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他哥超凶,隨軍後他夜喊寶寶 第70章 大寶寶,要親親才能好!
他對著門外的警衛員。
“保衛科的人呢?還沒到嗎?”
“報告師長!已經在路上了!”
顧硯深單膝跪在床邊,頭埋得很低,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整個診療室的氣氛,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咳!”
吳院長突然重重咳了一聲,打破了這片死寂。
“都想乾什麼?”
“這裡是診療室!不是你們的審訊室!”
她的視線從王秀娥掃到師長,沒有半點退讓。
“病人需要的是絕對安靜!”
“你們在這裡吵吵嚷嚷,是想讓她再受一次驚嚇嗎?!”
王秀娥被她這麼一吼,立刻噤聲,快步走到吳院長麵前。
“老吳,我……我就是氣不過!”
“這幫碎嘴的婆娘,還有那個趙雪柔,簡直是無法無天!”
“晚晚她現在……”
“她現在需要休息。”
吳院長打斷她的話,拿起聽診器,重新俯身給林晚意做檢查。
她聽了很久。
久到王秀娥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吳院長收起聽診器,又輕輕翻了翻林晚意的眼皮。
最後,她直起身子,看向眾人。
“胎心都正常了。”
“人也沒事了。”
“就是驚嚇過度,氣血有些不穩,得好好養著。”
屋子裡所有人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那根繃緊的弦終於鬆開了。
師長開了口,聲音裡還帶著餘怒。
“那就好。”
他又轉向王秀娥。
“秀娥,讓晚意好好休息,我們先出去。”
“審人的事,有保衛科,有紀律!”
王秀娥點點頭,又俯身握住林晚意的手,眼圈還是紅的。
“好孩子,你彆怕。”
“什麼都彆想,好好歇著。”
“剩下的事,有阿姨在。天塌下來,阿姨給你頂著!”
她拍了拍林晚意的手背,起身時,又狠狠地剜了顧硯深一眼。
“你,給我照顧好她!”
“再出一點差錯,我扒了你的皮!”
顧硯深一動不動,肩膀塌著。
“聽見沒有!”
師長的聲音也像鞭子一樣砸了下來。
“……是。”
顧硯深的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隻擠出了一個字。
王秀娥和師長這才轉身離開。
警衛員跟在他們身後,順手帶上了門。
世界終於安靜了。
診療室裡,隻剩下夫妻倆和床邊儀器輕微的滴答聲。
顧硯深還是維持著那個姿勢,像被釘在了地上。
他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抬起頭。
通紅的眼眶裡,全是密密麻麻的血絲。
他握著林晚意的手,貼在自己滾燙的臉頰上。
那隻手,還是涼的。
“對不起。”
他的聲音很輕,很啞,帶著破碎的顫抖。
“我沒有保護好你。”
“我當時……就不該出門……”
“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在院子裡……”
“我看到你倒在椅子上的時候,我魂都沒了……”
林晚意看著他這副快要碎掉的樣子,心裡又酸又軟,再也裝不下去。
她坐起身。
“彆動!”
顧硯深幾乎是撲過來,立刻伸手去扶她。
“吳院長說你要絕對臥床!快躺下!”
林晚意沒理他,直接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臉。
他的臉頰上,有一道清晰的濕痕。
林晚意忽然笑了。
“噗嗤。”
顧硯深愣住了,那雙通紅的眼睛裡滿是茫然。
“傻瓜。”
林晚意開口,聲音清亮,哪還有半分虛弱。
“我沒事。”
“我是裝的。”
顧硯深整個人都定住了。
他抓著她的手,一動不動,像沒聽懂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裝的?”
“對啊,裝的。”
林晚意看著他呆掉的樣子,覺得又好笑又心疼。
她把當時的情況飛快說了一遍。
“那種時候,她們人多嘴雜,就是要合起夥來給我潑臟水。”
“我跟她們講道理是沒用的,我說我沒推,她們會信嗎?”
“不會。她們隻會覺得我仗著身份驕橫跋扈,在欺負人。”
“我更不能跟她們吵,我一吵,就坐實了她們嘴裡那個‘心腸歹毒的資本家小姐’的罪名。”
林晚意頓了頓,看著他的眼睛。
“所以,我隻能用她們最怕的方式解決問題。”
“她們最怕什麼?”
“怕我的孩子出事。怕擔上這個天大的責任。”
“她趙雪柔演戲,我比她演得更真就行了。”
“她摔破皮,是小事。我‘動胎氣’,可是天大的事。”
“你說,大家會信誰,會怕誰?”
顧硯深聽著。
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看著她,看著她那雙清淩淩的,帶著一點點狡黠和得意的眼睛。
他沒想到。
他真的沒想到。
在那種所有人都針對她,汙衊她的情況下。
他的小妻子,居然還能這麼冷靜,這麼理智。
這麼快就想出了釜底抽薪的反擊辦法。
聰明得……讓他心疼。
後怕,心疼,驕傲,還有失而複得的狂喜……
所有情緒混雜在一起,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淹沒。
他什麼也沒說。
他站起來,俯下身,把她整個人都摟進了懷裡。
很緊。
緊到要把她嵌進自己的骨血裡,再也不分開。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能感受到他胸膛劇烈的起伏。
過了很久很久。
他悶悶的聲音才從她頭頂傳來,還帶著一絲不確定。
“那……寶寶們真的沒事吧?”
林晚意在他懷裡蹭了蹭,像隻偷腥成功的小貓。
然後仰起頭,衝他笑。
“小寶寶沒事。”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結實的胸膛。
她的聲音又軟又糯,帶著撒嬌的尾音。
“但是,我的大寶寶,好像嚇壞了。”
顧硯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又聽見她說。
“要親親才能好。”
“大寶寶”三個字,像一顆裹著蜜糖的子彈,精準地擊中了他最柔軟的地方。
他低頭。
吻了下去。
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
這個吻,帶著劫後餘生的珍重和失而得複的瘋狂。
就在林晚意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
“篤篤篤!”
急促又響亮的敲門聲響起。
緊接著,是警衛員在門外焦急的聲音,幾乎是在喊。
“報告團長!”
“師長讓你馬上去師部一趟!說……說那幾個人已經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