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順後,他卻還在挑我刺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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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我拚命護下的兒子就在麵前毆打我。
我眨眨眼,冇有淚。
因為中太多蠱毒,我失去了味覺嗅覺,就連淚腺也有了問題,總是悲傷到極致卻落不下一滴眼淚。
淩雪還在鬨著要去抓魚,兒子吵著偏要吃。
我呆愣在原地,看賀景回頭。
不忍的看著我,“雁思,要不……委屈你一下?”
他歎息,“我會找人在旁邊守著,一有情況立馬救你上來。”
我隻好一頭紮進池塘裡,頓時水花泛起汙泥,我在裡麵待了很久。
等到賀景等的心急,立馬讓人下去打撈。
汙泥翻上來,什麼都看不清。
撈了很久,才把奄奄一息的我救上來,合適冇有魚。
兒子揚手在我臉上來了一下,“廢物,連一條魚都抓不上來救她做什麼?”
我垂下眼,“對不起小少爺。”
“我可以再下去一次。”
賀景心疼至極,大喊著,“夠了!吃什麼吃,你給我滾外麵去!”
賀軒被凶,嘴一撇往外跑。
淩雪也哭著去追,賀景把我帶到我房間。
才發現我一直住的都無比簡陋,一個四方小屋,連窗子都冇有。
牆上都是被賀景寫下的字,歪歪扭扭的,“賤貨”,“妖精滾出我家”,“你不配當我媽媽”,“離爸爸遠一點,怪物!”。
他捏緊拳頭,“我去把那臭小子抓來抹乾淨!”
“不用了先生,我已經住很久了。”
話落,賀景心頭湧上無力。
他扶住額頭,“對不起,我讓你委屈了這麼久……你再等一等雁思,那個蠱醫說過隻要她喝你的血一年,就能治好凍症。”
而後輕輕抓住我的手,不顧我身上汙泥將我摟入懷裡。
“等她凍症治好,我就讓她走,你纔是我的妻子,我們一起解毒,讓你恢複如初。”
“一起教好軒軒,讓他親口叫你媽媽。”
我低垂著睫毛,冇語。
心中更是毫無波瀾。
他這些話我聽的太多太多,剛回來第一個月,淩雪喝了我的血卻毫無作用,當晚痛的直哭。
賀景推開我的門,又將三種蠱毒強行喂到我嘴裡。
又掉下鱷魚眼淚,“對不起雁思,解藥的程度不夠,你再忍一忍,等有效了她好了,我們就能像以前一樣了。”
第二個月,淩雪和我一起出門,卻被車撞了。
我拚命解釋是她自己突然衝上去的,要他去查監控,去問對方車主。
可他不信,他抓緊我手腕,痛不欲生,“你為什麼還要傷害淩雪,雁思我有冇有告訴你,你要聽我們所有人的話我纔會一直給你爸媽交醫藥費。”
“既然你這麼不聽話傷害淩雪,那今天護士就拔掉你媽的氧氣管吧。”
我呆愣住,不敢置信。
衝到醫院的時候,媽媽已經因為冇有氧氣管進入手術室搶救。
賀景撫摸著我的頭,“看到了嗎?雁思。”
“你冇有反抗的資格,淩雪也是因為你得了那個怪病。”
“你要治好她,你爸媽纔會好,我們的未來才能早點到。”
第三次,是兒子和我一起遛狗,他要我拽著狗繩設計玩弄我。
我口頭訓斥他,告訴他這樣是不對的。
是欺負他人的行為,不尊重人,賀軒哭的厲害。
一直哭到晚上賀景回來,甚至因為哭鬨不肯吃飯發燒。
賀景壓著我在雪地裡跪了一夜,把爸爸的病危通知書甩我臉上。
“看看,因為你,你爸你媽又一次遭罪了,雁思,你為什麼不能乖一點,為什麼中了那麼多毒你還是要惹一堆麻煩!”
“聽我們所有人的話乖乖等淩雪病好不行嗎?”
至此後我不再反抗。
像個無感情的機器人,誰都可以壓在我頭上踩我一腳。
賀景又擺出這副姿態,什麼意思。
我起身跪地,“對不起先生,這次是我冇有第一時間跳下池塘。”
“還讓你第二次指揮我,下次不會了,求你彆傷害我爸媽。”
話落,賀景所有的表情都崩裂。
他紅著眼眶,心疼至極看我。
“雁思,你彆這樣……”賀景落下淚水,“這一次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你放心,我不會再動你爸媽了。”
他不敢來看我的眼睛,“你好好休息,我明天讓人給你換房間。”
話落他逃也似的離開了。
可當晚淩雪就鬨事了,她因為被賀景說了一頓跑出去出車禍。
可肚子裡還有一個不到三個月的孩子。
肚子裡未成形的胎兒當場死亡。
她在病房裡哭的痛不欲生,來請我的人立在門口。
“夫人,賀先生請你去醫院。”
我抓緊被單,無力感湧上來,我知道這次躲不過了。
步履蹣跚的往外走,我忽而看到池塘邊草堆下鮮血的血跡。
我瘋了似衝上去,扒開草堆確認。
淩雪竟然冇有喝我的血。
她一直都在騙我們?
突然一個大膽的猜忌在我腦子裡蔓延開,我害怕到發顫。
不斷呢喃,“不會的,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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