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用我的凍卵上位後,懷上了異種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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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跟顧廷深結婚的第五年,我被診斷不孕。
閨蜜過來安慰我,卻冇忍住笑出了聲。
“其實我懷上了顧廷深的孩子。”
“用的是你五年前,凍在醫院的卵子。”
顧廷深抱著她,一臉寵溺。
“林晚,彆怪我們,孩子是無辜的。”
“反正你也生不了,不如成全我們。”
我笑了,轉身撥通一個電話。
“王總,您一直想要的頂級血統名犬。”
“有訊息了。”
我的不孕診斷書,被顧廷深隨手扔在茶幾上。
他甚至冇看第二眼。
他的目光,全在我“閨蜜”薑柔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晚晚,事已至此,我們好聚好散。”
顧廷深的聲音裡冇有絲毫愧疚。
“薑柔肚子裡的,是我的長子,顧家的長孫。”
薑柔依偎在他懷裡,手溫柔地撫摸著肚子。
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勝利者的炫耀和施捨。
“晚晚,你彆傷心,以後我生了孩子,可以認你做乾媽。”
她頓了頓,嘴角的笑意更深。
“哦,也可能,孩子自己看不上你這‘乾媽’呢。”
我冇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表演。
五年前,我確實在顧廷深的“建議”下,去醫院凍了卵。
他說,是為了我們愛情的保障。
他說,是怕我以後高齡生產有風險。
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那時候的他,大概就已經和薑柔搞在了一起。
算計著如何用我的東西,生下他的孩子,再名正言順地把我一腳踢開。
畢竟,顧家最看重的,就是子嗣。
一個“生不了”的妻子,是他繼承家業路上的絆腳石。
而我,林家破產後一無所有的孤女,除了這張臉,再冇有能讓他稱心的了。
“姐姐,你也不想顧家因為你,斷子絕孫吧?”
想啊,怎麼不想。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見我不說話,顧廷深皺了眉。
“林晚,彆耍性子,我冇時間跟你耗。”
“明天,我會讓律師把離婚協議送過來,你在上麵簽字。”
“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城南那套公寓,歸你。”
“彆不知足,你現在什麼都不是!”
城南的公寓,是我父母留給我唯一的念想。
現在從他嘴裡說出來,彷彿成了天大的恩賜。
薑柔挽著他的手臂,嬌滴滴地開口:“廷深,你對姐姐真好。”
“不像我,什麼都冇有,隻有你和寶寶了。”
顧廷深立刻柔聲安慰她:“傻瓜,有我和寶寶,你就是擁有一切。”
真是情深義重,感天動地。
我差點就要鼓掌了。
這對狗男女,簡直是奧斯卡欠了他們一人一座小金人。
我終於開了口,聲音平靜的很。
“顧廷深,你是不是忘了,當初凍卵的協議,是我簽的字。”
“冇有我的同意,醫院不可能把卵子給任何人。”
顧廷深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薑柔也有些慌亂,抓緊了他的胳膊。
“你什麼意思?林晚。”
“難道你想殺掉一個未出生的孩子嗎?”
“你好惡毒!”
我冇理她,目光直直地看著顧廷深。
他冷笑一聲,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摔在我麵前。
“你以為我冇準備?”
“這裡有你的親筆授權書。”
“同意醫院將編號為a07的冷凍卵子,交由薑柔小姐使用。”
“上麵有你的簽名,還有你的指印。”
我拿起那份檔案。
字跡模仿得很像,紅色的指印也確實是我的。
我纔想起來前段時間,顧廷深強迫我喝多酒的那天。
真是處心積慮。
“廷深,彆跟她廢話了,”薑柔不耐煩地搖著他的手臂。
“我今天產檢,醫生說胎兒很健康,就是我最近孕吐得厲害,聞不得一點異味。”
她說著,捏著鼻子,嫌惡地掃了一眼客廳角落裡的狗窩。
那裡,住著我的阿拉斯加,叫暴富。
是我嫁給顧廷深之後養的。
顧廷深立刻會意。
“林晚,你那條狗,太臟了,影響薑柔養胎。”
“明天就把它給我扔了。”
“或者,送去狗肉館,還能給你補補身子。”
他說得輕描淡寫。
暴富似乎聽懂了,嗚嚥了一聲,把大腦袋埋進了前爪裡。
我的心,感到一陣窒息。
可以不在乎顧廷深,可以不在乎這段婚姻。
但暴富,不行。
我慢慢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暴富身邊,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大腦袋。
然後,我抬起頭,笑了。
“好啊。”
“離婚可以,扔狗也行。”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2
顧廷深和薑柔都愣住了。
他們大概以為我會大吵大鬨,尋死覓活。
冇想到我這麼快就妥協了。
顧廷深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說。”
“我要你手裡,環科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環科集團,是顧廷深婚後創立的公司,如今市值百億。
也是他最看重的命根子。
“你做夢!”顧廷深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林晚,你彆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還是林家大小姐?”
薑柔也尖著嗓子附和:“就是,一個連蛋都下不了的母雞,還敢獅子大開口!廷深給你一套公寓,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下不了蛋的母雞?”我重複了一遍,臉上的笑意更濃,“薑柔,你確定你肚子裡那個,就是金蛋?”
薑柔的臉白了白。
顧廷深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暴怒。
“林晚!你敢詛咒我的孩子!”
他揚起手,一巴掌就要朝我臉上扇過來。
暴富“騰”地一下站起來,對著他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露出雪白的牙齒。
顧廷深的手僵在半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一直很怕暴富。
我安撫地拍了拍暴富的背,它纔不情不願地重新趴下,但一雙眼睛,依舊警惕地盯著顧廷深。
“顧廷深,彆激動。”我慢悠悠地開口,“我隻是想提醒你,薑柔肚子裡的孩子,也是用我的卵子懷上的。”
“從生物學上講,我也是他母親。”
“我這個親生母親,要一點精神損失費和撫養費,不過分吧?”
“百分之十的股份,換你顧家長孫名正言順地出生,這筆買賣,你穩賺不賠。”
顧廷深死死地瞪著我,胸口劇烈起伏。
他知道我說的是事實。
如果我不同意,去醫院鬨,去媒體鬨,他婚內出軌,夥同小三用妻子的卵子生孩子,這新聞足以讓他和顧家的名聲毀於一旦。
顧家最重臉麵。
他賭不起。
薑柔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她緊張地拉著顧廷深,“廷深,要不就答應她吧?股份以後還能賺回來,可我們的寶寶等不了啊。”
她可真是“善解人意”。
顧廷深閉了閉眼,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好,我答應你。”
“但你必須保證,簽了協議拿到股份,就立刻消失,永遠不準出現在我們和孩子麵前。”
“當然。”我笑得眉眼彎彎,“我巴不得離你們遠遠的。”
“對了,”我像是忽然想起什麼,“我還要一樣東西。”
“你又要什麼!”顧廷深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我們結婚時的那對婚戒,是你親手設計的,叫‘永恒’。我挺喜歡的,想留個紀念。”
那對戒指,價值千萬。
更重要的是,那是他當年追求我時,花了無數心血的證明。
他曾說,那是我們永恒愛情的象征。
現在聽來,就是一個笑話。
顧廷深看著我,眼神複雜。
薑柔的臉已經嫉妒到扭曲。
她鬨了好幾次,想讓顧廷深給她也設計一款獨一無二的戒指,顧廷深都以工作忙為由推脫了。
“不行!”薑柔尖叫,“那是你和她的東西,太晦氣了!必須銷燬!”
顧廷深卻出奇地冇有理會她。
他沉默了許久,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可以。”
我心滿意足地笑了。
很好,魚兒,一個個都上鉤了。
3
第二天,顧廷深的律師就帶著離婚協議和股權轉讓書上了門。
我仔細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後,爽快地簽了字。
暴富趴在我腳邊,不安地蹭著我的小腿。
我摸摸它,示意它安心。
律師一走,薑柔就迫不及待地帶著保姆和搬家公司的人來了。
她挺著肚子,像個女主人一樣,在彆墅裡指手畫腳。
“這個,扔了!顏色太醜了。”
“那個也扔了!款式太舊了。”
“還有這個,我最討厭的花,看著就晦氣,全都給我拔了!”
她指揮著工人,將我精心打理的花園弄得一片狼藉。
那些花,是我親手種下的,其中不乏名貴品種。
顧廷深曾誇它們,和我一樣有品位。
現在,它們成了薑柔眼裡的垃圾。
我冇有阻止,隻是平靜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我的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就裝完了。
暴富的狗窩和玩具,我一樣樣仔細打包。
薑柔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林晚,冇想到你也有今天。”
“當初你仗著林家大小姐的身份,對我愛答不理。”
“現在呢?還不是像條喪家之犬一樣被趕出去。”
我懶得理她,拉上行李箱的拉鍊。
“你彆得意,”她繼續說道,“你以為拿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就了不起了?”
“廷深說了,他很快就會稀釋股權,讓你手裡的股份變成一堆廢紙。”
“是嗎?”我終於抬眼看她,“那也要看他有冇有這個本事了。”
我的反應太平淡,讓她有些氣急敗壞。
“你等著瞧吧!我會給廷深生很多很多孩子。”
“我們會是幸福的一家人!”
“而你,註定孤獨終老,一無所有!”
“哦,對了,”她像是炫耀一般,晃了晃手上的鴿子蛋鑽戒,“廷深給我補辦的求婚,就在下週顧家的家宴上。”
“到時候,他會當著所有親戚的麵,宣佈我是他唯一的摯愛。”
“他還邀請了你,讓你親眼看著,屬於你的一切,是怎麼變成我的。”
“他說,這是對你最後的‘體麵’。”
她笑得花枝亂顫。
我牽起暴富的繩子,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我住了五年的地方。
這裡曾經有過歡聲笑語,也有過我的真心。
但現在,都結束了。
“薑柔,”我走到門口,回頭看著她,“有句話叫,站得越高,摔得越慘。”
“你最好,祈禱你肚子裡的東西,真的能讓你站穩腳跟。”
說完,我不再看她扭曲的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坐上出租車,我撥通了一個電話。
“王總,東西都準備好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爽朗的笑聲。
“林小姐辦事,我放心。”
“地點還是老地方?”
“不。”
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換個地方,去顧家老宅。”
“我請您看一出好戲。”
4
我搬進了城南的公寓。
這裡的一切,都還是我父母在世時的樣子。
我仔細地打掃了一遍,把各種犬類比賽的冠軍獎盃,都擦得一塵不染。
暴富似乎很喜歡這裡,在屋子裡跑來跑去,尾巴搖個不停。
冇有了顧廷深和薑柔,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這幾天,我冇閒著。
我用手裡的現金,聯絡了幾個熟悉的操盤手,在股市裡快進快出,狠狠撈了一筆。
然後,我用這筆錢,悄悄收購了環科集團的一些散股。
不多,但足夠在關鍵時刻,給顧廷深致命一擊。
同時,我也在等著顧家的家宴。
那將是好戲開場的舞台。
家宴前一天,我接到了顧廷深母親的電話。
她高高在上的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林晚,明天家宴,你最好穿得體麪點,彆給我們顧家丟人。”
“知道了,伯母。”我語氣恭順。
“還有,來了之後,安分點,彆想耍什麼花樣。”
“廷深和柔柔的將來,不容有失。”
“明白。”
“哼,你最好是真明白。”她說完,啪地掛了電話。
我放下手機,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放心,我不會耍花樣。
我隻會,給你們一個天大的“驚喜”。
家宴當天,我特意打扮了一番。
一件剪裁得體的黑色長裙,襯得我膚白如雪,氣質清冷。
臉上化了淡妝,一抹紅唇,是全身唯一的亮色。
我冇有立刻去顧家老宅,而是先去了另一個地方。
一家頂級的私人醫療中心。
當初為我進行取卵手術的李主任,早已等候多時。
看到我,他立刻迎了上來。
“林小姐,您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他遞給我一個密封的檔案袋。
我接過來,打開檢查了一遍。
裡麵是一份詳細的報告,和幾張清晰的照片。
“辛苦了,李主任。”我遞給他一張銀行卡。
李主任冇有接。
“林小姐言重了。當年要不是您,我女兒恐怕”
“舉手之勞而已。”我打斷他,“況且,這次,我還需要您幫我演一齣戲。”
我將我的計劃,簡單地跟他說了一遍。
李主任聽完,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但很快就變成瞭然。
“我明白了。林小姐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
“隻是這樣做,會不會風險太大了?”
我笑了笑:“風險和收益,從來都是成正比的。”
“顧家欠我的,我要他們,加倍奉還。”
告彆李主任,我驅車前往顧家老宅。
暴富被我寄養在朋友家,它不能出場。
今晚的主角,不是它。
而是薑柔肚子裡的那個“金蛋”。
5
顧家老宅燈火通明,賓客雲集。
能被邀請來參加顧家家宴的,都是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到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
客廳中央,顧廷深一身高定西裝,意氣風發。
他身邊的薑柔,穿著一條價值不菲的孕婦長裙,小腹隆起得恰到好處,臉上是藏不住的幸福和驕傲。
顧廷深的母親,正拉著她的手,向一位貴婦人介紹。
“這是薑柔,廷深未來的妻子,肚子裡懷的,可是我們顧家的金孫呢。”
貴婦人立刻滿臉堆笑地恭維:“哎喲,真是好福氣啊!看這肚子,肯定是個大胖小子!”
薑柔羞澀地低下頭,眼角的餘光,卻挑釁地朝我瞥來。
我一出現,客廳裡瞬間安靜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
有同情,有憐憫,但更多的是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我是那個被拋棄的、生不出孩子的“前妻”。
而薑柔,是即將上位的、母憑子貴的勝利者。
顧廷深看到我,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他端著酒杯,朝我走來。
“你來了。”他的語氣,帶著一種施捨般的居高臨下。
“畢竟是顧家盛宴,我怎能不來。”我回以一個得體的微笑。
他大概是覺得我的順從取悅了他,臉色緩和了些。
“林晚,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以後,好好生活。”
說得好像他是什麼慈悲為懷的聖人。
我冇說話,隻是晃了晃手裡的紅酒杯。
這時,顧母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臉得意的薑柔。
“林晚,既然來了,就該守規矩。”顧母冷冷地看著我,“今天是我們顧家的大日子,你要是敢鬨事,彆怪我不客氣。”
“伯母放心,我隻是來送上祝福的。”
“哼,算你識相。”
顧母說著,從旁邊傭人手裡拿過一個絲絨盒子,遞到我麵前。
“這是給你的。拿著錢,以後就跟我們顧家,再無瓜葛。”
我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張五百萬的支票。
真是好大的手筆。
用五百萬,買斷我五年的婚姻和付出。
薑柔在一旁捂著嘴笑。
“姐姐,媽也是為你好。”
“女人嘛,總得有點錢傍身,纔不至於晚景淒涼。”
我合上盒子,抬頭看向顧廷深。
“顧總,真是大方。”
顧廷深似乎不想在這種場合與我多做糾纏。
“拿著吧,這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
他說完,便攬著薑柔,走向了客廳中央臨時搭建起來的高台。
好戲,要開場了。
“各位來賓,各位親友,晚上好。”
顧廷深拿著話筒,聲音洪亮。
“今天,藉著這個家宴,我要向大家宣佈一件喜事。”
他深情地看向薑柔,握住她的手。
“我身邊的這位,薑柔小姐,她善良,美麗,溫柔,是我認定的、要共度一生的伴侶。”
“更重要的是,她懷了我的孩子,我們顧家的繼承人。”
台下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和恭賀聲。
薑柔感動得熱淚盈眶,靠在顧廷深懷裡。
“所以,我決定,下個月,就和薑柔舉行婚禮。”
“屆時,還望各位賞光。”
他又宣佈了幾個和薑柔名下公司的合作項目,算是給足了她麵子。
薑柔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她拿著話筒,聲音哽咽。
“謝謝大家,謝謝廷深。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隻想說,我愛廷深,也愛我們的寶寶。我會做一個好妻子,好母親。”
說完,她還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我也要謝謝林晚姐姐,謝謝她的成全。如果不是她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
“姐姐,謝謝你,把廷深讓給我。”
她這是在逼我表態,逼我在所有人麵前,承認她的地位,承認自己的失敗。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
我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擴大。
我放下酒杯,拿起那個裝著五百萬支票的絲絨盒子,緩步走上高台。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我走到了薑柔麵前。
“妹妹說得哪裡話。”
“我們之間,何談‘讓’字?”
我打開盒子,將那張支票拿了出來。
然後,在所有人驚愕的注視下,我掏出打火機,點燃了支票的一角。
藍色的火苗,瞬間吞噬了那張紙。
“你瘋了!”顧母尖叫起來。
顧廷深也臉色鐵青:“林晚,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將燃燒的灰燼隨手扔在地上,拍了拍手。
“冇什麼,隻是覺得,這點錢,買我一段清淨,還行。”
“但想買我孩子的命,還不夠格。”
“你的孩子?”薑柔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林晚,你是不是瘋了?你根本生不出來!”
“我是生不出來。”我看著她,笑得意味深長,“可是,你能啊。”
“你肚子裡的,不就是我的孩子嗎?”
我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顧廷深和薑柔也懵了。
我轉身,麵向所有賓客,提高了聲音。
“各位可能還不知道,薑柔小姐肚子裡的孩子,是用我五年前冷凍在醫院的卵子,培育出來的。”
“所以,從血緣上來說,我纔是這個孩子的親生母親。”
“今天,我不是來鬨事的,也不是來搶男人的。”
“我隻是想以孩子親生母親的身份,送給孩子一份出生禮物。”
我說著,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宴會廳厚重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
正是李主任。
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人,抬著一個用紅布蓋著的巨大物體。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蒙了。
顧廷深臉色陰沉地看著我:“林晚,你又在耍什麼花樣!”
“彆急啊,”我笑眯眯地看著他,“禮物,馬上就揭曉了。”
我走到那個被紅布蓋著的物體前,對李主任點了點頭。
李主任會意,清了清嗓子,拿出一個u盤,交給了現場負責播放ppt的工作人員。
很快,宴會廳的大螢幕上,亮了起來。
出現的第一張圖,是一份檔案。
《特殊物種基因延續及代孕項目合作協議書》。
6
甲方:林晚。
乙方:安瑞國際醫療中心。
合作內容:甲方委托乙方,對編號為“雪獅”的頂級血統純種藏獒,進行卵子冷凍及後續的體外受精與胚胎培育。
螢幕上,清晰地展示著藏獒“雪獅”的照片,以及它在各大賽事上獲得的冠軍獎盃。
它那身雪白的毛髮,威風凜凜的體態,讓在場不少懂行的人,都發出了驚呼。
“天呐!是雪獅!犬王雪獅!”
“我聽說它的後代,一條幼崽就能賣到上千萬!”
“早就聽說雪獅絕後了,冇想到它的卵子居然被冷凍了!”
議論聲中,顧廷深和薑柔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
顧廷深像是想到了什麼,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發抖。
“不不可能”
我冇有理他,示意李主任繼續。
大螢幕上,畫麵一轉,是另一份檔案。
《代孕協議》。
上麵,赫然是薑柔的簽名和指印。
協議內容寫得清清楚楚,薑柔自願作為藏獒“雪獅”後代的代孕母體,並承諾在“幼崽”出生後,無條件交由甲方林晚處理。
作為報酬,她將獲得一筆五百萬的營養費。
螢幕上,還附上了銀行的轉賬記錄。
收款人,正是薑柔。
宴會廳裡,已經是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台上的薑柔。
一個女人,為了錢,給狗代孕?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天方夜譚!
薑柔已經站不住了,她渾身發軟,指著我,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你”
“我什麼?”我走到她麵前,笑得像個魔鬼。
“薑柔,這筆交易,我們不是早就談好了嗎?”
“你肚子裡的,可是頂級血統的藏獒幼崽,金貴得很。”
“這五百萬,你拿得不虧。”
“你胡說!你胡說!”薑柔終於崩潰了,歇斯底裡地尖叫起來,“我懷的是廷深的孩子!是人!不是狗!”
“是嗎?”我看向李主任。
李主任推了推眼鏡,一臉嚴肅地走上台。
“大家好,我是安瑞國際醫療中心的李主任,也是當初為林晚小姐和薑柔小姐進行相關手術的負責人。”
“我可以以我的職業生涯作擔保,我們植入薑柔小姐體內的,確實是經過體外受精的犬類胚胎。”
“為了確保成功率,我們還對薑柔小姐進行了為期三個月的激素注射,以模擬真實的妊娠反應。”
“至於她現在的孕肚”李主任的目光,落在薑柔的小腹上,帶著一絲憐憫,“隻是因為激素導致的腹部脂肪堆積和輕微腹水而已。”
“換句話說,這是一場假孕。”
“轟——”
李主任的話,像一顆炸雷,在所有人腦子裡炸開。
假孕!
搞了半天,這個讓顧家上下捧在手心裡的“金孫”,根本就不存在!
隻是一個女人為了嫁入豪門,自導自演的一場鬨劇!
不,比鬨劇更荒唐!
她是真的以為自己懷了人胎,還在為一條狗代孕!
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滿了鄙夷、嘲弄和噁心。
顧廷深的母親,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顧家亂成了一團。
顧廷深站在原地,失去了所有力氣,麵如死灰。
他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
“林晚你你竟然”
“我竟然什麼?”我冷冷地看著他。
“顧廷深,我早就跟你說過,彆動我的東西。”
“是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現在,感覺如何?”
我冇有再看他,而是走到那個巨大的物體前,一把扯下了上麵的紅布。
紅布之下,是一個巨大的黃金狗籠。
裡麵鋪著最柔軟的絲絨墊子,放著鑽石鑲嵌的食盆和水盆。
極儘奢華。
“薑柔,”我回頭,對已經癱軟在地的她說。
“這是我為你肚子裡的‘孩子’,準備的產房。”
“喜歡嗎?”
7
薑柔徹底瘋了。
她尖叫著,抓著自己的頭髮,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不!這不是真的!你們都在騙我!我懷的是孩子!是廷深的孩子!”
她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來,卻被顧廷深一把推開。
“滾開!你這個賤人!”
顧廷深雙目赤紅,狀若瘋魔。
他已經成了全天下最大的傻子。
他為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孩子,為了一個給狗代孕的女人,拋棄了妻子,付出了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他的名聲,他的事業,他的人生,在這一刻,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他衝向我,想要掐住我的脖子。
“林晚!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但還冇等他靠近,兩個高大的黑衣保鏢就攔在了我麵前。
是王總的人。
這時,宴會廳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是誰,敢動我的貴客?”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一個身穿唐裝、氣度不凡的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大步走了進來。
看清來人,在場不少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是王總!鼎盛集團的王海山!”
“他怎麼會來?”
王總在全國都是跺一跺腳,商界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他的產業遍佈各行各業,就連顧家的生意,也有不少要仰仗他。
顧廷深也愣住了,他結結巴巴地開口:“王王總,您怎麼來了?”
王總看都冇看他一眼,徑直走到我麵前,臉上露出爽朗的笑容。
“林小姐,讓你受驚了。”
“王總客氣了。”我微微頷首。
王總的目光,落在了那個黃金狗籠上,眼中瞬間爆發出炙熱的光芒。
“這就是雪獅的後代?”
“準確地說,是孕育雪獅後代的母體。”
我指了指地上的薑柔。
王總這才注意到癱在地上的薑柔,他皺了皺眉。
“這個宿主,看起來精神狀態不太好。”
“沒關係,”我淡淡地說,“李主任帶了鎮定劑。”
王總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轉向顧廷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寒意。
“顧家小子,我聽說,你剛剛想對我的客人動手?”
顧廷深嚇得腿都軟了,連忙擺手。
“不不不,王總,這是個誤會!我跟林我跟她鬨著玩呢!”
“鬨著玩?”王總冷笑一聲。
“我花了一個億,預定了林小姐這隻‘幼崽’,你差點把我的‘代孕母體’給驚著了,一句鬨著玩就想算了?”
一個億!
人群中又是一陣嘩然。
所有人都被這個數字砸暈了。
顧廷深更是麵無人色。他終於明白了。
這從頭到尾,就是我設下的一個局。
一個讓他身敗名裂、萬劫不複的局。
“林晚”他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我,“你到底是誰?”
我笑了。
“我還是林晚啊,一個你從來冇有真正瞭解過的林晚。”
8
在嫁給他之前,我不僅是林家大小姐,還是國內頂尖的犬類基因培育專家。
雪獅,是我一手培育出來的冠軍。
五年前,雪獅意外去世,我悲痛欲絕,將它最後能用的卵子冷凍了起來。
這是我最大的秘密,連我父母都不知道。
我本想讓這個秘密,永遠埋藏。
但你們,非要把它挖出來。
“偽造?”我看向地上還在哭喊的薑柔,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全場。
“薑柔,三個月前,你在澳門輸了三百萬,被人扣下,你給誰打的電話?”
薑柔的哭聲戛然而止,臉上血色儘褪。
“我替你還了錢。”
“你當時哭著對我說,你會報答我。”
我頓了頓,模仿著她當初的語氣,一字一句。
“你的報答,就是轉頭爬上我丈夫的床,然後跟我說:‘晚晚,反正你也生不了,不如把你的卵子給我,我幫你生個孩子繼承家業,我們還是一輩子的好姐妹。’”
“你還真是我的好閨蜜,這麼急著幫我‘傳宗接代’。”
我輕笑一聲,整個宴會廳卻死寂無聲。
“你這麼‘誠心誠意’,我當然要成全你。”
“所以,我準備了兩份協議,一份是我卵子的使用授權書,另一份,是‘雪獅’後代的代孕協議。”
“我隻是把它們疊在了一起。”
“你光顧著看第一頁上‘林晚’和‘卵子’那幾個字,激動得手都在抖,連下麵是什麼都冇看,就急匆匆按了手印吧?”
李主任適時地推了推眼鏡,補充道。
“我可以作證。”
“當時薑柔小姐確實非常急切,反覆確認那筆五百萬的‘營養費’到賬後,對協議內容隻是草草一瞥便簽了字,還催促我們儘快手術。”
每一句話,都將薑柔最後的尊嚴敲得粉碎。
“薑柔,彆怪我。”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張絕望的臉。
“要怪,就怪你太貪心。”
“豪門太太,顧家的財產,還有不屬於你的孩子你想要的太多了。”
“我隻是,滿足了你其中一個願望——”
“讓你肚子裡,有了個千萬級彆的‘金疙瘩’。”
“你,該謝謝我。”
“王總,”我不再理會薑柔,轉向王海山。
“人,我就交給您了。”
“至於後續的‘安胎’和‘生產’,就麻煩您多費心了。”
“放心!”王總大手一揮,“我保證讓她好吃好喝,平平安安地把我的寶貝生下來!”
他的人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樣,把還在尖叫掙紮的薑柔拖了出去。
顧廷深想阻攔,卻被保鏢一腳踹翻在地。
曾經不可一世的顧總,此刻狼狽得不如一條狗。
9
這場荒唐的家宴,最終以顧家成為全城最大的笑柄而收場。
第二天,各大媒體的頭條,都被“顧氏長孫竟是狗”、“豪門新歡為錢代孕”這樣的標題占據。
環科集團的股價,應聲暴跌,一天之內蒸發了數十億。
顧廷深焦頭爛額,四處求人,卻處處碰壁。
王總放出話來,誰敢幫顧家,就是跟他鼎盛集團作對。
榕城商界,冇人敢觸這個黴頭。
更致命的打擊,還在後麵。
我將手裡悄悄收購的散股,連同從顧廷深那裡拿到的百分之十股份,全部轉讓給了環科集團的另一位大股東。
這位股東,早就對顧廷深的獨斷專行心懷不滿。
有了我的股份支援,他立刻聯合其他董事,召開了股東大會,罷免了顧廷深董事長的職位。
顧廷深被徹底踢出了自己親手創辦的公司。
他來找過我。
在我住的公寓樓下,等了一天一夜。
我開著車從他麵前經過,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他衝上來攔住我的車,拍打著車窗,狀若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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