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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發男人,絕色罪女抬我回家 第96章 越聊越投機,她卻被晾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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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初垂。

東溪記頂層天字號雅間。

燭火通明,將屋內映得亮如白晝。

程懷恩居於主位,陳遠坐在他左手邊,對麵則是公孫母女。

下座則是程若雪相陪。

程若雪今日特意換了一身藕荷色襦裙。

似乎又為了讓自己顯得成熟一些,又將烏髮挽成流雲髻,梳成大人模樣。

程若雪目光掃過對麵那對容貌氣質俱佳的母女,尤其是那身姿修長的公孫煙,不由又將脊背挺得更直了些。

“上菜。”程若雪輕拍手掌。

幾名堂倌魚貫而入。

將一道道色澤紅亮的菜肴擺上圓桌。

最中間那道麻婆豆腐,紅油亮芡,翠綠的蔥花點綴其間,煞是好看。

另有幾道辣椒炒肉,亦是色澤紅亮,香氣辛辣,勾人食慾。

細碎的辣椒粉隨著熱氣蒸騰。

一股從未聞過的霸道香氣瞬間充斥了整個雅間。

公孫大娘鼻翼微動,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這香氣……倒是獨特,似從未在江南聞過。”

“這是小侄特意為二位準備的接風宴。”

陳遠笑著伸手示意,“此物名為辣椒,乃是北方獨有,最是驅寒祛濕,公孫大家不妨嚐嚐。”

公孫大娘執起銀箸,夾了一小塊豆腐送入口中。

下一瞬。

她原本優雅的動作猛地一頓,素手掩唇,輕咳出聲。

白皙的麵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了一層緋紅。

“母親?”公孫煙見狀,忙遞過茶水。

公孫大娘接過茶盞飲了一口,這才緩過勁來。

卻非但冇有惱意,反而盯著那盤紅彤彤的豆腐,眸中異彩漣漣。

“好霸道的味道!初入口似火燒,再回味卻又覺鮮香異常,令人……欲罷不能。”

公孫煙見母親如此評價,也好奇地夾了一筷子。

片刻後。

這位南方佳人亦是鼻尖微紅,輕撥出一口氣,額角滲出細密汗珠。

“哈哈哈!”

程懷恩在一旁撫須大笑:“老夫初嘗此味時,比你們還要不堪!但這東西,越吃越想吃,如今我若是一日無辣,便覺食之無味啊!”

氣氛因這幾道新奇菜式熱絡起來。

程懷恩藉著酒勁,開始與公孫大家追憶起當年在臨安城的往事。

從西湖詩會到畫舫聽雨。

說得是眉飛色舞,感慨萬千。

公孫大家隻是含笑聽著,偶爾附和兩句,禮數週全。

卻又保持著一種恰到好處的距離感。

兩者都相當默契的,冇有說年輕時愛慕追求的男女之事。

或是因為各自子女都在此,或是因為那時年少輕狂,如今想來都是莞爾,不值一提。

酒過三巡。

陳遠見火候差不多了,便放下了酒杯。

“公孫大家,實不相瞞,今日請您來,除了接風洗塵,還有一事相求。”

公孫大家似乎早有所料,微微一笑:“陳郡尉可是為了這酒樓之事?”

“正是。”

陳遠也不繞彎子,將自己要把“東溪記”打造成高階文化社交場所的構想,和盤托出。

從篩選堂倌,到才藝表演,再到營造那種獨一無二的“身份感”。

陳遠說得細緻入微。

公孫大家越聽,眼中的驚訝之色越濃。

她身在風月場多年,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門道。

陳遠所說的這些,看似天馬行空,實則每一條都直擊人心弱點!

這哪裡是開酒樓,這分明是在構建一個讓北地富貴階層趨之若鶩的名利場!

“陳郡尉大才!”

公孫大家由衷讚歎:“此等經營之道,彆說這齊州府,便是放眼繁華的臨安城,也無人能出其右。若真能做成,這‘東溪記’必將名動天下。”

“既如此,晚輩鬥膽。”

陳遠起身,鄭重一禮:“懇請公孫大家出山,擔任我這酒樓的總教習,教導那些新招來的堂倌。”

雅間內,瞬間安靜下來。

程若雪坐在一旁,緊張地捏緊了手中的帕子。

她雖不願陳遠身邊多出這般絕色女子,但也知曉,若能請動公孫大家,對酒樓意味著什麼。

公孫大家看著陳遠,沉默片刻,卻是輕輕搖了搖頭。

“陳郡尉盛情,妾身心領了。”

她歎了口氣,語帶歉意:“隻是妾身此次北上,本為避禍圖清淨,且年歲漸長,精力不濟,怕是無法勝任這繁重的教導之責。”

被拒絕了。

陳遠心中略感失望,但也能理解。

畢竟人家是名動江南的大家,不缺錢不缺名,冇必要來操這份心。

然而。

公孫大家話鋒一轉,目光落在了身旁的女兒身上。

“不過,妾身雖不能親力親為,但有一人,或許比妾身更合適。”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公孫煙身上。

公孫大家笑道:“小女煙兒,自幼隨我習練歌舞琴棋,雖不敢說青出於藍,但在某些新奇想法上,卻比我這個因循守舊的老婦人要強得多。若陳郡尉不嫌棄,可讓煙兒代勞。”

陳遠眼睛一亮!

這公孫煙,身段高挑,氣質清而不冷,反因其絕美麵貌,似有三分活豔生香。

若是她能來,豈不是活脫脫的最好招牌?

“求之不得!若公孫姑娘肯屈就,那是陳某的榮幸!”

陳遠當即看向公孫煙。

公孫煙並未像尋常女子那般扭捏推辭。

她迎著陳遠的目光,微微頷首,聲音清脆悅耳:“母親既有命,煙兒自當遵從。且陳大人方纔所言的那種經營模式,煙兒也頗感興趣,願儘綿薄之力。”

“好!”

陳遠大喜過望,當即舉杯:“好!有公孫姑娘相助,何愁大事不成!陳某先乾爲敬!”

公孫煙也舉起麵前的酒杯,輕輕一碰,仰頭飲儘。

動作灑脫,毫不拖泥帶水。

程若雪看著這一幕,手中的帕子不知不覺已被絞得死緊。

有了這一層合作關係。

接下來的談話,便更多地集中在了陳遠和公孫煙之間。

“……公孫姑娘方纔說的將胡旋舞融入上菜儀態之中,此法甚妙!”

陳遠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公孫煙那邊側了側。

公孫煙不由話也多了起來:“胡旋舞節奏明快,若能化繁為簡,取其旋轉、托舉之姿,定能讓客人耳目一新,隻是對錶演者的腰腿功夫要求頗高。”

“無妨!明日我便讓人騰出一間大屋,專門用來練功。”

陳遠大手一揮,“需要什麼樂器、道具,姑娘儘管列個單子。”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兩人從樂理聊到舞姿,又從舞姿聊到如何將這些融入酒樓的日常經營中。

陳遠雖不精通經營此道,但他腦子裡裝著後世無數新奇的表演形式和舞台理念。

隨便拋出幾個,如“沉浸式表演”、“主題宴會”等概念。

都讓公孫煙美眸異彩連連,彷彿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她原本就清而不冷,在談及專業領域時,更是因專注而投入,麵貌都變得明豔許多,整個雅間的燭光都掩蓋不下。

兩人越聊越投機,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竟是越聊越投機,彷彿多年未見的知己。

完全將旁人隔絕在外。

“咳!”

一聲略顯突兀的咳嗽聲響起。

程若雪端著酒壺,硬生生擠進了兩人中間。

“公孫姑娘說了這許多,定是口渴了。”

程若雪臉上掛著得體卻略顯僵硬的笑,提起酒壺給公孫煙斟酒。

壺嘴傾斜,酒液衝入杯中,濺出幾滴落在桌麵上。

“哎呀,手滑了。”

程若雪嘴上說著抱歉,身子卻冇動。

依舊擋在陳遠身前,隔絕了兩人之間的視線。

倒完酒後。

程若雪轉頭看向陳遠,嬌嗔道:“陳大哥也是,光顧著聊正事,都冷落了公孫大家和爹爹,這酒樓的事,明日再說也不遲嘛。”

這一聲“陳大哥”,叫得格外甜膩。

程若雪這話裡話外,都在宣示著主權。

公孫煙何等聰慧之人,瞬間便聽出了弦外之音。

她看了看程若雪那充滿敵意的眼神,又看了看眼陳遠。

原本因相談甚歡而泛起的熱度,迅速冷卻下去。

“程姑娘客氣了。”

公孫煙淡淡回了一句,臉上的明豔之色消去,身子也微微坐正,拉開了與陳遠的距離。

公孫大家坐在一旁,將這一切儘收眼底。

她嘴角含笑,輕輕抿了口茶,並未點破這年輕小兒女之間的小心思。

程懷恩則是老臉一紅,尷尬地端起酒杯自顧自地喝了一大口。

自己這女兒,平日裡挺聰明伶俐的,怎麼一遇到陳遠的事,就這就沉不住氣了?

這頓飯,後半程吃得頗為詭異。

陳遠幾次想再挑起話頭,都被公孫煙禮貌而疏遠地敷衍過去。

程若雪倒是滿意了,又恢複了“女主人”的姿態,殷勤佈菜。

……

齊州府城外,臨時營地。

王柬早已脫下了那身三品巡察使的官袍,隻穿著一件黑色勁裝。

麵前的書案上,一張巨大的地圖正鋪開。

王柬的手指正在地圖上緩緩移動。

白日裡那副貪婪昏聵、色厲內荏的模樣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如同鷹隼般陰鷙的臉。

“大人。”

心腹親將躬身立在一旁,壓低聲音道:“太後那邊催得急,讓我們儘快動手。如今既已到了齊州,何不趁那程懷恩不備,直接派人去清水縣,將葉家那三個女子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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