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籃高手,開局和湘北說再見 第372章 你不緊張嗎
和湘北高中的練習賽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陵南高中的訓練又回到了正軌。
4月30日,週四,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第一節課剛剛結束,百無聊賴的三井壽兩眼無神地望向窗外,他的思緒早就飛到了課堂之外。
“距離縣大賽開始還有19天,怎麼一點緊張期盼的感覺也沒有呢?”
“難道是因為現在的我太強了嗎,強到連縣裡的球員都提不起興趣了?”
“還真有點懷念去年在美國的那段時光,懷念和公牛隊一起訓練的日子。”
“喬丹,他已經在打季後賽了吧,那個天才一般的男人,今年註定會成為籃球之神!”
“葉師傅,不知道他的身體怎麼樣了,還有永和師傅,還有艾米麗……”
“喂,三井”,三井壽正胡思亂想著,旁邊的魚住純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將他從思緒中拉了出來,“你在想什麼?”
三井壽收回目光,轉頭看向魚住純,“什麼也沒有想,隻是有一點無聊。”
“無聊?”魚住純不能理解,“縣大賽快開始了,這是我們最後一年了,你就沒有一點緊張感?”
“我沒有”,三井壽搖了搖頭,“你有嗎,魚住!”
“有一點”,魚住純老實交代。
這下三井壽好奇了,已經贏過一次夏季大賽和冬季選拔賽的魚住純居然還會緊張,“緊張?因為什麼呢?難道你覺得我們會輸?”
“有你和仙道在,我們一定會贏,陵南一定能贏到最後,你能贏得很輕鬆,仙道也一樣”,魚住咬了咬牙,又說道,“我也想贏!”
“我想乾脆利落地擊敗赤木和高砂,我想痛痛快快地贏下花形和內藤,還有……”魚住純皺起眉頭,然後又道“大河田!”
“現在的我還差上許多,所以我緊張”,魚住純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但是你,三井,在全日本高中生的舞台上,已經沒有一個讓你感到緊張的人物了吧!”
“或許有,隻是我沒遇上”,三井壽微微一笑,他總算理解了魚住純的緊張感從何而來,“魚住,真的沒必要那麼緊張,隻是幾場比賽而已,人生不隻有籃球!”
“以前我也是那麼想的,如果我打不好籃球,那我還有料理,如果我連料理也做不好,我或許還能去做個相撲選手”,魚住純難得笑了一下,“但是,自從那個夏天開始,你和仙道出現以後,一切就都變了。”
“我感覺我的生活就像開了外掛一樣,從縣大賽開始,我們就一路贏”,魚住純越說越興奮了,“打海南那場是一次意外,如果仙道還能繼續留在場上,那一場我們肯定能贏!”
“一路贏,一直贏到全國大賽,甚至連傳說中的不敗山王也贏下了。”魚住純的臉上露出一絲懷唸的神情,“在見識到全國各地形形色色的隊伍之後,在遇到各種各樣的有趣的人物之後,我已經放不下籃球了。”
“籃球帶給我的激動、興奮、未知還有期待,已經遠遠超過餐刀帶給我的感覺了”,魚住純望著三井壽的眼睛,又道,“那種感覺,你懂嗎,三井。”
“完了,魚住這家夥的廚師之路要斷送在我手上嗎。你說的那些感覺我也有過”,三井壽心中哀歎,但是,他還是很樂於看到老朋友的轉變。
“魚住,我懂,去年那段時間我也曾有過迷茫,當時的我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戰勝在全國大賽上出現的一個又一個的對手,那種激動、興奮、未知與期待,我都有過……”
“不過現在……已經很少了,或許要等到進入大學,或者出國以後,才會捲土重來吧!”
“嗯,其實我想說的是,你最近有些懈怠了,三井”,魚住純的臉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和湘北的練習賽,和翔陽的練習賽,你連七成的實力都沒有拿出來吧!”
被魚住純這麼直接了當的說出來,而且還說得**不離十,三井壽有些不好意思,他轉頭看向窗外。陽光刺的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是啊,最近確實有些懈怠了,和湘北、翔陽的練習賽我沒有那麼上心,是我的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這種感覺有些奇怪!”
三井壽在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態,在此之前,他一直認為全國大賽上會有很多人比他強,他擔心贏不了牧紳一,贏不了諸星大,贏不了澤北榮治,贏不了大河田,直到夏季賽和冬季賽結束,他緊繃的神情才真正放鬆下來。
曾經的他心裡隻有對實力的渴望,從來沒有出現過如這種獨孤求敗的感覺,三井壽知道自己似乎是陷入到了一個瓶頸之中,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一個什麼樣的方法來打破,在陵南,他能夠想得到的最好方式其實就是和仙道彰這家夥單挑了。
但是仙道那個釣魚佬對單挑的興致並不大,在心態上麵,仙道從來不知道急字怎麼寫,至於懈怠,那是他的家常便飯,已經深入到仙道的生活中,懈怠到自然而然便不再是懈怠了。
“難怪剛剛突然想起美國,或許隻有在美國的那個環境下,才能找回緊張刺激的感覺吧”,三井壽這般安慰自己一下,然後又看向魚住純,“放心好了,我會緊張起來的,魚住!”
……
上午的時光匆匆而過,整個下午,三井壽都泡在了籃球館,籃球的拍打聲、球鞋的摩擦聲一直都沒有停過。
“我不行了,我要休息”,南鄉光一郎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池上前輩,隊長今天吃藥了嗎,這麼猛,以前他也這樣乾過嗎?”
“哪樣?一挑二嗎?”池上亮二早就坐在了地板上,他比南鄉光一郎更早下場,池上輕輕搖了搖頭,“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肯定是吃藥了!”
“魚住,你和三井是同桌,他上午有異常沒有,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沒有”,池上亮二又轉向一旁的魚住純,詢問了起來。
看著還在和仙道單打的三井壽,魚住純心中隱隱有些興奮,他努力克製自己想要說話的**,淡定地搖了搖頭,“不知道,不清楚,沒看見。”
“真是牲口,也不知道是誰惹到他了”,池上亮二歎了一口氣道,“誰來救救我們啊,我可不想明天還這樣!”
……
“前輩,你怎麼了?”仙道彰突然開口,仔細地盯著三井壽的眼睛,“今天的你,很不一樣!”
“有嗎,你說哪裡不一樣?”三井壽微微一笑,裝作不知道。
“有一種想要吞了我們的感覺”,仙道彰打了個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