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托夢後,我把丈夫送去祭天 122
賽車
江峰開著車,車速快得幾乎要衝破夜色。
隔著擋板,他還是能捕捉到後排傳來的細碎動靜。
那是布料摩擦的輕響,還有壓抑不住的、帶著熱度的喘息,讓他耳尖發燙。
他家老闆平時冷得像塊冰,跟蕭老闆在一起,卻熱情得像團火,反差大得嚇人。
年輕氣盛就是不一樣,精力旺盛,連在車裡都這麼不管不顧。
他自己活了二十多年沒談過戀愛,實在想象不出剛過二十出頭的人談起戀愛來,竟是這般不管不顧的模樣。
瘋狂的戀愛!!!
終於到了停車場,江峰把車停穩,幾乎是手腳並用地推開車門,連招呼都沒打,幾乎是逃也似的飛奔離去。
男歡女愛,他們家老闆也躲不過。
後排座位上,蕭灼翎還坐在賀燼野腿上,腰被他滾燙的大手緊緊箍著。
兩人都喝了酒,眼神迷離,吻得難舍難分,唇齒間的廝磨帶著酒意的灼熱,讓狹小的空間裡溫度急劇攀升。
酒精讓兩人都卸了拘謹,吻得又凶又纏綿,唇瓣相貼的力道帶著不管不顧的炙熱,彷彿要把對方揉進骨血裡。
蕭灼翎的衣服都被賀燼野搞的淩亂了。
賀燼野俯身將蕭灼翎壓在後排座椅上,滾燙的掌心剛覆上她的腰,就被她抬手按住了手腕。
他眼底翻湧著濃烈的欲色,箭在弦上的急切被打斷,呼吸滾燙地噴在她頸間,滿是疑惑地看著她。
蕭灼翎指尖輕輕劃過他鼻梁,嘴角勾起狡黠的笑,“你不是有潔癖?”
賀燼野低頭吻她。
蕭灼翎偏頭躲開他的吻,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賀總,您的潔癖呢?”
她故意頓了頓,“上次在車上,是誰嫌弄臟了座椅?”
酒精與情動早讓賀燼野失了平日的冷靜,喉結狠狠滾動,聲音啞得發顫,“想讓我哄你?嗯?”
“不是哄。”
蕭灼翎仰頭湊近他,溫熱的呼吸掃過他的耳廓,尾音拖得綿長又勾人,“我想讓你……求我。”
賀燼野眸色一沉,反手將她作亂的手按在頭頂扣住,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腕,語氣帶著被逼出來的啞意,“怎麼求?”
“叫......姐姐。”
蕭灼翎笑得眉眼彎彎,眼底滿是得逞的狡黠。
賀燼野盯著她泛紅的唇瓣看了兩秒,顯然沒打算順著她的話來。
他俯身咬住她的唇,根本不和她廢話,指尖勾住她的衣擺......
他更想做的......是讓她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
蕭灼翎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快點叫姐姐~啊~”
賀燼野喉間溢位低啞的笑。
……
賀燼野耐心地幫蕭灼翎撫平衣服的褶皺,又將滑落的頭發彆到她耳後,指腹不經意蹭過她泛紅的頸側。
蕭灼翎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忍不住打趣,“賀先生,不得不說,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精力是真旺盛,欲求不滿啊。”
她湊近他耳邊,聲音帶著笑意,“今天都兩次了哦。”
賀燼野直起身,幫她把外套披好,指尖在她腰上輕輕捏了下,眼底藏著笑意,“你不挺舒服的?”
蕭灼翎笑著推開車門就往電梯口走,留下個俏皮的背影。
賀燼野快步跟上,看著她的背影,指尖還殘留著觸碰她腰肢的觸感,心底忽然泛起幾分異樣。
自己都覺得奇怪,明明以前那麼克製,怎麼碰到她就越來越失控。
方纔在車上那般肆無忌憚、不管不顧,換做以前,是他想都不會想的荒唐,連他自己都驚了。
目光落在她纖細的背影上,他喉結輕輕動了動。
剛剛在車裡,她被他圈在懷裡,眉眼泛紅、渾身發軟的模樣,是真的嬌弱得厲害,讓他忍不住想把她揉進骨血裡。
電梯門開啟的瞬間,他快步上前攬住她的肩,將她往自己身邊帶了帶,“跑什麼?”
蕭灼翎近段時間都在為搬總部的事忙得腳不沾地。
賀燼野安排章秘書全程跟進對接,事無巨細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原本繁瑣的搬遷事宜竟在半個月內就處理得妥妥帖帖,真正實現了“拎包入住”。
總部紮根在賀氏集團內部的優勢很快顯現,尤其在覈心的設計師招募環節,賀氏的行業名號與黃金區位成了最好的“名片”,輕鬆吸引了幾位業內頗具口碑的高階設計師加盟。
蕭灼翎心裡清楚,對她們這個靠創意立足的行業來說,設計師就是撐起整個團隊的靈魂,是決定品牌生命力的核心人物。
蕭灼翎和賀燼野的相處漸漸有了默契的節奏。
有空時便湊在一起吃頓午餐或晚餐,分享彼此的忙碌;沒空時就各自紮進工作裡,互不打擾卻心意相通。
做愛也很頻繁。
他們這樣頻繁地做,應該能順利懷上孩子了吧?
蕭灼翎想著得找時間讓賀燼野陪自己再去做次檢查。
蕭灼翎剛把麵試的設計師送出辦公室,手機就“叮咚”響了,南瑤的電話打了進來。
“我的蕭大老闆,趕緊的,定位發你了,麻溜過來!”南瑤的聲音在聽筒裡炸開,帶著火燒眉毛的急切。
蕭灼翎失笑,靠在辦公桌邊擰了擰眉心,“祖宗,我正忙呢,剛麵試完人,一堆材料等著看。”
“看什麼看!再看賀燼野要成彆人的了!”
南瑤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快來啊,這兒有小妖精正圍著你家賀總轉呢,再晚一步可就來不及咯!”
半小時後。
蕭灼翎站在賽車場的圍欄外,瞳孔微微一縮,賽道上那道風馳電掣的身影,竟然是賀燼野?
他俯身貼在機車上,車身幾乎與地麵平行,每一次過彎都帶著驚心動魄的刺激,她竟從不知道他還玩這個。
緊隨其後的是沈清宴,車身與他貼得極近,江執則穩穩排在第三,三人的車尾燈在賽道上連成一道殘影。
“他們三個從小就一起玩機車,純粹是愛好,沒彆的意思。”身旁的席琛適時開口,語氣平淡卻帶著刻意的解釋。
南瑤在一旁咂咂嘴,眼神裡滿是“我懂”的戲謔。
蕭灼翎瞥了眼賽道上的人,又看向席琛,嘴角彎了彎,“多大點事,沒想到你還挺細心。”
她自然聽出了席琛的用意,怕她看見沈清宴和賀燼野同場競技,心裡多琢磨。
席琛聳聳肩,目光飄向南瑤,語氣坦誠,“我這不是怕節外生枝,影響到我和瑤姐嘛。”
“喲,那你咋不玩?是不行啊?”南瑤挑眉打趣他。
席琛眼神深邃又帶點痞氣,“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蕭灼翎無奈地瞥了他倆一眼,壓低聲音提醒,“公共場合,你倆注意點形象。”
“他有啥形象?”南瑤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吐槽,“跟塊狗皮膏藥似的,整天就知道纏著我上床。”
“你不也挺配合?”席琛慢悠悠地回懟,眼底藏著笑意。
“滾!”南瑤抬手拍了他一下,耳根卻悄悄紅了。
蕭灼翎望著南瑤和席琛“互掐”的模樣,忍不住失笑。
他倆吵吵鬨鬨這麼久,還能這麼黏糊,感情這東西是真奇妙。
這時,旁邊兩個女生的聲音刺入耳膜,是沈清宴的朋友。
“清宴和賀總也太般配了,郎才女貌,連玩機車的愛好都一樣。”
“可不是嘛,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哪是旁人能比的?”
南瑤當即皺了眉,正要發作,就被蕭灼翎拉住了。
“彆跟她們一般見識。”她低聲道。
不過是玩機車的共同愛好,她不想讓賀燼野覺得自己小氣又斤斤計較。
感情裡最忌諱的,就是讓對方感到窒息。
“有些人就是沒自知之明,搶了彆人的男朋友還裝無辜,真不要臉。”
其中一個女生像是故意說給她聽,聲音陡然拔高。
“你嘴巴放乾淨點!”南瑤的暴脾氣徹底上來了,往前邁了半步,“瞅瞅你那僵硬的整形臉,也好意思說彆人?”
“你誰啊?多管閒事!言論自由懂不懂?礙著你什麼事了?”女生不甘示弱地回懟。
“再敢說一句,我打爆你頭!”南瑤擼起袖子就要上前。
席琛終於抬眼,冷冷瞥了那兩個女生一眼,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不耐煩,“不想待在這裡,就滾。”
那兩人被他眼裡的冷意嚇住,悻悻地閉了嘴,周圍總算安靜了些。
江執剛把機車停穩,摘下頭盔甩了甩頭發,走過來笑著歎氣,“不行,跟他倆比還是差了點,先歇會兒。”
南瑤瞥了眼賽道上的沈清宴,沒好氣地嘀咕,“一個女生玩這個,也太不像話了。”
“哎,妹子可彆人身攻擊啊。”
江執立刻開口,語氣帶著幾分熟稔的勸阻,“清宴玩機車比我還早,技術好著呢,愛好自由。”
他雖沒明說,可話裡的維護藏不住。
即便沈清宴和賀燼野沒在一起,可他們終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感情擺在那兒,自然見不得她被人說三道四。
蕭灼翎見狀,輕輕拍了拍南瑤的胳膊,示意她彆再多說。
賽道上的引擎聲愈發嘶吼,賀燼野和沈清宴的車幾乎貼在了一起,勝負膠著得讓人攥緊了手心。
就在衝線前的最後一瞬,沈清宴猛地加速,車身險險擦過賀燼野的車側,竟硬生生反超,率先衝過了終點線。
沈清宴利落地下車,摘下頭盔甩了甩長發,徑直朝圍欄這邊走來。
蕭灼翎的目光卻先落在了身後,賀燼野正大步流星地過來,黑色賽車服勾勒出挺拔的身形,摘下頭盔時,額前碎發被風吹起,眉眼間帶著未散的淩厲,是她從未見過的帥氣模樣。
她猛然心動。
“灼翎妹妹也來了。”沈清宴先開了口,語氣熟稔得有些刻意。
蕭灼翎雞皮疙瘩差點起來,隻淡淡應了聲,“嗯。”
賀燼野剛好走到蕭灼翎身邊,手臂自然地搭在她身後的圍欄上,將她圈在自己身側,挑眉問道,“你昨晚不是說今天很忙?”
“忙完了就過來了。”蕭灼翎抬眼望他,眼底藏著笑意。
他轉頭看向沈清宴,語氣卻沉了下來,“剛剛那樣超車,不要命了?”
沈清宴挑眉一笑,帶著幾分桀驁,“我就喜歡贏你。”
又補充道,“贏你一次,不容易。”
“都是娛樂,哪能拿命開玩笑。”江執語重心長的道,“剛才那下太危險了,可不能再來了。”
“這有啥,”沈清宴滿不在乎地擺手,“咱們以前瞞著家裡偷偷跑出來玩,比這刺激多了。”
“你以前差點翻車,要不是燼野反應快把你帶了一把,你早出事了!”江執急道。
沈清宴臉上的笑意淡了些,看向賀燼野,“是啊,我欠他一條命。”
她有多愛他,他根本不知道。
說著又轉向蕭灼翎,語氣輕快起來,“灼翎妹妹會玩嗎?要不要試試?”
蕭灼翎搖搖頭,乾脆地拒絕,“不了,我不會玩這個。”
“有燼野在,怕什麼?他技術好得很,保準不會讓你出事,他從小就帶我們玩這些,教你肯定沒問題。”沈清宴語氣輕快,話裡卻透著與賀燼野的熟稔。
“真不用了。”
蕭灼翎態度堅決,“我本身也不喜歡刺激的專案。”
“那換個溫和的,”沈清宴不肯罷休,“我們去滑雪怎麼樣?附近新開了個雪場。”
蕭灼翎腦海裡閃過她和賀燼野在國外雪場的畫麵,那晚的溫熱氣息彷彿還縈繞在鼻尖,臉頰瞬間燒了起來。
“不去了,我們先回。”賀燼野直接打斷,手臂攬著蕭灼翎轉身就走,沒給沈清宴再開口的機會。
蕭灼翎被他拉著,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小聲問,“你們不是約了晚上一起吃飯嗎?怎麼突然要走?”
“怕你不開心。”賀燼野低頭,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臉頰上,語氣柔軟。
“我哪有那麼小氣。”蕭灼翎忍不住笑了,“隻是不喜歡那些專案而已。”
“來賽車是江執臨時喊的。”賀燼野解釋道。
蕭灼翎望著他認真的模樣,心頭一暖,“沒事,不用解釋。”
前女友再熟稔,也隻是過去式,她沒道理困在原地。
沈清宴站在原地,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心臟像是被掏空了一塊,疼得難以忍受。
但她緩緩勾起唇角,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沒關係,感情的堤壩,從來都是從細微的裂縫開始崩塌的,她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