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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之刃:隻為她袖手天下 第31章 不是哥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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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時的煎熬,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當產屋敷耀哉主公得知訊息,以雷霆手段調集的各地頂尖醫師團隊陸續抵達,接手了蝴蝶忍的手術。

並傳來“情況暫時穩住,正在全力救治”的訊息時,走廊裡那令人窒息的低壓才稍稍緩解。

柱們緊繃的神經略微鬆弛,但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疑惑和滔天的怒火。

“不可能!”

煉獄杏壽郎第一個低吼出來,眉頭緊鎖。

“蝴蝶精通藥理,更是用毒的大師!什麼樣的毒能讓她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中招,還如此凶險?!”

不死川實彌眼神凶狠地掃過周圍,彷彿毒蛇就潛伏在陰影裡:“除非是極其罕見,或者…是身邊人下手!”

宇髄天元麵色陰沉:“她今日接觸過誰?飲食是誰負責的?”

悲鳴嶼行冥流著淚,聲音沉重:“阿彌陀佛……此事定有蹊蹺……”

甘露寺蜜璃捂著臉,聲音帶著哭腔和後怕:“怎麼會這樣……忍小姐明明那麼厲害……”

富岡義勇雖然沉默,但周身散發的寒意幾乎要將空氣凍結。

伊黑小芭內忽然開口,聲音冰冷:“她今天,隻見了一個外人。”

時透無一郎也像是被點醒,眨了眨眼:“……那個,不回信的人。”

一瞬間,所有的線索、所有的異常,都指向了同一個人!

那個行為古怪、沉默寡言的男人!

那個偏偏在今天被蝴蝶忍“請”來總部的男人!

那個在蝴蝶忍見他之後,情緒就明顯不對勁的男人!

那個在蝴蝶忍毒發吐血、生死一線時,卻悠閒地在員工餐廳吃飯的男人!

“是他!”

“一定是他!”

幾乎不需要任何多餘的交流,這個念頭如同野火般在所有柱的心中同時燃起!

煉獄杏壽郎眼中燃起憤怒的火焰:“唔姆!絕不能放過他!”

不死川實彌已經轉身,殺氣騰騰:“我去把他揪出來!”

“一起!”

宇髄天元的聲音冷得像冰。

富岡義勇一言不發,但身影已經如同鬼魅般率先衝了出去。

悲鳴嶼行冥邁開沉重的步伐。

甘露寺蜜璃和伊黑小芭內、時透無一郎緊隨其後。

這一刻,他們不再是等待的家屬,而是重歸獵鬼的利刃!目標明確——那個極有可能對蝴蝶忍下毒的、居心叵測的男人!

數道強大的氣息如同颶風般從醫院席捲而出,以驚人的速度朝著總部方向疾馳而去。夜色,被這突如其來的殺意撕裂。

“就算和你沒關係?!”

不死川實彌的怒火幾乎化為實質,他猛地湊近,猩紅的眼睛死死盯住男人。

“我們他媽憑什麼信你?!你連個名字都沒有!來路不明!誰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煉獄杏壽郎也沉聲道:“唔姆!你身份成謎,行為古怪,確實難以取信於人!”

宇髄天元冷笑:“一個連真名都不願透露的人,談何信任?”

悲鳴嶼行冥流著淚,聲音悲愴而沉重:“阿彌陀佛……施主,你與我們,與忍施主,終究是陌路……”

這句話戳中了所有柱內心最深的疑慮。是啊,這個男人就像一團迷霧,他們對他一無所知。

名字、來曆、目的,全是空白。在這樣的前提下,任何巧合都顯得可疑。

而甘露寺蜜璃帶著哭腔的質問,則直接引爆了另一個關鍵點。

“就算…就算毒真的不是你下的…那你為什麼要刺激忍小姐啊!她見了你之後就一直不對勁!她…她都哭了!然後才…才吐血的!”

富岡義勇雖然依舊沉默,但架在男人脖子上的刀鋒又逼近了一分,表明瞭他同樣的態度。

伊黑小芭內和時透無一郎也緊緊盯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刺激她?”

男人重複了一遍這個詞,眉頭皺得更緊了些,似乎對這個指控感到更加不解。他回想著之前與蝴蝶忍見麵的情景——她的裝病,她的胡攪蠻纏,她的捂住耳朵不聽解釋……

他沉默了幾秒,然後抬起眼,目光平靜地迎向眾人憤怒而質疑的視線,用他那特有的、平淡到近乎陳述事實的語氣反問道:

“我隻是告訴她,‘想讓我陪你說話直說’。”

“這也算刺激嗎?”

“混賬東西!”

不死川實彌徹底暴怒,日輪刀嗡鳴作響,幾乎要控製不住劈下去。

“你那是什麼態度?!‘隻是告訴她’?!你知不知道她為了——”

煉獄杏壽郎一把按住不死川的手腕,防止他真的當場殺人,但自己的聲音也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唔姆!你那種冷漠的態度,那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語氣,本身就是一種刺激!蝴蝶她……她隻是……”

他一時間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蝴蝶忍那複雜又執著的心情。

宇髄天元厲聲道:“你以為她那些信是什麼?是無聊的消遣嗎?!她花了多少心思!你哪怕回一個字也好!”

悲鳴嶼行冥淚流滿麵:“施主……你可知,一句輕飄飄的話語,亦可化為傷人的利刃……”

富岡義勇雖然沒有說話,但那雙冰冷的眼睛裡寫滿了譴責。

伊黑小芭內頸間的鏑丸都發出了威脅的嘶嘶聲。

時透無一郎也難得地露出了不讚同的神色。

就在這幾乎要爆炸的氛圍中,甘露寺蜜璃再也忍不住了,她帶著哭腔,用儘力氣朝著男人喊道,聲音在狹小的房間裡回蕩:

“你知不知道她真的很想和你成為朋友啊!!!”

這句話,彷彿抽乾了她所有的力氣,也道破了蝴蝶忍所有彆扭行為背後,那最簡單、也最執著的初衷。

所有的目光都死死釘在男人臉上,等待著他的反應。是愧疚?是動搖?還是哪怕一絲一毫的動容?

然而,沒有。

男人臉上的平靜沒有絲毫碎裂的跡象。他甚至沒有迴避甘露寺那幾乎是控訴的目光,隻是用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看著她,然後,清晰地、沒有任何猶豫地,給出了他的答案:

“我不想。”

他頓了頓,彷彿在陳述一個如同“太陽東升西落”般自然且不可更改的事實,補充道:

“僅此而已。”

“——!”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

“不想”。

“僅此而已”。

如此乾脆,如此徹底,不留一絲餘地,甚至不屑於去編造一個委婉的理由。

這比任何惡毒的言語都更具殺傷力。它徹底否定了一個人全部的努力和心意。

煉獄杏壽郎的呼吸粗重起來。

不死川實彌眼中的殺意幾乎凝成實質。

宇髄天元握緊了刀柄。

悲鳴嶼行冥的誦經聲帶上了顫抖。

富岡義勇的指尖因用力而發白。

甘露寺蜜璃的眼淚流得更凶。

伊黑小芭內和時透無一郎的眼神也徹底冷了下來。

這個男人,不僅可能是下毒者,更是一個冷酷到骨子裡的、徹頭徹尾的混蛋。

“夠了!!”

煉獄杏壽郎的怒吼如同驚雷炸響,他再也無法忍受男人那冰冷徹骨、毫無悔意的態度。

炎之呼吸的本能隨著怒火熊熊燃燒,日輪刀上的灼熱氣息瞬間暴漲!

“多說無益!”

幾乎在同一時刻,不死川實彌如同脫韁的猛獸,風之呼吸帶起淒厲的尖嘯,刀光如狂暴的龍卷直刺而去!

“玷汙同伴心意者,不可饒恕!”

宇髄天元的雙刀劃出華麗的軌跡,帶著爆炸般的決絕!

富岡義勇的身影如同鬼魅,水之呼吸的劍技冰冷而致命,封堵住所有退路。

悲鳴嶼行冥沉重的鎖鏈帶著破空之聲橫掃!

甘露寺蜜璃雖然淚眼模糊,但柔韌的刀身依舊毫不留情地卷向男人的雙腿。

伊黑小芭內的蛇之劍刁鑽狠辣,時透無一郎的霞之呼吸飄忽不定……

小小的宿舍瞬間被狂暴的呼吸法和淩厲的劍光填滿!木質的牆壁、床鋪、桌椅在接觸到劍氣的瞬間便化為齏粉!七八位柱級強者的含怒出手,威力足以將這片區域徹底夷為平地!

然而,麵對這足以瞬間絞殺上弦之鬼的恐怖圍攻,處於風暴中心的男人,臉上非但沒有露出絲毫懼色,那雙平靜的眼眸深處,反而掠過一絲……瞭然?

甚至是某種難以言喻的“讚同”?

就在無數致命的攻擊即將臨體的前一刹那——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晃動,以一種超越視覺捕捉的極限速度,在間不容發之際,如同遊魚般從刀光劍影最密集、也是最不可思議的縫隙中“滑”了出來!

輕描淡寫,彷彿隻是隨意地邁了一步。

他輕飄飄地落在了房間唯一還算完好的窗框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因攻擊落空而神色更加凝重的眾柱。

更令人震驚的是,自始至終,他的雙手都悠閒地背在身後,彷彿剛才那驚險萬分的閃避隻是信步閒庭。

他低頭看著下方殺氣騰騰的眾人,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說出來的話卻讓所有人為之一愣:

“看來你們和我一樣的想法。”

他的目光掃過一張張因憤怒而緊繃的臉,語氣平淡中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

“是啊,打醒了再說。”

狹窄的宿舍在呼吸法的狂暴力量下徹底解體,木屑與煙塵彌漫,原本的房間已化為廢墟般的戰場。

男人立於殘存的窗框之上,背附雙手,衣袂在因呼吸法而紊亂的氣流中微微拂動。下方,是如同被激怒的雄獅般的柱們。

“休想逃!”

煉獄杏壽郎怒吼一聲,炎之呼吸·貳之型

上升炎天!灼熱的烈焰刀鋒自下而上,如同火山噴發,瞬間吞噬了男人所在的窗框!

然而,在火焰及體的前一瞬,男人的身影如同融入空氣般模糊了一下,下一刻已然出現在側方一根搖搖欲墜的房梁上,火焰隻吞噬了他留下的殘影。

幾乎同時,不死川實彌的風之呼吸·柒之型

勁風·天狗風!無數道銳利無比的風刃如同無形的鐮刀,交織成死亡之網,覆蓋了男人所有可能的落點。

男人足尖在房梁上輕輕一點,身體以一種近乎違揹物理法則的角度向後翻折,風刃擦著他的鼻尖、衣角呼嘯而過,將他身後的牆壁切割出無數深深的痕跡。

他的動作流暢得如同演練過千百遍,沒有一絲多餘。

“華麗的逃竄毫無意義!”

宇髄天元的聲音響起,宇髄天元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現在男人身後。

音之呼吸·伍之型

鳴弦疊奏!雙刀帶著奇特的震動與轟鳴斬落!

男人甚至沒有回頭,隻是憑借對氣流和殺意的感知,身體如同柳絮般向左側飄開,雙刀斬空的巨大力量將腳下的房梁徹底震碎,而他卻已借著反震之力,如同落葉般輕盈地落在了不遠處一塊倒塌的牆壁上。

富岡義勇的水之呼吸·拾壹之型

凪悄然發動,無聲無息間,冰冷的劍鋒已如毒蛇般刺向男人的後心。

這一劍毫無征兆,快到了極致。

但男人的背後彷彿長了眼睛,在劍尖即將觸及衣料的瞬間,他的身體如同水中的倒影被石子打破般微微扭曲,富岡義勇這必殺的一劍竟再次刺空,隻穿透了一片殘影。

男人已然出現在幾步之外,依舊背著手,平靜地看著他。

悲鳴嶼行冥的流星錘帶著萬鈞之力砸落,封鎖大片區域;甘露寺蜜璃的戀之呼吸如柔軟的緞帶,纏繞束縛;伊黑小芭內的蛇之劍詭譎陰險,專攻死角;時透無一郎的霞之呼吸變幻莫測,如霧似幻……

柱們的攻擊如同狂風暴雨,呼吸法的光輝與劍技的轟鳴將這片廢墟變成了死亡的舞池。

每一招都蘊含著足以開山裂石的力量,每一式都精妙到封死了所有常規的閃避路線。

然而,男人就像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看似驚險萬分,卻總能在最後關頭以毫厘之差避開。

他的閃避並非依靠絕對的速度碾壓,更像是一種極致的預判和對身體每一寸肌肉的完美掌控。

他彷彿能看穿每一次呼吸法的流轉,能預判每一道劍光的軌跡。

他在刀尖上跳舞,在死亡的縫隙中穿行,身影飄忽如鬼魅,步伐靈動似幻影。

他始終沒有反擊。

甚至,他的雙手依舊悠閒地背在身後。

這種近乎羞辱般的、純粹的閃避,比任何淩厲的攻擊都更讓柱們感到憤怒和……一絲隱隱的心驚。他們全力以赴,對方卻連手都懶得伸出來!

這場不對等的戰鬥在廢墟上持續著,男人如同一個無聲的嘲諷,用他那匪夷所思的閃避技巧,回應著眾柱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就在不死川實彌的風刃再次擦著他衣角掠過,煉獄杏壽郎的烈焰將他方纔立足的斷壁燒熔之時,男人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戰圈外圍一處相對完整的矮牆上。

他依舊背著雙手,站定之後,竟然當著所有怒火攻心的柱的麵。

他用那副彷彿剛睡醒的、帶著點倦意的腔調問道:

“打完了嗎?”

不等他們回答,他似乎又覺得這個問題很多餘,自顧自地搖了搖頭:

“能好好聽我說話了嗎?”

然而,看著眼前這些依舊殺氣騰騰、顯然沒有半點“好好聽說話”意思的臉。

他輕輕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果然如此”的淡漠:

“算了,我懶得強求。”

他話鋒一轉,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靜,直接切入核心:

“我直說了,現在考慮的不應該找我出氣,”

他的目光依次從煉獄、不死川、富岡…等人臉上掃過,最後定格在虛空某處,彷彿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怎麼救她纔是重要的,不是嗎。”

“放屁!”

不死川實彌第一個怒吼著打斷他,“她已經在被最好的醫生醫治了!不需要你在這裡假惺惺地操心!”

煉獄杏壽郎也沉聲道:“唔姆!醫療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我們現在隻想把你這個可疑的家夥打趴下!”

宇髄天元雙刀一振:“在她脫離危險之前,你先為你的言行付出代價吧!”

悲鳴嶼行冥流著淚,鎖鏈再次揚起:“阿彌陀佛……施主,因果迴圈……”

甘露寺蜜璃也咬著嘴唇,雖然沒說話,但眼神裡也充滿了不信任。

富岡義勇的刀鋒再次指向他,用行動表明態度。

麵對眾口一詞的反駁和再次凝聚的殺意,男人站在原地,既不辯解,也不準備繼續閃避。他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那眼神彷彿在說:既然道理講不通,那便隨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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