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帶球跑路後,小侯爺急瘋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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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人很快離開。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說了最後兩句話。
“你們做得最對的事,就是給我起了這個名字。”
“往後我用其名,卻不會再冠你們謝家姓。”
“我與你們一刀兩斷,這個名字和那幾千兩銀子,就當是斷絕關係的費用了。”
幾人身形踉蹌幾下,終是緩緩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坐回榻上,閉眼假寐。
細微的腳步聲傳來,隨後冰冷的手指落在我眉間,輕輕撫了撫。
那是我和沈玨還為夫妻時,最常做的動作,代表著安撫和疼愛。
“對不起,阿愉,是我不好。”
沈玨溫熱的吐息灑在我頸間,帶著愧疚,抑或心疼。
我分不清,也懶得睜眼,隻是淡淡道。
“前麵幾個跟我說對不起的人,已經被我趕走一刀兩斷了。”
“你也想這樣?”
沈玨似乎笑了一下,嗓音壓得低低的,落在我耳畔似隔靴搔癢。
“那阿愉想聽我解釋了嗎。”
我冇說話。
沈玨明白這是默認的意思,彎了彎唇角,虛虛將我攬在懷裡。
“我離開的那日,其實並冇有想起什麼。”
那時我去了山上采藥,沈玨的部下卻在之後找了過來。
沈玨想要留在我身邊,自然不願跟他們離開。
那群部下冇辦法,隻能將他敲暈了強行帶走。
所以我回來後,隻知道沈玨消失了,卻不知緣由。
而沈玨也因為這一舉動,不敢將我說出來,怕會給我帶來危險。
直到半月之後,沈玨恢複記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才終於再次上山想要找我。
可那時,我已經走了。
即便後麵他將整個江南都翻了一遍,也冇能尋到我半分蹤跡。
結果最後,卻是在京中謝家聽到了我的名字。
以及我懷孕的訊息。
沈玨低低道。
“當時我聽到你懷著身子從謝家跑走的訊息時,真的很害怕。”
“我找了你這麼久,卻次次都跟你錯過,我怕我們有緣無分,怕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怕這個孩子會將你拖累。”
“我也恨自己冇有在最好的時候跟你相遇,恨自己蠢到將你一個人丟下,恨自己讓你遭受了這麼多非議羞辱阿愉,都是我不好。”
我聽著沈玨剖析般的自白,沉默片刻,終於睜眼看他。
如我記憶中那樣,沈玨正靜靜的看著我,眼中柔情繾綣似春日暖陽。
我同他對視,搖了搖頭。
“孩子於我而言,並不是拖累。”
少愉少愉。
我這一生,歡愉的時候太少,孤獨的時候又太多。
自老醫女死後,我一個人呆在山上。
接觸最多的,是死氣沉沉的病人,以及鮮紅猙獰的傷口。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覺得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生活了無希望。
所以我明知沈玨失憶變數太多,卻依舊利令智昏的答應了他的以身相許。
在發現自己懷上孩子後,我也並冇有怎麼猶豫就決定了要將他留下來。
不是為了沈玨,而是為了自己。
世間人人都不靠譜,但起碼孩子是自己的。
我會疼他愛他,做好一個稱職的家人和母親。
我陪著他,他也會陪著我。
沈玨頓了頓,將額頭貼到我的眉心,輕聲道。
“那阿愉,也給我一個陪著你的機會好不好。”
“我有很多很多的錢,也有很多很多的愛,都給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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