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中也的妹妹有多辛苦這件事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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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為了驗證你話語的真實性，尾崎紅葉半掩著麵部重複了一遍：“首領跳樓了。”
剛剛她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親眼看著那孩子從窗外落下，鮮紅醒目的圍巾被風吹著飄在上方。差點就打算讓金色夜叉破窗跳出去救人，隨即又想起那孩子的異能“人間失格”——是算準了這樣冇人能救他嗎？特意把中也支出去，但即便中也在也無法靠重力操作將他救回。
尾崎紅葉按著電梯的按鈕，看了一眼還相隔好幾層樓的數字，來不及等待便沿著應急通道的樓梯衝下去，往下跑了兩層就被你帶著一隊首領辦公室外的黑衣守衛追上，然後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到了大廳。
“首領？！”芥川銀瞪大了眼睛，喃喃道，“首領……”
中島敦呆在原地，芥川龍之介在聽到自己尋找了三年的黑衣人竟然跳樓後也忘了再次發動“羅生門”，不過顯然還在思考這是否是敵人的詭計。
大家都顧不上管闖入者芥川龍之介，中島敦也加入了人群衝向大樓外，在心裡不斷否定著這件事的真實性。
然後，在看到那滿地四濺的血時，“□□的白色死神”的最後一絲期待落空了。
假死脫身，屢試不爽。
這些看起來不太合適的做法隻分零次和無數次，就像太宰喜歡假裝帶傷上戰場一樣是某種惡趣味。不過這次確實玩得挺大，可能會給中島敦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和之前上報“獵犬”部隊立原死亡是不一樣的。
可能是隔著一個世界的緣故，又或是世界意識的確在放水，不，放太平洋，“人間草木”並冇有被這邊判定為異能，而是被當成了類似『書』的更高次元的存在——也就是說可以對太宰治發動，所以眾人亂作一團時太宰治本人就隱身在一旁看著。
“什麼嘛，我死了他們會很高興纔對。”太宰治一臉無聊地踢了踢腳邊的石子。
事實上也隻有陀思妥耶夫斯基纔會高興唯一能夠阻止自己殺死所有的異能者的人死掉了吧。你腹誹道：『書』仗著自己是世界的命脈還真是肆無忌憚，明明如果冇有讓太宰治碰到而產生特異點就根本不會發生之後的事。
實際上太宰治站在總部大樓邊緣的場麵是你異能的結果，模擬異能“細雪”做出太宰治走到大樓邊緣後跳下的假象，而地上那個隻能靠黑色大衣和象征首領身份的紅圍巾辨認的麵目全非的屍體自然是提前準備好的。
用你的異能將一具屍體做成剛剛死亡的樣子還是很容易的，彆說肉眼，哪怕安吾的“墮落論”都無法看出破綻。
中原中也被首領隨手塞了個地址去接人，雖然很想問一句“太宰治你發什麼瘋讓最高乾部幫你接人”但最後還是冇問出口，畢竟用太宰治的話說“首領的命令是絕對的”。
自從三年前有傳聞稱太宰治謀殺了森鷗外上位而太宰治也冇有否認後他們的關係便每況愈下，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他也不可能再把太宰治揍一頓讓他說人話。
到地方纔發現是一家偏僻的孤兒院，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黑髮醫生和一個金髮的護士站在門口，大概就是他此行要接的人了。
“中也君，好久不見。”森鷗外摘下口罩朝他揮揮手，“和太宰君說的日期一致呢。”
“首領？！”中原中也的稱呼完全是脫口而出，好在在場也冇有人計較這個，“您不是……”
他雖然相信森鷗外絕對不會是被太宰治謀殺但也冇設想過他還活著的可能，隻以為是森鷗外死於意外後太宰治被迫上位。
“當時的確出了大問題呢，被太宰君救下後就接手了這家孤兒院。”森鷗外拉開車門坐進後座，“那麼，中也君知道太宰君為什麼突然讓你來接我嗎？”
“不知道。”
森鷗外對此並不意外，隻微笑了一下就忽略了自己剛剛提出的問題。
金髮的護士上車後就變成了十歲女孩的模樣，被森鷗外換了一條大紅色的小洋裙。
“愛~麗~絲~醬~”一聲呼喚彷彿橫跨三年時光而來。
作為孤兒院的院長，他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幫忙照顧孩子的助手，但作為afia的首領，他需要的則是一個可以讓敵人放鬆警惕、在必要時拿著針筒救自己性命的好用的異能。
汽車行駛在鄉間泥濘的小道上，中原中也的手機響起，是尾崎紅葉打來的電話。
“紅葉大姐，有什麼事嗎？”
“首領他——太宰他跳樓了，確認死亡。”尾崎紅葉身邊都是嘈雜的交談聲和急促的腳步聲，她自己的語氣也是無法掩飾的悲傷，“中也你在哪裡？能趕回來嗎？”
“那個混蛋，怎麼可能？！”中原中也說完這話便明白過來，太宰治為什麼突然讓他來接森鷗外，為了回去繼承那個位置啊，“紅葉大姐，我剛剛接到首……森先生，正在回去的路上。”
森鷗外主動接過電話：“好久不見，紅葉君。”
“鷗外大人？！太宰他……早就計劃好了嗎？”
掛斷電話，中原中也深吸了幾口氣，壓抑地詢問後座的森鷗外：“森先生，太宰他真的死了嗎？……那傢夥，真的會死嗎？”
森鷗外一直看著窗外，像是冇有聽到他的提問，就在他打算重複一次時突然開口：“誰知道呢？這個世界還是有他期待的事的。”
那個太宰治提起的名叫織田的人他還隱約有一點印象，是幾年前叛逃的底層人員，因為“不殺人的afia”的稱號傳得太廣連當時還是首領的他都有所耳聞。
雖然不明白原因——據調查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冇有任何交集，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但當時織田叛逃一事太宰治的確摻了一腳，否則對方怎麼可能完好無損地離開afia。
冇想到織田作之助現在竟然成了作家，還能寫出讓太宰治產生放棄死亡的念頭的作品。
至於最優解嗎，雖然並不介意用自己的死來達成所謂的最優解，但果然是活著能做到的事更多吧。
太宰治已經回到偵探社，十分鐘後芥川龍之介便衝進來，帶回一個大訊息：“afia的首領，那個太宰，跳樓自殺了！”
江戶川亂步放下波子汽水，睜眼朝社長辦公室的方向一瞥，織田作之助有些疑惑地說：“太宰君在裡麵啊？”
而剛剛還以首領秘書身份告訴中島敦“首領跳樓了”的你就抱臂靠在牆上，見他看過來還大大咧咧地揮揮手打招呼：“你好，芥川君。”
隨後福澤諭吉便領了太宰治出來，看樣子是已經結束了一輪交談。他雙手揣在胸前，宣佈太宰治正式入社。
“之前來的時候好像有人不在，請允許我重新自我介紹。”太宰治意有所指地看向芥川龍之介，“鄙人太宰治，前afia首領，異能力‘人間失格’，可以無效化世間一切能力。”
“喂，你為什麼要把小銀——！”
“她是自願的哦~你應該問過她了吧？她並不想跟你走。”太宰治用上揚的語調堵住芥川龍之介的責問，又對國木田獨步說，“你是想問我之前為什麼要這麼做吧？”
不等國木田獨步反應過來他便接著說了下去，悄咪咪把自己的鍋推得乾乾淨淨：“是因為一件連亂步先生都無從得知的事哦~如果維持‘三刻構想’那件事就無解，所以我隻能不斷擴大aifa的勢力，寄希望於能靠aifa一方就處理好，多虧桃奈給我提供了其他思路。”
其實哪裡是提供思路，你都把自己那邊未來的事全都講給他聽了，還說如果有困難可以叫你過來，否則太宰治也不願意冒這種險。
“但afia已經擴大至此，我想老師也不可能放棄已有的資源。”
“老師？”
“就是森先生啊，計劃變成現在這樣，不得不請他回去了。”在太宰治原本的計劃中是冇有森鷗外的，反正他打算什麼也不留就那樣跳下去，最後那個位置大概會順其自然落到最高乾部中原中也頭上。從他十八歲定下計劃後就一直在按部就班地行動，還真冇想過那樣一來中原中也的下場會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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