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之刃:隻為她袖手天下 第115章 無語哥和強製姐
他確實認真地看起了檔案,並且效率高得驚人。
遇到需要提出建議的地方,他謹記著“和她說話很累”的“教訓”,並不開口,隻是拿起旁邊的草稿紙,用極其簡練的字句寫下關鍵點,推到她的手邊。
在覈對藥材款項的賬目時,他更是直接心算,速度快得讓偶爾抬頭看的蝴蝶忍都暗自咋舌。
兩人一個靜默地提出建議和覈算,一個負責核對和判斷,配合竟意外地默契高效,一上午的時間,檔案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降低。
到了中午,神崎葵端著一些點心和茶水上來,輕輕推開門:
“忍大人,中午飯馬上……唉?”
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那個平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氣質疏離的先生,此刻正坐在忍大人的辦公桌旁,眉頭微蹙,專注地看著一份檔案,手邊還散落著寫滿批註的草稿紙。
而忍大人則在一旁,微笑著處理他標注過的檔案。
這過於和諧且出乎意料的場景讓神崎葵愣住了。
蝴蝶忍抬起頭,對著神崎葵露出了一個再自然不過的、屬於上司的溫和笑容,解釋道:
“沒事,小葵,他說他算數還行,我就讓他來幫忙了。”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神崎葵雖然覺得有點怪,但還是相信了,放下點心便離開了。
神崎葵走後,蝴蝶忍拿起一塊小巧的點心,問依舊沉浸在數字中的他:
“吃嗎?”
他太過專注,完全沒有回應。
蝴蝶忍看著他這副“工作狂”的樣子,眨了眨眼,心裡冒出一個好玩(且大膽)的念頭。她好吧,你不回,那我不“管”你了。
她拿起那塊點心,自己咬了一小口,細細地嚼了嚼,然後包在嘴裡。
接著,她突然伸出手,捧住他專注的臉,強行把他的頭轉了過來,讓他麵對著自己。
在他完全沒反應過來、一臉懵然的狀態下,她俯身,直接將口中點心,用嘴渡了過去。
……
他徹底僵住了,直到那帶著她唾液和體溫的點心被送入自己口中,才猛地回過神,下意識地嚥了下去。
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帶著惡作劇得逞般笑容的臉,平靜(或者說是因為過於震驚而暫時失去了表情管理)地說道:
“你瘋了啊?”
蝴蝶忍笑嘻嘻地,用上了萬能理由:
“又沒人。”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講道理:
“我知道沒人。我是沒反應過來,你……唉,算了。”
他最終還是把後麵可能抱怨的話嚥了回去,隻剩下滿滿的無奈和一種……對這家夥層出不窮花樣的、近乎認命的適應。
他轉回頭,重新看向檔案,但耳根卻不受控製地微微泛紅。
而蝴蝶忍,則心情極好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彷彿剛才那個驚世駭俗的餵食舉動隻是日常操作。
辦公室裡的氣氛,在經曆了短暫的“驚嚇”後,又重新回歸了那種夾雜著曖昧與高效的奇特和諧之中。
到了中午,神崎葵準時送來了午餐。她將食盒放在蝴蝶忍的辦公桌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忍大人,請用。哦……我不知道先生也在,隻準備了一份,我這就去……”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坐在一旁的他,在聽到“隻準備了一份”的瞬間,幾乎是立刻站起了身,動作快得甚至帶起了一陣微風。
他什麼也沒說,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和任何人交彙,隻是微微頷首,便徑直朝著門口走去,迅速消失在門外。
那背影,怎麼看都帶著點倉促和……落荒而逃的意味。
蝴蝶忍看著他那幾乎是瞬間消失的背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害羞了唄。
剛剛被那樣“欺負”了一下,現在又麵臨可能要和她同桌共食的“險境”,自然是能跑多快跑多快。
行吧。
她在心裡笑道,倒也並不阻攔。
神崎葵看著空蕩蕩的門口,更加自責了:“唉?這麼說,先生下午還要回來幫忙的吧?都怪我,我應該準備兩份的。”
蝴蝶忍笑著擺了擺手,語氣輕鬆地安慰道:
“沒事沒事,讓他去吧。他正需要(這個藉口)呢。”
她頓了頓,想起早上的“點心事件”,臉上露出一絲狡黠又帶著點寵溺的笑容,補充道,
“早上……不小心欺負了他一下。”
她說得含糊,神崎葵自然理解成了忍大人可能又像平時對待熟絡的隊員或後輩那樣,開了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而那位先生臉皮薄,有些不好意思了。
“原來是這樣。”
神崎葵恍然大悟,也不再糾結,畢竟忍大人對關係好的人確實會比較隨意愛開玩笑。。。
“那您慢用,我先去忙了。”
“嗯,辛苦了,小葵。”
神崎葵離開後,辦公室裡隻剩下蝴蝶忍一人。
她開啟食盒,看著裡麵精緻的飯菜,又想起他剛才逃跑的樣子,嘴角的笑意久久沒有散去。
她知道,他需要時間和空間來適應這種親密。
而她,有的是耐心,也不介意偶爾用些小“手段”,幫他加快一下適應的程序。
畢竟,看他那副彆扭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實在是……有趣極了。
下午,他果然還是極不情願地出現在了蝴蝶忍的辦公室門口。
雖然臉上寫滿了“不想來”,但腳步還是邁了進來,默不作聲地在那張熟悉的椅子上坐下,彷彿上午的“倉皇逃離”從未發生過。
工作再次開始。不過這一次,蝴蝶忍並沒有再搞什麼“突然襲擊”或者惡作劇。因為她下午確實有會議要參加,需要集中精神。
在準備離開去開會前,她整理了一下檔案,對他囑咐道:
“這些你先算著,我回來的時候對賬。”
她指了指那堆檔案,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語氣帶著一絲放寬限製的意味:
“不用再寫草稿紙上了,寫在檔案紙批註旁邊吧。我走了。”
這個小小的改動,意味著她不再需要他像上午那樣完全“無聲”地交流,允許他將意見直接留在檔案上,是一種信任,也是關係緩和、工作模式磨合後的細微進步。
他聽著她的安排,看著她準備離開的身影,忍不住低聲歎了口氣,用隻有自己能聽清的音量,喃喃自語般地抱怨了一句:
“我怎麼……就要了你了……唉。”
這抱怨裡沒有真正的悔意,更像是一種對既定事實的、無奈的認命,以及對自己竟然會陷入這種“麻煩”境地的自我調侃。
已經走到門口的蝴蝶忍耳朵尖得很,顯然聽到了這句嘀咕。
她停下腳步,回過頭,臉上綻開一個毫無陰霾的、燦爛的笑容,用一種帶著小小得意和糾正意味的語氣回應道:
“這麼想可不對哦!”
隨即,她輕快地揮了揮手:
“拜拜!”
然後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留下他一個人對著一堆檔案,還有那句在空氣中飄散的、帶著笑意的“拜拜”。
他看著眼前堆積的公務,又想了想那個活力滿滿、時而溫柔時而狡黠的“麻煩源頭”,最終隻是搖了搖頭,認命般地拿起筆,重新投入到了數字的世界裡。
隻是這一次,那聲歎息裡,似乎少了幾分無奈,大概……。
……
當蝴蝶忍晚上開完會回到辦公室時,窗外已是夜色深沉。
她推開房門,第一眼就看到他趴在辦公桌上,安靜地睡著了。
他旁邊的檔案被整理得井井有條,所有需要覈算的部分都已經清晰地標注完畢——他顯然早就完成了工作。
蝴蝶忍立刻明白了。
他不是算到現在,而是算完後沒敢擅自離開。大概是怕自己提前走了,又會給她留下什麼“報複”的藉口,比如第二天早上再來個“突襲親吻”或者更讓人措手不及的“點心攻擊”。
想到這裡,她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她沒有叫醒他,而是放輕腳步,走到自己的座位旁。
她脫下自己那件象征著柱身份的羽織,動作輕柔地披在了他的肩膀上,為他抵禦夜晚的微寒。
然後,她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就著桌上明亮的燈火,拿起了他覈算好的檔案,開始靜靜地、專注地進行對賬。
辦公室裡一片寂靜,隻有紙張翻動的細微聲響,和他平穩綿長的呼吸聲。
燈火勾勒出她認真的側臉,也映照著他沉睡的身影。那件披在他身上的、屬於她的羽織,像一個無聲的宣告,也像一種溫柔的守護。
她沒有打擾他的安眠,他也在她的守護下得以休息。這一刻,沒有調侃,沒有“報複”,沒有彆扭的推拒,隻有一種基於理解和信任的、平淡卻堅實的陪伴。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並沒有太久,他趴在桌上的身影動了一下,從淺眠中蘇醒。
他並沒有立刻抬頭,依舊維持著趴伏的姿勢,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悶悶地問了一句:
“吃了沒?”
蝴蝶忍正對賬到關鍵處,聽到聲音,筆尖一頓,抬頭看向他,輕聲反問:
“醒了?沒吃。”
得到這個答案,他才緩緩直起身,那件屬於她的羽織從肩頭滑落。
他順手撈起,仔細地重新披回了她的身上,動作自然卻不容拒絕。
“我去做。”
他言簡意賅地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蝴蝶忍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感受著羽織上殘留的、他的體溫,笑了笑,繼續低頭工作。
當他很快端著做好的香脆的春捲和一壺提神醒腦、散發著清雅花香的熱茶回來時,卻看到辦公室的門虛掩著,裡麵透出燈光,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神崎葵正在裡麵。
他腳步一頓,心裡有點懵,也有點慌。
這個時間,他不該出現在忍大人的辦公室,尤其還是端著剛做好的食物……這太容易引起誤會了。
他正猶豫著是該退開還是硬著頭皮進去時,裡麵的對話清晰地傳了出來。
神崎葵似乎聽到了他剛才靠近的腳步聲,疑惑地問:“唉?明明聽到有聲音的……”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蝴蝶忍反應極快,她麵色如常,甚至連頭都沒抬,目光依舊落在檔案上,用再自然不過的語氣說道:
“可能聽錯了,沒事,快去休息吧。”
她的聲音平靜而溫和,帶著一絲催促,成功地打消了神崎葵的疑慮。
“是,忍大人您也彆太晚了。”
神崎葵不疑有他,放下帶來的夜宵,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在她拉開門走出來的時候,他早已敏捷地、無聲地閃身躲到了走廊的陰影裡,屏住呼吸,看著神崎葵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儘頭。
直到確認她真的走了,他才鬆了口氣,從陰影中走出來,端著已經有些微涼的食物,重新走進了辦公室。
蝴蝶忍這時才抬起頭,看著他臉上那副罕見的、帶著點心虛和緊張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壓低聲音道:
“差點就被發現了吧?‘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先生?”
他看著她戲謔的笑容,把餐盤放在桌上,沒好氣地回道:
“……吃你的吧。”
語氣雖然依舊硬邦邦的,但那份慌亂過後的窘迫,卻為這個夜晚增添了一絲隻有他們兩人才懂的、秘密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