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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發男人,絕色罪女抬我回家 第43章 銀漢迢迢,金風玉露一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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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遠莞爾。

自家這位清冷如霜的二孃子,心思不再像外表冰冷,反倒是越來越活泛了。

陳遠抬頭看了看天。

夜幕如洗,星鬥漫天。

一條璀璨的銀色光帶,如夢似幻,橫貫天際。

極美。

他忽然想起,這個女多男少的世界,似乎並冇有關於這條銀河的傳說。

“你們看那天上。”

陳遠指著天上的銀河,笑著問向院中四女。

“你們可知那條亮帶,從何而來?”

葉家三姐妹與李執,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齊齊搖頭。

葉家三姐妹京城貴女,自幼飽讀詩書。

李執更是走南闖北見多識廣。

可這方世界的天文曆法尚處矇昧。

對這星河,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隻當是天上仙神居所的倒影。

“既然不知,那讓當夫君的我告訴你們。”

陳遠笑了笑,又指向天河兩岸,最亮的兩顆星。

“那邊,是織女星。

“這邊,是牽牛星。”

他收回手,聲音變得悠遠起來,彷彿在講述一個塵封了千年的故事。

“相傳啊,天上有個仙女,名為織女,她善織雲霞,日複一日,枯燥無比。而凡間,有個放牛的窮苦後生,名為牛郎……”

故事從一頭會開口說話的老黃牛講起。

講到憨厚的牛郎,是如何聽從老牛的指點,偷偷拿走了下凡仙女的衣裳……

院中靜謐。

隻有陳遠不疾不徐的講述聲。

和偶爾響起的、壓抑不住的低低驚呼。

當聽到牛郎織女男耕女織,生兒育女,過上平凡幸福的日子時。

葉家三女的眼中都泛起了嚮往的光。

可當王母娘娘出現,用金簪劃出那道不可逾越的天河時,氣氛驟然沉重。

葉紫蘇的拳頭都攥緊了,咬著嘴唇,眼眶通紅。

最後。

故事一轉,美好結尾到來。

等到每年七月七日,萬千喜鵲將會飛來,搭成鵲橋,

讓那對被天河阻隔的愛侶,得以短暫相逢。

陳遠說到興起,望著那漫天星河,忍不住吟誦起來: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話音落下。

再看四女,已是哭得稀裡嘩啦。

葉紫蘇哭得最凶,鼻涕泡都出來了,嗚嚥著,話都說不完整。

葉清嫵一向清冷。

此刻也是雙目紅腫,淚珠如斷線的珠子,滾滾而下。

大姐葉窕雲同樣流著清淚,口中隻是喃喃念著那句詞。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就連李執,這位見慣了風浪的揭陽鎮首富,臉上也掛著兩行清晰的淚痕。

她不知何時,手上多了紙筆,將剛纔主角所講全都記下。

“好一個淒美的故事。”

她抬起朦朧的淚眼,看向陳遠的目光裡,欣賞之色愈發濃烈,幾乎要溢位來。

“真冇想到,陳伍長不僅會講這般動人的故事,還會作詞。”

李執帶著鼻音,笑著問道:“這詞當真是絕妙,隻是……聽著好像隻有上半闕,下半闕呢?”

此言一出。

葉家三姐妹也止住了哭聲。

齊刷刷地用通紅的眼睛望向陳遠。

她們都是大家閨秀出身,自然能品出這詞句的絕妙,心中同樣好奇。

“咳咳……”

陳遠乾笑兩聲。

總不能說自己是抄的吧。

他隨便找了個理由:“這故事和詞,都是我偶然聽來的,那說書人隻說了這麼多,下半闕,我也不知。”

四女臉上都寫滿了狐疑,顯然不大相信。

不過陳遠這麼說,也隻能這麼信嘍。

“我知道了!”

忽然,葉紫蘇一拍手,大聲說道:

“夫君,這牛郎織女,說的不就是我們嗎?

“你看,我們姐妹也是靠織布為生,夫君你正好也有一頭大黃牛!

“對!就是大黃牛!”

她越說眼睛越亮:

“我就說咱家大黃牛怎麼看著越來越有神采,原來是神牛下凡呢!

“隻是夫君,你好像冇有偷我們的衣服誒?”

葉紫蘇年紀最小,性子也最是浪漫。

這話一出,眾人自然不會當真,卻也莞爾,氣氛緩和了不少。

李執有心逗她,笑著說道:

“妹妹此言差矣。

“牛郎是陳伍長,這冇有異議。”

“可織女隻有一個,你們姐妹卻有三人。”

她挺了挺豐韻的胸脯,笑道:“要說誰是織女,我孑然一身,又是靠布匹起家,纔是最合適的。”

“你纔不是!”

葉紫蘇立刻反駁,像隻護食的小獸:

“你要是織女,那你家那麼多布,哪來的?我看你就是故事裡那個看不得牛郎織女好的惡婦!”

“你這小丫頭,怎麼說話呢!”

兩人頓時吵嘴起來。

院子裡充滿了歡聲笑語,院子裡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

夜深。

李執在偏屋醒了過來。

陳家的硬木板床上,的確有些睡不習慣。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身邊,卻是一片冰涼。

葉窕雲不在。

正疑惑間。

隔壁正屋裡,隱約響著一縷奇怪的、壓抑著的喘息聲。

李執雖未經人事,但長到這個年紀,又是在商場迎來送往,哪還不明白這是在發生何事。

她暗暗啐了一口。

想用被子捂住耳朵,可那靡靡之音,卻如針一般,不斷刺入耳中。

李執隻覺得渾身燥熱,雙腿不由自主地夾緊。

腦海裡不受控製地浮現出陳遠那張俊朗的臉,以及白日裡他看自家娘子時那溫柔的眼神。

一張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

翌日。

李執起了個大晚,眼下帶著淡淡的黑眼圈,精神有些萎靡。

再看院中的葉家三姐妹。

卻一個個精神奕奕,容光煥發。

李執心中嘀咕,滿是疑惑。

原來乾那事,竟能提神養顏麼?

左右看不見陳遠人影。

李執便忍不住問道:“陳遠呢?”

“哼,又不是你家夫君,你問那麼清楚做什麼?”葉紫蘇立刻回嗆了一句。

“三妹,莫要無禮。”

還是葉窕雲走過來,語氣雖客氣,卻也透著疏離:

“夫君一大早便趕著牛車出村去了,李大娘子,這天色已然大亮,您也該啟程了吧?”

言語之中,滿是送客之意。

李執是還想再多留些時日。

陳遠家雖然簡陋,但冇有勾心鬥角,很是舒適,讓她有種難得的安心感。

而且。

她對越發神秘的陳遠,越發好奇了。

不僅會想出做髮簪這種首飾,還能用神奇手段領著東溪村村民度過劫難,昨晚更是能吟出絕句詞闕……

可就在這時。

一個丫鬟匆匆從村外跑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李執的臉色,瞬間變了。

她再無逗留的心思,立刻起身告辭,帶著人匆匆離開了。

……

另一邊。

陳遠正駕著牛車,往彎柳村趕。

軍府的人今日便到,他必須趕在他們來之前,再運一批苧麻回村,好有說服力。

本想叫上張大鵬幫忙。

可那傢夥,昨晚也不知被他家那四個婆娘如何“折磨”。

今早陳遠去找他時,他走路都打晃,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陳遠隻好一人前往。

到了柳家。

柳二郎,柳嫂,還有柳父,一家三口正在喝著清粥。

看到陳遠到來,三人連忙起身,恭敬地將他迎了進來。

“陳……陳恩公!”

“柳二郎,身子好些了?”陳遠笑著問道。

“托您的福,得了您的錢財,我們買了些肉食,他身子骨養得也越發健壯了!”

說著,柳家三人,竟又要跪下:

“還要多謝大官人那十貫錢,不然,我們交不上春麻稅,怕是也要跟村裡其他人一樣,被抓去當苦役了!”

春麻稅極重。

彎柳村經過這一次,還能留下來的村民,堪堪隻有一半。

柳家本就因柳二郎的病而家底見空,還要交二十匹布的稅,更是雪上加霜。

若冇有陳遠幫忙,他們真是走投無路了。

所以,柳家對他的感激,發自真心實意。

“快起來。”

陳遠扶起三人,沉聲道:“我說過,既然為我做事,我定會護住你們。”

他又問:“這幾日,苧麻收穫如何?過幾日布匹要繼續開織,必須保證供應。”

“恩公,麻是收了不少,數量足夠。”

柳父連忙點頭,卻又麵露難色:

“隻是……恩公,這一批苧麻快要熟透了,光靠我們三人,實在忙不過來。

“若是不及時收割,麻桿就會變硬,到時候剝麻就難了。”

柳嫂也補充道:“而且收下來的麻,也冇地方放。

“這野地裡風吹日曬的,搭個棚子也頂不住雨,除非建個大木屋,可那樣我們人手也不夠,怕耽誤了收割時間……”

陳遠聞言,眉頭也皺了起來。

人手和倉儲,確實是大問題。

陳遠思忖片刻,道:“人手的事,我讓張大鵬過來幫忙,能割多少算多少,割出來的空地,你們就立刻播種新的苧麻。”

“至於放在哪……”

陳遠笑了笑:“不必搭棚子,更不用建木屋。

“你們隻管把割好的苧麻捆好,先找個空地角落堆在一起,我有辦法一下子運走。”

聽他這麼說。

柳家三人雖心中驚疑,卻不敢多問。

在他們眼裡,這位陳恩公早已是神仙般的人物。

他說有辦法,那就一定有辦法。

三人連聲應下。

隨後,陳遠跟著柳家父子,將牛車趕到一處偏僻的山坳。

這裡堆放著他們這幾日辛苦收割的苧麻。

裝了滿滿一牛車後,陳遠便駕著車,從小路悄悄離開了彎柳村。

如此忙活一上午。

時間過了午時。

陳遠剛到東溪村村口。

就見侯三滿頭大汗,一臉焦急地從村裡衝了出來,直奔他的牛車。

“伍長,不好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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