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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之刃:隻為她袖手天下 第74章 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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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幾位柱急切的追問,剛剛“驚魂未定”的“**塔塔維奇”猛地停下連滾爬爬的動作,轉過身,隔著那滑稽的笑臉麵具,都能感受到他努力平複“恐懼”、試圖回憶的樣子。

“鬼?那、那隻可怕的鬼嗎?”

他聲音還帶著顫音,彷彿光是回憶就讓他心有餘悸。

他用力點頭,用那搞怪的、但此刻聽起來更像是劫後餘生激動的語調說道:

“被鬼殺隊他們聯合殺了!”

他揮舞著手臂,像是在描述一場激烈的大戰:

“我逃出來的時候,遠遠看到好幾個穿著隊服的人,圍著那隻鬼在打!刀光閃閃的,可厲害了!好像……好像還把它壓製住了!”

他頓了頓,然後非常“嚴謹”地補充了一句,充分體現了一個“外圍觀察者”的視角侷限:

“不知道有沒有成功……我當時太害怕了,隻顧著逃命,沒敢多看……就跑出來了!”

這個回答,可謂天衣無縫。

他提供了一個符合柱們期望的“合理”結果——鬼被鬼殺隊成員(雖然他們知道裡麵倖存的隊員大概率沒這個能力)聯手擊殺。

這解釋了為什麼他們進來後沒遇到那隻鬼,也解釋了為什麼這個膽小的醫生能活著出來(因為鬼被其他人纏住了)。

同時,他用“不知道有沒有成功”和“沒敢多看”完美地撇清了自己與擊殺鬼的任何關聯,徹底坐實了自己“僥幸逃生”、“貪生怕死”的形象。

幾位柱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煉獄杏壽郎:“唔姆……如果是殘存的隊員們齊心協力,在絕境中爆發,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不死川實彌依舊皺著眉,但似乎也找不到這話裡的破綻:“哼,算這小子走運!”

其他柱也大多接受了這個說法,畢竟,他們更願意相信是隊員們自己的努力和勇氣戰勝了強敵,而不是依靠這個看起來極不靠譜的醫生。

“**塔塔維奇”見他們似乎信了,連忙又擺出那副後怕的樣子:

“各位大人!裡麵……裡麵應該沒事了吧?我、我可以回去了嗎?這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他成功地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唯一的、幸運的、但毫無價值的目擊者和逃生者。

所有的功勞、所有的疑點,都被他輕描淡寫地推給了那些“聯合攻擊”的鬼殺隊隊員(或許其中一些已經變成了屍體)。

而他自己,則隻是一個拿著五倍工資,差點把命搭進去的“倒黴”醫生。

幾位柱不再耽擱,將“驚魂未定”的“**塔塔維奇”留在原地。

身影如電,急速趕往他描述的事發地點,也就是那片血腥味最濃、屍橫遍野的林間空地。

當他們抵達時,眼前的景象觸目驚心,卻也似乎在印證著那個膽小醫生的說法。

屍體遍佈空地,大多殘缺不全,無聲地訴說著之前的慘烈。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和一股……奇異的、彷彿什麼東西被徹底淨化後的淡淡焦糊味(他們或許會將其歸因於某種稀有的呼吸法效果或鬼死亡時的異象)。

地麵上有明顯的打鬥痕跡——淩亂的腳印、刀劍劃過的深痕、以及一片區域被某種力量碾壓過的樣子(這可以解釋為血鬼術的殘留或激烈戰鬥所致)。

最關鍵的是——

沒看見鬼。

無論是活著的,還是死去的鬼的屍體,都沒有。

結合“**塔塔維奇”的描述——“鬼殺隊他們聯合殺了”、“不知道有沒有成功”——眼前的一切似乎指向了一個最合理,也最能讓這些身經百戰的柱們接受的結論:

殘存的、尚未放棄的隊員們,在這裡與那隻強大的鬼遭遇,並爆發了一場絕望而慘烈的戰鬥。

最終,隊員們付出了全員犧牲的代價,與那隻鬼……同歸於儘了。

鬼在死亡後,身體會迅速消散,所以現場找不到鬼的屍體。

而那股淡淡的焦糊味和奇異的淨化感,則可以理解為某種他們未知的、隊員們在絕境中爆發出的力量,或者乾脆就是那隻鬼特殊血鬼術死亡時的現象。

“南無……”

悲鳴嶼行冥流著淚,雙手合十,為這些英勇戰死的少年們超度。

“唔姆……都是勇敢的孩子!”煉獄杏壽郎神情肅穆,用力握緊了拳。

不死川實彌“嘖”了一聲,彆過頭去,但眼神中也少了一絲平日的暴躁,多了幾分沉重。

其他柱也默然無語,氣氛凝重。

他們自動將現場的所有痕跡,腦補成了一場可歌可泣的、與惡鬼同歸於儘的悲壯戰役。

沒有任何人會將這場“戰役”的勝利,與那個連滾爬爬、嚇得語無倫次的滑稽醫生聯係起來。

“**塔塔維奇”精心編織的謊言,利用了他對柱們心理的精準把握和對現場痕跡的巧妙引導,成功地掩蓋了所有的真相。

他就像一顆投入湖中的石子,雖然親手平息了最大的風波,卻在漣漪擴散開之前,就悄然沉入了水底,不露絲毫痕跡。

就在眾柱心情沉重,準備清理現場、收斂隊員遺骸時,煉獄杏壽郎銳利的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地麵,落在了不遠處一具倚靠在樹根旁的少年屍體旁。

那少年一隻手緊緊握著斷裂的日輪刀,另一隻手下,似乎壓著一片從衣物上匆忙撕下的布條。

“唔姆!”

煉獄立刻上前,小心地挪開少年的手,取出了那片布條。

布條上,用可能是鮮血或炭灰寫就的字跡,潦草而急促,卻清晰地傳遞出臨死前最緊急的資訊:

“血鬼術”

“強大的鬼”

“請求支援”

短短三行字,如同三道沉重的烙印,刻入了每一位看到它的柱心中。

這封未來得及送出去的信,無聲地證實了之前倖存者們口述的恐怖,也印證了“**塔塔維奇”關於“強大鬼”的說法。

它描繪出了一幅更加清晰的絕望圖景:這些隊員在遭遇那隻擁有血鬼術的鬼時,清楚地認識到了敵人的強大與異常,他們試圖向外界求救,但顯然,信使未能衝出重圍,或者……根本來不及送出。

這封遺書,與現場慘烈的戰鬥痕跡、消失的鬼、以及那個膽小醫生關於“隊員們聯合攻擊”的描述,完美地契合在一起,共同指向了那個唯一的、也是最合理的解釋——

這些勇敢的少年,在意識到求援無望後,選擇了最決絕的方式,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與那隻遠超常規的惡鬼同歸於儘,為其他可能倖存的隊員,也為後續的調查,掃清了最大的威脅。

“……”

煉獄杏壽郎緊緊攥著那片布條,洪亮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他們……直到最後都沒有放棄……”

悲鳴嶼行冥的淚水流淌得更加洶湧。

連不死川實彌也沉默了下來,看著那潦草的求援信,眼神複雜。

這封偶然發現的遺書,像最後的證據鏈,徹底坐實了“隊員們英勇戰死”的敘事。

它讓柱們心中的悲憤與敬意達到了,同時也讓他們對那個僥幸逃生、提供關鍵資訊的“**塔塔維奇”,除了覺得他膽小如鼠之外,再無更多的懷疑。

真相,被這封染血的絕筆信,更深地掩埋了起來。

在煉獄發現那封染血的絕筆信,眾柱沉浸在悲壯與肅穆的氣氛中時,蝴蝶忍的目光卻再次不由自主地飄向了營地出口的方向——那個“**塔塔維奇”消失的方向。

(血鬼術……強大的鬼……請求支援……)

(隊員們聯合擊殺……同歸於儘……)

(他……毫發無傷地“逃”了回來……)

(還有他之前那些不合常理的細節,那個轉瞬即逝的眼神……)

這些碎片在她腦海中再次翻騰,組合出另一種與“悲壯同歸於儘”截然不同的、近乎荒謬卻又讓她心臟微微揪緊的可能性。

(難道……是他……?)

(一個人?)

(悄無聲息地……?)

這個念頭如同鬼魅般纏繞著她。但她看著周圍同僚們沉重的表情,看著那封字字泣血的求援信,感受著現場彌漫的悲壯氣息,她將到了嘴邊的話,又緩緩嚥了回去。

(不能說。)

(這隻是我的……私事。)

(沒有任何證據。)

(而且……如果真的是他,他如此大費周章地偽裝,不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嗎?)

她選擇了沉默。將這份驚世駭俗的猜測,連同之前所有的委屈、憤怒、以及那一絲難以言喻的悸動,都深深地壓回了心底最深處。

後續的清理工作沉默而迅速地進行著。柱們和隱部隊成員一起,小心翼翼地將那些戰死少年的遺體收斂起來,為他們拂去塵土,整理好殘破的隊服,然後,鄭重地為他們每一個人,蓋上了潔淨的白布。

一片片白色在幽暗的林間空地中鋪開,如同驟然綻放的、沉默的花。

掩蓋了血腥,也掩蓋了年輕的容顏,隻留下永恒的寧靜。

蝴蝶忍和其他柱一樣,肅立在一旁,微微垂首。她的臉上帶著與其他同僚無二的沉痛與哀悼。

隻是,在那低垂的眼睫之下,紫眸中的情緒,遠比他人更加複雜。

她哀悼這些逝去的生命。

同時,心中也為一個或許永遠無法證實、也無人知曉的真相,以及那個如同迷霧般再次消失的男人,泛起了一圈無聲的、微瀾。

選拔事件的後續處理告一段落,營地內彌漫著一種劫後餘生般的疲憊與沉重。

在臨時分配給蝴蝶忍的小小辦公間裡,“**塔塔維奇”如約前來領取他那份豐厚的“五倍工資”。

他依舊戴著那張笑臉麵具,動作自然地接過蝴蝶忍遞過來的錢袋,在手裡掂了掂,似乎很滿意那份重量,用那搞怪的語調說道:。

“多謝大人!合作愉快!下次有這種好差事,記得再找我啊!當然,價錢得另算!”

說完,他乾脆利落地轉身,就準備離開。

就在他的腳即將邁出門檻的瞬間——

蝴蝶忍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直接刺破了他所有的偽裝:

“**塔塔維奇先生。”

他腳步一頓。

蝴蝶忍看著他僵住的背影,一字一頓地,清晰地問道:

“你為什麼……又要騙我呢?”

沒有質問“你是誰”,沒有追問細節。

而是直接指向了核心——“騙”。

並且是“又”。

這兩個字,如同兩把鑰匙,試圖強行撬開他緊緊封閉的外殼。

它包含了之前所有的試探、所有的懷疑、所有未能言明的委屈和此刻已然篤定的判斷。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

他背對著她,握著錢袋的手,指節微微收緊。

蝴蝶忍這番話如同手術刀般精準,直接切入了所有巧合與不合理之處。

她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溫柔的微笑,但紫眸中卻毫無笑意,隻有一片清冷的洞察。

他轉過身,麵具對著她,那搞怪的語調帶著點被冤枉的急切:

“我騙你什麼啊?我就個打工的,有必要嗎我?”

蝴蝶忍輕輕向前走了一步,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力。

“當然沒必要。”

她微微歪頭,笑容不變,“但你不覺得……一切都太巧合了,又太合理了嗎?”

她開始逐一列舉,條理清晰得可怕:

“你知道裡麵有多少鬼嗎?往年最終選拔的傷亡率雖然不低,但像今年這樣,因為一隻擁有罕見血鬼術的鬼而幾乎全軍覆沒的情況,前所未有。”

“你知道每年的人員流失比例有多大嗎?像你這樣,被臨時征調、毫無戰鬥經驗、僅僅因為‘單身’和‘光棍’這種可笑理由就被派進去的醫生,生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她的目光彷彿要穿透那張麵具,直視他的靈魂:

“老實說,你進去的時候,我就沒想過你會活著出來。”

她頓了頓,語氣斬釘截鐵,

“我不相信,你是那個‘少數’。”

不相信運氣。

不相信巧合。

隻相信實力,和隱藏在表象之下的邏輯。

她將所有疑點串聯起來,得出的結論隻有一個——這個“**塔塔維奇”。

絕對隱藏了實力,並且,那隻鬼的消失,極大概率與他有關。

他精心編織了一個“隊員英勇戰死、自己僥幸逃生”的完美故事,騙過了所有人。

除了她。

因為她從一開始,就對他抱有遠超常人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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