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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之刃:隻為她袖手天下 第116章 愛就愛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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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辦公室裡燈火通明,隻剩下紙張翻動的細微聲響。

他坐在一旁,並沒有打擾她工作,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專注的側臉。

過了許久,他纔像是忽然想起什麼至關重要的事情,開口問道,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那你怎麼和你妹解釋。”

(指的是如何向香奈乎說明他們兩人之間突然轉變的關係。)

“啪嗒。”

蝴蝶忍手中的筆尖一頓,在賬冊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墨點。

她愣住了,抬起頭,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某種……措手不及的空白。

是啊……香奈乎。

那個她視若親妹、傾注了無數心血去教導和守護的孩子。

那個同樣與他有著教導與學習羈絆的孩子。

那個心思細膩、觀察力敏銳,卻又因為表達障礙而將更多情緒藏在心底的孩子。

她光顧著沉浸在“捕捉”到他的得意和關係確立的甜蜜(與折騰他)之中,竟然完全忽略了需要給香奈乎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回事!

香奈乎會怎麼想?

看到一直教導自己、氣質疏離的先生,突然和姐姐變得如此……親密?

那種親密,絕不僅僅是“幫忙算賬”或者“上司與下屬”能解釋的。

她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藉口:

·

“先生在幫我處理公務?”

(香奈乎可能會信,但能信多久?那種氛圍騙不了人。)

·

“我們隻是在討論重要的事情?”

(什麼重要事情需要天天湊在一起,甚至……披著衣服?)

·

……

每一個藉口都顯得蒼白無力。

她看著眼前提出這個“致命問題”的男人,張了張嘴,最終隻能有些懊惱地、帶著點自嘲地扶了扶額頭,承認道:

“呃……我還真沒想到過……要給香奈乎解釋……”

這個在鬼殺隊運籌帷幄、在麵對他時總能想出各種“奇招”的蟲柱,此刻終於遇到了一個讓她感到棘手且必須認真對待的難題——

如何向自己重要的家人,坦白一段始料未及且關係複雜的戀情。

辦公室裡的氣氛,因這個現實的問題,瞬間從之前的靜謐溫馨,變得略帶了一絲苦惱和沉思。

看來,確立關係隻是開始,後麵還有一大堆現實的“麻煩”需要他們共同去麵對和解決。

他看著她那副措手不及、甚至有點慌亂的樣子,忍不住歎了口氣,語氣裡帶著點“原來你也沒計劃”的無奈:

“天……我還以為你早想好了……”

不過,他隨即又恢複了那副萬事皆在掌控(或者說破罐破摔)的淡定。

“不過算了,反正我早就和她說了。”

“什麼時候?!”

蝴蝶忍幾乎要跳起來。

“你開會走的時候。”

他平靜地拋下這顆炸彈。

蝴蝶忍徹底不淡定了!內心瞬間被“你居然趁我不在偷偷說了?!”、“你怎麼說的?”、“香奈乎什麼反應?!”等一係列問題刷屏。她感覺自己作為姐姐和引導者的角色受到了巨大的挑戰!

看著她幾乎要實質化的震驚和控訴,他才慢悠悠地補充道:

“她表示明白,就沒說什麼了。”

他頓了頓,似乎在回憶,然後給出了最關鍵、也最讓蝴蝶忍崩潰的補充說明,

“或許她不明白吧。我給她解釋了‘愛人’的意思。”

轟——!

蝴蝶忍感覺自己的腦子像是被隕石砸中了!

他!居然!直接!跟香奈乎!解釋了!“愛人”的意思?!

用他那套恐怕毫無浪漫色彩、甚至可能像是解釋“呼吸法分類”一樣冷靜客觀的語氣?!去跟那個單純得像張白紙的香奈乎解釋這種複雜的情感關係?!

她幾乎能想象出當時的場景:他一臉平靜(甚至可能有點例行公事)地對香奈乎說:

“我和你姐姐現在是愛人關係。愛人,就是指彼此認定、會產生獨占欲和性吸引力的親密伴侶……”

而香奈乎則睜著那雙缺乏情緒波動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蝴蝶忍更不淡定了!

她猛地站起身,手指都有些發抖地指著他,聲音都變了調:

“你……你怎麼能……跟她解釋那個?!還說得那麼直接?!”

他看著她這副快要崩潰的樣子,反而更加淡定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彷彿在說:事實陳述而已,有什麼問題嗎?

這一刻,蝴蝶忍深刻地體會到,找一個思維迴路異於常人的“戀人”,在帶來驚喜(嚇)的同時,也需要一顆無比強大的心臟。

她已經開始頭疼,之後該如何去跟香奈乎進行一場關於“愛”的、真正意義上的“姐妹談話”了。

麵對蝴蝶忍幾乎要實質化的抓狂,他隻是簡單地回答:

“沒啊,我給她解釋‘愛人’的時候說,‘對於你姐來說,我就是互幫互助的室友’,她聽懂了。”

“然後她給我回複,‘那不就是室友嗎?不是愛呀?’。”承認道,

“我點了點頭。”

(意思是,他當時對香奈乎的疑問表示了預設,認可了“室友”這個說法。)

蝴蝶忍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一種混合著極度無語、想笑又覺得實在太荒唐、甚至有點想哭的複雜情緒在她臉上交織,最終形成一個難以形容的古怪表情。

他看著她這副樣子,立刻就明白了,補充道:

“彆鬨,哄小孩的。”

這句話非但沒能安撫蝴蝶忍,反而像是點燃了引線。

她猛地伸手,精準地掐住他腰側的軟肉,咬牙切齒地說:

“我掐死你……下次直接講重點啊……‘戀人’!”

她簡直要被他這種大喘氣、先扔爆炸性訊息再慢慢解釋的說話方式給氣瘋了。

他被掐得吸了口涼氣,臉上是十足的無語,似乎完全不能理解她為什麼這麼激動:

“……事情的發生、過程和結果,不應該一起講嗎?”

蝴蝶忍收回手,氣鼓鼓地坐回座位,拿起筆,狠狠地戳了一下賬本:

“不愛聽!”

她不想再聽他那種能急死人的、過於“完整”的邏輯敘述了!尤其是關於他是如何“哄”香奈乎的那部分!

她決定繼續工作,用算賬來平複自己被他攪得七上八下的心情。

辦公室裡重新恢複了寂靜,但氣氛卻與之前截然不同。

一種帶著點硝煙味、又摻雜著無奈和縱容的微妙氣息在空氣中彌漫。

他看著她氣呼呼的側臉,最終也隻是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而蝴蝶忍,一邊對著賬本,一邊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關於香奈乎的事情,一定要讓他先說重點!否則,她可能真的會被這個思維異於常人的“戀人”給提前氣出白發。

他看著她故意扭開頭、全身都寫著“我在生氣不想理你”的背影,沉默了片刻,試探性地開口:

“真生氣了?”

她維持著背對他的姿勢,肩膀都沒動一下,用沉默表示肯定。

他想了想,似乎是在反思,又像是在提出另一種(更糟糕的)可能性:

“我的錯。或許我一開始……就應該和她說,隻是下屬。”

這個提議顯然毫無安慰作用,甚至可能更讓人火大。蝴蝶忍依舊毫無反應,連呼吸頻率都沒變,彷彿當他是空氣。

他看著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知道光是言語是沒用了。他輕輕地歎了口氣,像是終於放棄了某種徒勞的嘗試。

“好吧好吧。”

他低聲說著,然後做出了行動。

他伸出手,輕輕撩起她頰邊垂落的一縷碎發,動作溫柔地將它們彆到她的耳後。

這個動作讓她的側臉完全暴露在他的視線裡,也讓她無法再完全無視他的靠近。

緊接著,他俯下身,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鄭重的歉意,將自己的唇,輕柔地印在了她的側麵一小塊嘴角。

一個不帶**,卻充滿了安撫和認錯意味的親吻。

一觸即分。

他微微退開,看著她近在咫尺的、似乎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親吻而有些怔住的側臉,低聲說道:

“抱歉。”

這一次,不再是之前那種帶著點辯解意味的認錯,而是簡潔、直接,伴隨著真誠行動的道歉。

空氣彷彿凝滯了幾秒。

蝴蝶忍依舊沒有完全轉過身,但她緊繃的肩膀線條,似乎微不可察地鬆弛了一點點。

那縈繞在她周身的“怒氣場”,也像是被這個輕柔的吻戳破了一個小洞,正在悄無聲息地泄露。

他不再多言,隻是安靜地坐在一旁,等待著她的“裁決”。

有時候,行動遠比蒼白的語言更有力量,尤其是對於他這樣一個不擅言辭的人來說,這樣一個笨拙卻溫柔的吻,已經是所能做出的、最直白的道歉和示好了。

在他那個帶著歉意和安撫的輕吻落下,並聽到那聲低沉的“抱歉”之後,蝴蝶忍並沒有立刻回應。

她依舊維持著側對著他的姿勢,隻是幾秒之後,她忽然緩緩地轉過頭,看向他。

她的臉上,重新掛起了那抹他(以及所有人)都非常熟悉的、無可挑剔的溫柔微笑。

隻是,這笑容此刻看起來,似乎比平時更加“燦爛”幾分,甚至帶著一種讓人脊背發涼的“溫暖”。

然後,她輕輕地、刻意地閉上了眼睛,彷彿在回味什麼,又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當她再次睜開眼時,那雙紫色的眼眸裡漾著水光,嘴角的弧度完美得如同量角器精準測量過。

她用一種極其甜美、甚至甜得有些發膩的嗓音,開始了她的表演:

“哎呀呀~”

她輕輕感歎,尾音上揚,

“我們這位‘互幫互助的室友’先生~”

“現在倒是很會嘛~?”

“又是彆頭發~又是親親~又是道歉的~”

她微微歪頭,笑容“純良”無比,

“剛纔跟小孩子解釋的時候,那份‘成熟穩重’和‘實事求是’~去哪裡了呢~?”

字字句句,都像是在用最柔軟的羽毛,搔著他最心虛的地方。臉上在笑,話裡卻帶著軟釘子,這就是蝴蝶忍式的“陰陽怪氣”。

然而,與她話語裡的諷刺意味截然不同的是,她周身那種緊繃的、帶著怒意的氣場,已經徹底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放鬆的、甚至帶著點戲謔和玩味的姿態。

她看著他被自己說得啞口無言、一臉無奈又無法反駁的樣子,心裡那點因為被他“逗小孩”和說話大喘氣而引起的不快,早就煙消雲散了。

現在,輪到她來“逗”他了。

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紮心”的話,看他吃癟的表情——這大概就是消氣後的蝴蝶忍,最大的樂趣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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