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說她爸不行,領證後卻醉酒行凶 第80章 從來不是見獵心喜
林嫿渾身僵住,謝舟寒這是什麼意思?
他怎麼可能認識自己比顧徵早?
她的媽媽跟文雪嵐是閨蜜,她和顧徵,從小就認識。
她跟顧徵,是真正的青梅竹馬。
她咬著唇,痛苦道:“謝舟寒你又騙我。”
謝舟寒緩緩握住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沒騙你。還記得我小時候被送到容城鄉下的事嗎?”
林嫿的心微微一痛。
怎麼會不記得?
他被得道天師批命,天煞孤星的他,十五歲之前會克儘身邊所有人。
本該是尊貴的謝家少爺的他,被送到了犄角旮旯的鄉下養大。
“你的父母,林昭先生和蘇言女士,曾去紅河鎮做慈善,給那裡的留守兒童送玩具和書本。”
“你、你那時候就見過我父母?”
謝舟寒抿起唇,“我可是謝家留守在外十五年的棄子。”
不知怎麼的,看到謝舟寒痛苦不堪的眼神,林嫿心中的怨氣一下就消散了大半,氣他騙她,算計她,可是……
也是真的喜歡他,心疼他。
林嫿抽回自己的手,輕聲道:“你好好說話。”
睿智的男人感受到女人的態度轉變,心中泛起一陣暖意,他繼續道:“我被謝家留在鄉下,日子不算很苦,但我看著身邊那些留守孩子有真心疼愛他們的父母和家人,我也會羨慕。”
他不缺吃喝,不缺玩具書本,隻缺親人毫無保留的關心和在意。
隻可惜,謝傢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物質。
蘇言注意到了他。
那時的他已經患了嚴重的抑鬱症,照顧他的傭人奶奶並沒察覺。
他不說話,對一切人事物都抗拒。
他甚至還會自殘。
是蘇言的出現,救贖了他。
讓他看到了陽光,也看到了人與人之間毫不保留的情感是什麼樣的。
他羨慕林昭和蘇言,也羨慕蘇言肚子裡的寶寶。
他想,那個寶寶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寶寶,因為他有著最恩愛,也最愛她的父母。
蘇言那幾個月,都會來鄉下陪他說話。
她的肚子越來越大,行動也漸漸不便,快生產的時候,蘇言問他,願不願意跟她回容城。
他不願意。
他是天煞孤星,他不想克了真正心疼自己的蘇言夫婦。
也不想克了蘇言肚子裡的小寶寶。
那次,是他主動跟蘇言說話。
“男孩,還是女孩?”年幼的謝舟寒因為太久沒說話,有點結巴,緊張,乾啞。
蘇言輕輕摸摸他的腦袋,溫柔道:“是妹妹哦。”
“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當時的心情該怎麼形容,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荒蕪的心底生根發芽。”
謝舟寒說完,抬眼,沉靜地看著林嫿。
一個全新的,純潔的,與豪門一切肮臟算計都無關的小生命。
他很期待她的到來。
“所以,林畫畫,我對你,從來都不是見獵心喜。”而是,夙、願、得、償。
他直直看著林嫿的眼。
省略掉很多很多的細節。
那些他說不出,也無法道明的細節。
顧徵守護她多年,他怎麼會不羨慕?
他是謝家的繼承人,哪怕被流放在外,也不得自由。
他隻盼著自己強大起來,成為權勢的主人,這樣纔有資格去接近心愛的姑娘。
去把她……引到身邊!
讓她的心,也隻為自己敞開!
謝舟寒不敢把自己那點陰暗的佔有慾暴露在她麵前。
她太乾淨了。
也太柔軟了。
不想傷害,更不想嚇到。
……
【林畫畫,我對你,從來都不是見獵心喜。】
時隔半個月,林嫿也總是想起這句話。
她跟謝舟寒冷戰了半個月。
自然,這半個月謝寶兒是兩人中間馬不停蹄的傳信者。
容城的事,有顧徵多年的佈局,還有謝舟寒的強勢打壓,劉建又自掘墳墓犯了多項罪行,劉家已然是牆倒眾人推。
林嫿已經放棄了林氏,偏偏那個男人固執地將其留下,甚至讓其回到正軌,更上一層樓隻是時間問題。
而她,似乎說出感謝這兩個字,都已經變成了考驗。
“畫畫,你彆不高興了,你這半個月冷著臉,我都快憋悶死了。”
“還有我老爸,雖然沒扣我零花錢,也不逼著我學習了,可是我看到他周身低氣壓的陰惻惻的樣子,我也是很怕的,我的精神受到了嚴重的刺激,你得補償我。”
“畫畫,你聽到我說話沒?”
林嫿在看容城的新聞。
“我舅舅、被執行死刑了。”林嫿的掌心,沁出些許冷汗。
謝寶兒回過神,猛地把手機搶到手裡,“彆看了!惡人惡報,咱不想這麼多,乖!”
回江北之前,林嫿就已經知道蘇一鳴的罪行成立,隻是如何判決還沒出結果。
沒想到、是死刑。
寶兒說得對,他是惡人惡報。
隻是他死了,也換不回她的親生父母,換不回她本該無憂無慮的童年。
“你心情不好,要不晚上去喝酒唱K?”
林嫿確實不想憋著這股怨氣,悶氣,恨意。
她跟著謝寶兒去了繁星會所。
會所的專屬包廂裡。
曾野和衛繁星看著那曾經情場得意一心要做家庭煮夫的男人……一瓶一瓶地灌酒,兩人對視一眼!
上前勸酒。
“謝哥你多喝點兒,喝醉了就不會想起嫂子的無情無義了。”衛繁星嘴上沒個把門的,嘰嘰喳喳,把林嫿忘恩負義說了個遍。
謝舟寒冷眼睨他,“我樂意!”
曾野:“人謝哥樂意!幫嫂子解決點家事兒怎麼了,謝哥開心!”
衛繁星:“在容城比較忙的,好像是我。”
“你就是一跑腿的,做決策的時候還不得謝哥上?”
衛繁星無了個大語:“在容城謝哥忙著哄老婆,決策都是我上的!”
“……你就吹吧你!”
謝舟寒仰頭,喉嚨處滾燙,火辣,難受得厲害。
可還是不足想起那日分開時的難受。
【我們都靜一靜吧。】
他怕她提離婚二字。
沒做糾纏,給她足夠的空間和自由,讓她靜。
“謝哥,你上次不是說嫂子心軟,示弱這招屢試不爽嗎?”曾野嚴肅地看著酗酒的男人,“難道你這次放不下你的霸總麵子,卑微不起來?”
謝舟寒的手頓了頓。
衛繁星囧:就差跪了,還不夠卑微?
他的偶像,整個江北、不,整個帝國,最驕傲最清冷最狂的謝舟寒——
都快給那女人跪了!
這還不卑微,什麼纔是卑微?
衛繁星哼哼道:“我說就是嫂子矯情!
女人都矯情!
你越哄她越矯情,這種女人就應該冷著,晾著她讓她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啊,謝哥,你拿酒瓶砸我腦袋?還是不是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