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之刃:隻為她袖手天下 第20章 花和她的煩和繁
產屋敷耀哉溫和地宣佈:“蛇瘟之患已除,諸位連日奮戰,辛苦了。特許各位和其他鬼殺隊成員三日休憩,望好生調養,以備再戰。”
話音落下,凝重的氣氛頓時鬆弛下來。
“太好了!”
煉獄杏壽郎聲如洪鐘,率先響應,“正好可以大吃一頓鯛魚燒補充元氣!唔姆!不死川,要一起去嗎?”
不死川實彌抱著胳膊,冷哼一聲:“誰要跟你去……不過,確實得去鎮上補充些繃帶了。”他瞥了一眼自己破損的隊服。
“呀吼!終於可以休息了!”
甘露寺蜜璃開心地雙手合十,臉頰泛紅,“我要去吃十碗櫻餅!啊,忍小姐,要不要一起去?我知道一家新開的店,糯米團子做得超級好吃!”
蝴蝶忍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溫柔微笑:“謝謝蜜璃呢,不過我還有些藥材需要整理,下次再約吧。”
她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安靜待在角落的富岡義勇身上,“富岡先生有什麼打算嗎?不會又要獨自去訓練吧?”
富岡義勇閉著眼,淡淡回應:“……與你無關。”
“哈哈!義勇還是老樣子!”
宇髄天元大笑著,整理了一下自己華麗的頭巾,。
這三天我可要好好華麗地放鬆一下!之前找到的天然礦泉正好可以去泡一泡!”
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流著淚感歎:“阿彌陀佛……感謝上蒼庇佑,得以喘息……願逝者安息……”
時透無一郎眨了眨眼,似乎才反應過來:“……放假?那我回去睡覺了。”
伊黑小芭內輕輕撫摸著鏑丸,低聲開口:“鏑丸最近也辛苦了,需要靜養。”
鏑丸在他頸間輕輕蹭了蹭,發出細微的嘶嘶聲。
眾人三三兩兩議論著假期的計劃,氣氛難得的輕鬆。
蝴蝶忍微笑著注視這一切,眼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思緒,彷彿有一部分心神早已飄向了遠方那個堆滿信件的小鎮。
小鎮蝶屋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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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
男人站在後院,看著那個幾乎要被五顏六色紙團撐破的巨大布袋,以及旁邊小推車裡新送來的、數量依舊可觀的今日份信件。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沉默地注視著這片由蝴蝶忍一手製造的“奇觀”。
過了許久,他彎下腰,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將信揉團丟棄,而是從布袋裡隨手抓出了一大把被揉皺的信紙。
他走到水井邊,打上來一小桶清水,然後將那些皺巴巴的紙團一個個浸入水中,仔細地、緩慢地將它們撫平。
濕透的信紙變得柔軟,上麵那些娟秀的字跡和誇張的顏文字在水的浸潤下微微暈染開。
他拿著這些濕漉漉、平整了許多的信紙,走到陽光下,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然後,他開始折疊。
動作生疏,甚至有些笨拙,但極其專注。他對照著腦海中某種模糊的、不知從何而來的折紙記憶,將印著“您是不是快瘋了”的信紙,折成了一朵歪歪扭扭的六瓣花;將畫滿了小眼睛的信紙,折成了層次複雜的花苞;將那根紫色羽毛附著的信紙,小心地嵌入另一朵花的中心……
他沒有去看信的內容,那些陰陽怪氣的話語和顏文字在他眼中與空白紙張無異。他隻是在完成“折疊”這個動作本身。
一朵,兩朵,三朵……
他將這些用蝴蝶忍信件折成的、顏色雜亂、形狀古怪的紙花,一朵一朵,沉默地、整齊地碼放進儲物室一個閒置的、帶著淡淡黴味的舊衣櫃裡。
衣櫃內部漸漸被這些無聲的、帶著墨跡和微妙褶皺的紙花填滿,形成一種詭異而靜謐的景象。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
是因為太無聊?是一種另類的“處理垃圾”的方式?
還是某種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對那場持續不斷的精神汙染所做出的,無聲的、扭曲的回應?
他隻是重複著折疊和存放的動作,直到手邊的信紙用完,再去取出下一批。
彷彿在這機械的勞作中,能尋找到一絲對抗那漫天飛舞文字的、奇異的平靜。
蝴蝶忍放假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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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
天光未亮,總部蝶屋的書房裡已亮起燈火。蝴蝶忍端坐於書桌前,臉上毫無倦意,反而帶著一種近乎惡作劇的興奮神采。
她麵前鋪展著特意挑選的、帶有暗紋的信紙,旁邊還放著好幾支不同顏色的墨水筆。
“放假第一天,怎麼能中斷如此‘有意義’的交流呢?”
她自言自語,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提筆蘸取了櫻粉色的墨水。
第一封(信封是帶著細閃的淺金色):
“早安~假期第一天,您是否正享受著難得的清淨呢?啊,抱歉,我忘了,有我的信在,您怎麼可能清淨得了呢?(?w?)”
第二封(信紙被折成了複雜的立體千紙鶴形狀):
“送您一隻千紙鶴,據說折滿一千隻就能實現願望哦~我的願望嘛……當然是希望您能‘開心’地讀完每一封信啦!(ノ?ヮ?)ノ*:???”
第三封(用翠綠色墨水書寫,字跡格外工整):
“今天天氣真好啊,適合散步,適合喝茶,適合……嗯,適合想象您後院那個越來越大的廢紙袋!是不是快變成一座小山了呀?( ̄▽ ̄*)”
第四封(語氣突然“神秘”):
“偷偷告訴您一個秘密~我新研製了一種安神香,聞了能讓人心情平靜哦~
您需要嗎?不過,就算需要,我也不給您!略略略~
(?′?`?)”
第五封(隻有一行字,用深紫色墨水龍飛鳳舞地寫著):
“想——我——了——嗎——?
(~ ̄▽ ̄)~”
第六封(模仿官方公告,還畫了個小小的蝴蝶印章):
【蝴蝶忍騷擾辦假期特彆通告】
鑒於目標物件持續沉默,本辦公室決定假期期間照常營業,服務不打烊!敬請期待更多‘驚喜’!(??????)??
第七封(信紙上灑了淡淡的金粉):
“看到這些閃閃發光的金粉了嗎?就像我寫信時的心情一樣閃耀哦!有沒有閃到您的眼睛?(如果有,那就太好啦!)☆⌒(>。?)”
第八封(內容是一首蹩腳的俳句):
“信紙如雪飄\\/
某人無語望蒼天
\\/
我心樂逍遙~
哈哈哈!(?≧?≦)?”
第九封(用橙色筆畫了一個巨大的、齜牙笑的笑臉):
“?(????)?”
(除了這個顏文字,信紙上再無他物。)
第十封(信封裡塞了一小片壓乾的紫藤花瓣):
“附贈一片紫藤花,聊表‘心意’~希望它的香氣能……呃,能蓋過您後院廢紙堆的味道?好像不太可能呢!(′?
?
??`*)”
她一封接一封地寫著,筆尖流暢,思路彷彿永不枯竭。將各種調侃、挑釁、故作關心和純粹的顏文字混合在一起,樂此不疲。對她而言,這似乎成了假期裡一項彆具一格的娛樂活動。
寫完厚厚一疊,她仔細地將這些信分裝進不同的信封,叫來隱部隊的成員。
“和之前一樣,加急,送到那個小鎮分部。”
“是,忍大人!”
看著成員領命離去,蝴蝶忍端起已經微涼的茶,輕輕啜了一口,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她很好奇,當那個男人在新的一天,再次麵對這新一輪、甚至可能更加“用心”的信件轟炸時,那張萬年不變的臉上,是否會出現一絲裂痕。
蝴蝶忍正準備將今日份的“心血”交給隱部隊成員時,筆尖忽然一頓。
她微微偏頭,臉上那抹狡黠的笑容更深了。
“等等,”
她叫住了正要離開的隊員,聲音依舊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