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發男人,絕色罪女抬我回家 第129章 張薑之人,前來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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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有人支援?”
陳遠疑惑,問道:“能查出來嗎?”
“陳大哥,查不出來。”
程若雪撅著嘴,一臉的挫敗:“我托了好多關係,都隻能查到‘聚仙樓’的賬上,突然多了一大筆來曆不明的銀子。
“但銀子是從哪來的,背後是誰在支援,根本無跡可尋。”
王朗也站在一旁,神情凝重地補充道:
“東家,此事確實透著古怪。
“我這幾日也在暗中打探,那聚仙樓的新東家,神秘得很,從未露過麵,所有指令都是通過一個管事下達的。”
背後有人。
錢來路不明。
針鋒相對。
這一切,都像一張無形的大網,朝著“東溪記”籠罩而來。
眾人的心頭,不免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不必理會。”
陳遠卻顯得很平靜,他擺了擺手,安撫眾人。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們願意燒錢,就讓他們燒去。
“我們做好自己的事,便是最好的應對。”
陳遠看向眾人,目光掃過一張張緊張的臉。
“記住,我們真正的底牌,是《白蛇傳》,是佛跳牆,是這驚雷火與繞雲流。
“這些,是他們花再多錢,也模仿不來的東西。”
陳遠沉穩的聲音,彷彿帶著一種奇異的魔力,讓眾人焦躁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
“王掌櫃,此事你多留心便是,不必分心太多。
“咱們的重心,還是在開業本身。”
“是,東家!”
眾人齊聲應諾,各自散去,投入到最後的準備之中。
……
時間飛逝。
轉眼便到了十三日。
距離開業,僅剩最後兩天。
酒樓之內,煥然一新。
大堂中。
嶄新的紅木戲台已經高高搭起,雕花的柱子欄杆,紅色的幕布,金色的流蘇,顯得氣派非凡。
後廚裡,田劉氏帶著夥計們,將佛跳牆和其他菜品的製作流程。
演練了一遍又一遍,確保萬無一失。
後台排練處。
堂倌們穿著嶄新的戲服,正在進行最後的彩排。
整個“東溪記”上下,都瀰漫著一種緊張、忙碌,而又充滿期待的氛圍。
所有人都憋著一股勁,隻待開業那天,奏響最華麗的樂章。
然而。
就在這最後的衝刺時刻。
“哐當——”
酒樓的大門,被人一腳粗暴地踹開。
一陣喧嘩聲,伴隨著雜亂而沉重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都他孃的給老子精神點!”
“這就是陳郡尉開的酒樓?看著也不怎麼樣嘛!”
下一刻。
二十多名身著軍府製式甲冑的軍官,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兩名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都尉。
他們腰挎長刀,下巴抬得老高,目光在酒樓裡肆意掃視,充滿了不加掩飾的挑剔與倨傲。
正在前堂指揮夥計們佈置桌椅的王朗,心中一驚,連忙迎了上去。
“各位軍爺,這是……”
其中一名都尉,斜睨了王朗一眼,從鼻子裡哼出一聲。
“我們是奉張都統之命,提前來給陳郡尉捧捧場,探探路!”
“怎麼?不歡迎?”
奉張薑張都統之命?
王朗不敢怠慢,連忙堆起笑臉。
“軍爺說笑了,歡迎,自然是歡迎的!
“隻是小店還在準備,尚未開業,多有簡慢。
“不如各位軍爺先行回去,待到十五開業之日,小店必定掃榻相迎!”
“滾一邊去!”
那都尉卻根本不理會他,一把將王朗推到一旁。
“老子們今天來了,就冇打算走!”
“開冇開業,我們說了算!”
隨即。
這群驕兵悍將,再冇不理會王朗。
如同進了自家後院一般,在酒樓裡肆意走動起來。
“嘖,這桌子腿也太細了,夠不夠結實啊?彆一拍就散架了!”
一名軍官一腳踹在嶄新的紅木桌腿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還有這牆上掛的畫,畫的什麼玩意兒?花花草草,娘們唧唧的,還不如掛兩把大刀來得威風!”
另一人指著牆上的名家字畫,評頭論足,滿臉不屑。
他們大聲喧嘩,舉止粗魯,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拋來拋去。
甚至有人直接跳上了剛剛搭建好的戲台,在上麵重重地跺腳,測試著戲台的承重。
“咚!咚!咚!”
沉重的軍靴,踏在嶄新的戲台木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正在後台準備的堂倌們,被這陣仗嚇得心驚膽戰,一個個臉色發白,排練也進行不下去了。
後院。
陳遠正與公孫煙、葉清嫵,就《白蛇傳》的燈光、音效等最後細節,做著最後的敲定。
“……白娘子水漫金山這一幕,我需要所有堂倌在後台,用十幾麵大鼓,同時擂響,營造出那種洪水滔天的氣勢……”
陳遠正說得投入,前堂的喧嘩聲已經隱隱傳來。
聽此。
陳遠眉頭微皺,對著眾女點了點頭。
讓她們繼續排練,自己前去看看。
若是尋常小事,便讓王朗自行處理。
前堂。
王朗急得滿頭是汗,卻又不敢得罪這群軍爺。
隻能陪著笑臉,跟在後麵,好言相勸。
“軍爺,這戲台是唱戲用的,可經不起您這麼踩啊……”
“軍爺,這桌椅都是上好的紅木,您高抬貴腳,高抬貴腳……”
王朗想自己先穩住這群人,儘量不讓事情鬨到後院,打擾到正在忙正事的東家。
可這夥都尉,絲毫不給麵子。
到處亂敲亂打,還故意用身子把王朗,擠得東倒西歪,哈哈大笑。
便在這時。
那為首滿臉橫肉的都尉,腳步忽然一頓。
他的鼻子,像狗一樣,用力地在空氣中嗅了嗅。
一絲若有若無,卻醇厚到了極致的酒香,正從後院酒窖的方向,悄悄飄來。
這名都尉的眼睛,瞬間亮了!
亮得嚇人!
“好香的酒!”
這都尉大喝一聲,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王朗,大步流星地就朝著後院的方向衝去!
其餘軍官聞言,也紛紛跟上。
一行人闖入後院,目光很快就鎖定在了那扇緊緊關閉的酒窖大門上。
那股誘人的酒香,正是從門縫裡飄出來的。
“開門!”
滿臉橫肉的都尉指著酒窖大門,對著王朗頤指氣使地吼道。
“老子聞到絕世好酒的味道了!
“快!開門給弟兄們取幾壇出來,嚐嚐鮮!”
王朗嚇了一跳,連忙衝過去,張開雙臂攔在門前。
“使不得!軍爺,萬萬使不得啊!”
王朗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連連作揖。
“此乃我們東家專門為開業準備的‘鎮店之寶’,數量極為稀少。
“是用來招待各州府最尊貴的客人的。
“眼下……眼下是萬萬不能開封的啊!”
聽到這話。
那都尉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隨即勃然大怒,上前一步,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王朗的衣領。
“放你孃的屁。”
都尉雙目圓瞪,口水都快噴到了王朗臉上:
“怎麼?老子們這些在邊關流血賣命的軍爺,還不夠‘尊貴’?
“你是看不起我們,還是看不起張都統?!”
“鏘——”
一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他猛地拔出腰間的長刀一截!
雪亮的刀鋒,在日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寒光,直直映在王朗煞白一片的臉上。
整個院子的空氣,瞬間凝固!
所有夥計都嚇得不敢出聲。
“說得對,今天這酒,咱們喝定了!”
“他孃的,一個破酒樓的掌櫃,也敢看不起咱們軍府的人!”
“把門打開,再不開門,老子們自己動手砸了!”
其餘的軍官也紛紛圍了上來,大聲起鬨叫囂。
更有甚者,已經開始推搡那些試圖上前阻攔的夥計。
場麵,一觸即發!
王朗被那刀疤臉都尉逼到了牆角,後背緊緊貼著冰冷的牆壁,渾身都在發抖。
他看著那即將拍在自己臉上的刀背,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完了。
東家的大事,要被自己搞砸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一道平靜,卻帶著一絲冷意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誰給你的膽子,在我的地方拔刀?”
眾人一愣,循聲望去。
隻見陳遠正一瘸一拐地從戲台方向走來。
那都尉上下打量了陳遠一番,當看到他那條不便的腿時,臉上露出一絲輕蔑。
“你就是陳遠,陳郡尉?一個瘸子?”
都尉非但冇有收斂,反而更加囂張,用刀背拍了拍王朗的臉。
“我們是張都統請來捧場的!
“有好酒好菜,不先拿出來孝敬我們這些浴血奮戰的弟兄,難道要留給那些酸儒腐儒?
“識相的,就趕緊把酒窖打開!”
陳遠冇有立刻發怒。
隻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囂張跋扈的都尉。
不對勁!
自己與張薑的關係,雖談不上推心置腹,但絕不是冷若敵寇。
而且。
張薑為人行事光明磊落,絕不是這種縱容手下驕橫無禮的人。
如果真是她派人來,必然會提前打招呼,來的人也斷然不敢如此放肆。
所以,這些人……
陳遠心中,一個念頭瞬間閃過。
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張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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