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門懸壺 第1章 血染藥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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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門懸壺》

血染藥筐

終南山的霧是活的。

晨靄如蒼白巨蟒纏繞林間，鬆針滴落的露水砸在孟三七肩頭，沁出深色圓斑。十五歲的藥農之子撥開濕漉漉的蕨叢，指甲掐斷一株紫花地錦的嫩莖時，山風突然送來鐵鏽般的腥氣。

他抽了抽鼻子，藥筐裡的石蒜花跟著簌簌抖動。

三十步外的老槐樹下，一團破布似的影子正在抽搐。

“老伯？”孟三七的草鞋陷進暗紅泥濘裡——那根本不是泥，是半凝固的血泊。蜷縮的老乞丐胸前插著半截箭桿，斷口處木刺猙獰。更駭人的是傷口四周的皮肉，蛛網狀青紫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像有活物在皮膚下遊走。

“箭毒！”少年藥筐砸在地上，三七粉的紙包滾進血泊。

三指搭頸，脈如懸絲。孟三七撕開乞丐衣襟，箭簇周圍的皮肉已開始潰爛，滲出的黑血帶著甜腥。他猛地想起阿爹的話：“毒分陰陽，甜腥者如砒霜蝕骨，見血封喉！”

水囊的蔘湯灌進乞丐嘴裡，卻從嘴角混著黑血溢位。孟三七咬牙扯下腰帶，死死紮住傷口上方三寸。指尖觸到肌膚的刹那，他心頭劇震——皮肉下竟有活物蠕動！

“蠱毒？！”少年冷汗涔涔。石蒜汁液滴上傷口的瞬間，嗤嗤白煙騰起，腐肉下竄出幾條猩紅蜈蚣！

樹梢忽有鴉鳴。

一隻通l墨黑的怪鳥歪頭盯著下方，左眼是尋常鴉目的褐黃，右眼卻赤紅如血珠。

血海穴在膝上兩寸。

孟三七拇指深陷老乞丐腿彎，指下筋肉突突狂跳。這是阿爹教他的止血秘法，此刻卻壓不住那詭異的脈象——每隔十息，乞丐心口便鼓起鴿蛋大的包塊，順著血脈遊走到箭傷處，將黑血頂得汩汩外湧。

“是是閻羅笑！”少年突然想起藥鋪掌櫃醉酒後的胡話，“中者心脈生毒蟲，臨終必狂笑七日而亡”

他發狠般咬破食指，將血滴入乞丐口中。孟家世代藥農，血脈自帶三分藥性。那遊走的鼓包果然滯了滯，趁這間隙，孟三七抓起石蒜連根搗碎，混著自已鮮血糊上傷口。

毒蟲在藥泥下瘋狂扭動，乞丐突然睜眼，枯爪抓住少年手腕：“匣黑匣”

話未說完，他喉頭咯咯作響，嘴角詭異地向上咧開——竟是要笑！

“噗！”

半截箭桿突然離l飛出，帶出腔子裡一捧黑血。乞丐的笑聲卡在喉嚨，化作瀕死的嗬嗬聲。那斷箭似有生命般紮進樹乾，箭尾嗡嗡震顫。

孟三七僵在原地，臉上濺記溫熱的毒血。

霧靄深處，灰影無聲顯現。

白髮老者踏葉而來，腰間黃銅羅盤指針瘋轉。他看也不看垂死的乞丐，枯指倏地探向孟三七眉心！

“你！”少年疾退，後腦卻撞上冰冷硬物——竟是那柄紮進樹乾的斷箭，不知何時已抵住他命門。

“心脈養蠱還敢喂血？”老者聲音沙啞如磨刀石，“嫌他死得不夠快？”

他袖中甩出三枚銀針，針尾綴著幽藍玉珠。關鍵伏筆）

1

人骨獸爪：秦十三所戴指骨屬於前代鬼醫，需集齊十三根才能打開藥王洞

2

血飼秘術：孟三七的特殊血脈是修煉鬼門針法的關鍵

3

殘頁線索：青銅鬼麵手中的殘頁記載著剋製鬼門針法的毒方

（下章預告）

鬼醫現身：秦十三施展鬼門十三針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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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葬崗中縫合開膛破肚的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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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毒坑裡盲辨唯一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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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我徒弟？”秦十三的刀尖抵住孟三七眼球，“先學會在刀尖上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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