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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走渣渣竹馬的天降老婆 第37章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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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梯很快到達頂樓,接引員帶著夏寒舒和許燦進了四時冬閣。

清幽的檀香似新雪清冽,又帶著雪鬆和青竹的清香,就像是沈懷青,給人一種溫潤端莊的文人墨客的感覺。

房間裡的裝修也是完全依照沈懷青的品味來的,隻是和印象裡不同的是,好像多了些綠植和小動物。

“這是什麼香?還挺好聞。”許燦如實評價。

“特調,沈懷青特聘的調香師,你喜歡讓他也給你調一個。”

接引沒想到夏寒舒這麼瞭解,隻能跟著點點頭,見許燦沒有彆的問題,安靜的退了出去。

“你怎麼這麼瞭解?”

夏寒舒坐到羅漢床上的一個軟墊上,開始煮茶。

“你覺得呢?”

許燦冷嗤一聲,把熱水全部澆到茶寵上阻止了夏寒舒的動作。

“你是誰?夏寒舒?”

“可以這麼說。”又是一個似是而非的回答。

“嗬,那就當你是,兩天前的晚上你在哪,在乾什麼?”

夏寒舒眼眸微眯,鎮定的注視著許燦的眼睛。

“為什麼這麼問我?你想知道什麼?”

許燦沒理會夏寒舒的問題,而是拿起桌上點單用的平板,在上麵勾勾選選,挑了半天。

“你還有什麼要加的嗎?”

夏寒舒接過平板隨意劃了劃。

雅頌的菜品精緻,味道好,但菜量少,所以夏寒舒十分理解許燦點的多。

但是,這是不是有點太多了,部門團建也就這個量了吧,而且還是隻挑貴的點的。

他怎麼不記得這個小變態什麼時候這麼喜歡蘿卜,還特地點了個蘿卜雕花?

夏寒舒無奈笑笑,又添了幾道招牌和今天的特色菜。

“武夷山大紅袍,這一壺十幾萬,確定不嘗嘗嗎?”

聽夏寒舒這麼說,許燦把茶壺放回夏寒舒麵前。

夏寒舒煮茶的動作十分優雅,許燦甚至覺得已經到了可以上台表演的程度。

這麼美的臉、這麼漂亮的手指、這麼清貴的氣質,彷彿生來就該做這些風雅的事。

“給你講個故事聽不聽?”

許燦的尾音帶著勾人的調子,似乎夏寒舒若是拒絕就太不解風情了。

“聽。”夏寒舒沒有半點猶豫。

“我被人下藥了,做了個很荒謬的夢,醒來發現被一個好心人送來酒店,什麼事都沒有。”

言簡意賅、通俗易懂,夏寒舒被許燦的直白堵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種時候不該說我的一個朋友嗎?”夏寒舒笑著打趣。

但許燦並不想和夏寒舒開玩笑,“你說那個夢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第二天醒了特地去查那晚的監控,你猜怎麼著?”

“監控被刪了。”夏寒舒平靜的回答。

他還是十分相信他特助的能力的,如果這種小事還需要他交代,那就彆做特助了,回家吃奶算了。

“答對了!那你再幫我猜猜那個好心人是誰。”

夏寒舒把泡好的茶水推到許燦麵前,反問道“聽說許總去遠舟找我了?”

“對啊,碰到一個超級帥的混血大帥哥,好像還是你老闆。”

“哦?看來你對他的印象不錯。”

許燦笑著點了點頭,“他看起來比你好相處多了。”

“他說你累著了,應該這幾天都不下了床。”說著,許燦視線輕佻的往夏寒舒脖頸處的吻痕上掃去。

“我看你這不挺好的嘛,不僅有時間找小情人,還有精力約我吃飯。”

夏寒舒輕聲笑笑,歪頭看著許燦,“吃醋了?”

“那不是我的小情人,是我老闆的情敵,他和男朋友吵架了,你彆聽他亂說。”

聞言,許燦玩味的眼神慢慢變得冰冷,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按住夏寒舒的頸動脈。

“原來如此,我們剛才說什麼來著?”許燦頓了下,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在說我夢裡的一夜情。”

“那現在要和我聊聊監控嗎?”

夏寒舒知道躲不過,直接坦白。

“剛好在那談合作,本來不想多事的,可是bb你抱著我就不撒手了,沒辦法,我隻能把你帶走了。”

“不過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溫柔,有時候真的很羨慕裴少,身體真好,三年了,還沒死在你床上。”

按在脖頸上的手驟然收緊,力氣大的像是要直接掐斷那截脆弱的脖頸。

“那我們現在就來探討一下,你到底是誰吧~”

夏寒舒的麵色慢慢漲紅,但卻沒有掙紮,隻是把手覆在許燦手背上。

“放開…許燦…呼吸不了了…”

小聲的哀求並不起什麼作用,能讓許燦心軟的也就隻有那張一模一樣的臉。

見夏寒舒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許燦緩緩鬆開了手。

新鮮空氣重新湧入肺腔,夏寒舒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淡淡的血腥味傳來,夏寒舒連忙那絲帕把嘴捂嚴實。

突然就後悔穿白色西裝出門了,應該穿黑色,酒紅色也好。

許燦冷著臉給夏寒舒倒了一杯茶,另一邊,侍應生把點的菜品擺上了餐桌。

“你發燒了。”

夏寒舒捂著嘴,邊咳邊擺擺手。

中槍第三天就洗澡,不發燒都是他身體太差,燒不起來。

不過現在看來,他應該還有的救,最起碼還能發燒。

見夏寒舒的咳嗽聲慢慢平歇,許燦再次問出那個問題,“你是誰?”

無數個藉口從夏寒舒腦海裡飄過,但似乎沒有一個足以讓兩人同時認同。

他做不到遠離許燦,但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藉口來解釋這些巧合和他令人費解的行為。

最起碼,在他的認知裡,一見鐘情不足以讓心動的那方做到這個地步。

可是,如果坦白,他又怎麼捨得讓許燦再為他傷心一次。

這麼想,他還真是自私透了。

“很著急嗎?我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要不等你愛上我再問?”

“當然,如果你是在問我的名字,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真的叫夏寒舒。”

真是令人討厭的回答,和那天空蕩的酒店套房一樣討厭!

許燦兩指夾住夏寒舒手裡的絲帕往外抽了抽…紋絲不動。

“給我。”

夏寒舒手又攥緊了些,手心似乎都能感覺到絲帕中傳來的濕黏觸感。

“我有潔癖。”

“睡都睡了,現在跟我說潔癖?”許燦嘲諷道。

“許總的意思是,我沒報警你很失望?”

許燦心裡煩躁的不行,直接握住夏寒舒的手腕,把手反剪到身後。

突然的疼痛迫使夏寒舒鬆開了手,手裡的絲帕也被快速抽離。

染著血的印花絲帕展現在眼前,刺的許燦眼睛有些疼。

他要是沒看錯,上麵紅色的液體是血吧?

一個正常人被掐一下會咳血嗎?

巧合未免有些太多了。

身前,夏寒舒捂著肩膀,頭低低垂著,看不到他此刻臉上的表情。

許燦想,應該不會太好吧,畢竟他剛才怕夏寒舒反抗,用了很大的勁。

很快,白色西裝上暈開的血跡就印證了他的猜想。

“你受傷了?”

平淡的詢問讓夏寒舒猛地從疼痛感中抽離,這時,他才發現,捂著肩膀的手心下是一大片的血。

“嗯,麻煩幫我叫個醫生,謝謝。”

夏寒舒的聲音除了有些發顫聽不出任何異樣,許燦甚至懷疑這人是不是沒有痛覺。

夏寒舒要是知道許燦這麼想他一定會大聲反駁,他不僅就痛覺還超級怕疼。

顧不上生氣,許燦扔了手裡的絲帕,有些粗暴的扯開夏寒舒身上的衣服。

大片的吻痕和染著血的紗布就這麼猝不及防的出現在眼前。

“你連夜跑路是因為這個?”

夏寒舒輕佻的挑起許燦的下巴,語氣輕鬆,“想什麼呢,bb往自己身上攬責任的時候是不是該先檢查一下我的傷。”

“萬一發現是槍傷是不是還要反咬我一口,說我騙你?”

“撕裂應該不是很嚴重,要不你幫我去要紗布重新包紮一下?”

夏寒舒身上柔和清爽的淺笑穿透層層阻隔的熏香闖入鼻腔,和記憶裡一致的味道讓許燦有那麼一瞬的恍惚。

第一次聞到這個味道,他問夏寒舒能不能做他老婆。

上一次聞到這個味道,他意識不清,甚至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隻知道,他一覺醒來,隻有他自己躺在淩亂的床上,地上是他被扯掉釦子的衣服,空氣裡依稀隻能聞到幾分曖昧過後的味道。

除了床上蹭上的斑駁血跡告訴他昨晚有多慘烈,他找不到其他第二個人存在過的影子。

他甚至懷疑這三年本來就是一場噩夢,夏寒舒好好活著,隻是像三年前那樣不願麵對,逃了而已。

他隻要乖乖的等夏寒舒回來找他就好了。

他等了許久,等到意識完全清晰,等到他再次意識到他沒有夏寒舒了。

他瘋狂的砸了視野裡可以打砸的所有東西,但隻是這樣,根本無法宣泄心中的鬱氣和痛苦。

所以他去查了酒店和餐廳的監控,但是監控被刪的很乾淨,他什麼都查不到。

他又想到那張一模一樣的臉,突然,他似乎就明白了為什麼會做那樣一場夢。

許燦去了遠舟,在夏寒舒的辦公室裡等了很久,但隻等到了席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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