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搶我竹馬,我搶她校草 第1章
竹馬生日這天,
我穿著新裙子,畫著精緻的妝,約了我們各自的朋友,
打算捅破我們十年以來互相喜歡的那層窗戶紙。
從晚上六點等到十一點,
也沒有等到他。
散場時,
卻在隔壁包廂看到他和我最好的閨蜜在擁吻。
我轉頭抱住校草大哭,問他,“要不要和我試試?”
在我和校草要一起去留學的這天,
竹馬卻跑來拉住我,“是她說,刺激你會讓你更離不開我,彆走好不好?”
去t的青梅竹馬,這次,老孃要換個人生劇本了。
1
我整整忙了一個月,就為了這個晚上。
999隻紙鶴,每一隻都寫上了我想對他說的話。
牆上貼滿了照片,是我這些年偷偷拍的陸子昂——打球時流汗的樣子、啃筆頭傻笑的樣子、還有一次午睡口水都快滴到作業本上的樣子。
牆正中掛著一塊牌子,被氣球團團圍住,上麵寫著:
“十年了,我們在一起吧。”
我以為他會感動,會抱住我說一句“我也喜歡你很久了。”
沒想到結果卻是,
我像個笑話一樣坐在這兒,從晚上六點等到十一點,人都沒來。
朋友們開始互相使眼色。
一個男生不耐煩地說:“要不先吃?我餓了。”
旁邊女生踢了他一腳,轉頭衝我笑:“可能訓練耽擱了吧,體育生都這樣。”
她眼底那點同情像針,紮得我臉皮發燙。
我笑著點頭,“沒事,大家先吃吧。”嘴上說得輕鬆,心卻一寸寸沉入穀底。
飯局結束,大家陸續離開。
我走在最後,腦子暈乎乎的,像是被人灌了一桶冰水。
路過隔壁包廂,我無意往裡一看,瞬間僵住了。
陸子昂,就那樣抱著夏依依,嘴貼著她的唇,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吞進去。
夏依依是我室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站在那兒,腦袋嗡嗡作響。
我想衝進去撕碎他們,手放上門把手,又停了下來。
我算什麼呢?朋友?妹妹?我有什麼資格去質問?
我轉身想走,卻撞翻了身後服務生的托盤,紅酒潑在身上,潑在我白色的新裙子上,像血一樣紅。
朋友們聽到聲音過來,看到包廂裡的一幕,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有人遞紙巾,有人彆過臉,有人假裝看手機。
送走朋友們後,我再也撐不住了,高跟鞋跟一歪,整個人摔在路邊。
千紙鶴的瓶子碎了一地,紮破我的手,血和裙子上的酒漬混在一起。
我一下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抑製不住的大哭起來。
這時,一件西裝外套披在我的肩膀上。
我抬起頭,一隻手朝我伸過來。
是方池。
2
我想起來他也是今晚受邀的朋友之一,但一直坐在角落沒說話,讓我都忽略了他的存在。
他看著狼狽的我,伸著手,說了一句:“我送你回去吧。”
我拉住他的手站起來,順勢撲進他懷裡,緊緊抱住他。
眼淚流得更厲害了,鼻涕、眼淚、還有臉上暈開的妝,全都蹭在了他那件白襯衫上。
我不顧形象地大哭著說:“他們怎麼可以?為什麼這麼對我!”
他沒管周圍投來的目光,隻是輕輕拍著我的背安慰,輕柔得像在哄受驚的小貓。
回到宿舍,我鑽進被窩,閉上眼睛試圖忘記這一切。
門一響,夏依依回來了。
她一進門就興奮地喊我:“阿黎……”
被子被掀開,露出一張笑盈盈的臉,“我和子昂在一起了,你會不會為我開心?”
她看到我表情冷漠,又加了一句:“你該不會生我的氣吧?”
我看著她,那張臉上沒有愧疚,隻有得意。
我輕聲說:“我不生氣。”
她鬆了口氣,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然後坐在我床邊,開始訴說他們的相愛過程。
“上週他幫我搬書時,手指碰到我的啦。”
“他記得我不吃香菜呢。”
“今天在包廂裡,他說其實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是他先親的我哦,晚上他喝多了,說第一眼見到我就喜歡我了。”
她說得眉飛色舞,嘴角翹得像朵花。
我看著她說個不停的臉,想到一個月前我熬夜給陸子昂折千紙鶴的時候,她還說,“要是有人這麼對我,我肯定立馬答應。”
想到她前幾天還告訴我,如果喜歡就勇敢說出來。
隻是我當時不知道,她說的是他們,沒有我。
我歎了口氣:“你高興就好。”
她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平靜。
3
陸子昂和我從小一起長大,他是隔壁學校的體育生,陽光帥氣,高高的個子,笑起來有酒窩。
他每次來找我吃飯、逛街,我都不忍心扔下夏依依一個人,於是,校園裡經常能見到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的身影。
可是夏依依,
明明她知道我喜歡陸子昂很久了。
明明這幾年我的少女心事、每一次心動、每一場幻想,我都毫無保留地告訴她。
明明她知道——我就在今天,在那個包廂裡,準備告訴他:“我們在一起吧。”
可她卻在我表白當天,和我喜歡的人,在隔壁接吻。
夏依依繼續在我耳邊說著:
“阿黎,我和子昂在一起了你不要介意哦,我們仍然把你當成我們最好的朋友!”
“我們三個還是像以前一樣!”
“如果你生氣我會非常非常傷心的。”
我冷著臉,懶得回答她。
她看看我,又試探著問:“明天陪我去逛街好不好?我想買情侶裝。”
我拉過被子蓋住臉,冷冷回了一句:“沒空。”
她不死心地掀開被子,還想說什麼。
我閉上眼,假裝睡了。
過了一會兒,手機震動,是陸子昂發來的訊息。
“我追的她,你彆針對她。”
“她把你當親姐妹,你這樣像什麼樣子。她哭了一晚上!”
“你不要因為我和依依在一起了,就嫉妒她,欺負她,你要是再敢欺負她,咱們朋友也做不成了。”
我盯著螢幕,心裡跟吃了蒼蠅屎一樣惡心。
我還記得十歲那年,陸子昂背著摔破膝蓋的我回家,說:“以後我保護你。”
十五歲生日,他塞給我的籃球上寫著:“隻願阿黎開心。”
十八歲高考結束,他說:“我就報你旁邊的大學,這樣以後都有我罩著你。”
這樣的他和昨晚的畫麵混在一起,在我腦海裡炸開。
我死死攥著被角,原來這個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人,並不是我認識的樣子。
4
第二天一早,我來到教務處,想申請恢複原本被我放棄的牛津全獎保研資格。
老師一邊翻資料一邊說:
“這就對了,這麼難得的機會放棄太可惜了。老師就是怕你會後悔,放棄資格的申請書還沒交上去呢。你看看,現在果然後悔了吧?”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
“你們這屆孩子怎麼了?拿前途跟過家家似的。”
“那個方池也是,明明拿到了名額又自己放棄,放棄了又申請了同一家學校……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
我聽著,心中大驚:“我這名額……是方池讓出來的?”
老師點頭:“對啊,當時我和他導師怎麼勸都不行,明明就是要上這所學校,有名額了還不去,非要自己再去申請,真想不通你們現在的孩子都怎麼想的。”
我懵懵地走出辦公室,腦子裡全是老師剛才說的話。
我和方池見麵並不多,更多的是從彆人口中聽到的他——校園網上每月霸屏的校草、成績常年第一的大學霸、據說家境也很好,是那種走到哪兒都能被女生偷看一眼的存在。
印象裡他總是高高在上,一張溫暖但疏離的笑臉,跟每個人都保持禮貌的社交距離。
非要說什麼交集,大概就是期末考試前爆滿的圖書館裡,他旁邊總有空位,而我來得晚,每次都拉著夏依依坐他旁邊。
我們沒說過幾句話。
但我記得有一次,我在圖書館做題卡殼,急得差點把書撕了。身旁的方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