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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處有青山 第1126章 不該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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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酒這個東西要看人,與宋令關能喝上一天一夜,但與季雨清,易年自然是不想喝的。

不過隨著這幾天的相處下來,易年也算對季雨清有了幾分瞭解。

此時這麼問,便是讓自己喝。

立馬開口道:

“喝,前輩要喝,晚輩自然陪著…”

說著,又取了酒杯,也倒了一杯。

攤手示意,開口道:

“前輩,請…”

季雨清看了眼易年,拿起桌上酒杯,開口道:

“就這麼與人喝酒?”

易年聽著,笑了笑,拿起酒杯,開口道:

“前輩,請…”

“雙手…”

季雨清說著,手裡的酒杯沒動。

與人敬酒才用雙手,此時隻是尋常飲酒,易年哪裡會用雙手來敬。

心下歎了口氣,暗道:

事兒真多…

前幾天倒茶的時候也是,推過去不行,非要用雙手。

現在喝酒又是,伸手招呼不行,還是非要用雙手。

如果不是看在千秋雪的麵子上,易年真想一摔酒杯來句愛喝不喝。

可千秋雪有恩於自己,易年怎麼也不好這麼做。

不過為了不讓千秋雪為難,還是耐下性子雙手拿起了酒杯,躬身行禮,開口道:

“前輩,請…”

季雨清看著,眼角多了一絲笑意,開口道:

“這還差不多…”

說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下一刻,眉頭皺了起來。

抿嘴嚥下,剩下的大半杯放在了桌上。

抄起筷子夾了幾口菜,看那樣子是要把酒味兒壓下。

易年瞧見,頓時有些無奈。

與宋令關喝酒,自然不會買太差的,現在喝的這酒雖然比不上宋令關的酒,但在上京城中也找不出幾種比現在這個好的。

可瞧見季雨清的樣子,感覺像是喝了什麼低質劣酒一般。

說白了,就是她根本不會喝酒,品不出其中滋味。

不會喝非要喝,也不知圖個什麼。

仰頭一飲而儘,輕輕把酒杯放在了桌上。

可能這酒對季雨清來說確實難喝,喝了一小口之後便再沒動過。

難吃的飯菜吃完,易年起身開始收拾桌子。

從後廚出來,瞧見季雨清又躺在了躺椅上。

稍稍有些驚訝,按說這個時候她應該上樓了才對。

不過也沒管,直接朝著房間走去。

剛到門口,季雨清的聲音傳了過來。

“泡茶…”

易年聽著,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不願意?”

季雨清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易年臉上立馬堆起笑意,開口道:

“哪裡,前輩稍等…”

說完,麻利的引碳燒水,茶葉取了出來。

門口茶桌上給季雨清泡了杯茶,開口道:

“前輩還有什麼吩咐?”

季雨清正盯著夜空,聽見易年的聲音,開口道:

“坐…”

易年自然是不願意坐的,但又沒什麼辦法。

耐著性子坐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剛要端起來喝,季雨清開口道:

“就打算一直這麼一個人?”

易年聽著,微微一愣。

放下茶杯,開口道:

“前輩什麼意思?”

季雨清依舊盯著天空,開口道: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打算一直一個人下去?”

聽見季雨清的話,易年差點沒驚掉下巴。

方纔想過季雨清說的可能是以後行事找個幫手,也想過她可能好意提醒自己勢單力薄不好辦事,就是沒想到她說的是這個意思。

西嶺的絕頂高手,竟然在詢問自己的私事。

確定自己沒聽錯,壓下心中驚訝,開口道:

“回前輩,晚輩已經成婚了…”

季雨清聽著,開口道:

“元七夏?”

易年點點頭,剛要說是,忽然身子一頓,麵色沉了下來。

自己與七夏的關係不是秘密,聽見自己成婚第一個想到七夏也正常。

千秋雪知道七夏,所以季雨清知道七夏不足為奇。

但季雨清說了這個名字,便有問題。

在絕大多數人的眼裡,七夏就是七夏,也隻叫七夏。

周晚這麼稱呼,龍桃這麼稱呼,樓上正打坐的千秋雪同樣如此。

甚至每一個認識七夏的都稱呼七夏為七夏…

可易年知道,七夏隻是名字,她是有姓的。

姓元…

所以她叫元七夏。

但這個名字,除了七夏便隻有自己知道。

而季雨清,開口便是元七夏。

她知道七夏姓元!

可她為什麼知道七夏姓元呢?

一瞬間,易年的腦海中出現了無數種可能。

第一,季雨清見過七夏,從七夏口中得知她來自元氏一族。

七夏的敵人是聖山,所以與西嶺交好的可能很大。

第二,她與七夏交過手!

七夏出手的時候不少,但多是以紅芒和武技為主,根本看不出功法師承何處。

至於鳳凰翎與龍骨簫,都是元氏一族被封印之後誕生的神兵,外界根本不瞭解。

從武器上來說,七夏的身份不會暴露,那唯一能暴露的便隻有功法。

元族秘典不是秘密,這些成名已久的大人物多多少少都瞭解些。

所以在七夏恢複記憶之後在聖山大戰之時,用的隻有鳳凰翎召喚的火鳳與龍骨簫召喚的五行骨龍。

她怕身份暴露給自己帶來麻煩。

哪怕在臨死前,她都不願意與自己說她的出身。

如果不是為了幫自己清除隱患,元族秘典中的複活之術她都不會用。

七夏要隱藏她的身份,聖山更要瞞著,所以季雨清來自西嶺,她不應該知道七夏的身份。

那唯一的解釋,就隻能是她與七夏交過手。

在交手的過程中,發現了七夏身上的元族秘典。

而天下間能把七夏逼到拿出底牌地步的,季雨清算一個。

還有第三種可能,她是猜的。

一時間,易年也不知道哪種才對。

彆的都好說,如果是第二種的話…

想著,身上氣息開始凝聚,手下意識落在了腰間。

季雨清自然能感覺到七夏的變化,但並未在意。

端起茶杯在麵前聞了聞,放下後看向易年,開口道: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不用問我怎麼知道的,我不會告訴你,不過我可以給你個保證…”

易年聽著,沒有說話。

季雨清笑了笑,繼續道:

“我沒有殺她,也從未想過要殺她,所以你不用這副樣子看著我,我發誓…”

說著,三根手指伸起。

易年看著,身上氣息慢慢收斂。

冷靜下來之後,知道自己方纔失態了。

正如季雨清所言那般,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聖上藏著掖著的事情,不代表西嶺不能知道。

鬥了這麼久,不會不知道萬木林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季雨清知道七夏的身份倒也不是什麼值得震驚的事情。

臉上堆起一絲笑意,開口道:

“方纔失態了,還是前輩海涵…”

季雨清聽著,轉頭看向易年,笑了笑,開口道:

“如果我真的殺了元七夏,你方纔會不會動手?”

易年絲毫沒有猶豫,點了點頭,開口道:

“會…”

季雨清聽著,朝著易年翻了個白眼。

“便通不會嗎?有時候做人不用這麼直白…”

易年笑了笑,開口道:

“說假話前輩會信嗎?”

季雨清想了想,開口道:

“有時候假話比真話好,如果能一直假下去…”

嗯?

易年聽著,有些不解。

不過知道問的話季雨清也不會給自己解釋,便沒開這個口,想了想,開口道:

“前輩在這裡也住了幾天了,晚輩鬥膽問下,前輩前來到底所為何事?”

季雨清伸了伸懶腰,開口道:

“你這裡清淨,過來躲躲,行不行?”

說著,盯著夜空看了起來。

行,當然行。

易年哪裡敢說不行。

給季雨清倒了杯茶,開口道:

“前輩慢用,沒什麼事兒的話晚輩就回去了…”

“嗯…”

季雨清回道,不再理會易年。

易年起身回屋。

方纔情緒起伏有些大,此時腦海中滿是七夏的影子。

書看不下去,便盤膝坐在床上,拿起一直放在床頭的太玄經翻了起來。

來回翻了幾遍,慢慢閉上了眼睛。

氣息逐漸變弱,昏暗的屋中,時不時有青光亮起。

季雨清與千秋雪來之後,易年第一次發作入定。

門口望天的季雨清察覺到易年的氣息,嘴角起了一絲無奈笑意。

收回目光,落在了方纔被易年氣息震出了幾條裂痕的茶桌。

手指沾著茶水,喃喃道:

“混小子,平時看著木訥,沒想到腦子轉的這麼快…”

說著,起身上樓。

生塵醫館安靜了下來。

同樣的日子繼續重複,南昭使團入京並沒有給醫館帶來什麼變化。

易年繼續著‘苦難’日子。

每天不僅伺候著季雨清這祖宗,還要時不時提防樓上那位小姑奶奶修行時散發的寒意彆毀了小樓。

千秋雪的修行似乎出了問題,身上的氣息很亂,不過問題不大,還能控製的住。

神魂外相,也不知這天賦到底是好是壞。

南昭使團入京三天後,醫館來人了。

晚上易年正坐在視窗發呆的時候,被周信稱呼為許叔的老人來了。

易年立馬出門迎了上去,許姓老人沒有進院,來這裡隻是傳信兒。

與易年說了下,當初與周元帥說的事情辦完了。

易年行禮謝過,許姓老人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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