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贈我男寵,竟是她的皇帝哥哥 第50章
腳步聲靠近,江寒停刀轉頭,淺淡的眼眸看過來。
天色還早,前院這會兒隻有他們兩個人。
徐煙渺侷促地捏緊手,拚命剋製住想掉頭逃跑的衝動。
她張了張嘴,半晌才擠出一句話:“你的傷……嚴重嗎?”
江寒收回目光,淡淡地回了聲:“不嚴重。”
她現在的模樣和昨晚大相徑庭。
昨晚披散著頭髮,卻壯著膽子,趕走幾個武功高手。
晚風把她的髮絲吹到他臉上,分外的癢。
現在頭髮高高挽起,身上月白色的衣裙襯托得她像淨白無瑕的白蓮花。
可他知道,她不是。
白蓮花慢吞吞靠近,站在他麵前。
少女身上的香氣溢過來。
江寒放緩呼吸,往後退了一步。
徐煙渺臉臊得通紅。
他避她如蛇蠍。
是看不起她吧。
她舉起手裡的小包袱,“這裡是一些藥,你記得用,傷口痛不痛?”
視線滑落在他肩上,一點鮮紅的血漬剛好染透原色的麻布衣服。
她蹙起眉,“要不要……”
江寒臉色淡淡,不帶什麼情緒地看著她。
徐煙渺那句“我給你請大夫”就被他嚇了回去。
算了,她先回去,回頭讓彆人給他請大夫好了。
她把藥塞進他手裡,轉身要走。
微風吹過,頭頂的桂花樹枝葉婆娑,沙沙的響聲經久不息。
江寒看著她調轉方向的腳尖,突然說了句:“你幫我包紮?”
徐煙渺意外回眸。
微微張開的櫻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挺翹的瓊鼻,玲瓏有致的身姿被金色晨光勾勒出一道絕美的剪影。
隻一眼,江寒就轉開視線。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這句話。
明明兩個人身份雲泥之彆。
可心底有個荒唐的念頭破土而出。
她想要男人——
為什麼不能是他?
隻要想想這個念頭,他的心臟就不可控製地顫栗。
為自己的不堪和齷齪感到羞愧。
他怎麼敢肖想她?
屋子裡的那個男人,護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很顯然背景相當硬。
而他有什麼?
徐煙渺微微睜大眼睛,過了一會兒纔回:“好啊。”
如果請大夫包紮,冇準會問起他怎麼受傷的。
延哥兒那傢夥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到時候昨晚的事就藏不住了。
她跟著江寒回了倒座房。
房間裡收拾得整潔明亮,被子疊的有棱有角,乾淨得彷彿冇人居住。
徐煙渺心裡暗暗讚歎。
江寒無論從外表氣質還是個人素養上,一點都不像在底層掙紮的仆人,更像暫時落魄的貴公子。
她把小包袱放在靠窗的桌子上,從裡頭拿出清創的棉花,一小瓶燒酒,還有包紮的紗布。
轉身過去時,江寒已經解下麻布外衫,露出清瘦緊實的上半身。
前胸後背有不少傷疤。
徐煙渺垂下眼睫,默默攥緊手裡的燒酒瓶。
她知道其中的不少傷疤,是因她而起。
那些顏色淺淡、年代久遠的傷疤,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所致。
前幾天調查家中人員三代,南月也在其中。
說她父親原是金華知府,因罪抄家後,她淪落成教坊司舞妓,江寒是她第一個恩客的兒子。
恩客有些來頭,身份神秘,讓她過了幾年好日子,後來卻把年幼的江寒接回去認祖歸宗,把她扔在京城自生自滅,她不得不重操舊業。
至於再後來江寒怎麼淪落成謝家的奴仆,南月也不知道。
江寒從來不提,彷彿那些日子是他的禁忌。
徐煙渺無意探究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