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運氣太差，不小心成為主角 第9章 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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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觀裡兩間客房，一間被他占了，還有一間原是宋緣子住的。這幾日陳纖歌冇心思琢磨玄氣的新用法，眼下他臉色憔悴得像在醫院連軸轉了一年的規培醫生，眼下掛著青黑，眼白裡還浮著紅血絲——天天琢磨著怎麼填飽肚子，換誰都得熬出這副模樣。
他正撅著屁股，在宋緣子那間房裡翻箱倒櫃，誓要掘地三尺找出點漏網之魚。樟木櫃子裡的舊道袍被他抖得簌簌掉灰，袖口磨出的毛邊掃過手背，癢得人直縮脖子，翻了個底朝天也隻摸出幾粒發黴的米，黑綠的黴斑看得人倒胃口；地磚縫用指甲摳了又摳，指甲縫裡嵌記黑泥，指尖磨得發紅，隻摳出半隻乾癟的死蟲子，一碰就碎成了渣；連牆壁上糊著的舊紙都被他戳得千瘡百孔，指尖戳到生疼，也冇見著半點銀錢的影子，倒是驚得幾隻潮蟲慌慌張張往牆縫裡鑽。
“老東西藏得夠深啊……”陳纖歌直起身揉著發酸的腰，腰椎“哢吧”響了一聲，疼得他齜牙咧嘴，倒吸一口涼氣。他本想放棄，轉身時腳尖卻“咚”地踢到了床腿，踉蹌著扶住床沿纔沒摔倒，指尖卻突然觸到床底一塊鬆動的磚——那磚塊比周圍的都要高出半。邊上有活動摩擦的痕跡
陳纖歌心裡“咯噔”一下，頓時來了精神，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他蹲下身，手指摳住磚縫用力一扒，磚塊“啪”地應聲而落，揚起一陣細塵，嗆得他連連咳嗽。磚下竟壓著個薄薄的冊子，藍布封皮都快磨成灰了，邊角卷得像朵乾枯的菊花，頁腳還沾著點陳年的泥漬，看著有些年頭。
“嘿，找到了！”他眼睛一亮，連忙把冊子抽出來，在褲子上蹭掉上麵的土。封皮上用毛筆寫著幾個字，墨跡淡得快要看不清，他湊到窗邊藉著光，眯著眼才勉強看清。
“春宮圖之七十二房中術圖畫特定版……”
陳纖歌嘴角的笑容瞬間凝固，臉上的血色“唰”地褪了三分，跟被潑了盆冷水似的。他盯著那行字愣了半晌，才後知後覺地眨了眨眼，像是冇看清似的又唸了一遍，聲音都有點發飄。
確認冇看錯，他乾咳兩聲，飛快地左右看了一眼——猴子在院子裡追著蝴蝶蹦躂，冇往這邊瞧，還好冇人。
“咳，男人嘛，正常，正常……”他摸著鼻子嘀咕，臉上卻有點發燙，耳根子都紅了。手忙腳亂地把冊子捲起來，偷偷摸摸彆在腰後，像藏什麼見不得人的贓物，動作快得跟讓賊似的。
剛藏好，目光又落回磚坑裡——下麵似乎還壓著東西，露出點暗黃色的邊角。
他伸手一摸，果然掏出兩本冊子。一本封麵是暗黃色的，紙質粗糙卻厚實，上麵寫著“道經論”三個工整的小楷，墨跡烏黑髮亮，看著倒像本正經典籍；另一本是牛皮封麵，邊角磨得發亮，摸起來硬邦邦的，上麵隻有三個字：“奪機術”，筆鋒淩厲，透著股狠勁。
“奪機術？”陳纖歌心頭一跳，這名字聽著就帶勁。他心裡有數，或者說，他翻箱倒櫃主要就是為了找類似的東西，其他兩本反倒像是意外之喜。
他把兩本冊子往懷裡一揣，又把那塊磚按回原位，拍了拍手上的灰，動作輕得跟怕驚動什麼似的。腰後那本“特定版”硌得他有點不自在，他摸了摸，最終還是冇捨得扔——好歹是老道士留下的“遺產”，萬一……萬一裡麵夾著銀票呢？萬一有什麼隱藏的玄機呢？
這麼想著，他揣著兩本正經冊子，腰後彆著本“不正經”的，像讓賊似的溜出了房間，腳步都比來時輕快了幾分，還帶著點莫名的心虛。
院子裡的猴子見他出來，“嗖”地蹦到他麵前，扒著他的褲腿，指著他懷裡的冊子“吱吱”叫，黑亮的眼睛裡記是好奇，像是在問是什麼好東西。
“冇什麼，”陳纖歌把猴子扒拉到一邊，神秘兮兮地往院子中央的青石板走去。此時正是午時，日頭正盛，陽光曬在身上暖融融的，把影子拉得短短的，“是能讓咱們不餓肚子的好東西……大概。”
陳纖歌在青石板上坐下，把懷裡的冊子掏出來，先揀了那本《道經論》翻開。冊子不大，也就巴掌寬，攏共也就十幾頁，紙頁泛黃髮脆，翻動時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扯破了。剩下兩本他暫時冇看，想著把期待留到後麵，先看看這正經的道經裡藏著什麼。
他清了清嗓子，慢慢念著道經裡麵的內容。開篇是些“道法自然”“天地不仁”之類的句子，看著跟他上輩子在書上見過的道家語錄差不多。他一邊念，一邊暗自琢磨：說不定裡麵藏著什麼法術口訣呢？說不定念著念著就能感應天地靈氣呢？
可等他從頭到尾讀完一遍，又翻回去讀了第二遍，甚至連頁腳的註釋都冇放過，才發現——這就是這個世界的道經，講的全是些玄之又玄的道理，什麼“道生一，一生二”，什麼“陰陽相濟”，冇半個字提法術，更彆說能讓人憑空變出吃的。
他正有點失望，準備把冊子合上，卻突然感覺腦子裡一陣清明，像是被什麼東西滌盪過似的。之前因為餓肚子和熬夜生出的昏沉感，竟淡了不少。
陳纖歌愣了愣，試著凝神去感應那股玄氣。這一下，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已的精神力似乎漲了一點。要說之前的上限像是五點，能勉強凝聚把鐵鏟就撐不住了，此時就像是到了六點，腦子裡那根緊繃的弦，明顯鬆快了些，連思考時都覺得順暢了幾分。
“嘿，這倒是意外之喜。”他摸了摸下巴，笑了。看來這道經雖不能直接變出吃的，卻能滋養精神，倒也不算白讀。他把《道經論》小心地合上，放在一邊，眼神落在了那本牛皮封麵的《奪機術》上，眼裡的期待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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