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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之刃:隻為她袖手天下 第192章 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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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倒流,回溯到柱合會議剛剛結束,眾人尚在議事廳內輕鬆交談,而主公產屋敷耀哉在主公的攙扶下,正準備離開的那一刻。

他,那個戴著滑稽麵具的“先生”,不知何時已悄然來到了廊下,正好攔在了產屋敷耀哉的麵前。

產屋敷耀哉雖然目不能視,但感知敏銳,他停下腳步,溫和地開口:

“先生有何事?若是不急,可否稍待?在下腿腳不便,行走需些時間。”

他以為對方是有什麼關於訓練或隊務的事情要私下商議。

然而,對方接下來的話,卻如同平地驚雷,讓他那總是波瀾不驚的心湖,瞬間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甚至沒有等產屋敷把話說完,便用那透過麵具傳來的、平靜得近乎隨意的語氣,拋下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幫個忙,去蝶屋後山。”

他頓了頓,清晰地吐出四個字,

“複活香奈惠。”

說完,他甚至沒有等待產屋敷耀哉的回應,彷彿隻是通知一件既定事實,便轉身,自顧自地朝著蝶屋後山的方向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廊道的轉角。

產屋敷耀哉:“……”

他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一向睿智沉穩的大腦,在那一刻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複活……香奈惠?

那位早已在與上弦之貳·童磨的戰鬥中壯烈犧牲的前任花柱,蝴蝶香奈惠?

這……可能嗎?

生死人,肉白骨,這是連傳說中的神明都未必能做到的事情。

這位“先生”雖然展現出了諸多不可思議的能力,但複活逝者……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常理,甚至超越了“奇跡”的範疇。

產屋敷耀哉的心臟因為這過於震撼的訊息而劇烈地跳動起來,呼吸也微微急促。

然而,短暫的震驚與難以置信之後,一種莫名的、強烈的信任感湧了上來。

這位“先生”行事雖然莫測,但從未無的放矢。他那些看似荒唐的舉動背後,往往都藏著深意和足以扭轉乾坤的力量。

他說能複活香奈惠……或許,他真的有什麼匪夷所思的方法?

而且,他用的詞是“幫忙”,這意味著他需要自己的協助?是儀式需要?

還是……需要自己這個主公的“許可”或“見證”?

無數念頭在產屋敷腦中飛速閃過,最終,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對攙扶著自己的主公輕聲道:

“我們……跟上去。”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但更多的是決斷。

無論真假,無論希望多麼渺茫,隻要有一絲可能讓那位溫柔而強大的戰士歸來,他都願意去相信,去嘗試。

於是,在小心翼翼的攙扶下,產屋敷耀哉拖著病弱之軀,朝著蝶屋後山,那個“先生”消失的方向,一步步,堅定地走去。

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忐忑,以及一絲……連自己都不敢深想的、微弱的期盼。

在產屋敷耀哉以及攙扶著他的兩位女兒——產屋敷雛衣與產屋敷日香的注視下,他徑直走到了後山那片靜謐的、屬於蝴蝶香奈惠的墓地前。

沒有儀式,沒有禱言,甚至沒有片刻的猶豫。

他直接蹲下身,徒手開始挖掘那略顯潮濕的泥土!動作粗暴而迅捷,彷彿不是在觸碰一位逝者的安眠之地,而是在進行一項再普通不過的工作。

“先生!您這是……!”

產屋敷雛衣忍不住低聲驚呼,被這駭人的舉動嚇了一跳。

日香也緊緊扶住了父親的手臂,臉上寫滿了驚愕。

產屋敷耀哉雖然看不見,但能聽到泥土被翻動的聲音,能感受到女兒們驟然緊繃的情緒。

他心中同樣充滿了不解與震驚,但他強壓下詢問的衝動,隻是更加用力地握緊了手杖,蒼白的指節凸顯出來。

他選擇相信,相信這位行事永遠出人意表的“先生”必有深意。

很快,那具樸素的棺木暴露在了空氣中,沾染著濕泥,帶著一股泥土和歲月的氣息。

他停下挖掘,將手隨意地在衣服上擦了擦(這個動作讓雛衣和日香眼角又是一抽),然後,直接將手掌按在了冰冷的棺蓋上。

沒有光芒萬丈,沒有地動山搖。

隻有他掌心下,那棺木之中,陡然傳來的一聲沉悶的、彷彿什麼東西在內部掙紮、撞擊的響動!

“咚!”

聲音不大,卻如同驚雷般炸響在產屋敷三人的耳邊!

產屋敷耀哉的身體猛地一晃,若非日香和雛衣死死扶住,幾乎要癱軟下去。

他那雙失明的眼睛徒勞地睜大著,彷彿想“看”清發生了什麼,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這……這是……”

產屋敷雛衣和產屋敷日香更是瞬間捂住了嘴,美眸圓睜,裡麵充滿了極致的驚駭與難以置信,還有一絲瘋狂滋生的、她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希望!她們死死地盯著那副棺木,呼吸都停滯了。

“咚!咚!”

裡麵的動靜更大了些,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正在試圖推開束縛。

他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手掌穩穩地按在棺蓋上,麵具遮擋了他的表情,隻有平靜的聲音傳來:“退開點。”

雛衣和日香幾乎是本能地扶著父親向後踉蹌著退了幾步。

就在這時,隻聽得“哢嚓”一聲輕響,那棺蓋似乎從內部被什麼東西頂開了一條縫隙!

緊接著,一隻蒼白、卻明顯屬於女性的手,猛地從縫隙中伸了出來,無力地搭在了棺木邊緣!

看到那隻手的瞬間,產屋敷雛衣和產屋敷日香再也支撐不住,激動與震驚如同海嘯般席捲了她們,兩人幾乎同時眼前一黑,軟軟地就要向地上倒去,全靠彼此和攙扶著父親的力量才勉強站穩,但淚水已經不受控製地洶湧而出。

產屋敷耀哉雖然看不見,但能感受到女兒們劇烈的情緒波動和那壓抑不住的啜泣聲,他能聽到棺木被開啟的異響。他渾身都在顫抖,嘴唇哆嗦著,一遍遍無聲地喃喃:

“真的……是真的嗎……?”

他,緩緩移開了按在棺蓋上的手。

棺蓋被從內部一點點推開,一個穿著素白壽衣、長發披散的身影,有些艱難地、帶著初生般的迷茫,緩緩從棺木中坐了起來。

她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眼神還有些渙散,似乎無法聚焦。

她下意識地抬手,擋了擋並不刺眼的天光,然後,有些茫然地環顧四周。

目光最終落在了不遠處那激動得幾乎要昏厥的產屋敷父女,以及那個站在棺旁、戴著滑稽麵具的身影上。

正是早已逝去的——蝴蝶香奈惠。

她……真的回來了。

看著蝴蝶香奈惠如同大夢初醒般,帶著茫然與虛弱從棺木中坐起,產屋敷父女三人仍沉浸在巨大的震撼與激動中,幾乎無法思考。

然而,站在棺旁的他,語氣卻異常冷靜,甚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絕。

他的目光透過麵具,落在激動不已的產屋敷耀哉身上,聲音平穩卻沉重:

“我這樣做,”他開口道,打破了這近乎神跡帶來的寂靜,“不隻是為了蝴蝶忍。”

產屋敷耀哉努力平複著翻湧的心緒,循聲“望”向他。

“朋友,”他用了這個稱呼,帶著一種超越身份的鄭重,“我需要你把柱的領導權,交給我。”

此言一出,連正處於激動中的雛衣和日香都愣了一下,看向他。

“你依然是他們的主公,是鬼殺隊的精神領袖,這一點不會改變。”

他繼續說著,語速不快,但每個字都清晰有力。

“隻是,在戰場上,在與鬼,特彆是與無慘的最終決戰中,我需要絕對的指揮權,來領導他們。”

他的目光似乎變得更加銳利:

“我要進行改革,用我的方式,最大化地提升他們的生存幾率和戰鬥效率。為了殺死無慘,我們必須保持,甚至超越極限的戰鬥力。”

他停頓了一下,聲音裡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迫:

“我希望你相信我,所以才這樣做。”

他看了一眼剛剛複生、尚且虛弱的香奈惠,意有所指。

“莫怪我用這種方式來證明……也莫怪我此刻的‘趁人之危’。我真的……沒時間了。”

他的最後一句,帶著一種深沉的、彷彿背負著巨大壓力的歎息,尤其是那句“特彆是她的”。

目光再次掃過香奈惠,其中的意味,產屋敷耀哉似乎瞬間明瞭——他是在與時間賽跑,與可能再次失去的恐懼賽跑。

產屋敷耀哉靜靜地聽著,臉上激動的紅潮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經過權衡後的肅穆。

他並沒有因為對方索要最高指揮權而感到被冒犯,反而,從對方那平靜話語下透露出的決意與急迫中。

感受到了一種與自己、與整個鬼殺隊同等的,甚至更為沉重的責任感和……某種孤注一擲的信念。

他深吸一口氣,掙脫了女兒們的攙扶,儘管身體依舊虛弱,卻努力站直了身軀。

他麵向“先生”的方向,用無比清晰、鄭重的語氣說道:

“先生,我一直相信你。這一點,毋庸置疑。”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帶著千鈞之力,回蕩在這片剛剛發生過“奇跡”的墓園。

“他們,那些孩子們……”

產屋敷耀哉的聲音裡充滿了托付的意味,“就交給你了。”

他微微頷首,如同進行一項最莊嚴的儀式:

“我現在,正式認命你為鬼殺隊——‘總組長’。”

“總組長”這三個字,意味著淩駕於所有柱之上的、統籌全域性、指揮一切戰鬥行動的絕對權力。

這是產屋敷耀哉能給予的、最高階彆的信任與授權。

他將鬼殺隊未來的利刃,徹底交到了這個神秘、強大、且剛剛展現了“神跡”的男人手中。

剛剛從漫長的死亡沉睡中被強行拉回人世的蝴蝶香奈惠,大腦還是一片混沌。

她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與上弦之貳·童磨那場慘烈而絕望的戰鬥,停留在生命力飛速流逝、意識沉入無邊黑暗的瞬間。

可現在……她為什麼能感覺到冰冷的空氣?為什麼能聽到說話聲?為什麼……還能思考?

她茫然地環顧四周,看到了激動落淚的產屋敷雛衣和日香,看到了雖然目不能視卻神情肅穆悲慟的主公產屋敷耀哉,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棺木旁那個戴著古怪笑臉麵具的身影上。

是誰……?這裡……是哪裡?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無數的疑問在她腦海中盤旋,讓她虛弱的身軀微微顫抖,紫眸中充滿了初生般的無措與困惑。

就在這時,那個戴麵具的男人轉向產屋敷耀哉,語氣恢複了之前的平靜,甚至帶著點完成一項工作後的輕鬆:

“謝了,朋友。”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彷彿在交代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後續事宜:

“隻是還有件事要拜托你。”

他的目光瞥向棺木中依舊茫然失措的香奈惠。

“你先把她帶回去吧。”

他的語氣很自然。

“告訴她這幾年發生的事。”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卻讓剛剛經曆“死而複生”巨大衝擊的香奈惠更加懵了。

告訴她……這幾年的事?

難道她已經……死了很久了嗎?

幾年?忍她……怎麼樣了?

鬼殺隊……怎麼樣了?

無數的資訊瞬間湧入她本就混亂的大腦,讓她感到一陣眩暈,下意識地扶住了棺木邊緣,才沒有再次倒下去。

產屋敷耀哉聞言,立刻鄭重地點頭:“我明白了,先生。請放心,我會妥善安排。”

他示意雛衣和日香上前,小心地將虛弱不堪、精神恍惚的香奈惠從棺木中攙扶出來。

香奈惠幾乎無法獨立站立,隻能依靠著兩位產屋敷小姐的支撐。

她回頭,又看了一眼那個神秘的麵具男子,眼神中充滿了未解的疑問和深深的迷茫。

而他,隻是站在原地,麵具遮擋了他所有的表情,目送著產屋敷父女三人,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那位剛剛回歸人世的亡者,步履蹣跚地、一步步離開這片剛剛發生了逆轉生死奇跡的墓園。

待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樹林小徑的儘頭,他才緩緩收回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剛才按在棺木上的手,無人看見的麵具下,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複雜的弧度。

複活亡者,索要權柄……這盤棋,終於走到了最關鍵的一步。

時間,真的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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