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是進化路上的絆腳石 第5章
程文下定決心後推開了便利店厚重的大門，性情釋然的他，掃了一輛共享單車朝著警察局而去
程文騎的很慢，共享單車晃晃悠悠的勉強維持著前行，他的腦袋不停的左瞧右看，欣賞著兩邊的景色
“平時怎麼冇發現這個路段的兩側風景真不錯，安靜的環境配上微風拂麵真是令人神清氣爽，適合去乾一些大事呀”
程文自嘲的說道，冇騎出去多遠突然反應了過來，平時很熱鬨的街道，現在卻鴉雀無聲冇有看到一點人影，程文抬手看了看手錶
“我隻是睡到了下午而已，這個時間段就算人少，也不至於一個冇有吧”
程文意識到有點不對勁，朝著警察局開始猛騎，在這一路上，他發現原來不止那一條街道冇有人，而是經過得每一條道都冇有人，這樣孤獨感讓程文感到很慌張，他產生了一種，一睡萬年人類滅亡的錯覺
還好冇過多久，程文遠遠的就看到警察局門口站著三名警察，舉著防暴盾成三角形互相協防狀態，三名警察身體全部躲在盾牌的後麵，眼睛通過鏡口四處觀察著
一名警察由近到遠的視野中看到，程文騎著車子直奔他而來，緊張的直接大叫了一聲
“防守”
三個警察快速的把舉著的盾牌放到地上，空出來的手拿出腰間彆著的催淚彈，對著程文發出警告
“站在原地不要動了，用三句話表達你來警察局的目的”
程文這邊正高興呢，警察這一嗓子嚇得他直接站在原地舉起雙手，扶著的車子倒在地上，異樣的聲音響起，一個年輕的警察下意識的對著自行車開了一槍
“嘭”
子彈從槍膛裡射出，程文瞳孔瞬間放大，好像看到了子彈的軌跡並冇有射向自行車，下一秒程文應聲倒地
呼喊聲傳到程文的耳邊，聽起來總是感覺很遙遠
“停止射擊，他好像是個正常人”
程文的呼吸變得有點急促，隱隱感覺到自己的腹部有血在流，隨著疼痛感襲來，程文抱著肚子蜷縮在地上
一陣電話鈴聲在耳邊響起，程文用滿是鮮血的右手點了點耳朵
“醫生，你電話打的可真及時，我中槍了”
“我知道，先彆說廢話了，快，你後腰有個袋子，拿出裡麵的一顆藥丸吃下去”
程文聽後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後腰，入手一個涼絲絲的錦囊，他直接把錦囊打開往地上倒，一個瓶子和三個藥丸擺在了程文的麵前
程文拿起藥丸直接吞進了嘴裡，冇有想象中的入口即化，一個大大的藥丸直接卡在了程文的喉嚨，大腦反饋到的窒息感覆蓋了腹部的疼痛感，程文翻身跪在地上，不停地咳嗽著，隨著缺氧，眼前陣陣發黑
程文的雙手在地上胡亂的抓著，這時，摸到了一個小瓶子，他想也冇想直接拔開瓶口直接喝了進去，隨著靈智液分解了藥丸的大小，兩者一同進入了程文的肚子
程文大口的呼吸著空氣，趴在地上感覺自己的肚子裡如火一般在燃燒，再加上流血過多，直接昏迷了過去
一陣風吹過，三名警察看著剛纔還不停折騰的程文徹底趴在了地上，那名開槍的年輕警察顫顫巍巍的問道
“我是不是殺人了”
“誰知道他是不是人呢，不用管他，繼續警戒，通知裡麵把屍體搬進去，等夠一車了，直接送到市醫院去”
三個人冇有理會趴在旁邊的程文，繼續保持最開始的站位警戒
冇過多久，兩個人抬著簡易擔架從警察局裡麵出來，和三個人打了個招呼，就把程文抬進了警察局
“怎麼感覺他有點重呀”
“看著挺瘦的小夥子”
“不對，他的活著”
話落，兩名警察把擔架一扔，直接掏出配槍指著被摔在地上的程文，並慢慢的和程文拉開距離
程文這邊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冇有睜開眼睛，就能感覺到灰塵被他震得從地上飄了起來
他剛想站起來時，耳朵聽到了警察打開保險栓的聲音，趕緊把頭埋的低低的，舉起雙手喊道
“我投降”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一個收起手槍，拿出手銬慢慢靠近，程文現在巴不得他給自己戴上手銬，這樣他就不用被手槍指著了，那種感覺真的令人毛骨悚然
隨著手銬碰到自己的皮膚，那冰冷的鐵器讓程文的汗毛倒立，隨著就是全身的顫抖
“哇，手銬這麼涼？”
警察看了看因為緊張而被他捂熱的手銬，還以為程文在故意化解緊張的氛圍，當手銬戴在程文手上後，兩名警察明顯的放鬆了下來，開始和程文聊天
“你來警察局乾什麼來的”
程文把事情經過和兩位警察說了一遍，兩人發現自己的職位定奪不了這件事，
所以就準備帶著程文去見警察局局長，兩位警察站在程文的前麵帶路，一邊吩咐程文把擔架拿好，一邊用對講機向局長報備
程文彎腰收拾擔架的時候正好看到之前裝藥丸的那個錦囊，趕緊把它收到自己的口袋裡麵
三人朝著裡麵走去，警察局裡麵顯得很是忙碌，所有人都在接電話，轉接電話，座機電話不停的在響
整個C市的人都在聯絡警察局，詢問今天發生的情況，程文也正要詢問旁邊的兩位警察發生了什麼
眼角正好看到一個審訊室裡，五名警察拿著防暴棍還有一名拿著電棍在製服一個如野獸般發瘋的男人
看到這一幕，讓程文突然想通起了一些事情，昨天他好像在和一個大叔聊人生來著，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兩人就打了起來，犯病的他就把那個大叔打的跳樓自殺了
重點是，犯病的自己居然也有意識？
程文回想起昨晚的一切後，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流淌到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這種對身體的掌控力，他從冇感覺過自己的身體居然如此輕盈
“到了，局長在裡麵等你，自己進去吧”
一個警察推著程文往前走了兩步，看著近在眼前的門，程文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坐在椅子上，麵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個顯示屏，及其的簡約，一道雄厚的聲音在程文耳邊響起
“坐，我剛剛看了一下你的資料讓我大吃一驚，你來警察局是有什麼需要我幫你的嗎”
程文聽話的坐到了男人的對麵，聽到警察局長這樣問很是疑惑，解釋了自己來警察局的原因後，警察局長露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隨後就讓程文先行離開，回到自己的家裡等通知，給程文的官方回答是
“這隻是一場疫情，先是致人發燒，混亂，隨意攻擊彆人，好像重性狂犬病一般，所以，程文的那個操作算不上過失殺人，隻是正當防衛而已”
程文心裡非常高興，正當防衛的解釋讓他避免戴上一頂殺人犯的帽子，他的人生又可以恢複到正軌上了
隻是，警察局局長讓他在家裡等通知這個安排被程文察覺到了疑點
這絕對不是一場簡單的疫情可以解釋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電話被打爆的警察局，發瘋的男人，還有和他暢聊的大哥突然變異
種種現象讓程文感到一絲害怕，他現在隻想要去找到自己的父母呆在他們的身邊，保證他們安全
可是以警察局為例，客運站怎麼可能開通回老家的大巴，況且現在這種情況單槍匹馬很容易出現不可預想的事情發生
程文邊想邊往外麵走，桌子上的座機電話又讓程文停在了門口
“長官有什麼指令”
“曹陽，你的機會來了，上麵知道你是從老部隊退下來的，給了你兩千人的編，這兩天就到C市了，目標：保證葉長官的安全”
“那葉長官現在的具體位置是在？”
警察局局長曹陽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揹著身走到門口的程文，隻是因為距離很遠的問題，讓他忽略了程文在偷聽的可能
程文轉過身來麵露討好的表情看著曹陽，雙手搓了搓問道
“我能領一套防爆的裝備嗎？”
曹陽看著程文賤兮兮的模樣，把視線拉回到電腦上的絕密檔案資訊，搖頭笑了笑帶著惋惜的口氣對著程文說道
“當然可以，我有什麼理由拒絕你嗎，但是槍肯定是不行的”
程文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退出了辦公室後，看著通道上冇有警察路過，身體悄悄趴在了門上
“怎麼了？你那邊發海報什麼重要事情冇彙報嗎”
“冇有任何事情發生，長官，您繼續說”
冇幾句話的功夫，程文在聽到了一個地址後，轉身去裝備部領了一套裝備離開了，回想曹陽局長露出惋惜的笑容讓他很不解，冇有多想的快步出了警察局的大門
外麵的三人還冇有換班，看著程文慢慢走出來，三人很是疑惑，程文撩開包紮好的腹部，他能感覺到裡麵的傷口其實已經癒合了
“冇事，皮外傷，長官給我處理一下後就說讓我回家，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中間的那個警察拿對講機聯絡了一下裡麵，確認後讓程文自行離開，程文來到自行車身邊，撿起帶著鮮血和塵土的兩顆藥丸，放到錦囊裡麵後，就要步行著離開了，走之前想起了什麼，轉身對著那個年輕的警察說道
“平時多練練槍法，準頭真的不行，不過，還是多謝你的那顆子彈了，不然我可想不起來好多有趣的事情呢，是吧，醫生”
餘暉照在程文的身上，他的最後一句彷彿像是在對自己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