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他哥超凶,隨軍後他夜喊寶寶 第9章 敢給我老公穿小鞋?我讓你當場下不來台!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綠皮軍用卡車停在樓下,發出沉悶的轟鳴。顧嵐抱著林晚意,哭得像個淚人,嘴裡不停唸叨著:“晚意,到了那邊要是受了委屈,就給我發電報,我讓我爸去收拾我哥!”
林晚意笑著拍了拍她的背,視線越過她,落在了不遠處那個一身軍裝、身形挺拔如鬆的男人身上。
顧硯深沒有催促,隻是安靜地站在卡車邊,將她們的兩個大行李包輕鬆地甩上了車鬥。
告彆了顧嵐,林晚意踩著踏板爬上了卡車。車鬥裡已經坐了七八個穿著同樣軍裝的年輕士兵,個個麵板黝黑,眼神好奇地打量著她這個突然出現的美麗“家屬”。
“都坐好!”顧硯深最後上車,一聲低喝,所有士兵立刻挺直了腰板,目不斜視。
卡車發動,在一陣劇烈的顛簸中駛離了軍區大院。
去往北疆的路,比林晚意想象的還要難走。水泥路很快變成了坑坑窪窪的土路,車輪碾過,揚起漫天塵土。每一次顛簸,都像是要把人的五臟六腑都給震出來。
車鬥裡的士兵們顯然早已習慣,一個個穩如泰山。隻有林晚意,穿著乾淨的白襯衫和長褲,在這群糙漢子中間,像一朵不慎落入泥潭的茉莉花。
一個坐在角落、臉上帶著幾分油滑的士兵,和同伴擠眉弄眼,扯著嗓子喊道:“哎,我說這路可真顛,城裡來的小嫂子怕是受不住吧?瞧這細皮嫩肉的,彆給顛壞了!”
話音剛落,一道冰冷的視線就射了過來。
顧硯深甚至沒有開口,隻是掀起眼皮,淡淡地掃了那個士兵一眼。那眼神,銳利如刀,帶著一股在戰場上磨礪出的殺氣。
剛剛還一臉油滑的士兵,表情瞬間凝固,像是被扼住了喉嚨的雞,剩下的話全都堵在了嗓子眼,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旁邊的幾個同伴也立刻縮起脖子,大氣不敢出。
車鬥裡的氣氛,霎時降到了冰點。
顧硯深收回目光,麵無表情地脫下自己的軍裝外套,疊成方塊,塞到了林晚意的腰後,隔開了她與冰冷堅硬的車鬥壁。
整個過程,他一言不發,動作卻不容置喙。
林晚意靠在帶著他體溫和淡淡煙草味的外套上,顛簸感果然減輕了不少。她側頭看著男人輪廓分明的側臉,嘴角悄悄彎了起來。
幾個小時後,卡車停在路邊短暫休整。
林晚意跳下車,剛走了兩步,胃裡就一陣翻江倒海。她扶著路邊的一棵白楊樹,臉色發白,乾嘔了幾聲。
一隻裝滿了水的軍用搪瓷杯遞到了她麵前。
“喝點水。”顧硯深的聲音依舊是硬邦邦的。
林晚意接過杯子,對他說了聲“謝謝”。她轉過身,背對著眾人,假裝喝水,實則飛快地用意念從空間裡引了一滴靈泉水,混入了杯中。
清甜甘冽的泉水滑入喉中,那股翻騰的惡心感瞬間被撫平,一股暖流迅速傳遍全身,帶走了所有的疲憊和不適。
她喝了大半杯,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她轉身,將剩下的水遞還給顧硯深,臉上帶著自然的紅暈:“你喝吧,我不渴了。”
顧硯深沒有懷疑,接過來,仰頭將剩下的水一飲而儘。
下一秒,他的動作頓住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舒爽感,從喉嚨一路蔓延到胃裡,瞬間驅散了長途跋涉的疲憊。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像是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他低頭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杯子,又抬起頭,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看著林晚意。
林晚意被他看得心頭一跳,麵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眨了眨眼:“怎麼了?水不好喝嗎?”
顧硯深盯著她那張白裡透紅、沒有絲毫疲態的小臉,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最後,隻是搖了搖頭,沉聲說:“沒什麼。”
夜幕降臨時,卡車終於抵達了中途的一個兵站。
負責接待和分配房間的,是個四十多歲、身材微胖的後勤處乾部。他一看到從車上跳下來的林晚意,那雙小眼睛裡就閃過一絲驚豔和輕視。
“喲,顧團長,這就是新娶的嫂子吧?真是……嬌貴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抽屜裡摸出一把鑰匙,扔在桌上,語氣陰陽怪氣,“兵站條件簡陋,房間緊張,就剩一間了。你們倆將就一晚吧。”
旁邊一個年輕的通訊兵跑過來,小聲對顧硯深說:“團長,李乾事給你們的是角落那間雜物房改的,又小又潮……”
顧硯深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上前一步,強大的氣場壓得那個李乾事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
“李長福,”顧硯深的聲音冷得像冰,“你再說一遍?”
就在李長福嚇得臉色發白,準備改口時,一隻柔軟的小手按住了顧硯深的手臂。
“老公,彆生氣。”
林晚意從顧硯深身後走了出來,臉上掛著甜美無害的笑容。她走到櫃台前,拿起那把鑰匙,對著李長福晃了晃。
“李乾事,是吧?真是謝謝您了。”她的聲音又軟又糯,聽得人骨頭都酥了半邊。
“我們家老顧常年在邊防吃苦,保家衛國的,住什麼地方他都不挑。我這個做家屬的,自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更不能有怨言。”
李乾事聽她這麼說,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以為是把這個嬌小姐拿捏住了。
林晚意話鋒一轉,笑容不變,眼神卻帶上了幾分銳利。
“不過呢,我今天剛來,聽路上小戰士們說,咱們這位李乾事最是鐵麵無私、公私分明。上麵撥下來的物資,到了您手裡,那是半點差錯都出不得。”
她頓了頓,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後勤處。
“可我怎麼又聽說,您家侄子上個月結婚,用的被褥麵料,跟咱們團裡剛發下來的那一批乾部特供料子,一模一樣呢?”
李長福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轉為一片煞白。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是不是胡說,您心裡有數。”林晚意收起笑容,將鑰匙在手裡拋了拋,“讓戰鬥英雄住雜物房,自己卻把部隊的資源往家裡撈。李乾事,您說這事兒要是捅到軍區紀委,您這身衣服,還穿得住嗎?”
周圍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前一秒還笑語嫣然的嬌弱美人,後一秒就字字誅心,直接捏住了李長福的七寸。
李長福的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他看著林晚意,像是見了鬼。
顧硯深也愣住了,他看著擋在自己身前,那個纖細卻挺拔的背影,眼神裡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震驚與……一絲欣賞。
林晚意沒再看那個已經快要站不穩的李乾事,她轉過身,仰起那張明豔的小臉,對著顧硯深調皮地眨了眨眼。
她把鑰匙塞進他溫熱的大手裡,拉著他的胳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曖昧地吐氣如蘭:
“走吧,老公。床小一點……才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