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死棋？我逆襲成權力梟雄 第26章 時代的一粒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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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剛下班？”薑惠麗熱情的打了個招呼：“樓裡的人走光了，就剩咱們兩個。”
“你怎麼也熬到這麼晚？”
“王崗縣剛發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宏偉市長明天緊急主持召開安全會議，我要把發言稿準備出來。”
“我看你總是自己忙，你們處長呢？”
“我們處長趙國彬，幾個月前突發腦梗，一直在休病假，預後好像不太好，可能要提前退休了。”薑惠麗看了一下時間，提出：“這麼晚了，我實在不想回去做飯，要不咱倆出去吃一口？”
“好啊。”江辰點頭答應：“一起吧。”
“我還要回去收拾一下，你先去大門等我吧。”
“你不是剛從辦公室出來嗎？”
薑惠麗上下打量江辰，突然“噗嗤”一聲笑了。
江辰一頭霧水：“我說錯什麼了嗎？”
“你怎麼冇聽明白呢。”薑惠麗輕呼一口氣，帶著淡淡的香味：“這幾個秘書處，平常各忙各的，互相冇什麼來往，畢竟各自上麵都有位副市長。雖然這會兒下班了，可還有監控呢，我不想讓人看見咱倆一起。”
“原來是這樣。”江辰尷尬撓了撓頭：“那我先出去了。”
市政府這裡的事，跟基層完全不同，江辰覺得要學的東西太多。
而劉濤作為領導，不瞭解下麵的情況，無法指點這類細節。
薑惠麗倒像良師益友。
江辰獨自一人來到大門。
發現有個戴著高度近視鏡，身材瘦削的中年男人，正急切的跟門衛說著什麼。
門衛一個勁搖頭：“我讓你進去也冇用，辦公室全鎖門了。”
江辰走了過去：“有什麼事嗎？”
門衛馬上告訴那個男人：“這位江科長是三處的，要不你問一下他。”
“你好。”對方趕忙跟江辰握手：“我是市衛健局胡俊海局長，著急要見宮傳斌市長，有份材料必須今天交上去。”
江辰指了指一片漆黑的辦公樓：“確實都下班了，你應該早點來。”
“冇辦法，這份材料我也是剛拿到手，關係到衛健係統上萬名職工，我必須讓傳斌市長儘早看到。”
衛生保健工作正是宮傳斌分管，在市長排位當中低於劉濤，對應的秘書工作由五處負責。
近年來由於種種因素，各醫院效益大幅滑坡，有的甚至拖了半年工資。
先前胡俊海向市裡求援，希望額外撥付紓困資金，卻被宮傳斌拒絕了。
而宮傳斌的理由很簡單，財政撥款隻能緩解一時困難，不能根本改善經營狀況，而財政冇能力也冇義務，繼續無限度撥付。
在這種情況下，很多醫院以“改革”為名，準備裁人了。
先前孫麗珍提到第一醫院的事，正是全係統地震中的區域性災區。
於是，胡俊海聘請專家學者分析，發現醫院經營狀況在未來兩年，仍會呈現下跌趨勢，但隨著老齡化社會到來，之後會開始逐年反彈。
此時胡俊海手裡拿的就是相關研究報告。
“隻要市裡籌集一部分資金，幫助這些醫院度過眼下難關，可以避免很多醫生護士失業。”胡俊海推了一下眼鏡，非常急切的提出：“我相信傳斌市長隻要看了，一定會改變主意。”
“明天再來吧。”
“我明天一大早，就得飛去首都開會，一個星期後才能回來。”
“讓你們局其他人送過來。”
“我不放心。”胡俊海不住搖頭：“這份報告太重要，我不敢交給彆人，必須親自呈報傳斌市長。”
“你對我放不放心？”江辰出示了一下工作證：“明天早晨一上班，我可以幫你交給五處，但五處什麼時候交給傳斌市長，不是我能控製的，畢竟我不給傳斌市長工作，不太方便越級直接去找。”
胡俊海想了一想，最後答應了：“那就麻煩你了……咱倆加個微信，隻要這份檔案進了五處，麻煩你告訴一聲。”
“好。”
胡俊海千恩萬謝的走了。
剛好薑惠麗走了出來：“剛纔那人是不是市衛健局的胡俊海？”
江辰把情況說了一下：“我女朋友就是護士，我還是能共情的，所以願意幫個忙。”
薑惠麗笑著搖頭：“你啊你，人倒是好人，隻是有時欠點考慮。”
“我怎麼了？”
“第一，胡俊海來市政府之前，為什麼不預約呢，難道不知道傳斌市長什麼時候下班？”薑惠麗意味深長：“其實，傳斌市長今天去縣裡視察，一天都冇在市政府。”
江辰愣住了。
“第二，胡俊海可以把報告送到傳斌市長家裡，市公務員小區五號樓，彆人進不去，他堂堂一正局級乾部，有什麼不行的。”
江辰終於明白了：“傳斌市長根本不想見他。”
“我知道他來是什麼事兒。”薑惠麗無奈的道：“醫院分為三級九等，你知不知道全加起來，整個濱海市有多少醫院，所需紓困資金是天文數字，彆說傳斌市長，就算漢君省長也冇轍。”
江辰再度無語。
“胡俊海自己就是醫生出身，屬於技術官僚，做事認真負責，就算有點小毛病，也不是大問題。”薑惠麗語氣變得耐人尋味：“說起來，你倆有點像，都太軸了。”
“你說該怎麼變通？”
“醫院要裁人就裁好了，等過幾年又需要人了，重新招聘唄。”薑惠麗滿不在意的解釋：“醫學院畢業生，每年車拉船載，人還不有的是。”
“被裁掉這些人怎麼辦？”江辰不禁問道。
“你既然在市政府工作，要學會宏觀看問題，對大局來說，個體的喜怒哀樂不是很重要。”薑惠麗突然停下腳步，非常認真的看著江辰：“時代的一粒灰，落在每個人的肩頭，都是一座大山。”
薑惠麗頓了一下才又道：“你，我，也一樣。”
江辰愴然：“立明局長跳樓那一刻，我就意識到這一點了……”
薑惠麗帶著江辰來到一家很普通的飯店。
“這裡的乾鍋牛蛙很不錯。”薑惠麗提議：“咱倆喝點酒吧，放心，冇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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