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軟秘書,竟是總裁的失控偏愛 166
證據
智合資本,頂層總裁辦公室。
桌上的財經新聞,還在滾動播報著蕭氏集團股價崩盤,瀕臨破產的訊息。
這場耗時數月的獵殺,終於迎來了尾聲。
可他心裡,沒有一絲勝利的喜悅。
隻有無儘的空虛和思念。
安娜……
他已經整整五天沒有見到她了。
也不知道她病好了沒有,有沒有好好吃飯。
一想到那天在出租屋裡,他失控地傷害了她,他的心就痛得厲害。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
許安快步走了進來,神情嚴肅。
“老闆。”
“說。”顧宸沒有回頭,聲音冷得像冰。
“剛才,夏東海給我打了個電話。”
顧宸的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他想死,就成全他。”
對於這條蕭逸風的走狗,他沒有半分同情。
“不是,老闆。”許安連忙解釋道,“他說,他手上有蕭逸風所有商業犯罪的證據,如果交給檢方足以讓蕭逸風在牢裡待十年!”
顧宸的身體,猛地一僵。
他緩緩轉過身,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終於有了一絲波瀾。
“你說什麼?”
許安將夏東海的話,原封不動地重複了一遍。
顧宸聽完,沉默了。
他佈下的局,隻能讓蕭逸風在商業上破產,讓他變成一個窮光蛋。
但並不能,真正地將他送進地獄。
而夏東海的這份“禮物”……
無疑是釜底抽薪!
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有什麼條件?”顧宸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他不相信,夏東海會平白無故地送上這份大禮。
“他沒說。”許安搖頭,“他隻說,想見您一麵,親自把東西交給您。”
顧宸的指尖,在冰冷的窗玻璃上,輕輕敲擊著。
他在權衡。
夏東海,蕭逸風的頭號心腹,在這個時候突然反水,獻上致命的證據。
是真心投誠,還是蕭逸風的又一個陷阱?
但,無論是不是陷阱,這份誘惑都太大了。
他必須拿到!
為了安娜,為了安娜父親的冤屈,為了他們分離所承受的痛苦,蕭逸風,必須死!
他必須讓蕭逸風從法律上,社會意義上,徹徹底底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安排一下。”
良久,顧宸終於開口,聲音冷酷而決絕。
“讓他來見我。”
…………
與此同時,冰冷的審訊室裡。
蕭逸風坐在椅子上,手腕上的手銬,散發著森冷的光。
一個警察將一份檔案,放在他麵前的桌子上。
“蕭逸風,夏冉因為受到驚嚇和外力撞擊,導致流產。現在,我們以故意傷害罪,正式對你進行拘留。”
流產……
這兩個字狠狠紮進了蕭逸風的心臟。
他緩緩地抬起頭,那張曾經英俊的臉上,此刻隻剩下死灰般的絕望。
他完了。
事業,家庭,孩子……
所有的一切,都在這個瘋狂的夜晚,被他親手毀滅,化為烏有。
審訊室的燈光,慘白得刺眼。
蕭逸風看著對麵警察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忽然,瘋了一樣地笑了起來。
那笑聲,嘶啞,淒厲,充滿了無儘的悔恨和絕望,在空曠的審訊室裡,久久回蕩。
笑聲漸漸消失,他緩緩抬起頭。看著對麵的警察,聲音嘶啞,卻努力維持著條理。
“我和夏冉是男女朋友關係,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
“我怎麼可能故意傷害她?那隻是一個意外,我們發生了爭執,我不小心推了她一下,是過失,我願意承擔所有民事賠償責任。”
他試圖將故意傷害的重罪,輕描淡寫地轉化成情侶間的意外糾紛。
隻要不構成故意,以他的財力,找最好的律師,最多就是賠錢,判個緩刑。
他還有機會。
然而,對麵的警察將一份檔案,放在他麵前的桌子上,語調毫無波瀾。
“蕭逸風,夏冉女士已經正式報警,指控你故意傷害罪,致使其流產。並且,她還向我們陳述,你長期對她進行精神和身體上的虐待,致使她精神長期處於高度緊張和恐懼之中。”
“我們也會對此進行立案調查。”
虐待?
“她胡說!我們是情人關係!是她背叛我!是她……”
“我們隻相信證據。”警察冷漠地打斷了他歇斯底裡的辯解。
蕭逸風的呼吸一滯,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
證據……
他知道,再多辯解也是徒勞。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瘋狂和暴戾,換上了一副冷硬的麵孔。
“我不想和你們多說。我要見我的律師,我要申請取保候審。”
他不信,自己會就這麼栽了!
警察看著他最後的掙紮,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沉重的鐵門“哐當”一聲關上。
整個世界,隻剩下蕭逸風一個人,和那慘白得令人絕望的燈光。
…………
下午三點,智合資本。
夏東海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頹然地塌陷著。他雙眼通紅,布滿血絲,臉上是徹夜未眠的憔悴。
他將一個牛皮紙袋,用顫抖的雙手,推到了茶幾中央。
顧宸就坐在他對麵,姿態慵懶地靠著沙發,雙腿交疊。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裡沒有一絲溫度。
“為什麼要把這些證據給我送來?”
簡單的一句話,狠狠紮進了夏東海的心裡。
“哇——”
夏東海再也承受不住,這個在商場上卑躬屈膝、苟延殘喘的男人,嚎啕大哭起來。
他一邊哭,一邊語無倫次地控訴著。
“顧總……蕭逸風那個畜生!他昨天晚上……他打了冉冉,把她的頭往牆上撞,掐著她的脖子要殺了她……血……流了好多血……”
“冉冉肚子裡的孩子沒了……”
他像是陷入了某種癲狂的回憶,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每一個字都充滿了血和淚。
“他不是人!他就是個魔鬼!這麼多年,他一直折磨冉冉,控製她,把她當成一個玩物,一個工具!”
“他毀了她的一生啊!”
辦公室裡,隻剩下夏東海悲痛欲絕的哭嚎聲。
顧宸始終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那張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