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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玲瓏 第223章 聽瀟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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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雨飄零,盼君早入夢。

莫等月撥雲,徒增庭前楓。……

細密的雨絲,宛如牛毛般紛紛揚揚地灑落,輕柔地編織起一張如夢似幻的薄紗,將這片神秘的沼澤地嚴嚴實實地籠罩其中。雨滴淅淅瀝瀝地敲打著帳篷,那聲音恰似一首節奏舒緩卻又帶著絲絲愁緒的搖籃曲,在寂靜的夜空中悠悠飄蕩。營地中,篝火在雨中頑強地跳躍著,豆大的雨點劈裡啪啦地砸落在火焰上,瞬間化作一縷縷縹緲的水汽,嫋嫋升騰,給這原本就氤氳著神秘氣息的沼澤地又增添了幾分朦朧之感。

帳篷內,眾人橫七豎八地躺著,身上還殘留著白天勞作與戰鬥的疲憊。夏至側臥著,一隻手臂枕在頭下,雙眼微微闔上,卻並未真正入睡。白天沼澤獸那凶狠的模樣、沼澤鼠尖銳的牙齒,依舊在他腦海中不斷地交替閃現,如同揮之不去的夢魘。身旁,霜降背對著他,身體蜷縮成一團,呼吸聲雖平穩,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夏至,你睡了嗎?”

霜降輕聲問道,聲音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麵,在帳篷內微弱的光線中悠悠回蕩。

夏至微微睜開雙眼,眼眸中閃過一絲溫柔,輕聲回應:“沒呢,你怎麼也沒睡?”

他的聲音低沉而沉穩,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

霜降緩緩轉過身,麵向夏至,眼中滿是憂慮與關切:“我……

我有點擔心明天。咱們砍了這麼多木材,可這沼澤地危機四伏,怎麼才能把它們運出去呢?”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宛如一彎被輕雲遮蔽的月牙,那神情仿若在訴說著內心深處的不安。

夏至伸出手,輕輕握住霜降的手,那掌心的溫度瞬間傳遞到霜降心間,讓她慌亂的心漸漸安定了些許。“彆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咱們這麼多人,齊心協力,總能想出辦法的。”

夏至微笑著說道,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穿透了帳篷內的昏暗,驅散了霜降心中的陰霾。他的眼神堅定而明亮,彷彿能穿透這重重雨幕,看到明日的希望。

就在這時,帳篷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泥濘中緩緩爬行。兩人瞬間警覺起來,夏至迅速翻身坐起,順手拿起放在枕邊的長劍,那動作敏捷得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霜降也緊張地坐起身,雙手緊緊抓住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帳篷門口,心跳陡然加快,那急促的跳動聲彷彿要衝破胸腔。

“誰?”

夏至大聲喝道,聲音在雨夜中格外響亮,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若一道驚雷,瞬間打破了雨夜的寧靜。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淅淅瀝瀝的雨聲,以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爬行聲,那聲音越來越近,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正緩緩將恐懼的陰影籠罩在眾人心頭。

“會不會是白天那些沼澤鼠又回來了?”

霜降顫抖著聲音說道,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夏至靠近,彷彿在這個時候,隻有夏至才能給她帶來一絲安全感。

夏至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他輕輕拍了拍霜降的手,示意她不要出聲。然後,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帳篷門口,手中的長劍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在昏暗的光線中猶如一條隨時準備出擊的毒蛇。

突然,帳篷門簾被猛地掀開,一道黑影瞬間竄了進來。夏至反應極快,長劍順勢一揮,隻聽

“鐺”

的一聲,彷彿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帳篷內回蕩。那黑影靈活地一閃,避開了夏至的攻擊,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夏至,是我,邢洲!”

夏至定睛一看,果然是邢洲。隻見他渾身濕透,雨水順著頭發和衣服不斷地滴落,在帳篷內的地麵上彙聚成一灘水漬。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焦急,眼神中卻透著堅定。

“邢洲,你怎麼半夜跑出去了?還嚇我們一跳!”

霜降鬆了一口氣,嗔怪地說道,語氣中既有對邢洲的責備,又有劫後餘生的慶幸。

邢洲顧不上擦拭臉上的雨水,急切地說道:“我剛在外麵巡邏,發現沼澤地東邊有一片區域,看起來地勢相對較高,而且周圍的樹木比較稀疏,說不定咱們可以從那裡開辟一條路,把木材運出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了眾人成功將木材運出沼澤地的場景。

夏至眼中一亮,他連忙起身,走到邢洲身邊:“真的嗎?你確定那邊可行?”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邢洲重重地點了點頭:“我觀察了好一會兒,應該沒問題。不過,咱們得小心,那邊雖然地勢高,但也可能隱藏著其他危險。”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畢竟這片沼澤地處處充滿了未知,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遇到什麼。

夏至沉思片刻,說道:“好,明天天亮後,咱們先派幾個人去探探路。如果可行,再組織大家把木材運過去。”

他的語氣沉穩而果斷,彷彿已經在心中製定好了一套完整的計劃。

此時,帳篷內的其他人也被他們的聲音吵醒,紛紛坐起身來,揉著惺忪的睡眼,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夏至將邢洲的發現和自己的計劃簡單地說了一遍,眾人聽後,都紛紛表示讚同。

“太好了,終於有辦法把木材運出去了!”

林悅興奮地說道,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彷彿兩顆璀璨的星星,在昏暗的帳篷內散發著光芒。

“不過,這沼澤地變幻莫測,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

毓敏皺著眉頭,擔憂地說道。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憂慮,彷彿在提醒大家,危險隨時可能再次降臨。

韋斌大大咧咧地笑了笑:“怕啥,咱們這麼多人,還怕搞不定這點事?再說了,有夏至和邢洲這兩位‘大神’在,肯定沒問題!”

他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自信滿滿的模樣,彷彿世間萬物都無法難倒他。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帳篷內的氣氛逐漸熱烈起來。在這冰冷的雨夜中,希望的火苗在眾人心中悄然燃起,那溫暖的光芒,似乎要將這雨夜的寒意徹底驅散。

雨,依舊淅淅瀝瀝地下著,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然而,帳篷內的眾人卻已不再感到恐懼和不安。他們懷揣著對未來的憧憬,帶著那份堅定的信念,靜靜地等待著黎明的到來。在這漫長的黑夜裡,他們彼此依靠,相互鼓勵,彷彿一群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旅人,終於看到了前方那一絲微弱卻又充滿希望的曙光。

黎明的曙光,宛如一把利劍,緩緩地劃破了黑暗的夜空,將第一縷陽光灑在了這片被雨水洗禮過的沼澤地上。經過一夜雨水的衝刷,沼澤地彷彿煥然一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新的泥土氣息,那味道如同大自然最純粹的饋贈,讓人心曠神怡。然而,這看似寧靜美好的景象背後,卻依舊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

夏至早早地便起身,走出帳篷,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他望著眼前那片霧氣彌漫的沼澤地,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決心。經過昨夜的商討,眾人已經製定好了今天的計劃:先派邢洲、韋斌、墨雲疏和弘俊四人去東邊探路,若可行,便回來通知大家一起搬運木材。

“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夏至轉身,看著陸續走出帳篷的同伴們,大聲問道。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彷彿能穿透這厚重的霧氣,給人帶來無儘的力量。

“準備好了!”

眾人齊聲答道,那聲音整齊而響亮,在沼澤地上空回蕩,彷彿是一首激昂的戰歌,宣告著他們戰勝困難的決心。

邢洲四人整理好裝備,帶上必要的工具,便朝著沼澤地東邊出發了。他們的身影在霧氣中漸行漸遠,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夏至,你說他們能順利找到路嗎?”

霜降走到夏至身邊,輕聲問道。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擔憂,那目光緊緊追隨著邢洲等人離去的方向,彷彿要將他們的身影深深地印在腦海中。

夏至輕輕握住霜降的手,微笑著說道:“放心吧,邢洲他們都很有經驗,一定能行的。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做好準備,一旦他們傳來訊息,咱們就得迅速行動。”

他的語氣堅定而溫柔,那掌心的溫度讓霜降慌亂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彷彿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顯得無比漫長。眾人在營地中焦急地等待著,時不時地望向邢洲等人離去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終於,在太陽漸漸升高時,遠處出現了四個身影,正是邢洲他們。隻見他們步伐匆匆,臉上帶著興奮的神情。

“找到了!我們找到了一條可行的路!”

邢洲遠遠地便大聲喊道,那聲音中充滿了喜悅,彷彿在向全世界宣告這個好訊息。

眾人聽後,頓時歡呼起來,那歡呼聲在沼澤地上空回蕩,久久不息。大家紛紛圍上前去,詢問具體情況。

“東邊那片區域確實地勢較高,而且周圍的樹木比較稀疏,我們清理出了一條勉強能通行的小路。不過,路很窄,而且泥濘不堪,搬運木材可能會有些困難。”

邢洲詳細地說道,臉上雖然帶著疲憊,但眼神中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夏至點了點頭,沉思片刻後說道:“沒關係,隻要有路就行。咱們可以把木材綁在一起,做成木筏,然後順著那條小路拖出去。大家齊心協力,一定能行!”

他的眼神堅定而明亮,彷彿能看到眾人成功將木材運出沼澤地的美好場景。

於是,眾人立刻行動起來。他們分工明確,有的負責將木材捆綁在一起,製作木筏;有的負責清理小路上的障礙物;還有的負責準備搬運木材所需的工具。一時間,沼澤地上一片忙碌的景象,大家都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努力著。

在搬運木材的過程中,困難接踵而至。那狹窄而泥濘的小路,讓木筏的移動變得異常艱難。每前進一步,眾人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木筏在泥濘中不斷地陷入,大家不得不一次次地停下,用工具將木筏從泥沼中撬起,然後再繼續前進。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與雨水混合在一起,順著臉頰不斷地滴落。然而,沒有一個人喊累,沒有一個人退縮,他們相互鼓勵,相互幫助,一步一個腳印地朝著目的地前進。

“大家加油啊!馬上就到了!”

夏至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在沼澤地上空回蕩,給眾人帶來了無儘的動力。他的雙手緊緊握住繩子,用力地拉著木筏,那手臂上的肌肉緊繃著,彷彿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一、二,一、二……”

眾人齊聲喊著口號,那整齊而有力的聲音,彷彿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大家的力量凝聚在一起。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木筏終於緩緩地移動起來,一點一點地接近了沼澤地的邊緣。

就在眾人即將成功將木材運出沼澤地時,意外突然發生了。一隻巨大的沼澤鱷從沼澤地中猛地竄了出來,它張著血盆大口,朝著眾人撲了過來。那龐大的身軀在沼澤中移動自如,帶起一陣巨大的水花,彷彿是從地獄深淵爬出的惡魔,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小心!是沼澤鱷!”

邢洲大聲喊道,他迅速抽出腰間的長刀,擺好防禦姿勢,眼神堅定地盯著沼澤鱷,彷彿在向它宣告:“今天,你休想傷害我的同伴!”

他的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與沼澤鱷眼中的凶光相互映襯。

眾人頓時慌亂起來,有的人嚇得臉色蒼白,不知所措;有的人則迅速拿起身邊的工具,準備與沼澤鱷展開一場殊死搏鬥。

“大家不要慌!聽我指揮!”

夏至大聲喊道,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如同洪鐘般在眾人耳邊響起,讓大家慌亂的心漸漸安定下來。他迅速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發現沼澤鱷的攻擊主要集中在前方,於是他果斷地說道:“邢洲、韋斌,你們從正麵吸引它的注意力;墨雲疏、弘俊,你們從兩側攻擊它的眼睛;其他人,繼續搬運木材,不要停!”

他的語氣堅定而果斷,彷彿在這一刻,他成為了眾人的主心骨,帶領大家在絕境中尋找生機。

眾人紛紛按照夏至的指揮行動起來。邢洲和韋斌揮舞著長刀,朝著沼澤鱷衝了過去,他們的動作敏捷而果斷,每一次攻擊都帶著十足的力量,試圖吸引沼澤鱷的注意力。沼澤鱷被他們的攻擊激怒了,它咆哮著,猛地朝著邢洲撲了過去,那巨大的嘴巴彷彿能一口將邢洲吞下去。邢洲靈活地一閃,避開了沼澤鱷的攻擊,然後順勢一刀砍在了它的背上。然而,沼澤鱷的麵板堅硬如鐵,長刀隻在它的背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這痕跡就如同在堅硬的岩石上劃了一道微不足道的細線,對其幾乎毫無損傷。

與此同時,墨雲疏和弘俊從兩側悄悄地靠近沼澤鱷,他們手中拿著尖銳的木棍,眼神緊緊地盯著沼澤鱷的眼睛,尋找著最佳的攻擊時機。突然,墨雲疏瞅準機會,用力將手中的木棍朝著沼澤鱷的左眼刺了過去。沼澤鱷感覺到了危險,它迅速地轉過頭,用巨大的尾巴一掃,那尾巴如同一條黑色的閃電,帶著呼呼的風聲,將墨雲疏掃倒在地。弘俊見狀,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將手中的木棍狠狠地刺進了沼澤鱷的右眼。沼澤鱷痛苦地咆哮著,它的咆哮聲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彷彿要將整個沼澤地都掀翻。它瘋狂地扭動著身體,試圖擺脫眾人的攻擊。它的身體在沼澤中翻滾,帶起一陣巨大的水花,周圍的樹木都被它的力量震得搖晃起來,那些樹木就像在狂風中瑟瑟發抖的小草,搖搖欲墜。

在眾人與沼澤鱷激烈戰鬥的同時,其他人也在拚命地搬運木材。他們深知,隻有儘快將木材運出沼澤地,才能徹底擺脫危險。大家咬緊牙關,用儘全身的力氣,拉著木筏一步一步地朝著沼澤地邊緣前進。汗水模糊了他們的雙眼,他們卻顧不上擦拭,心中隻有一個信念:一定要成功!他們的雙手因為用力而變得通紅,彷彿被火灼燒過一般,手臂上的青筋也如同一條條蚯蚓般凸起,每一塊肌肉都在緊繃著,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眾人終於成功地擊退了沼澤鱷。沼澤鱷在眾人的攻擊下,身負重傷,它無奈地轉身,緩緩地潛入了沼澤地深處,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此時的沼澤鱷,就像一個打了敗仗的將軍,灰溜溜地逃離了戰場。

眾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與欣慰。他們望著眼前那堆積如山的木材,心中充滿了成就感。在這場與自然的較量中,他們憑借著堅定的信念和頑強的毅力,戰勝了一個又一個困難,終於成功地將木材運出了沼澤地。

“我們做到了!”

霜降興奮地喊道,她的眼中閃爍著淚花,那是喜悅的淚水,也是感動的淚水。她看著身邊的同伴們,心中充滿了感激。在這個充滿危險的沼澤地中,大家相互扶持,共同麵對困難,這份深厚的情誼,比任何東西都要珍貴。就如同寒冬裡的炭火,溫暖著每個人的心田。

夏至站起身來,看著疲憊卻又滿臉笑容的同伴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這一路走來,大家都付出了太多太多。然而,正是因為大家的團結一心,他們才能一次次地化險為夷,取得最終的勝利。他的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個人,彷彿要將這一張張充滿疲憊卻又洋溢著喜悅的臉龐深深地印在腦海中。

“大家辛苦了!咱們成功了!”

夏至大聲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喜悅與自豪,那聲音在沼澤地上空回蕩,彷彿是對眾人努力的最好見證。這聲音如同洪鐘般,久久地在這片沼澤地上空回響,訴說著他們的堅韌與不屈。

夕陽的餘暉,如同金色的紗幔,輕輕地灑在眾人身上,為他們勾勒出一道美麗的輪廓。眾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帶著滿滿的收獲,緩緩地離開了這片充滿挑戰與回憶的沼澤地。他們的身影在夕陽下漸行漸遠,留下了一串深深的腳印,彷彿在訴說著他們這段難忘的經曆。而這片神秘的沼澤地,也將成為他們人生中一段永恒的記憶,見證著他們的成長與奮鬥。在未來的日子裡,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他們都將憑借著這份堅定的信念和團結的力量,勇往直前,創造屬於自己的輝煌。

當他們走出沼澤地,眼前出現了一條蜿蜒的小路,小路兩旁是鬱鬱蔥蔥的樹林。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為他們的勝利鼓掌。林悅興奮地跑在前麵,像一隻歡快的小鳥,她一邊跑一邊喊道:“終於走出這個鬼地方了,我感覺自己都快變成泥人了!”

她的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在空氣中回蕩。

毓敏則微笑著看著林悅,輕聲說道:“是啊,不過這段經曆也讓我們成長了不少。以後再遇到什麼困難,相信我們都能應對自如。”

她的眼神中透著堅定與自信,那是在經曆了重重磨難後所擁有的從容。

韋斌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塊,突然指著路邊一截枯木上的光斑:“快看!那是不是咱們掉的指南針?”

眾人聞聲圍攏過去,隻見鏽跡斑斑的金屬表麵反射著夕陽,正是他們在沼澤深處丟失的重要工具。

“原來它自己‘走’出來了。”

夏至蹲下身拾起指南針,金屬邊緣還沾著潮濕的苔蘚,“看來這片沼澤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

他的調侃讓緊繃的氣氛瞬間鬆弛,林悅笑得直不起腰,伸手去搶指南針:“快給我看看,我要把它當戰利品收藏!”

就在眾人嬉鬨時,樹林深處突然傳來低沉的轟鳴,地麵開始輕微震顫。毓敏臉色驟變:“不好,是山體滑坡的前兆!大家往開闊地跑!”

話音未落,遠處的山坡已經騰起煙塵,滾落的碎石在林間炸開。

韋斌眼疾手快抓住踉蹌的林悅,朝著來路相反的方向大喊:“跟我來!那邊有個廢棄礦洞!”

一行人跌跌撞撞地奔逃,身後的樹林在泥石流的衝擊下發出令人牙酸的斷裂聲。當最後一人衝進礦洞的瞬間,巨大的轟隆聲吞沒了整個世界,揚起的塵土遮蔽了最後的夕陽。

礦洞內彌漫著潮濕的黴味,林悅舉著手機閃光燈的手還在發抖:“我們...

真的剛出狼窩又入虎口啊。”

她的聲音在空洞的礦道裡激起回響。夏至摸索著洞壁的礦燈開關,突然摸到一塊凸起的金屬牌,借著微弱的光,他看清上麵斑駁的字跡

——“瀟雨礦脈勘探隊,1987

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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