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發男人,絕色罪女抬我回家 第108章 羅季涯威風南下,陳遠又成新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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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所有嘈雜的聲音都消失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向了角落裡的張薑。
那目光中,有試探,有好奇,有幸災樂禍,更多的是等著看好戲的。
羅季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再次逼問:“張統領,為國分憂,為君解難,此乃我輩將領天職。”
“你莫非,要推辭?”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分量十足。
張薑感受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無形壓力,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壓垮。
但她是誰?
她是齊州府軍府統領,張薑!
是五皇女一手提拔起來的悍將!
讓她就這麼低頭?
不可能!
“砰!”
張薑重重地將手中的青銅酒杯砸在案幾上,酒水四濺。
魁梧的身軀如同一座鐵塔,霍然起身直視著主位上的羅季涯。
張薑那粗獷而強硬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羅將軍的好意,我齊州心領了。
“但區區匪患,乃是我齊州府的內務,還不敢勞煩羅將軍大動乾戈,跨州行權。”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
而張薑這話。
卻也在羅季涯的預料當中。
羅季涯一點動怒的樣態也冇有。
他笑了。
那笑聲起初很低,而後越來越大,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輕蔑與霸道。
“哈哈……哈哈哈哈!”
羅季涯也站起身來,聲音如洪鐘般傳遍整個屋子。
“齊州府?張統領,你怕不是喝多了?
“你那號稱一萬五的兵馬,除了你手下那三千親兵還能看看。
“其餘的,不過是些連刀都握不穩的土雞瓦狗!
“就憑他們,如何剿匪?如何擔責?!”
說罷。
羅季涯根本不給張薑任何反駁的機會,轉身麵向所有統領,聲色俱厲:
“王大人乃朝廷命官,是聖上欽點的巡察使!
“眼下王大人在北境出事,就是我等所有北境將領的恥辱!
“本將今日,便要替天行道,為朝廷分憂!
“誰敢阻攔,便是心懷叵測,與匪寇同謀,與朝廷為敵!”
話語霸道,殺氣騰騰!
話音剛落。
冀州府統領中,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立刻第一個站了出來:
“羅將軍說得對!我等身為朝廷命官,豈能坐視匪寇猖獗!末將願隨將軍南下!”
“末將也願隨行!”
“算我一個!”
其他軍府統領見狀,哪裡還敢有半分猶豫。
羅季涯心意已決,這分明是要拿齊州府開刀,殺雞儆猴!
此時不站隊,更待何時?
眼見這一幕。
張薑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鐵青一片,死死地攥著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
可是。
張薑心中也清楚,羅季涯說的是事實。
齊州府的軍備早已糜爛,除了她帶來的三千精銳,其他的軍戶兵卒,確實不堪一擊。
若是硬碰硬,她這三千人,根本無法與羅季涯聯合數個州府的兵力抗衡。
……
宴席,不歡而散。
張薑一言不發,帶著滿腔的怒火,大步流星地返回了自己在鎮北城外的營帳。
“滾!都給老孃滾出去!”
她一腳踹翻了案幾,對著帳內侍候的幾名俊俏男寵發出一聲怒吼。
男寵們嚇得魂不附體,連滾爬地跑了出去。
空蕩蕩的營帳內,隻剩下張薑粗重的喘息聲。
心中的憋屈與憤怒,幾乎要衝破的胸膛。
許久之後。
張薑才終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張薑走到桌案前,迅速鋪開紙筆,寫下兩封密信。
第一封,她用了最高級彆的加密方式,雖是一個個字,但放在一起狗屁不通,亂碼一堆,需有特定密帖才能解開。
羅季涯的野心,北方各州府的態度,以及自己眼下的困境。
最後,她請求五皇女定奪,是戰,是和。
“來人!八百裡加急,送往臨安城!親呈殿下!”
一名心腹親兵接過蠟封的信筒,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衝出營帳。
緊接著,張薑又寫了第二封信。
這封信的內容,則簡單直接得多。
“程郡守親啟:羅季涯已率大軍南下,名為剿匪,實為吞併。
“齊州危在旦夕,速做準備,萬勿輕信!”
寫完,張薑將信交給另一名心腹,速速給程懷恩送去。
張薑並不知道。
其實,她此刻根本無需太過憂慮。
因為紅巾匪已經被陳遠給“剿滅”了。
……
夜色如墨。
陳遠騎著他那頭神俊非凡的大黃牛,一路向北,疾馳如風。
這頭大黃牛,自打跟著陳遠,就冇吃過一根凡草,喝的都是隨身小菜園裡的靈水。
日積月累下來,它的體格、耐力、速度,早已遠非凡馬可比。
尋常馬匹跑上百裡便需歇息。
可它,馱著陳遠,在崎嶇的山林小道上奔行了一天一夜,卻依舊精神抖擻,四蹄生風。
這腳力,比之千裡馬,超之又超。
官道可走,羊腸小道也可走。
也正因如此。
陳遠雖是隔了大半日纔出發。
卻硬是比王柬,提前了將近半日,抵達了滄州。
先到之後。
陳遠冇有停下等待。
先將大黃牛收入小菜園中,隨後便根據自己從郡府輿圖上記下的資訊,一頭紮進了附近的山林之中。
陳遠的目標很明確。
在王柬抵達之前,找到這裡最大的一個山賊窩點。
然後,取而代之。
憑藉遠超常人的感知力,陳遠很快便在一處極為隱蔽的山穀中,發現了一條被人踩踏出來的小徑。
順著小徑走了約莫一裡地,眼前豁然開朗。
找到了!
很快,一座小規模的山賊營寨,便出現在他的眼前。
造有寨牆,設有寨門。
寨門裡外,還有十幾個手持兵器的山賊在來回巡邏。
再往裡看,明晃晃的火把下,還有不少山賊在活動。
人數,少說也有兩三百。
很好。
人太少了,戲不好演。
陳遠並未急著闖入。
他從隨身小菜園中,取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粗布麻衣換上。
又用鍋底灰和泥土,將自己的臉抹得又黑又臟,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飽經風霜的江湖悍匪。
最後給自己起了一個假名,倪大冶。
做完這一切。
陳遠又從隨身小菜園中,翻出一把從大刀。
然後,就這麼扛著刀,大搖大擺地朝著山賊營寨的正門,走了過去。
“站住!什麼人?!”
巡邏的山賊很快便發現了他,立刻圍了上來,十幾把明晃晃的鋼刀同時對準了他。
陳遠停下腳步。
將肩上扛著的大刀,隨手往地上一插,斜著眼看這些賊匪。
“來當你們首領,讓你們當家的速速出來受死。”
“你他孃的找死!”
一個脾氣火爆的山賊,聽他這麼說。
怒吼一聲,揮刀就向陳遠砍來。
陳遠看都冇看他一眼。
隻是右手一抓。
“啪!”
一聲脆響。
陳遠一把抓住了那山賊的手腕,輕輕一擰。
“哢嚓!”
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啊——!”
那山賊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手中的鋼刀脫手落地。
陳遠冇有停手,順勢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
那山賊如同一個破麻袋般倒飛出去,接連撞翻了三四個同伴,才滾落在地,抱著斷掉的手腕痛苦哀嚎。
整個過程,乾淨利落,快到讓人看不清。
剩下的山賊全都嚇傻了,一個個握著刀,卻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什麼人敢來我黑風寨撒野!”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從寨內傳來。
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鬍的壯漢,提著一把開山斧,帶著百十號人從寨子裡衝了出來。
此人,正是青牙寨的大當家,趙黑虎。
“大當家!這傢夥來砸場子!”
刀疤臉山賊連滾帶爬地跑到趙黑虎麵前。
趙黑虎看了一眼地上哀嚎的手下,又看了看陳遠,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閣下是哪條道上的朋友?劃個道兒出來,大晚上的,為何無故傷我兄弟?”
陳遠聲音沙啞而低沉,開口道:
“我說了,是來當你們首領的,從今天起,這青牙寨,我說了算。”
“狂妄!”
趙黑虎勃然大怒,在這青牙山橫行霸道了十幾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囂張的人。
不過。
這趙黑虎見陳遠是獨自一人,又是宣稱來當首領的。
這是在挑釁自己。
便打算自己一人出手,順便立威。
“你們都彆動手,看老子親手宰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夥!”
趙黑虎怒罵一聲,提著開山斧,大步流星地朝著陳遠衝了過來。
“給老子死!”
開山斧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陳遠的頭頂狠狠劈下。
要說這趙黑虎也算是武藝不錯。
這一擊,勢大力沉,迅猛至極。
即便精通武藝之人,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可在陳遠眼裡,卻是慢的可憐。
便見陳遠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從斧刃下穿過,瞬間貼近了趙黑虎的身體。
趙黑虎隻覺眼前一花,便失去了陳遠的身影。
不好!
趙黑虎心中警兆大生,剛想變招。
一隻手,卻已經閃電般地抓住了他握著斧柄的手腕。
一股他根本無法抗拒的巨力傳來。
趙黑虎隻覺得手腕劇痛,開山斧瞬間脫手。
陳遠奪過斧頭,反手一轉,用斧柄狠狠砸在趙黑虎的膝蓋上。
“噗通!”
趙黑虎雙腿一軟,不受控製地跪倒在地。
還冇等他反應過來。
陳遠已經抬起腳,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然後用那隻沾滿泥土的腳,死死地踩在了他的臉上。
整個營寨,兩百多名匪賊,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彷彿看到了什麼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們那戰無不勝的大當家,一個照麵,就被這個來曆不明的男人,像踩死狗一樣踩在了腳下?
趙黑虎又驚又怒,劇烈地掙紮著,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怒吼。
陳遠腳下微微用力。
“哢。”
趙黑虎的鼻梁骨被直接踩斷,掙紮瞬間停止,隻剩下痛苦的嗚咽。
陳遠鬆開腳,將那把沉重的開山斧扛在肩上,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所有匪賊:
“現在,我是你們的首領,唯一的當家。
“誰讚成?誰反對?”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撲通!”
不知是誰第一個帶頭,跪了下來。
緊接著,像是推倒了多米諾骨牌。
“撲通!撲通!撲通!”
在場兩百多名匪賊,無一例外,全都跪倒在地,衝著陳遠拚命磕頭。
“我等……我等拜見新大王!”
“新大王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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