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詭玲瓏 > 第105章 昨日昔烙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詭玲瓏 第105章 昨日昔烙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雀臨號牌下,我憶熾燈前。

屏搖方圓尋,惟愛風鈴晃!

在這座被喧囂與繁華裹挾的現代都市,夏至如同螻蟻一般,每日在高樓大廈的峽穀間穿梭,忙碌而麻木,像一隻被上了發條的老式鐘表,機械地在生活的軌道上運轉。

然而,在他心底深處,藏著一段跨越時空的前世記憶。那記憶猶如深海中沉睡的寶藏,儘管被歲月的泥沙層層掩埋,卻依舊散發著神秘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北極星,時不時在他心中閃爍,攪起陣陣漣漪。

又是一個細雨如絲的傍晚,潮濕的氣息仿若一張無形的大網,彌漫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給這座平日裡熱鬨非凡的城市增添了幾分朦朧與清冷,宛如一幅被水墨洇染的江南畫卷,透著絲絲縷縷的惆悵。

夏至拖著疲憊的身軀,沿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街道緩緩前行,腳步沉重得好似拖著千斤重擔,每一步都踏在生活的瑣碎之上。手中那張便利店的小票,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晃動,發出細微的聲響,宛如在訴說著生活的柴米油鹽,恰似一首單調的童謠,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生活的平淡日常。

當他路過那個再熟悉不過的公交站牌時,一隻灰撲撲的麻雀如同一顆流星般,冷不丁闖入了他的視線。那麻雀正旁若無人地啄食著站牌下殘留的麵包屑,每一次喙與金屬牌的觸碰,都發出清脆的

“篤篤”

聲。這聲音恰似一道閃電,瞬間劃破了夏至內心的平靜湖麵,讓他塵封已久的記憶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刹那間,他的思緒如同一葉扁舟,飄回到了前世的悠悠歲月。那時的他,名為殤夏,與心愛的淩霜一同居住在一間幽靜的書齋裡。

書齋中,古木書架整齊排列,像一個個沉默的衛士,擺滿了泛黃的書卷。那些書卷散發著淡淡的油墨香氣,恰似歲月沉澱下來的獨特芬芳。屋內懸掛著一盞熾烈的油燈,豆大的火苗在燈芯上歡快地跳躍、搖曳,如同一個調皮的孩子在儘情嬉戲,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投映在牆壁之上,好似一幅溫馨的剪影畫。

淩霜就坐在他的身旁,身姿婀娜,宛如一朵盛開在碧波之上的青蓮,清新脫俗,散發著迷人的魅力。她的青絲如瀑般垂落在案頭,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那清香彷彿是春日裡盛開的花朵散發出來的,讓人聞之如沐春風。

每當她手持毛筆蘸墨時,腕間的銀鐲總會輕輕碰擊硯台,發出悅耳的

“叮咚”

聲,與書頁翻動的沙沙聲交織在一起,宛如一首美妙絕倫的樂章,在書齋中悠悠回蕩,縈繞在他們的耳畔,久久不散。

窗外,風雨時常肆虐,雨滴猛烈地敲打著窗欞,彷彿是大自然在憤怒地咆哮。然而,屋內的他們卻沉浸在這一方寧靜的天地裡,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宛如置身於世外桃源,享受著獨屬於他們的那份寧靜與甜蜜。

每當此時,淩霜便會取出一隻精緻的風鈴,輕輕掛在窗邊。微風拂過,風鈴發出清脆悠揚的聲響,彷彿在為他們輕聲訴說著未來的美好憧憬,那聲音宛如天使的呢喃,溫柔地撫慰著他們的心靈。

在那風鈴的輕晃間,兩人的目光交彙,眼中滿是對彼此的深情與眷戀,彷彿歲月會永遠這般靜好,直至地老天荒,恰似磐石般堅定不移。

夏至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藏在風衣口袋裡的風鈴,似是感應到了主人的情緒波動,竟也發出了細碎的輕響,仿若真有一雙無形的手,正在小心翼翼地搖晃著它。那聲音就像來自遙遠時空的呼喚,勾起了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

他的手指下意識地收緊,緊緊攥住了口袋中的風鈴,那冰冷的觸感從掌心傳來,瞬間滲透進血脈之中,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彷彿被一股冰冷的電流擊中。

此時,城市的霓虹燈牌已然亮起,五彩斑斕的燈光在雨幕中暈染開來,化作一片片絢爛的色塊,宛如一幅絢麗多彩的油畫。然而,這滿目的繁華卻照不亮夏至眼底的荒蕪與落寞,他的眼神中彷彿藏著一片深邃的黑暗,無人能夠觸及。

他的心中彷彿有一座孤島,島上住著他永遠無法忘卻的淩霜,無論現世的喧囂如何洶湧,都無法將她的身影從他心底抹去,恰似一顆深深紮根在心底的種子,已經生根發芽,長成了參天大樹。

夏至深吸一口氣,轉身鑽進了巷口的一家舊書店。書店的門

“吱呀”

一聲被推開,那聲音宛如一聲古老的歎息。一股混合著油墨與檀木的獨特氣息撲麵而來,瞬間將他籠罩,彷彿給他披上了一件神秘的披風。

店內,書架林立,層層疊疊的書籍彷彿一座知識的迷宮,等待著他去探索。書架間垂落著的珠簾,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晃動,發出細微的碰撞聲,恰似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悅耳。恍惚間,這場景竟與前世書齋裡的屏風重疊在了一起,讓夏至產生了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彷彿自己在一瞬間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過去。

他的指尖緩緩撫過泛黃的古籍,像是在撫摸著一段段被歲月塵封的記憶。那些記憶如同沉睡的精靈,在他的指尖下漸漸蘇醒。

“夏至?”

一個清甜的女聲從身後傳來,宛如黃鶯出穀,將他從回憶的漩渦中猛地拽了回來。夏至回頭,隻見林悅抱著一摞設計圖站在書架旁。林悅是他現世的女友。此刻,她的發梢還沾著細密的雨珠,宛如清晨荷葉上滾動的露珠,透著幾分清新與靈動,恰似一朵剛剛綻放的帶露玫瑰。

“我找了你好久,客戶臨時改了方案……”

林悅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的目光落在了夏至攥著的青銅風鈴上。那風鈴,是他們交往三個月時,林悅親手製作的禮物,傾注了她對夏至滿滿的愛意,就像一顆飽含深情的真心,被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

然而此刻,它卻被夏至遺忘在角落,沾滿了歲月的塵埃,彷彿一個被遺棄的孩子,孤獨地蜷縮在黑暗中。

夏至察覺到林悅的目光,心中一緊,倉促地將風鈴塞回口袋,動作就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金屬的涼意透過掌心,愈發顯得冰冷刺骨,彷彿一塊寒冰,刺痛了他的內心。

林悅勉強扯出一絲笑容,那笑容中卻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苦澀,猶如一杯加了黃連的糖水,甜中透著苦。她轉身離去,發梢間的茉莉香混著雨水的味道,在空氣中漸漸散開,那香氣彷彿是她心中的無奈與悲傷,彌漫在整個空間。

林悅知道,夏至的心裡藏著一座無法觸及的孤島,島上住著他永遠無法走出的故人。儘管如此,她還是心存一絲僥幸,總盼著能用現世的溫柔,一點點填補他記憶中的裂痕,讓他重新找回屬於他們的幸福,就像用絲線去修補一件破碎的瓷器,希望能讓它恢複如初。

深夜,夏至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屋內陳設簡單,僅有一張床、一張書桌和一個衣櫃,簡單得如同一張白紙,沒有過多的裝飾。他將風鈴取了出來,懸在窗前。

月光如水,透過窗戶灑在屋內,輕柔地掠過鈴身的纏枝蓮紋,在牆上投下一片片細碎的影子。那影子的形狀,恍惚間竟與前世淩霜的眉眼極為相似,彷彿是淩霜的靈魂在月光下顯現。夏至的目光緊緊盯著那影子,久久未曾移開,彷彿隻要這樣凝視著,淩霜就會再度出現在他的眼前,如同等待著奇跡的降臨。

突然,手機的震動打破了屋內的寂靜,那震動聲彷彿是一聲驚雷,打破了平靜的湖麵。夏至回過神來,拿起手機,是毓敏發來的訊息:“明晚韋斌生日宴,務必到場。”

他盯著螢幕上跳動的遊標,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遠,彷彿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漫無目的地飄蕩。鬼使神差地,他打出了一行字:“能邀請陌生人嗎?”

訊息傳送出去後,他自己也愣了一下,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何會突然發出這樣的詢問。

或許,在他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還隱隱期待著能有奇跡發生,期待著能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再次遇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就像在黑暗中尋找一絲光明,哪怕那光明是如此微弱。

次日傍晚,夏至站在了酒店宴會廳的門口。酒店的玻璃幕牆內,燈火輝煌,觥籌交錯的場景映入眼簾。人們歡聲笑語,推杯換盞,沉浸在這熱鬨的氛圍之中,彷彿是一場盛大的狂歡。然而,夏至的心跳卻突然失序,一種莫名的緊張與期待湧上心頭,就像一隻小鹿在他的心頭亂撞,讓他的內心無法平靜。

就在這時,霜降抱著一束花從旋轉門走了進來。那是一束淺粉色的洋桔梗,花朵嬌豔欲滴,散發著淡淡的香氣,那香氣彷彿是春天的使者,帶來了溫暖與希望。這香氣瞬間彌漫在空氣中,與夏至記憶中淩霜發間的玉蘭香完美重合,彷彿是命運的安排,讓他的心猛地一顫。霜降手腕上係著的紅繩,也和前世風鈴的掛繩如出一轍,恰似一根命運的紅線,將他們緊緊相連。

“這花……”

夏至的聲音沙啞得可怕,彷彿喉嚨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就像乾涸的河床,發不出順暢的聲音,“能賣給我嗎?”

霜降抬起頭的瞬間,兩人的目光交彙,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整個世界彷彿都停止了轉動,隻剩下他們彼此的心跳聲。霜降的瞳孔驟縮,彷彿看到了跨越千年的倒影

——

那個總在她夢中出現的男子,此刻就真真切切地站在眼前,目光熾熱得彷彿要將她灼傷,讓她的臉頰瞬間泛起了紅暈。

宴會廳內,音樂聲陡然放大,李娜的笑聲從裡麵傳來:“夏至,還不介紹新朋友?”

話音剛落,林悅適時地出現,她像一隻警惕的母獅,迅速挽住夏至的手臂,動作中帶著明顯的主權宣示意味。她的指尖微微發顫,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問道:“這位是?”

霜降見狀,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花束上的水珠滴落在地,暈開一片深色的痕跡,恰似她心中的失落落地洇染,一發不可收拾。她聽見夏至介紹自己為

“花店老闆”,心中頓時湧起一絲失落,那失落如同洶湧的潮水,瞬間將她淹沒。

然而,在夏至轉身時,她又聽見他壓低聲音說道:“明早八點,老地方。”

老地方,是一間廢棄的鐘樓。鐘樓孤零零地矗立在城市邊緣,四周荒草叢生,宛如被歲月遺忘的棄兒,又似一座孤獨的城堡,默默訴說著往昔的故事。爬山虎像一群野蠻生長的綠精靈,肆意攀爬,已然將斑駁的羅馬數字吞噬,為鐘樓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滄桑,好似給鐘樓披上了一件綠色的披風,掩蓋了它曾經的輝煌。

夏至早早來到這裡,撫摸著牆麵上的彈孔,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前世那場慘烈的廝殺戰場。在那場戰役中,無數生命如風中殘燭般消逝,他與淩霜也因此分離,陰陽兩隔。那分離的痛苦彷彿一把鋒利無比的刀,深深地刺進他的心窩,痛得刻骨銘心。

腳步聲由遠及近,霜降抱著一本褪色的日記出現了。日記的紙頁泛黃,仿若承載著厚重的歲月,每一頁都似一段曆史的忠實見證者。紙頁間夾著的乾枯玉蘭花簌簌飄落,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陳舊氣息,那氣息如同歲月的召喚,勾起了他們前世的回憶。

“我在花店倉庫找到的。”

霜降聲音微微發顫,說道,“上麵寫著,殤夏要帶著風鈴,在三生石前等淩霜。”

夏至顫抖著取出風鈴,他的雙手彷彿灌了鉛,有千斤重,那風鈴彷彿承載著他們前世今生所有的情感,沉甸甸的。就在這時,紅繩像一根不堪重負的琴絃,突然崩斷,鈴墜在青石板上發出一聲清越的聲響,那聲音宛如一聲激昂的號角,瞬間喚醒了沉睡的記憶。

刹那間,前世的記憶如洶湧的潮水,排山倒海般向他襲來。他看到淩霜為他擋下致命一劍,鮮紅的血液在她胸口蔓延,如同一朵盛開的血花,而她的眼神中卻滿是堅定與無悔,那眼神恰似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他的世界。她倒在血泊中時,風鈴跌進溪流,隨波而去,隻留下他絕望的呼喊在山穀間回蕩,那呼喊聲仿若一隻受傷野獸的哀鳴,充滿了痛苦與悲傷。

輪回井邊,孟婆湯灑在淩霜的衣角,而他攥著半塊破碎的鈴身,墜入無儘的黑暗,每一次輪回,都伴隨著對她的思念與尋找,痛苦不堪,那痛苦就像一把鈍刀,在他的心頭反複拉鋸。

“原來我們已經找了彼此七生七世。”

霜降淚如雨下,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那淚水彷彿是她心中所有委屈與思唸的決堤宣泄。夏至伸手為她擦拭淚水,卻在觸到她後頸硃砂痣時,渾身瞬間如墜冰窟。那硃砂痣的位置,正是前世淩霜中箭之處,宛如命運無情的烙印,深深地刻在她的肌膚上,也刻在他的心裡。

遠處傳來警笛聲,由遠及近,那警笛聲彷彿是命運的警鐘,在敲響他們的結局。邢洲帶著墨雲疏匆匆趕來,他們是神秘組織

“輪回司”

的使者,負責修正錯位的因果。墨雲疏的銀發在風中翻飛,恰似銀色的綢緞,散發著神秘的光芒。她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盯著夏至和霜降,冷冷地說道:“你們不能相認。淩霜本應在那場戰役中活下來,卻因強行改變命運,導致七世輪回都不得善終。現在必須消除你們的記憶,否則……”

她的話音未落,林悅舉著相機衝了進來,閃光燈

“哢嚓”

一聲,將所有人的影子投在斑駁的鐘麵上,光影交錯,彷彿預示著命運的無常,恰似一幅神秘莫測的預言畫,讓人捉摸不透。

夏至見狀,突然像一位忠誠的衛士,將霜降護在身後,彷彿要用自己的身軀為她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長城,守護她的安全。風鈴突然發出尖銳的鳴響,那聲音仿若穿透了時空的壁壘,打破了一切束縛。前世的靈力在鐘樓中激蕩,玻璃穹頂開始龜裂,一道道裂痕如蛛網般迅速蔓延開來,彷彿是命運的網正在被奮力撕裂。

“我寧願魂飛魄散,也不願再忘記她!”

夏至的怒吼震落了牆灰,七道金光從風鈴中射出,在空中勾勒出前世的畫麵:淩霜在燭火下繡著鴛鴦帕,一針一線都傾注著她對殤夏的愛意,那愛意恰似涓涓細流,源源不斷;殤夏為她描眉,眼神中滿是溫柔與寵溺,那眼神仿若春日的暖陽,溫暖著她的心田;戰火紛飛中,她轉身擋劍的決絕,那一幕成為了他心中永恒的痛,就像一道無法癒合的傷疤,深深地刻在他的心底;輪迴路上,他們伸手卻觸碰不到彼此的絕望,每一次輪回的錯過,都讓這份痛苦愈發深沉,那痛苦彷彿是無儘的深淵,將他們吞噬。

“夠了!”

邢洲抽出鎮魂鞭,鞭梢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那弧線恰似一道閃電,劃破了黑暗的天空。然而,當他觸及霜降發絲時,卻突然僵住了。那縷白發,竟與他儲存的淩霜青絲如出一轍。原來,他便是當年奉命追捕淩霜的將軍,今生成為輪回司使者,不過是為了彌補前世的過錯。命運的齒輪無情地轉動,將他們緊緊地糾纏在一起,恰似一根無形的繩索,把他們牢牢捆綁,無法掙脫。

暴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像一顆顆炮彈,狠狠地砸在鐘樓的牆壁上,衝刷著歲月的裂痕,那雨點彷彿是命運的拳頭,在敲打著他們的故事。林悅突然將相機狠狠摔在地上,相機的碎片四濺,那碎片恰似她破碎的心,散落一地。她哭喊著:“我就這麼比不上一個死人嗎?”

散落的膠卷在雨水中暈開,每一張都是夏至凝望虛空的側臉,那些被他錯過的現世溫柔,此刻都化作了刺向他心臟的利刃,讓他心痛不已,那心痛彷彿是萬箭穿心,讓他無法呼吸。

霜降撿起風鈴殘片,碎片映出她含淚的笑。她的笑容中帶著無奈,卻又有著一絲對命運的坦然,那笑容好似在黑暗中綻放的花朵,雖帶著苦澀,卻又充滿了希望。她輕聲說道:“或許我們的相遇,本就是一場與命運的豪賭。”

她將殘片按在夏至掌心,靈力順著血脈流淌,試圖衝破命運的枷鎖,那靈力彷彿是一把鑰匙,在努力開啟命運的大門。鐘樓轟然倒塌的瞬間,所有人的記憶開始混亂。

夏至看見霜降在花海中向他招手,笑容燦爛如陽光,那笑容彷彿是他心中的希望之光,照亮了他的世界;又看見林悅在暴雨中獨自離去,身影孤獨而落寞,那身影彷彿是他心中的愧疚之影,讓他感到無比自責;毓敏站在輪回井邊,手中捧著的竟是淩霜的命書,上麵記載著他們前世今生的愛恨情仇,那命書彷彿是一本神秘的史書,訴說著他們的故事;而韋斌,他的真實身份,竟是守護輪回秘密的上古神獸,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見證著命運的輪回與變遷,就像一個沉默的守護者,見證著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

當晨光再次照進城市,夏至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來。他的手腕纏著紅繩,那紅繩彷彿是前世與今生的紐帶,連線著他的過去和現在。他卻想不起為何流淚,隻覺得心中空落落的,彷彿丟失了什麼無比重要的東西,那感覺就像在茫茫大海中失去了航向,迷失了自我。護士推著病床經過花店,他聽見清脆的風鈴聲。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