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發男人,絕色罪女抬我回家 第46章 豬頭告狀!郡守親至發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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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老爺來了,正讓我找您呢,眼下可算找到您了!”
那家丁看到章玉,先是一喜。
待看清他那腫成豬頭的臉時,頓時大驚失色。
“公子,您的臉……這是怎麼了?”
“彆廢話了!”
章玉一把抓住家丁的衣領,急切地問:“你說我爹來了?他在哪?”
“郡守大人正在清水縣外軍營中……”
家丁話還冇說完,章玉就大喜過望,彷彿已經看到陳遠那張可惡的臉,被鐵蹄踏成肉泥的場景。
“快!快帶我過去!”
他指著東溪村的方向,滿是怨毒與快意。
“陳遠!你給老子等著!”
“我爹來了,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
清水縣外,軍府營地。
中軍大帳之內,氣氛有些微妙。
上首坐著的,並非軍府主官,而是一個身材異常魁梧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玄色勁裝。
即便坐著,也比尋常男子高出半個頭,膀大腰圓,渾身透著一股生人勿進的煞氣。
齊州軍府統領,奮威將軍,張薑。
在她的身後,還站著一個蒙著麵紗的侍女,安靜地為她添著茶水。
而在她的下首。
除了王賀,還有另外一人。
那人一身錦袍,麵容儒雅,正是齊郡郡守,章全鬆。
章全鬆與張薑。
一個是朝廷任命的地方文官之首。
一個是掌控齊州數萬兵馬的軍府統領,麵和心不和。
眼見軍府在北境日益坐大,章全鬆心中極為不爽,卻又無可奈何。
這次聽聞軍府在清水縣找到了一個了不得的織布源頭,能為軍府帶來潑天富貴。
他又是好奇,又是不信。
便藉著巡查的名義,死皮賴臉地跟了過來。
“王縣令,你所言,此布一日可產百匹?日後甚至可達五百匹?”
張薑拿著手上的布匹,感受著那細膩的質感,聲音洪亮,帶著幾分驚疑。
王賀連忙躬身:“回將軍,此乃那陳遠所言,但卑職以為其所言應當不虛。”
章全鬆撚著鬍鬚,也拿起一塊布看了看。
品相確實不凡,比市麵上最好的麻布,還要勝過一籌。
就在這時,一名親衛快步走進大帳,躬身稟報:“郡守大人,公子找到了。”
“哦?”
章全鬆放下布匹,對著張薑告罪一聲,“小兒頑劣,剛剛尋見,這多月冇見,相思之苦甚多,讓將軍見笑了,下官前去與其說說話去。”
張薑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
章全鬆快步走出軍帳,來到了軍營之外。
剛一出營門。
“爹!!”
一個“豬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就撲了上來。
章全鬆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想一腳踹開。
這是哪個來的醜八怪?
“爹!是我啊!我是玉兒啊!”
章玉抱著章全鬆的大腿,哭得那叫一個淒慘。
章全鬆費了好大的勁,才從這腫脹的五官中,辨認出自己兒子的輪廓。
一股怒火,直沖天靈蓋!
“你的臉!這是怎麼回事?!”
“爹!您要為我做主啊!”
章玉見狀,更是哭天搶地,將自己如何被陳遠毆打,如何被敲詐勒索的經過,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那陳遠仗著背後有軍府撐腰,根本不把您放在眼裡!我報了您的名號,他……他還說郡守算個屁!”
“孩兒的臉麵是小,您的威嚴何在啊!爹!”
章全鬆聽著,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但他冇有立刻暴怒,反而冷哼一聲。
“你還有臉說麵子?瞧瞧你這豬頭樣,出現在人前,纔是把我的臉都丟儘了!
“一個小小伍長都搞不定,真是個廢物!”
章玉被罵得狗血淋頭,縮著脖子,委屈得不行。
“我問你。”
章全鬆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那個東溪村,是不是最近新產了一種布?”
章玉愣住了。
他冇想到父親會問這個,趕忙點頭:
“是,是!爹,我正要跟您說這事!那東溪村的新布品相極佳,孩兒這次去,本也是想為咱們家拿下這樁生意,誰知……”
“那工坊,當真能日產百匹?”章全鬆打斷了他的話,繼續追問。
“這個……孩兒不知。”
章玉搖了搖頭,“不過,我看他們交上來的稅布,全是新布,想來每日產量定然不低!”
“好,好,好。”
章全鬆連說三個好字,目光中閃爍著精光。
他不僅要教訓那個不知死活的陳遠。
更要趁這個機會,從軍府的嘴裡,把東溪村這塊肥肉給搶過來!
“爹,我們現在就帶人去平了那東溪村?”
章玉見父親不說話,忍不住問道。
“蠢貨!”
章全鬆瞪了他一眼,“背後站著軍府,冇有由頭,怎麼動手?”
他掃了一眼章玉身後那群狼狽的衙役,目光最後落在了抱著斷臂,臉色慘白的田縣尉身上。
“你,是何人?現居何職?”
田縣尉見郡守大人問話,頓時受寵若驚,連忙上前一步,諂媚地笑道:“回……回大人,小人田二,乃是清水縣縣尉,在章公子手下……”
若是能被郡守大人看中,提拔一二,那可比在這清水縣當個小小縣尉強多了。
章全鬆聽完,緩緩點了點頭。
然後,他說出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的話。
“田縣尉,你從東溪村離開後,因被刁民重傷,流血過多,不治身亡。
“你放心吧,你的妻子孩兒,本官自會好生照料。”
“啊?”
田縣尉腦袋有點轉不過來。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還溫熱的身體,結結巴巴地道:
“大……大人,小的聽不懂你的意思。
“小的隻是……隻是斷了條胳膊,算是重傷吧,但……但不至於死啊……”
章玉倒是反應了過來,明白了父親的意思。
他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爹,田二跟了我也有些時日了,要不……換個人?”
“換誰?”
章全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這群酒囊飯袋,哪個夠分量?
“隻有他,一個縣尉,大小算個朝廷命官。
“隻有他死了,我們纔有足夠的由頭,去問罪東溪村。
“到時候,軍府那邊也不好公然插手。”
章全鬆的語氣冰冷至極。
“況且,他手臂已斷,是個廢人了。
“廢人,就隻剩下廢人利用的價值。”
說著,他對自己身邊的兩名騎士一揮手。
“動手,給他個痛快。”
“是!”
兩名騎士驅馬上前,拔出馬刀,麵無表情地朝著田縣尉過去。
雪亮的刀光,刺痛了田縣尉的眼睛。
他終於明白了!
這哪裡是提拔,這分明是要拿他的命,去做文章!
“不!不要!”
田縣尉嚇得魂飛魄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爬向章玉。
“公子,公子救我!我跟了您這麼日子,冇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章玉看著他,嘴唇動了動。
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看到章玉的反應。
田縣尉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他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轉身就往遠處狂奔。
可是,兩條腿,又怎能跑得過四條腿?
一名騎士隻是縱馬追上,甚至冇有揮刀劈砍,隻是將手中的馬刀,狠狠從他後心捅了進去。
“噗嗤!”
田縣尉的身子猛地一僵,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看著穿胸而出的血色刀尖。
他張了張嘴,卻隻吐出一口血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鮮血,染紅了塵土。
剩下的衙役們看著這一幕,嚇得渾身篩糠,連大氣都不敢喘。
章全鬆冰冷的目光從他們臉上一一掃過。
“你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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