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之刃:隻為她袖手天下 第181章 釣魚(1)
儘管笑聲幾乎掀翻屋頂,但柱們並非真的冷漠無情。
在一片歡樂的喧囂中,夾雜著各種帶著笑腔、半真半假的關心。
煉獄杏壽郎一邊抹著笑出來的眼淚,一邊從桌子底下探出頭,洪亮的聲音裡還帶著未散的笑意:
“唔姆!好兄弟!你、你還好吧?需不需要……噗……需不需要幫你叫個隱隊員抬你回去?”
他說完自己又忍不住笑出聲。
不死川實彌蹲在地上,好不容易止住一點笑,喘著氣抬頭看他:
“喂!還、還活著嗎?沒死透吧?要不要給你弄點吃的補補?哈哈哈!”
關心是有的,但幸災樂禍更多。
宇髄天元整理著笑亂的頭飾,努力想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經一點,但上揚的嘴角出賣了他:
“雖然過程極其不華麗,但……咳,‘付出’如此巨大,需不需要來點華麗的補藥?我認識一些藥材商……”
話沒說完,又被自己試圖憋笑的表情打斷。
連富岡義勇都轉回身,看著地上那灘“物體”,簡短地評價了一句:“……慘。”
雖然隻有一個字,但結合他此刻難得帶著一絲笑意的眼神,也算是表達了某種程度的……慰問?
甘露寺蜜璃從伊黑小芭內腿上爬起來,小臉還紅撲撲的,努力憋著笑,聲音軟糯:
“先生……您、您要不要喝點熱水?或者……我那裡有蜜餞,很甜的,吃了可能會好受一點……”
她的關心最為真誠,儘管眼神裡還是充滿了忍俊不禁。
伊黑小芭內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需要蛇毒以毒攻毒嗎?”
這大概是他能想到的、最“貼心”的“幫助”了。
時透無一郎也默默地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蹲下身,放在他手邊不遠處的地板上,用空靈的聲音說:“二哥,糖。”
地上,某位“燃儘”的先生,聽著周圍這些混雜著大笑、調侃卻也不乏善意的“關心”,連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隻是從麵具下發出了一聲極其微弱、彷彿來自九幽之下的歎息:
“謝……了……兄弟們……讓我……安靜地……當個死人吧……”
他現在隻想和地板進行最深度的交流,任何形式的移動和社交,都是對他這副“殘軀”的酷刑。
眾人看著他這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又是一陣壓抑不住的低笑,但總算沒有再放聲狂笑,算是給了他最後一點“安靜當死人”的尊嚴。
地上那灘“人形物體”正試圖與地板進行靈魂層麵的深度融合,周遭那帶著笑意的關心剛剛稍有平息,新的“風暴”又開始了。
煉獄杏壽郎率先想起正事,他拍了拍身上的灰,重新坐直身體,雖然嘴角還殘留著笑意,但語氣已經恢複了慣常的洪亮和認真:
“唔姆!好兄弟!玩笑歸玩笑,那麼,今天的訓練內容是什麼?”
一提到訓練,其他柱也紛紛收斂了笑容,目光重新聚焦到地上那位“導師”身上。
畢竟,他昨天展現出的恐怖實力和主公的認可,都讓他們對這場特訓不敢怠慢。
地上傳來他有氣無力、彷彿夢囈般的聲音,斷斷續續:
“今……天……釣……魚……”
“……”
議事廳內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煉獄杏壽郎眨了眨眼,以為自己聽錯了:“唔姆?釣……魚?”
不死川實彌掏了掏耳朵,一臉“你他媽在逗我”的表情:
“哈?!釣魚?!釣什麼魚?河裡的魚還是鬼變的魚?!”
宇髄天元眉頭緊鎖,試圖從中解讀出深意:
“釣魚?這訓練方式……未免太過……平淡無奇了吧?難道其中蘊含著什麼華麗的奧義?”
富岡義勇沉默著,眼神裡也透露出不解。
甘露寺蜜璃歪著頭:“釣魚?是像在河邊那樣,安靜地坐著嗎?”
伊黑小芭內嗤笑一聲:“浪費時間。”
時透無一郎則喃喃重複:“釣魚……”
短暫的沉默後,議論聲頓時響起。
煉獄杏壽郎摸著下巴:“釣魚……需要極強的耐心和專注力,莫非是為了鍛煉我們的心性?唔姆,有道理!”
不死川實彌卻持反對意見:“扯淡!殺鬼要的是快準狠!坐在那兒磨磨唧唧的,有個屁用!”
宇髄天元試圖調和:“或許……是通過觀察水流、魚漂的動靜,來鍛煉我們對細微變化的感知能力?這倒也算是一種……嗯……另類的感知訓練?”
甘露寺蜜璃有些期待:“如果能釣到好吃的魚,晚上就可以加餐了!”
伊黑小芭內依舊不看好:“殺鬼不是過家家。”
富岡義勇難得地加入了討論,雖然隻有一句:“……水之呼吸,與水流有關。”
似乎試圖將釣魚和自己的呼吸法聯係起來。
時透無一郎看著地上的人,輕聲問:“二哥,釣到魚,可以吃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竟然真的開始嚴肅(或者說,腦補)地討論起“釣魚”作為訓練專案的可行性和深層含義。
有人覺得是鍛煉耐心,有人覺得是感知訓練,有人覺得純粹是胡鬨,還有人已經想到了晚上的選單。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依舊麵朝下癱在地上,對周圍的討論充耳不聞,彷彿已經神遊天外,或者……真的睡著了。
直到議論聲稍歇,他才用那半死不活的氣音,幽幽地補充了一句,打破了所有人的猜測和幻想:
“字麵意思……釣魚……休息日……累……爬不動了……”
眾人一聽他這有氣無力、純粹是因為“爬不動了”才定的“釣魚休息日”,先是一愣,隨即又是一陣爆笑的衝動湧上喉嚨。
但看著他那副實實在在、毫無作偽的“死樣”,大家最終還是把這股笑意化為了更加歡樂的接納。
“好吧好吧!休息日!釣魚去!哈哈哈!”
煉獄杏壽郎大笑著,第一個走上前,和其他幾人一起,七手八腳地把地上那灘軟泥扶了起來。
他幾乎全身的重量都掛在了旁邊的人身上,腦袋耷拉著,雙腿發軟,全靠兄弟們架著才沒再次滑到地上去。
不死川實彌一邊架著他一邊還在調侃:“喂!兄弟!你這身子骨不行啊!才一晚上就虛成這樣?以後怎麼帶隊訓練啊?哈哈哈!”
宇髄天元也笑著搖頭:“真是毫無威嚴可言的導師形象啊……不過,偶爾體驗一下平淡的華麗,似乎也不錯。”
富岡義勇雖然沒說話,但也默默分擔了一部分重量。
甘露寺蜜璃和伊黑小芭內看著被眾人架起來的他,也忍不住抿嘴偷笑。時透無一郎則安靜地跟在後麵。
蝴蝶忍看著被眾人攙扶起來、依舊一副魂遊天外、生無可戀模樣的他,紫眸中閃過一絲極快的笑意,她連忙用指尖輕輕抵住嘴唇,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她清了清嗓子,恢複了平日指揮若定的模樣:
“既然決定了,那我和蜜璃就去準備釣魚的工具和些茶點。”
她安排道,然後看向互相攙扶著、笑鬨著往外走的眾人。
“地點就定在後山的池塘那邊吧,環境清靜。其他人可以先陪‘先生’過去,找個舒服的地方讓他……‘休息’一下。”
她特意在“休息”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目光再次掠過那個彷彿被抽走了骨頭的家夥,嘴角的弧度又上揚了幾分。
這家夥,昨晚的“處置”效果,看來是顯著過頭了。
不過,能換來今天這樣一個意外的、輕鬆的“休息日”,似乎……也不賴?
於是,一行人以一種極其古怪又歡樂的隊形——中心是一個需要被架著走的、軟綿綿的“導師”。
周圍是嘻嘻哈哈、互相打趣的柱們——浩浩蕩蕩卻又慢吞吞地朝著後山池塘進發了。
而蝴蝶忍和甘露寺蜜璃則相視一笑,轉身去準備垂釣的用具和放鬆的茶點。
這註定會是一個與往常截然不同的、充滿歡笑的“訓練日”。
一行人吵吵嚷嚷、互相攙扶(主要是攙扶某個“重傷員”)地來到了後山池塘邊。
這裡綠樹環繞,水波粼粼,陽光透過枝葉灑下斑駁的光點,確實是個放鬆身心的好地方。
眾人正七手八腳地準備找個平坦處把依舊“半死不活”的“先生”安頓下來,卻冷不防變故突生——
剛才還像一灘爛泥般全靠彆人架著才能移動的他,在雙腳觸碰到鬆軟草地、目光掃過平靜湖麵的瞬間,彷彿突然被注入了靈魂
(或者說,解除了某種debuff)!
隻見他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軟了,腦袋“唰”地一下就抬了起來,原本耷拉著的肩膀瞬間挺直,甚至靈活地一扭,就輕鬆從煉獄和不死川的攙扶中掙脫了出來。
他動作敏捷地拍了拍衣服上並不存在的草屑,剛才那副要死要活、氣若遊絲的模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煥發的、帶著明顯興奮和期待的精神頭。
他甚至還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脖頸,發出愜意的歎息,彷彿剛剛飽睡了一場好覺。
“哎呀!這地方不錯!山清水秀,適合釣魚!”他聲音洪亮,中氣十足,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虛弱?
眾人:“…………”
所有柱都僵在了原地,保持著剛才攙扶或準備安頓他的姿勢,臉上的表情如同定格。
煉獄杏壽郎還伸著手,表情呆滯:“唔……姆?”
不死川實彌架著空氣的手還懸在半空,眼角抽搐:“……哈?”
宇髄天元整理頭飾的動作停住了,一臉難以置信。
富岡義勇默默收回了準備扶他的手。
甘露寺蜜璃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圓。
伊黑小芭內覺得鏑丸好像都愣了一下。
時透無一郎歪著頭,看著瞬間“複活”的二哥,空茫的眼中充滿了更大的問號。
短暫的死寂後——
“噗嗤……”
“哈哈哈……”
“哎呦我去……”
不知是誰先沒忍住,低笑聲如同連鎖反應般迅速蔓延開來,最終彙成了又一陣壓抑不住的大笑。
這家夥!果然!隻要是他自己感興趣的事情,或者能趁機躲開蝴蝶忍的“關注”(哪怕隻是暫時的)。
他就能立刻“滿血複活”,精神抖擻!剛才那副“快要死了”的樣子,根本就是偷懶和逃避責任的演技吧?!
(雖然昨晚的“處置”可能是真累,但這恢複速度也忒快了!)
他看著周圍笑得東倒西歪的眾人,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氣壯地叉腰(雖然戴著麵具看不到表情,但姿態很囂張):
“笑什麼笑?釣魚不需要體力嗎?不需要精力嗎?我這是在為接下來的‘重要訓練’養精蓄銳!你們懂什麼!”
這強詞奪理的說法,更是引得眾人笑聲更大。
看來,這個“休息日”,註定不會平靜了。
而某個剛剛“複活”的家夥,已經摩拳擦掌,開始尋找最佳的垂釣位置,顯然對這項“訓練”投入了百分百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