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軟秘書，竟是總裁的失控偏愛 037
暴雨中的對峙
秦墨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力感，“他心裡有人了！你明不明白？他有喜歡的人了！你現在衝上去，除了自取其辱，什麼都得不到！到時候丟的是我們秦家的臉！”
喜歡的人？
原來是有主了。
怪不得那麼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他喜歡誰？你告訴我，她是誰。”
秦墨像是被她這種反應給噎住了，他這個妹妹，真的被寵壞了，骨子裡就是個掠奪者。
“你彆管她是誰，你隻要知道，顧宸為了她，連夏冉都能扔在一邊。你覺得，你比夏冉在他心裡的分量更重？”秦墨試圖讓她認清現實。
夏冉？
秦雪當然知道夏冉。那個當年不告而彆，讓顧宸消沉了很久的女人。
連她都輸了？
秦雪的興趣更濃了。
“哥，我最後問你一次，那個女人，是誰？”
“秦雪，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你要是敢胡來，我會親自把你押回英國，讓你這輩子都回不來。爸那邊，我去說。”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秦墨的聲音裡帶著決絕，“你以為我是在害你？我是在救你！”
說完，他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嘟嘟”忙音，秦雪站在原地。
好。
很好。
…………
第二天，智合資本。
顧宸麵色陰沉，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氣。
安娜，這幾天將他當成空氣。
她每天準時出現，彙報日程，遞交檔案，聲音平穩，表情淡漠，找不出一絲一毫的錯處。
可越是這樣，顧宸心裡的火就燒得越旺。
他寧願她跟自己吵，跟自己鬨，也比現在這樣好。
他煩躁地扔下鋼筆，拿起手機。
螢幕上，是他和安娜的微信對話方塊。
最後一條資訊，還是一週前他發過去的一句“安娜，給你十分鐘，立刻回家！”。
她沒有回。
他盯著那個空白的對話方塊，手指在螢幕上懸了半天，終究還是沒能按下任何一個字。
就在這時，安娜的手機輕輕震動了一下。
她拿起來一看，是秦墨。
【今晚的音樂沙龍，缺一名出色的小提琴手，要不要來？】
安娜的心，不受控製地跳了一下。
她想起了上週在那個私人會所裡，自己沉浸在音樂中的酣暢淋漓。
那是她這兩年裡，唯一一次感覺到自己還是“安娜”，而不是顧宸的附屬品。
她想去。
非常想去。
可是一想到秦墨，她又猶豫了。
她不想和他有過多的牽扯，更不想再給顧宸任何發怒的藉口。
她已經很累了，不想再捲入任何沒有意義的爭端裡。
彷彿能看穿她的心思，手機螢幕上，秦墨的第二條資訊緊跟著跳了出來。
【安娜，不用有負擔。我們的關係取決於你，你說是朋友，就永遠是朋友。】
朋友……
這兩個字，像是一股溫柔的暖流，輕易地就擊中了安娜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她在這段卑微的關係裡掙紮了太久，已經快忘了被人尊重是什麼感覺。
她深吸一口氣，指尖在螢幕上敲下一行字。
【我自己打車去，不用來接我。】
她要守住自己的底線和邊界。
很快，秦墨的回複就過來了，隻有一個字，卻讓她徹底安下了心。
【好。】
他沒有追問，沒有堅持，隻是全然的尊重和接受。
安娜將手機放回桌麵，感覺心口那塊壓抑了幾天的巨石，似乎被搬開了一個小角，透進了一絲微光。
…………
傍晚，下班時間一到，安娜便收拾好東西，第一個走出了辦公室。
她沒有注意到，總裁辦公室那扇百葉窗的縫隙後，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一直緊緊地跟隨著她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電梯口。
顧宸拿起外套，一言不發地跟了出去。
許安連忙跟上：“顧總，今晚和星恒的飯局……”
“推了。”
顧宸的聲音冷得像冰，他甚至沒有回頭，徑直按下了另一部電梯。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要做什麼。
他隻知道，他不能讓她就這麼離開自己的視線。
他像一個偏執的跟蹤狂，開著那輛黑色的賓利，不遠不近地跟在安娜乘坐的計程車後麵。
當看到計程車停在秦墨上次發朋友圈定位的那個私人會所門口時，顧宸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節瞬間捏得發白。
又是這裡。
又是秦墨。
他將車停在街角最陰暗的角落裡，死死地盯著會所的大門。
安娜走下車，秦墨果然已經等在了門口。
他今天穿得很休閒，一件白色的襯衫，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他沒有做什麼親密的舉動，隻是自然地替安娜推開了門，側身讓她先進去。
兩人並肩走了進去，那畫麵，和諧得刺眼。
顧宸感覺自己的胸腔裡，像是被灌滿了滾燙的岩漿，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他腦海裡不受控製地想象著裡麵的場景。
秦墨會用什麼樣的眼神看著她？她會不會對著秦墨笑？他們會不會……
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拿出手機，點開安娜的朋友圈。
空空如也。
她把他遮蔽了。
顧宸低吼一聲，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會所的門再次被推開。
安娜和秦墨走了出來。
顧宸的目光瞬間被牢牢鎖住。
安娜的臉上，帶著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發自內心的輕鬆和愉悅。
她的眉眼彎彎，唇角上揚，整個人都在發著光。
那不是在他身下承歡時的迷離，不是在工作中一絲不苟的淡漠，而是一種……鮮活的、靈動的、屬於她自己的光彩。
他忽然意識到，這兩年，他從未讓她這樣真正地笑過。
秦墨在她身邊，低聲說著什麼。
安娜笑著搖了搖頭，似乎是在拒絕。
就在這時，天空毫無預兆地，猛然劈下一道閃電！
緊接著，“轟隆”一聲巨響，豆大的雨點傾盆而下，瞬間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雨幕。
秦墨反應極快，他一把抓住安娜的手腕，將她拉向自己停在路邊的跑車。
他的動作迅速而保護意味十足。
“雨太大了，我送你回家。”
隔著瓢潑的大雨和模糊的車窗，顧宸看不清安娜的表情，隻看到她沒有掙紮，任由秦墨將她護著，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他眼睜睜地看著她，上了另一個男人的車。
他輸了。
不是輸給秦墨，而是輸給了安娜臉上那個他從未見過的笑容。
“嗡——”
顧宸猛地踩下油門，黑色的賓利不顧一切地衝進了狂風暴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