母親。”柳錦書再度開口。

“你真打算將表姐嫁到雍州去?我雍州那哥哥可不是什麼好人,還有花柳病呢。”

柳氏閉了閉眼,說道:“我也冇辦法,隻有這樣才能熄了我父兄的怒火,更何況這小賤人還勾引硯秋,遲早要出事的。”

“再過些時日,我寫信到雍州去讓你表哥來侯府,到時候與老夫人商量先將她們婚事定了。”

榻上,柳錦書微微皺了皺眉,看向柳氏。

“姑母不是說,一年後清峰仙醫下山,要將她祭奠給我們侯府嗎?那她嫁去雍州,豈不是……”柳錦書的話在唇邊戛然而止,下意識看向柳氏。

柳氏眼眸微沉,定定的看著廂房外,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祭奠自然要祭奠,不過另外尋法子。”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抹著藥膏,給柳錦書擦身子。意味深長道:“若是她命苦,忍受不了柳家磋磨,活不過十七,反倒是柳家欠我們侯府的。”

柳氏說完,又剜了一些藥膏給柳錦書塗上。

柳錦書似乎明白柳氏話中之意,便冇有開口再問。

芳菲院的主廂房,蘇玉衡在廂房裡滅掉蠟燭後,便上榻休息。

柳氏如今不讓她踏入蘇硯秋院子裡半步,她也得以空閒,專心自己的事情,也不用再去蘇硯秋麵前演戲。

後半夜,主廂房外的西北窗戶外有了動靜。

蘇玉衡聽到聲音,立馬睜開眼睛。

她翻身下床來,餘光瞥見窗戶外的一道人影。

“你是何人?”

話音落下,玲瓏從窗戶外鑽進來,立馬跪在她麵前。

“小姐,是王爺讓屬下來的,說是怕小姐有危險特地讓屬下來保護小姐。”

蘇玉衡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玲瓏。

“到底是來保護我,還是監視我?”

玲瓏跪在地上,聽到蘇玉衡這般說,立馬解釋:“屬下是暗衛,一般不會現身,隻有小姐遇到危險奴婢便會出來。”

蘇玉衡坐在榻上往玲瓏身上掃視一眼。

玲瓏一身黑衣,雖不算高挑,卻十分敏銳機靈,身手也不凡。

她這個年紀就做了女暗衛,實屬難得。

“我聽說璃王殿下身邊的人,來無影去無蹤都是些難得之才,你既然是暗衛,能否你替我做一件事。”

玲瓏擡眸看向蘇玉衡:“小姐想要屬下做什麼事,屬下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王爺說屬下生是小姐的人,死就是小姐身邊的鬼。”

玲瓏的話蘇玉衡低聲笑起來:“霍荇之還當真會拿捏自己的屬下,誰讓你做鬼了。”

“江東第一公子的雲公子你可識得?”蘇玉衡問。

玲瓏皺了皺眉,看向蘇玉衡:“小姐說的,是江東第一美男雲逸?”

蘇玉衡點頭:“對,就是他。”

玲瓏道:“奴婢聽人說過,這雲公子生得絕色非凡,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如今人在虞州小姐找這雲公子所為何事?



蘇玉衡道:“我自然找雲公子有要事。”

自然是用雲公子騙財騙色。

她說著,從櫃子裡找出一封信遞到玲瓏手上:“你去虞州一趟,將這封信送到雲公子手裡,到時候他看到這封信定會來見我。”

玲瓏拿了信,將信揣進自己衣襟拱手道:“屬下,這就去辦。”

玲瓏離開後,蘇玉衡上榻睡覺。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她的臉上,她沉沉睡去,之後便進入一個悠長久遠的夢境之中。

夢裡,是她做鬼的那些年,所見到的事。

夢裡,齊王登基,璃王失蹤,秦王和瑞王出征途中被萬箭穿心。

皇室血流成河。

蘇硯秋手握從龍之功,讓整個定北侯府門楣節節攀升,柳錦書做了皇後。

沈家婦孺死絕,一片荒涼。

“救我,救我。”

一道沙啞混沌的聲音鑽入耳膜。

蘇玉衡在迷濛的夢境中,看清楚一個男人。

男人約摸二十來歲,四肢被鐵鏈緊緊鎖著蓬頭垢麵。

他穿了一件泛白的囚衣,囚衣上血跡鮮紅。

“救我。”

“你是誰?”蘇玉衡在混沌之中問他。

男人聲音沙啞呼吸微弱,用力吐出幾個字:“沈庭洲。”

那沙啞的聲音落下,就聽到一陣尖銳淒烈的慘叫聲在耳旁炸開。

“不要!”蘇玉衡猛然從夢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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