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之刃:隻為她袖手天下 第44章 擋開流言
蝴蝶忍最初的震驚隻持續了短短一瞬,她到底是蝴蝶忍,迅速便在那令人臉紅的窘迫中重新拾起了她慣有的、帶著些許戲謔的“武裝”。
她微微仰起頭,看著男人線條清晰的下頜,唇角彎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聲音帶著一絲被風雪浸染過的微啞,卻依舊輕柔:
“哎呀呀,先生,您就這麼喜歡維持這種曖昧不清、讓人誤會的關係嗎?”
她的話語像帶著小鉤子,試圖在那平靜無波的水麵上攪動出一絲漣漪。
男人聞言,垂下眼眸瞥了她一眼,那眼神裡沒什麼情緒,彷彿隻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這種時候就彆說風涼話了。”
他的語氣平淡無波,“你看起來快要凍死了。”
他的直接和務實,反而讓蝴蝶忍的“語言騷擾”更有了一種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以及一種奇特的、想要繼續挑釁的衝動。
於是,她開始了。
從“沒想到先生看起來清瘦,臂力卻意外的好呢”,到“這樣被抱著,視野果然不一樣,難怪小孩子都喜歡”,再到“不知道分部那些孩子們看到這一幕,會是什麼表情呢?真是令人期待呀~”。
她語調輕柔,用詞卻句句帶著若有若無的調侃和揶揄,像是一隻不斷揮舞著觸須、試探著對方底線的蝴蝶。
男人起初隻是沉默地走著,任由她的話語散落在風雪裡。
但隨著她越說越多,聲音裡那因為受涼而愈發明顯的鼻音也越來越重,嗡嗡的,帶著點軟弱的黏膩感,聽得他眉頭幾不可察地蹙緊。
終於,在她下一句調侃即將出口前,他打斷了她,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終結意味:
“安靜點。”
他說道,聲音比剛才沉了幾分,“我受不了。
你聲音聽起來鼻音很重,少說點話。”
這話與其說是請求,不如說是命令,帶著一種基於生理狀況判斷的、不容反駁的強硬。
蝴蝶忍眨了眨紫水晶般的眼眸,看著他難得流露出的一絲(即使是出於不耐)明確情緒。
好啊,她心想,既然不讓我說,那我就不說了。
換來的是行動。
她被他穩穩地橫抱著,雙手原本僵硬地抵在自己身前。
此刻,她卻悄悄地、帶著點惡作劇般地,用指尖輕輕勾扯開了他深色和服交疊的衣襟中間的一角——那裡因為抱她的動作本就有些鬆散。
然後,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或者說,根本沒想到她會如此動作的瞬間,她將冰涼的臉頰和額頭,輕輕地、試探性地貼上了他因此而裸露出的、頸窩下方那一小片溫熱的肌膚。
她沒有更進一步,隻是那樣貼著,像一隻尋找熱源的小動物。
隨即,她彷彿真的聽從了他的“建議”不再說話,開始像平常一樣呼吸。然而,每一次溫熱的吐息,都毫無保留地、輕輕地拂過他那片敏感的肌膚。
那氣息帶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清甜中夾雜著一絲藥草苦澀的獨特香氣,以及因寒冷而顯得格外清晰的溫度變化,像羽毛一樣,一下下,撩刮在他的麵板上,也彷彿直接搔刮在他的神經末梢。
“……”
男人的腳步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抱著她的手臂肌肉有瞬間的繃緊。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臉頰初時冰涼的觸感,以及隨後迅速被他的體溫煨暖的過程。
更能感受到那一道道溫軟氣息拂過時,所帶來的、一種難以言喻的、細微卻無法忽視的麻癢和刺激。
這是一種無聲的、卻比任何語言都更具穿透力的“騷擾”。
他沉默著,下頜線似乎比剛才繃得更緊了些,目光直視前方紛飛的大雪,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蝴蝶忍貼得如此之近,能感覺到他喉結似乎極其輕微地滾動了一下,以及那驟然加快了一瞬、隨即又被強行壓製下去的心跳。
他,徹底無語了。
這是一種比麵對她言語調侃時,更加深刻、更加無從應對的無語。
他無法再開口命令她“彆呼吸”,隻能硬生生承受著這甜蜜又磨人的“報複”,腳下的步伐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隻想儘快結束這場突如其來的、超出他掌控的“酷刑”。
而埋首於他衣襟間的蝴蝶忍,則在無人看見的角度,悄悄彎起了嘴角,像一隻終於成功偷到了腥的、狡黠的貓。
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感受到懷中人那原本隻是輕柔的呼吸驟然加重,變成了刻意地、大口大口的吐納,溫熱濕潤的氣流如同小刷子般密集地拂過他頸側的同一片肌膚,帶來一陣強過一陣、幾乎令人頭皮發麻的癢意。
男人抱著她的手臂肌肉瞬間繃緊到了極點,腳步甚至因此踉蹌了半步。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縮緊脖子,卻又礙於姿勢和某種奇怪的堅持硬生生忍住了,脖頸處的線條因此而顯得異常僵硬。
這還沒完。
許是覺得光是呼吸還不夠“有力”,蝴蝶忍竟在幾次深長的吐氣後,故意壓抑著、引發了幾聲短促而輕微的咳嗽。
那震動通過緊密相貼的身體清晰地傳遞給他,每一次微顫都像是在那片已然高度敏感的麵板上又添了一把火,癢得他幾乎要控製不住手臂的力道。
一種混合著無奈、窘迫和極度不適的複雜情緒湧上心頭,讓他喉頭一哽,發出一聲近乎哽咽的、極其短促的氣音。
這完全超出了他的經驗範疇,是他漫長而孤寂的生命中從未遭遇過的“襲擊”。
他忍無可忍,猛地低下頭,想用眼神製止這愈發過分的行徑。
四目驟然相對。
他帶著薄怒和無語的視線,撞上了她那雙近在咫尺的、紫水晶般剔透的眼眸。
那眼睛裡沒有半分愧疚,反而漾著得逞的、狡黠的光,像是在欣賞他難得的狼狽。
然而,就在他目光鎖住她的瞬間,蝴蝶忍像是猛地“反應”過來自己正在“被審視”,眼中的狡黠瞬間被一種刻意營造的、濕漉漉的無辜所取代。
她甚至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很不舒服”、“需要溫暖”一樣,搶在他開口之前,從喉嚨裡溢位了幾聲軟綿綿、黏糊糊的鼻音:
“嗯……哼……”
聲音又輕又軟,帶著濃濃的鼻音,與其說是辯解,不如說更像是某種無意識的、撒嬌般的哼唧。
緊接著,她彷彿羞怯難當,或者是為了躲避他“嚴厲”的視線,猛地將頭往他敞開的衣襟裡又埋深了幾分——這次,幾乎半個額頭都陷了進去,隻留下柔軟的發頂對著他。
這個動作徹底阻斷了他可能的視線交流,也讓他頸側的麵板感受到了她更多臉頰的觸感和發絲的微癢。
“……”
所有到了嘴邊的、帶著斥責意味的話語,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堪稱“拙劣”卻又讓人無法狠心拆穿的表演給堵了回去。
他看著懷裡這個幾乎要把自己藏進他衣服裡的、縮成一團的“罪魁禍首”。
那幾聲軟哼和此刻鴕鳥般的姿態,奇異地混合成一種讓人無法繼續發作的氣場。
他還能說什麼?又能做什麼?把她丟進雪地裡嗎?
最終,所有的無語和那陣被撩撥起來的、陌生的躁動,都化作了一聲悠長而沉重的歎息,無聲地融入了風雪中。
算了。
他認命般地想著,重新調整了一下抱姿,讓她能在他懷裡窩得更舒服些,也……免得她再亂動。
腳下的步伐再次加快,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儘快回到蝶屋分部,結束這場對他而言,漫長而又充滿“考驗”的歸途。
風雪似乎在他邁出最後一步時悄然減弱了些許。
男人在蝶屋分部那扇熟悉的木門前停住腳步,屋簷下懸掛的燈籠在風雪中搖曳,投下昏黃而溫暖的光暈,將他與懷中之人籠罩其中。
他停下動作,垂眸看著那顆依舊埋在自己衣襟裡的腦袋,聲音平穩地開口,聽不出什麼情緒:
“喂,到了。”
那聲音如同落在雪地上的石子,清晰而乾脆。
然而,懷裡的人卻像是睡熟了,或者完全與外界隔絕,隻是幾不可察地動了動,從喉嚨裡溢位一聲模糊而慵懶的鼻音:
“嗯……?”
這聲調微微上揚,帶著恰到好處的茫然和無辜,彷彿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隻是下意識地回應。
她甚至沒有抬起頭的意思,反而像是為了尋找更舒適的位置,在他懷裡極其輕微地蹭了蹭,那動作細微,卻足以讓他再次清晰地感受到她呼吸拂過肌膚的觸感。
男人靜默了一瞬,屋簷下的光影在他臉上明滅不定。
他並沒有被這拙劣的演技迷惑,再次開口時,語氣依舊沒什麼波瀾,卻帶著一種看穿一切的、不容置疑的平靜:
“彆裝死。”
這三個字說得清晰而緩慢,沒有任何加重語氣,卻像一把小錘,輕輕敲碎了蝴蝶忍刻意維持的偽裝。
空氣彷彿凝滯了片刻,隻有風雪在門外呼嘯而過的聲音。
埋在他頸窩處的蝴蝶忍,在無人看見的角度,嘴角極快地彎起一個得逞又狡黠的弧度,隨即又迅速壓下。
她知道,這場由他開始的“意外”,此刻該由她來“被迫”結束了。
她就好像一直在報複,不回信,我就報複,不見我,我就報複,不理我,我還是報複,你在乎我、幫我,我還是報複,誰叫你選擇一開始冷落我呢?這是理所當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