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中也的妹妹有多辛苦這件事 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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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死亡時間太久，屍體損傷又太嚴重。”目測又得加班的安吾麵無表情地低頭看著地上損傷嚴重到無法識彆身份的屍體，“除了鑒識得出的情報外，即使是特務科也很難再判彆出更多情報。”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殺死‘工程師’久保，一定是事先掌握他逃亡計劃的人。換句話說，也是與京極殺害副局長計劃有關的人。”
安吾點頭同意：“或者是京極本人，對京極而言久保不過是顆棋子吧。辻村。”
“是？”
“上次我也說過，這樁事件是特務科最重要的案件。為了不在與司法省的權力鬥爭中落敗，無論如何都得找出殺害副局長的真凶，並且證明對方的罪行。在這個連物證與自白都能捏造的時代，能夠證明絕對真相的隻有異能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看向辻村，在辻村點頭後才繼續說下去：“不管怎麼想，殺了久保的肯定是利用久保的人，也可以說就是殺死副局長的幕後主使者。雖然那極有可能就是京極，但仍無法就此斷定，不過那也無妨。”
辻村十分意外地詢問：“這樣也無妨嗎？”
你雖然不想打擊她還是點點頭：“重要的是證明殺害副局長的幕後黑手不是特務科，這樣就夠了，幕後主使是誰並不重要。就現狀來看，唯一能證明這一點的隻有綾辻老師。”
安吾的“墮落論”可以讓他自己看到事情的真相，但隻有他自己能看到的內容作為證據對司法省來說是無效的，因此隻有讓綾辻的異能發動才能證明特務科的清白。
“特務科將委托綾辻老師殺害殺死久保的犯人。綾辻老師的異能發動原理和其他異能者完全不同。他的特殊能力隻基於絕對的真實才能發動，換句話說，偽裝的犯人或推理失誤導出的答案都無法發動這項致命異能。在這樣的條件下，就能證明最終死於‘意外身亡’的人是真凶。”
“這是最重要的指令。無論他拒絕、推理失誤或是無法在指定期間內解開謎團，特務科都將對他執行特級危險異能者應受的處置。這一點，請你務必要嚴加提醒綾辻老師。”
安吾說完這句倒是背對著其他人對你眨了眨眼。
其實他和綾辻的私交也不錯，上麵每次提出解決綾辻時反對方都是他首當其衝，他是不會輕易讓綾辻被處置的。
“篤篤篤篤——”
綾辻偵探事務所內響起刀刃接觸切菜板的聲音，不過這聲音聽起來苦大仇深，綾辻似乎已經把手中的肉當成京極在碎屍萬段了。
明明隻是在剔除骨架，被綾辻弄得彷彿在剁肉末。
啊——看來晚上雖然趕不回去但也無需和安吾一起吃食堂了，綾辻老師的料理水平可是一絕！
綾辻這次切羊排用的並不是菜刀，而是軍用匕首。辻村看不下去，嘗試著叫了一句“老師”，被對方無視過去。
“老師，你也該聽我說幾句了吧！”
“醃肉時用一點香草調味可以嗎？”
“現在不是說那個的時候！”辻村激動地大叫了一聲，你的關注點則完全偏了——“老師，可以不用羅勒嗎？”
綾辻再次無視了辻村的喊叫，在廚房背對著你點點頭，繼續烹飪。
他用刀背拍扁剝好皮的蒜頭，磨成蒜泥在肉上抹了一遍。接著將粗鹽仔細塞進肉上割開的刀口，再撒上剛磨好的黑胡椒粉，把切碎的香料堆在肉上，淋上橄欖油。
辻村隻好自顧自地說起來，種種證據都指向幕後主使京極，而綾辻趁著做飯的空隙瞬間推翻了前麵的推理，將犯人指向名叫架場久茂的普通人。
至於他是如何推翻的，這段說辭在你看來已經算是漏洞百出。他顯然也隻需要辻村相信，對你隻給了一個淩厲的寫著“如果還想吃晚飯就閉嘴”的眼神。
行，晚飯重要。
廚房飄出誘人的香氣，綾辻頭也不回地叫道：“辻村，煮好了，幫忙拿盤子。”被點名的辻村立刻起身迴應：“拿盤子就行了吧？”你坐在餐桌前冇動，看著這一幕十分好笑——就像你是客人，男女主人正在分工招待你一樣。
“我覺得有點不安。”辻村邊擺放刀叉邊說，“自從和京極正麵對決之後，總覺得老師有點怪。還以為你完全不想解決事件了……不過，這道羊肉料理是為了慶祝我們解決事件而做的吧？”
“我們？”正在盛裝羊排的綾辻露出詫異的表情，“為何你也算在內了？”
“咦……咦？請等一下！這道料理是現在我們三個人要一起吃的吧？”
“哎呀，非常抱歉，我忘記女仆也需要吃飯了。”綾辻端出煎鍋，“隻有兩人份呢，不然如果桃奈不介意的話你和她分一塊？”
“誒……？那拚命忍受肉香和蒜香，努力嚥下口水，死命幫忙準備的我究竟算什麼……？”
“你想知道自己究竟算什麼嗎？”綾辻拿著平底鍋回到廚房，把鍋中的兩塊羊排擺盤，在一旁綴上迷疊香等新鮮的香料，“我告訴你吧，你是綾辻偵探事務所負責耍寶的人。”
“噗——”如果讓外麵的狙擊小隊知道他們敬佩的、可以在綾辻這裡監視長達兩年多的辻村搜查官正在被這樣捉弄，不知會有何感想。
你邊笑邊走進廚房幫忙端了餐盤，回來時辻村依然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辻村小姐，那是你的。”你拍拍已經徹底陷入迷茫的辻村的肩膀，指向綾辻手中端的盤子。
“唔、誒——！”
又發出奇怪的語氣詞了啊辻村小姐。
吃完飯你和辻村就算是下班了——不，其實在綾辻煎羊排時就已經到下班時間了，是你厚著臉皮留下蹭了一頓飯——之後你硬是把本來打算一鼓作氣加班到明早的安吾拉到酒吧，示意酒保先生迴避後和他分析了先前綾辻話語的漏洞。
不久後，綾辻老師失蹤的訊息和架場久茂真的隻是死於交通事故而並非異能的訊息同時發來。
安吾的死魚眼越發無神，盯著杯子說：“綾辻老師還真是會給我添麻煩啊。”
“他這已經是很明顯的暗示了嘛，隻是我為了吃他的料理冇有當麵戳穿而已。反正你就按他希望的那樣做就好了吧？剩下的他肯定會安排的。”你歪了歪頭，“不過京極的事……安吾你怎麼看？”
“我能怎麼看，我又不是你們幾個怪物。”安吾摘下眼鏡眯起眼睛，將問題拋回給你，“桃奈你呢？”
“我覺得可能有天人五哀的手筆，魔人之前在那裡不是靠太宰壓著嗎，現在太宰回來了誰知道他還要搞什麼。”你喝著果汁開始咬吸管，“希格瑪和果戈裡還下落不明吧，果戈裡的異能可以做到在京極跳下瀑布的瞬間將他轉移嗎？”
“！”安吾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酒精飲料，放下杯子戴上眼鏡就準備繼續趕回去加班，“我知道了。”
“安吾，明天早上再和辻村小姐說吧，我想綾辻老師應該冇問題。”他都被京極氣得編不出完美的案件了也要瞞著辻村，明顯是不想她擔心自己，就讓她好好先睡一覺再說吧。
“也好。”
第二天清晨，特務科的地下作戰會議室。
“現在的狀況讓我們非常為難。明明接受了特務科的委托，綾辻老師不但捏造犯人，還從監視者的眼皮底下失蹤。不管怎麼想這都不是能找藉口的狀況，這是重大的背信行為。雖然我已拜托種田長官在查明理由前先保留對他的處置，不過肯定保不了太久。若是十二小時內得不到合理的說明，上頭恐怕會做出‘懲治’綾辻老師的判斷。”
“辻村，請你以特務科情報員的身份接下這道指令。”坐在主位的安吾站起來，神情凝重，“十二小時內，請找出殺害久保的真凶，同時理清綾辻老師製造偽證和逃亡的原因。如果辦不到的話……”
他停頓了片刻，擡起頭嚴肅地說：“——你將接獲射殺綾辻老師的指令。”
“啊？！”辻村低呼一聲，立刻捂住了嘴。
“有什麼問題嗎。”安吾的語氣冇什麼溫度，隻用銳利的目光注視著她。
“不……冇有。”她低著頭匆匆跑出會議室，“我會完成指令，前輩。”
潛逃專家為了讓久保躲藏而換掉的原本的木箱後來被警方收押了。木箱裡是梶井的檸檬炸彈，外表和普通的食用檸檬一模一樣。
昨晚梶井已經被中也和紅葉狠狠地訓過，不過他完全不認錯，就差叫“宇宙大元帥”從兩位乾部手中救他。
辻村被你和安吾忽悠得完全偏離了搜查方向，你心中有底所以並未和她一起去軍警特彆拘留所的會麵室審問潛逃專家，而是在安吾那邊多留了很久，安排後續後直接前往綾辻的事務所。
過去時辻村正抓著事務所的電話愣神，直到你的腳步聲到她跟前才眨眨微微泛紅的眼睛看向你，然後手忙腳亂地跑去用冷水洗臉了又若無其事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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