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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之刃:隻為她袖手天下 第131章 休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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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在頗為熱烈的氣氛中結束。幾人放下碗筷,臉上都帶著飽足後的鬆弛。

煉獄杏壽郎顯然還沉浸在方纔與“**塔塔維奇”酣暢淋漓的交流中,他猛地站起身,雙手叉腰,意猶未儘地洪亮說道:

“唔姆!今晚真是受益匪淺!不僅清剿了惡鬼,還與**塔塔維奇先生進行瞭如此深入的交流!真是充實的一天!”

他炯炯有神的目光轉向正準備起身的“**塔塔維奇”,熱情地發出邀請:

“時間尚早!**塔塔維奇先生,不如我們再去喝一杯?我知道附近有家店不錯!我們可以繼續探討一下關於呼吸法與核心發力的協同問題!”

“**塔塔維奇”剛剛站起一半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他能感覺到身側,蝴蝶忍那溫柔似水卻又帶著無形重量的目光,正靜靜地落在他身上。

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那目光彷彿在說:“你、敢、再、去、試、試、看?”

麵具下,他額角可能滲出了一滴冷汗。與煉獄把酒言誠固然痛快,但方纔空房間裡那帶著淚水的擁抱和清晰的齒印還記憶猶新。

他乾笑兩聲,用那滑稽的聲線連忙推辭:“呀呀呀!不了不了!煉獄先生好意心領了!我這把老骨頭今天又是打架又是泡溫泉,實在是扛不住了,得回去好好睡一覺!下次!下次一定!”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往蝴蝶忍身邊挪了半步,用行動表明立場。

煉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邊笑容“核善”的蝴蝶忍,似乎終於後知後覺地領悟到了什麼,他用力一拍腦袋,發出響亮的一聲“啪”:

“唔姆!原來如此!是在下考慮不周了!那麼,我們明日再會!”

他爽快地放棄了邀約,朝著兩人揮了揮手,便邁著大步,精神抖擻地率先朝客房走去。

香奈乎也安靜地朝兩人微微鞠躬,跟著離開了。

一時間,走廊上隻剩下他和蝴蝶忍。

他悄悄鬆了口氣,正準備說點什麼,卻見蝴蝶忍已經自然地伸出手,輕輕挽住了他的胳膊,語氣輕快地說道:

“看來先生今晚確實‘累壞了’呢~”

“那我們,也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的笑容依舊溫柔,但挽著他手臂的力道,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

“**塔塔維奇”:“……好。”

他認命地點點頭,任由她“挽著”,朝著房間走去。看來,今晚的“休息”,恐怕也不會太輕鬆了。

至少,他得好好想想,該從哪裡開始,履行那個“慢慢說給她聽”的承諾。

次日清晨。

旅店走廊上,煉獄杏壽郎正精神百倍地進行著晨間揮劍練習,香奈乎也安靜地在庭院裡做著舒展。

這時,“**塔塔維奇”的房門被緩緩拉開。

隻見他扶著門框,動作極其緩慢、僵硬地挪了出來。每動一下,似乎都牽扯到某處痠痛的肌肉,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那身慣常的偽裝行頭雖然還穿在身上,但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被徹底“摧殘”過的萎靡氣息,走起路來甚至有點微不可察的踉蹌,下意識地用手扶著後腰。

煉獄杏壽郎收勢,看到他這副模樣,洪亮的聲音帶著純粹的關切響起:

“唔姆!**塔塔維奇先生!您這是怎麼了?是舊傷複發了嗎?還是昨晚沒休息好?”

“**塔塔維奇”麵具下的臉可能扭曲了一下,他咬著牙,用那偽裝的聲音含糊地、帶著一絲幽怨地回答:

“沒、沒事……就是……有點……‘放鬆’過度了……”

他總不能說,昨晚蝴蝶忍嘴上說著“幫先生放鬆一下戰鬥後的肌肉”,結果那雙看似纖細柔軟的手,卻蘊含著堪比分筋錯骨的力量,把他從頭到腳“梳理”了一遍。

美其名曰疏通經絡,實則根本就是一場針對他“區彆對待”和“沉默是金”的精準打擊報複吧?

那種酸、脹、痛、麻交織的感覺,簡直比跟血鬼術惡鬼打上一場還要命。

這時,蝴蝶忍的房門也開啟了。她神采奕奕地走了出來,一身利落裝扮,臉上是清爽又溫柔的笑容,與某人的萎靡形成鮮明對比。

“啊啦,先生已經起來了呀?”

她笑吟吟地走上前,非常“自然”地伸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手指看似不經意地拂過他頸後某個尤其痠痛的穴位。

“嘶——”

他猛地一縮脖子,差點叫出聲。

蝴蝶忍彷彿毫無察覺,依舊笑容甜美:“昨晚的‘放鬆’效果看來不錯呢,先生今天的氣色……很特彆哦。”

“**塔塔維奇”:“……”

他默默地把到嘴邊的抱怨嚥了回去。

(算了……)

(自己的愛人……)

(自己寵吧。)

他認命地歎了口氣,扶著腰,邁著沉重的步伐,跟上了隊伍。

隻是那背影,怎麼看怎麼透著一股濃濃的、敢怒不敢言的委屈。

煉獄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最終得出了結論:“唔姆!忍的醫術果然高超!看來下次戰鬥後,我也要請教一下這種‘放鬆’技巧!”

“**塔塔維奇”的腳步猛地一個趔趄。

返回總部的火車上,伴隨著有節奏的哐當聲前行。

由於“**塔塔維奇”先生狀態“不佳”(主要是渾身痠痛行動不便),他被“理所當然”地安排與蝴蝶忍同坐。理由冠冕堂皇——

方便蝶屋之主隨時觀察“病情”,及時“救治”。

而煉獄杏壽郎和香奈乎就坐在他們前排的位置。

他實在是被那“放鬆”折磨得夠嗆,一落座就蔫蔫地靠向窗邊,準備借著行車的聲音昏睡過去,以期緩解周身那難以言說的痠痛。

蝴蝶忍看著他這副難得顯露出的、卸下所有偽裝(至少是心理上的)的脆弱模樣,安靜地看了一會兒。

隨後,她解下了自己那件繡有蝴蝶翅紋的羽織,輕輕展開,披在了兩人中間,像一條薄薄的毯子,也像一道溫柔的界限。

他察覺到了她的動作,微微睜開眼,看向她。

“……謝了。”

聲音從麵具下傳來,帶著疲憊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

蝴蝶忍沒有回話,隻是用那雙紫色的眼眸溫柔地注視著他,直到他重新閉上眼睛,呼吸逐漸變得平穩綿長。

車廂內一時隻剩下車輪滾動的聲響。或許是因為照料他也耗費了心神,或許是因為昨晚的“折騰”確實讓她也有些疲憊,又或許僅僅是這行程太過無聊。

在令人安心的節奏和身側之人平穩的呼吸聲中,蝴蝶忍的眼皮也漸漸沉重起來。

她的頭不自覺地微微傾斜,最終,輕輕地靠在了他堅實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而更微妙的是,在那件覆蓋著的蝶紋羽織之下,在無人可見的隱蔽處,她的左手,與他的右手,不知何時,彷彿遵循著本能,自然而然地牽在了一起。

十指或許沒有緊緊相扣,隻是鬆鬆地交疊,卻傳遞著無需言說的親密與依賴。

不知過了多久,火車緩緩駛入站台,速度漸緩。

前排的煉獄杏壽郎回過頭,本想招呼兩人準備下車,卻看到了這樣一幕:

靠窗的男人(雖然戴著麵具)歪頭睡得深沉,而平日裡總是端莊溫柔的蝴蝶忍,竟也毫無防備地倚靠在他肩頭,睡得正香。

那件象征著身份與力量的蝶紋羽織,如同一條溫暖的紐帶,覆蓋在兩人相依的身影上。

這幅畫麵褪去了所有的鋒芒與算計,隻剩下旅途奔波後的寧靜與相互依偎的溫暖。

就連神經大條的煉獄,也下意識地放輕了聲音,粗獷的臉上露出一個純粹被觸動的笑容,低聲感歎道:

“唔姆……真是太有愛了。”

他的聲音雖然已經壓低,卻還是驚動了淺眠的蝴蝶忍。

她睫毛微顫,蘇醒過來,第一時間就察覺到自己竟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羽織下的手還與他牽在一起。

一抹極淡的紅暈迅速掠過她的臉頰,她立刻直起身子,動作輕柔而迅速地將手抽回,同時攏了攏羽織,臉上瞬間恢複了平日那無可挑剔的、帶著些許歉意的溫柔笑容,彷彿剛才的依賴隻是幻覺:

“啊啦……真是失禮了。”

她微微頷首,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不好意思,“居然不小心睡著了呢。”

而此刻,被她驚醒的“**塔塔維奇”也迷迷糊糊地直起身,麵具下的腦子似乎還沒完全清醒,下意識地活動了一下被她枕得有些發麻的肩膀,發出了一聲含糊的咕噥。

羽織之下,那剛剛還交握的右手,此刻還殘留著一點她的溫度。

總部大門前,氣氛竟有些悲壯。

“**塔塔維奇”緊緊握著煉獄杏壽郎的手,另一隻手用力拍打著對方結實的臂膀,那滑稽麵具都擋不住他聲音裡的哽咽(至少聽起來是):

“好兄弟!這次真是對不住!”

他嚎得情真意切,

“任務在身,我、我馬上就要去西方出趟長差!山高路遠,恐怕很久都不能再見了!我的好兄弟啊!!!”

他被自己營造的離彆氣氛所感染,聲音愈發高昂,甚至帶上了幾分哭腔。

煉獄杏壽郎顯然完全沉浸在這份“兄弟情深”之中,他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裡竟然真的泛起了感動的淚花,反手更用力地握住“**塔塔維奇”的手,洪亮的聲音也帶上了幾分沙啞:

“唔姆!**塔塔維奇先生!請不要這樣說!男兒誌在四方,任務要緊!”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

“您永遠是我煉獄杏壽郎認可的好兄弟!期待與您再次把酒言歡的那一天!保重啊!好兄弟!”

“保重!好兄弟!”

“保重!”

兩人就這樣在總部大門口,如同生離死彆般緊緊擁抱,互相拍打著後背,聲音一個比一個激動,引得路過的隊員紛紛側目,無不為之動容——這是何等深厚的友誼啊!

隻有站在一旁的蝴蝶忍,嘴角掛著慣常的溫柔微笑,額角卻似乎有看不見的黑線滑落。

她看著那個演技浮誇、哭天搶地的“**塔塔維奇”,又看了看那個被徹底帶入戲、真情實感淚眼婆娑的煉獄,內心一陣無言。

(你摘下麵具,不就是每天在蝶屋按時“上班”嗎?)

(從這兒走到蝶屋診療室連五分鐘都不用……)

(非要裝得跟要遠渡重洋生死未卜一樣嗎?)

她看著那兩個還在互相喊著“好兄弟”、幾乎要執手相看淚眼的大男人,終於忍不住,用隻有他們三人能聽到的音量,溫柔地、卻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催促提醒道:

“那個……煉獄先生,您不是還要去主公大人那裡彙報任務嗎?”

“至於**塔塔維奇‘先生’……”

她特意加重了“先生”二字,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他。

“您不是也‘急著趕路’嗎?再晚,怕是‘船’要開了哦?”

“**塔塔維奇”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煉獄卻恍然大悟,用力一抹眼睛:“唔姆!說得對!差點誤了正事!好兄弟,後會有期!”

又是一番依依惜彆後,煉獄終於大步流星地轉身離開,背影依舊挺拔,隻是偶爾還會抬手抹一下眼角。

看著煉獄走遠,“**塔塔維奇”那激昂的情緒瞬間收攏,肩膀也塌了下來,彷彿剛才那出戲耗光了他所有力氣。

蝴蝶忍走到他身邊,語氣輕柔得像是在問候,內容卻截然不同:

“演得儘興嘛?”

“……你就當我說得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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