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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之刃:隻為她袖手天下 第24章 能不能彆惡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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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小鎮蝶屋分部的文書人員收到從總部加急送來、厚得驚人的一大捆信件時,所有人都懵了。

這些信封裝幀各異,筆跡五花八門,數量遠超以往任何一次,簡直像是一座小型紙山。

“這……這都是忍大人寄來的?”有人拿起一封看著筆跡狂放、幾乎要戳破信封的信,嘴角抽搐,“感覺……不太像啊……”

“還有這封,畫著爆炸花紋……這又是什麼風格?”

“這封幾乎空白……”

“這封寫著‘阿彌陀佛’……”

文書們麵麵相覷,完全無法理解總部那邊發生了什麼。但他們唯一能確定的是,這些信都是指定交給那位沉默的雜工先生的。

當男人像往常一樣來到分部時,文書人員指著那堆顯眼的信山,語氣複雜:“先生……您的信……今天……特彆多。”

男人目光掃過那堆數量異常的信件,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隻是看到今天的藥材多了一些。

他平靜地推來小車,將所有的信件搬上去,然後如同往常一樣,推向了後院。

分部的其他人偷偷觀察著,好奇他這次會如何應對這明顯不同尋常的“信潮”。是會更煩躁地快速折紙?還是會有彆的反應?

然而,男人接下來的舉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他沒有像往常那樣,隨手拿起信就開始拆閱、揉平、折疊。

他將小車停在老地方,然後坐了下來。他並沒有立刻開始處理信件,而是先仔細地……觀察。

他拿起最上麵那封筆跡豪放、透著火焰般熱情的信(煉獄杏壽郎的),看了看信封,沒有拆。又拿起那封畫著爆炸花紋的(宇髄天元的),看了看。接著是那封幾乎空白的(時透無一郎的),潦草狂躁的(不死川實彌的),簡潔到極致的(富岡義勇的),帶著淚痕的(悲鳴嶼行冥的),圓潤可愛的(甘露寺蜜璃的),陰鬱簡潔的(伊黑小芭內的),以及他熟悉的、帶著優雅筆觸和暗紋的(蝴蝶忍的)……

他的目光在這些風格迥異的信封上緩緩移動,雖然臉上還是沒有表情,但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裡,似乎有某種極其微弱的東西在閃動。

那不是厭煩,不是困惑,也不是理解,更像是一種……純粹的觀察和識彆。

他看了一會兒,然後做出了一個讓所有暗中觀察的人都大跌眼鏡的舉動——

他沒有拆開任何一封信。

他隻是將這些信件,按照信封的樣式、筆跡的風格,非常粗略地分成了幾小堆。然後,他站起身,找來了一些乾淨的、厚實的牛皮紙和細繩。

他將分好類的信件,每一小堆都用牛皮紙仔細地包裹起來,用細繩捆紮好,動作一絲不苟,彷彿在打包什麼易碎品。

做完這一切,他並沒有將這些打包好的信束放進那個專門用來裝紙花的布袋,或者直接丟棄。

而是抱著它們,走進了儲物室。

他推開那扇沉重的、新上過清漆的衣櫃門,裡麵空曠的空間散發著木材和漆料的味道。他沒有將信束隨意扔進去,而是將它們整齊地、直立著,像排列書籍一樣,靠放在衣櫃內側的一個角落裡。

放好之後,他站在那裡,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那幾捆安靜立在巨大空間裡的信束。

然後,他關上了櫃門。

他沒有折紙。

他將這些來自九位柱的、風格爆炸的二十七封信,原封不動地、好好地收藏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是因為這些信來自不同的人,與他之前收到的所有信都不同,因此觸發了某種不同的處理機製?

是因為他識彆出了這些筆跡背後蘊含的“力量”或“身份”,認為它們具有某種“儲存價值”?還是僅僅因為,今天的他,突然不想折紙了?

他的行為依舊無法用常理解讀。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蝴蝶忍精心策劃的、這場規模空前的“集體問候”,並沒有像她預期的那樣,引發對方更強烈的煩躁或更多的“手工勞動”。

反而像是石子投入了一片更深、更難以測量的水域,連漣漪都未曾看清,就悄然沉底,被無聲地收納了起來。

當關於那個巨大衣櫃以及裡麵填滿的、由她過往所有信件轉化而成的紙花墳墓的詳細彙報,終於送到蝴蝶忍手中時,她正悠閒地品嘗著新沏的花茶。

她逐字閱讀著彙報,臉上那抹慣常的溫柔笑容沒有絲毫動搖,甚至在她讀到“無數紙花”、“整齊堆放”、“色彩斑斕的墳墓”這些字眼時,嘴角的弧度還幾不可察地加深了一絲。

沒有震驚,沒有錯愕,更沒有被打動或感到挫敗。

她輕輕放下茶杯,發出一聲幾乎聽不見的、意味不明的輕笑。

“嗬。”

在旁人看來,這訊息似乎沒有改變她分毫。她依舊是那個優雅從容、臉上總是掛著無害微笑的蟲柱。

然而,熟悉她的人或許能察覺到,那紫色眼眸深處,某種名為“好勝心”和“惡趣味”的東西,如同被投入新柴的篝火,燃燒得更加旺盛了。

折成花?塞滿一整個大衣櫃?

這非但沒有讓她感到被“擊敗”,反而像是在一場她單方麵宣佈的遊戲中,對方用了一種她完全沒預料到的方式,將球又打了回來。

這很有趣。

非常有趣。

比她預想的還要有趣得多。

她拿起筆,鋪開一張新的信紙。這一次,她沒有畫任何顏文字,也沒有寫任何陰陽怪氣的話。筆尖流暢地劃過紙麵,語氣甚至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真誠”:

“聽聞您為我那些不成器的信件專門打造了一座華美的‘宮殿’,真是受寵若驚。如此厚愛,忍不勝感激。隻是不知,這座‘宮殿’可還寬敞?是否需要我再多‘添磚加瓦’,助它早日成為一座真正的……花園呢?”

寫完,她吹乾墨跡,小心封好。

“報複”?

或許吧。

但在蝴蝶忍看來,這更像是一場棋逢對手的、令人愉悅的較量。

他用自己的方式回應了她的“騷擾”,而她,自然要用更猛烈、更“用心”的“騷擾”來回敬。

她叫來隱部隊成員,將信遞出,臉上笑容依舊明媚:

“和之前一樣,加急。”

她看著成員離去,指尖輕輕敲著桌麵,已經開始構思下一批信件的主題了。

既然他選擇將她的文字變成沉默的花朵,那她就讓這花海,泛濫成災。

幾天後的一個午後,男人再次走進了儲物室。

他沒有去看那堆積如山的紙花,也沒有理會蝴蝶忍最新送達的、帶著“真誠”詢問的信件。

他的目光落在了角落裡,那幾捆用牛皮紙仔細包裹、來自其他幾位柱的信件上。

他沉默地看了一會兒,然後走過去,解開了其中一捆,拿出了那些他從未拆閱過的信。

他坐在地上,就著儲物室昏暗的光線,開始逐一拆開閱讀。

他讀得很快,目光平靜地掃過那些風格迥異的文字——煉獄的熱情、甘露寺的可愛、宇髄的華麗、悲鳴嶼的悲憫、無一郎的茫然、伊黑的簡潔、不死川的暴躁、富岡的冰冷。

讀完所有信後,他依舊沉默著,但似乎做出了某個決定。

他找來紙筆(並非精美的信紙,隻是分部最普通的紙張和墨水),開始寫回信。

他的字跡依舊平穩,沒有任何花哨,內容簡短,但出乎意料地……真誠,直接回應了來信中提及的內容。

【給煉獄杏壽郎的回信】

“煉獄先生:

精力充沛是好事。

酒,不喝。

祝武運昌隆。”

【給甘露寺蜜璃的回信】

“甘露寺小姐:

櫻餅,未吃過。

多謝關心。

祝胃口常開。”

【給宇髄天元的回信】

“宇髄先生:

煙火,看過。

美,不懂。

祝華麗永存。”

【給悲鳴嶼行冥的回信】

“悲鳴嶼先生:

慈悲,不敢當。

壁壘,無。

祝心境平和。”

【給時透無一郎的回信】

“時透先生:

雲,確是白色。

謝謝。

祝安好。”

【給伊黑小芭內的回信(附帶給鏑丸)】

“伊黑先生:

不謝。

鏑丸,很好。

祝平安。”

【給不死川實彌的回信】

“不死川先生:

知道了。

躲與不躲,與他人無關。

祝心平氣和。”

【給富岡義勇的回信】

“富岡先生:

水之呼吸,不錯。

多謝。

祝精進。”

他將這些簡短的回信分彆封好,沒有署名,隻是按照記憶中的筆跡風格,大致對應地放在了分部的信件收發處,示意這些是寄回總部的。

唯獨,沒有給蝴蝶忍的回信。

一片空白。

彷彿她那些數量最多、耗費心力最巨、持續時間最長的信件,連同她本人,都完全不存在於他的回應列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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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些風格統一、內容簡潔到極致、但明顯是認真回應了各自去信的回件被送到總部,分發到各位柱手中時,大家都感到十分意外。

煉獄杏壽郎:“唔姆!他回信了!雖然很短,但很有精神!”

甘露寺蜜璃:“啊!他回複我了!他說祝我胃口好……哎呀,好害羞!”(臉紅)

宇髄天元:“哼,還算有點眼光,知道煙火是華麗的!”

悲鳴嶼行冥:“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時透無一郎:“……哦。”

伊黑小芭內:(默默收好信,摸了摸鏑丸)

不死川實彌:“嘁!誰要他祝我心平氣和!”(但還是把信收了起來)

富岡義勇:(看了一眼,默默收起)

而蝴蝶忍,看著其他人都收到了那份獨特的、來自那個男人的“認證”般的回信,唯獨自己空空如也時,她臉上那慣常的、溫柔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甚至更加明媚動人了。

她輕輕用指尖點著桌麵,發出規律的叩擊聲。

“嗬嗬……”她低笑了起來,聲音裡聽不出絲毫怒氣,隻有一種找到了同類般的、帶著銳利的瞭然,“我就知道……”

她知道了。

他並非不懂得回應,也並非完全無視外界。

他隻是在用他的方式,精準地、一對一地進行著最低限度的、他認為必要的交流。

而對她,他選擇了最徹底的沉默。

這不是遺忘,也不是疏忽。

這是針對。

**裸的、心知肚明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針對。

她騷擾他,他就用紙花墳墓和沉默來回敬。

她拉上所有人一起寫信,他就隻回複其他人,唯獨將她排除在外。

當各位柱都收到了那個男人簡短卻獨特的回信,唯獨蝴蝶忍空空如也時,好奇和疑惑自然產生了。

“咦?忍小姐沒有收到回信嗎?”

甘露寺蜜璃眨著大眼睛,關切地問道,手裡還緊緊攥著自己那封寫著“祝胃口常開”的回信。

煉獄杏壽郎也看了過來,洪亮的聲音帶著不解:“唔姆!確實奇怪!蝴蝶你寫了最多的信,為何沒有迴音?”

連不死川實彌都難得地投來一瞥,雖然沒說話,但眼神裡也帶著點“你也有今天”的意味。

麵對眾人的詢問,蝴蝶忍臉上綻開一個無比燦爛、甚至帶著點羞澀(偽裝)的笑容,她用指尖輕輕卷著一縷發梢,語氣輕快又帶著一絲得意:

“這個嘛~

我想,他大概是喜歡上我了吧?”

“誒?!!”甘露寺蜜璃驚撥出聲,臉一下子紅了。

其他柱也露出愕然的表情。

蝴蝶忍繼續用她那甜美的嗓音,自顧自地分析道,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就像那些笨拙的、不懂得表達的小男孩一樣,越是喜歡誰,就越是要欺負誰,越是不敢直接跟她說話呢!他不敢給我回信,一定是怕暴露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吧?嗬嗬嗬~”

她這番驚世駭俗的言論讓在場幾位柱都陷入了沉默,表情各異,顯然並不怎麼相信這套說辭,但又不知該如何反駁蝴蝶忍這強大的邏輯自洽。

“所以啊,”

蝴蝶忍雙手合十,做出一個可愛的請求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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