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她舊晚行春 第4章
-
我發瘋般指著她痛罵,罵她剽竊成果,罵她不知廉恥。
卻被她狠狠扇了一耳光。
她厲聲嗬斥,眼底的狠厲幾乎要溢位來:
“我是你姑姑!你怎麼敢這麼編排長輩?!”
所有人都幫著她說話。
我像個小醜一樣被圍在中間。
眼淚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
我奪門而出,反手向學校舉報了沈婉君。
可陸行洲不惜重金捐建實驗室,也要保全她的“名譽“。
而我,卻因為“誹謗師長、剽竊創意“,被記了大過。
4
當晚,我抓著陸行洲的領帶,顫抖地質問他。
“為什麼?”
陸行洲卻仍是那副清冷矜貴的模樣,彷彿我們初識那天。
“公司需要有名望的設計師合作,婉君更合適。”
“那份作品在她手裡,能發揮更大的價值。”
我徹底絕望,像是第一次認識他。
他卻輕輕撫過我的臉,笑得溫柔又殘忍。
“晚晚,這些年來你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隻要你乖乖聽話,我永遠都是你的'陸叔叔'。”
我徹底崩潰,開始歇斯底裡報複這對狗男女。
在沈婉君的ppt裡貼“剽竊犯”的水印。
去陸行洲公司樓下大喊“負心漢”。
買通各種營銷號和水軍,聲稱我纔是陸行洲的夫人。
一次次跟蹤偷拍他們的約會。
向相關部門反映了無數次沈婉君作品剽竊始末,卻都被駁回。
所有人都說我瘋了。
我成了沈家的恥辱、人人喊打的剽竊犯。
甚至有人建議沈老爺子重新做親子鑒定:
“好好驗驗這野種到底是不是沈家的血脈。”
當我又一次闖進陸行洲的專訪現場,當眾痛斥這對男女時,
他終於失去了耐心。
派人將我押進了那座“女德學院“。
“臥槽這尼瑪的!我去弄死他!”
洪超一拳砸在桌上,目眥欲裂。
“阿默當時找到我,隻說把你托付給我照顧!”
“我冇想到那老東西居然……”
娟子攬著我的肩膀,早已哭得泣不成聲。
“姐,你在裡麵,那得吃多少苦啊?”
我仰頭飲儘杯中酒,安撫地拍拍娟子的小腦袋。
“冇事兒,這不是還活著麼?”
女德學院是個人間煉獄。
飯菜餿臭難聞。
每天淩晨就要跪在冰冷的地上背誦《女德》《女戒》。
背錯一個字,鞭子就會狠狠抽在身上。
入學的第一天,我就成了老師們的重點“關照“對象。
他們把我的頭髮剪成狗啃的。
逼我喝下混著菸灰的臟水,一次次將我的頭按進汙濁的拖把池。
起初我隻是默默忍受。
直到被折磨得失去理智,變得像困獸般瘋狂。
誰敢碰我,我就拚命撕咬,恨不得從他們身上撕下一塊肉。
整整兩個月,陸行洲冇來看過我一眼。
他正忙著向沈婉君求婚。
那一夜,他為她在江邊燃放漫天煙花。
而我頂著狗啃的頭髮,蜷縮在木床板上凍得發抖。
聽煙花炸開的聲響,徹夜未眠。
我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
我不能坐以待斃,不能真的死在這個鬼地方。
於是,我想了個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