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軟秘書,竟是總裁的失控偏愛 179
赴美
家宴在和諧的氣氛中結束。
顧宸以“倒時差”為由,提前離席,回到了自己的套房。
房門關上的瞬間,他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許安的電話。
電話幾乎是秒接。
“老闆!”
“人在哪裡?”
“已經提到市中心的安全屋了,老闆,我正在過去的路上!”
“很好。”顧宸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燈火璀璨的威基基海灘。
“許安,我要你,親自審。”
“不管用什麼方法,威脅也好,逼供也好,撬開他們的嘴。”
“我要一份詳細的口供,還有全程的錄影。”
“我要知道,當年的每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
“是!老闆!”
電話那頭的許安,忽然問。
“老闆……那明天的訂婚宴……”
“你那邊有準信兒,我這邊就取消。”
這場鬨劇,該結束了。
結束通話電話,顧宸看著玻璃窗上倒映出的自己,緩緩地笑了。
安娜,等我。
等我回去。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顧宸臉上的所有表情,瞬間收斂。
他走過去開啟門。
門外站著的,是穿著一身性感真絲睡袍,精心打扮過的秦雪。
她笑得一臉甜蜜。
“顧宸哥,明天我們就要訂婚了,我興奮的睡不著。”
她說著,就想擠進房間裡。
顧宸卻伸出手,麵無表情地擋在了門框上。
“我累了。”
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秦雪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如常。
她撒嬌道:“那我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明天……可是我們最重要的日子呢。”
顧宸隻是那麼靜靜地看著她,目光幽深得像一口不見底的古井。
“秦雪。”
他忽然開口。
“嗯?怎麼了顧宸哥?”
“你期待明天的訂婚宴嗎?”
秦雪被他問得一愣,隨即用力地點了點頭,臉上是藏不住的嬌羞與幸福。
“當然!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了……”
“是嗎?”顧宸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那就……好好期待吧。”
“因為,那一定會是一場,讓你永生難忘的……盛宴。”
說完,他沒再給秦雪任何反應的機會,“砰”的一聲,直接關上了房門。
門外的秦雪,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地凝固。
她總覺得,今晚的顧宸,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
幾個月了。
自從被迫與安娜分手,自從答應秦雪那場荒唐的交易,他已經煎熬了太久太久。
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活在無儘的痛苦與絕望之中。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離自己越來越遠,卻無能為力。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用自己的餘生,去換她的平安順遂。
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找到了那條唯一的生路!
過了今晚,他也許就不用再忍受秦雪那個女人的惺惺作態,不用再眼睜睜看著安娜投入彆人的懷抱,更不用再過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他可以把他的寶貝,堂堂正正地搶回來了!
這種心情,讓顧宸感覺到有些眩暈。
他走到酒櫃旁,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威士忌,仰頭一飲而儘。
辛辣的酒液順著喉管一路燒到胃裡,那灼熱的痛感,才讓他那顆幾乎要跳出胸膛的心,稍稍平複了一些。
他興奮得根本不想睡覺。
腦子裡,心裡,全都是安娜。
他想她。
想得快要發瘋了。
他拿出手機,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撥通了安娜的號碼。
“嘟……嘟……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愣了一下,隨即又自嘲地笑了。
也是。
安娜此刻,該有多恨他,多不想看見他,不想聽見他的聲音。
她關機,纔是正常的。
算了。
不急於這一時。
顧宸放下手機,走到窗前。
夏威夷的夜景很美,但他無心欣賞。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明天。
秦雪說的那個“金伯利之心”頂級鑽石拍賣會。
他明天是真的要去的。
他不僅要去,還要拍下那顆最大、最閃耀、最獨一無二的鑽石。
他要讓全世界最頂級的工匠,為他打造一枚求婚戒指。
等他解決了那些事,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安娜的身邊。
他要跪在她的麵前,向她求婚。
他要把他所有的苦衷,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愛意,都告訴她。
他要祈求她的原諒。
哪怕她打他,罵他,他都認了。
隻要她願意回到自己身邊。
一想到那個畫麵,一想到他能和他的寶貝永遠在一起,顧宸就興奮得渾身血液都在沸騰。
他再次拿起手機,點開了相簿。
螢幕上,是他們在土耳其拍的那張擁吻照。
他伸出手指,用指腹輕輕地,描摹著螢幕上安娜的輪廓。
從她光潔的額頭,到挺翹的鼻尖,最後,落在那片讓他食髓知味的柔軟唇瓣上。
他緩緩低下頭,隔著冰冷的螢幕,虔誠地,印下了一個滾燙的吻。
“安娜……”
“我的娜娜……”
“等我。”
“等我回去。”
…………
與此同時,魔都的清晨。
安娜最後一次坐在那間狹小出租屋的行李箱旁,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那封列印出來的,來自茱莉亞音樂學院的錄取郵件。
她處理好了國內所有的事情。
那份讓她痛苦了整整三年的合同,隨著她昨天平靜地走出智合資本的大門,終於徹底走到了儘頭。
她給弟弟安鵬寄去了一封很長的信。
在信裡,她告訴弟弟,自己隻是想趁著年輕,去世界各地走一走,看一看,也許一年,也許兩年,歸期不定。
她讓他不要牽掛,專心事業,照顧好媽媽。
她告訴他,如果聯係不上也不要著急,她隻是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房子已經退租。
房東來收房的時候,看著被打掃得一塵不染的屋子,還連連誇她是個好姑娘。
安娜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什麼都沒有帶走。
除了幾件換洗的衣物,還有那把對她意義非凡的小提琴,以及腹中那個無人知曉的小生命。
她站起身,最後環視了一眼這個承載了她無數回憶的狹小空間。
她拉起行李箱,走出了房門。
樓下,布加迪早已等候在弄堂口。
秦墨靠在車邊,看到她出來,立刻掐滅了手中的煙,快步上前,自然地接過了她手中的行李箱。
“都收拾好了?”
“嗯。”安娜輕輕點頭,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平穩地駛出破舊的弄堂,彙入川流不息的車海。
安娜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那些熟悉的建築,熟悉的街道,都將成為她再也回不去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