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軟秘書，竟是總裁的失控偏愛 123
跨年夜
夜，更深了。
今天是跨年夜。
窗外，是魔都璀璨的夜景，遠處的天際，時不時有絢爛的煙火炸開，將整個城市映照得如同白晝。
辭舊迎新的喜悅，彌漫在空氣中的每一個角落。
下午的時候，弟弟安鵬打來了電話。
“姐，你快下班了吧？來蘇州吧！我們回老宅，一起守歲，迎接新年！”
“不了，安鵬。”她強迫自己扯出一個聽起來還算正常的微笑，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公司年底事情太多了，我晚上還要加班，就不回去了。”
“加班？跨年夜還加班？”安鵬的聲音裡充滿了擔憂，“姐，你彆太累了，工作是做不完的。”
“沒事，就最後一點收尾工作了。”安娜輕描淡寫地說道，“你和小米玩得開心點。”
她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不敢再多說一句，生怕自己的情緒會失控。
剛結束通話安鵬的電話，蘇小米的電話又打了進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關心，最後還是被安娜用同樣的藉口給搪塞了過去。
蘇小米不放心，立刻給林曼熙打了電話。
“曼熙，你晚上去陪陪安娜！她一個人在出租屋，跨年夜還說要加班！”
安娜對此一無所知。
她看著窗外彆人的熱鬨，隻覺得更加孤單。
她從冰箱裡拿出一包速凍水餃，準備簡單應付一下晚餐，然後就繼續埋頭工作。
她必須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得井井有條。
她不想三個月後離開智合時，給接替她工作的人，留下任何麻煩和話柄。
她要走得乾乾淨淨，就像她來時一樣。
就在她準備燒水煮餃子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安娜愣了一下，這麼晚了，會是誰？
她走到門邊，透過貓眼往外看，看到的，是林曼熙那張寫滿了擔憂的臉。
而在林曼熙身邊，還站著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秦墨。
安娜開啟了門。
“你們……”
她的話還沒說完，林曼熙就直接擠了進來，手裡還提著大包小包的食材。
“加班？加什麼班！”林曼熙將東西往小小的餐桌上一放，沒好氣地說道，“跨年夜一個人吃速凍水餃，安娜，你是不是想讓我心疼死！”
秦墨跟在後麵，手裡提著一個保溫箱和啤酒，他溫和地笑了笑：“林小姐不放心你，我們過來陪你一起跨年。”
看著他們帶來的火鍋底料、新鮮的牛羊肉卷和蔬菜，還有她最愛喝的那個牌子的啤酒，安娜的鼻子，猛地一酸。
她想說“不用麻煩了”，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最終，她隻是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沙啞：“謝謝你們。”
狹小的出租屋裡，很快就飄起了火鍋熱辣的香氣。
三個人圍坐在一起，升騰的熱氣，似乎驅散了房間裡所有的清冷和孤寂。
林曼熙一邊涮著毛肚，一邊不停地咒罵顧宸。
安娜隻是安靜地聽著，嘴角噙著一抹苦澀的笑。
秦墨適時地打斷了林曼熙的話，他給安娜夾了一筷子牛肉，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安娜，三個月後，離開智合，你有什麼打算？”
這個問題，讓安娜的動作頓了一下。
她搖了搖頭：“還沒具體想好。可能……先休息調整一段時間，好好陪陪我媽。或者，去蘇州幫幫安鵬。”
她的未來，好像一片迷茫。
除了家人，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抓住什麼。
秦墨看著她，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說道：“安娜，你還記得上次在我的音樂沙龍嗎？”
安娜點了點頭。
“我把那天你演奏的視訊，寄給了我在美國的一個朋友。”秦墨的聲音很認真，“他是茱莉亞音樂學院小提琴係的教授。”
“茱莉亞……”這個名字，像一把鑰匙，瞬間開啟了安娜塵封已久的記憶。
那是她曾經的夢想，是她少女時代所有榮光與汗水的凝聚。
“他說，”秦墨的目光，帶著一種鼓勵的力量，“你的天賦極高，即使荒廢了這麼多年，依舊能聽出世界級的水準。他問我，你願不願意去參加茱莉亞的入學考試，他可以做你的推薦人。”
安娜徹底愣住了。
她握著筷子的手，微微顫抖。
去茱莉亞……繼續深造……
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安娜，”秦墨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你不屬於小小的辦公室，不屬於那些冰冷的檔案和報表。”
“你天生，就屬於舞台。”
屬於舞台……
這五個字，像一道驚雷，在安娜死寂的心湖裡，炸開了滔天巨浪。
她看著秦墨真誠的臉，又看了看林曼熙期待的眼神，心中某個早已乾涸的地方，彷彿有清泉，正在緩緩湧出。
她沒有立刻答應，也沒有拒絕。
她隻是低下頭，輕聲說了一句：“我……我再想想吧。”
但她知道，有什麼東西，已經不一樣了。
……
與此同時。
智合資本頂層的總裁辦公室裡，一片死寂。
顧宸的手中，夾著一根煙，卻沒有點燃。
另一隻手，緊緊攥著手機。
手機螢幕上，仍然是他和安娜在土耳其拍的那張合影。
安娜在做什麼呢？
她是不是在那個破舊的出租屋裡，一個人，過著跨年夜。
一想到這裡，顧宸的心就痛。
他親手將她推開了。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許安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份檔案，他小心翼翼地看著老闆的背影，聲音壓得很低。
“顧總，您要的，關於尚行醫療的最新資料。”
顧宸緩緩地將手機熄屏，放到桌麵上。
“蕭逸風果然上鉤了。”許安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興奮，“他今天下午，又追加了十個億的資金，全部投入到了尚行醫療。現在，尚行醫療的股價，已經被炒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位。”
“我們的‘假訊息’，他也已經收到了。我安插在蕭氏的人彙報說，蕭逸風現在堅信，尚行醫療手裡掌握著一項革命性的癌症靶向藥技術。他正在動用所有資源，準備對尚行醫療進行強製收購。”
顧宸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波瀾。
但那不是喜悅。
而是一種冰冷到極致的，瘋狂。
“很好。”他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讓他繼續。把我們準備好的第二份‘內部資料’，也想辦法‘泄露’給他。”
“我要他把蕭氏所有的流動資金，全都砸進去。”
“是！”
許安領命，卻沒走。
他看著顧宸的背影，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顧總，今天是跨年夜……您要不，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回去？”顧宸自嘲地笑了一聲，“回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