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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靠擺爛躺贏,重生女破防了 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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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笨蛋設局

這才特意為她謀了個才女的名聲,也是為了替她謀個好前程。

她雖不讚同,卻也不會不知好歹地去恨姑母。

“好孩子。”盛貴妃笑得動容。

“你覺得蕭屹此人如何?”

盛灼俏臉瞬間拉了下來。

“不如何。”

嗬,竟是連提起他都不願。

盛貴妃跟芸姑姑對視一眼,會心地相視一笑。

“蕭屹此人為人嚴苛,棠棠不喜歡他也是正常。不過他再如何冷漠也畢竟是男人,你若想報複他一番出氣倒也不難。”

盛灼眼眸微亮。

“蕭屹是大皇子,每日都要去上書房聽課,從寢宮去上書房的路上會經過禦花園。

昨日禦花園新進了一批歲菊,我聽說歲菊若是和東魁混在一塊,就會產生一股惡臭。”

盛貴妃帶著引誘道:“你若送他一個裝了東魁的荷包,再與他在歲菊麵前站上一會,等他去上書房時渾身惡臭,夠不夠出氣?”

盛灼訝異地睜大了眼,良久,臉上露出跟盛貴妃如出一轍的壞笑。

隻是盛貴妃的壞笑,卻似乎有著更深一層的含義。

人在乾壞事的時候是不會嫌累的。

盛灼親自挑選了品質最好的東魁,又拿了水秀新繡的香包裝好,將口子細細密密地縫了,務必要求不能漏出分毫。

又特意在第二日起了個大早,和盛貴妃一塊在禦花園溜達。

日頭初升,轉角處果然出現了熟悉的身影,玄衣墨發,眉目深邃。

正是蕭屹。

姑侄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刻意上前。

蕭屹是皇子,盛貴妃算是他的庶母,照理應該蕭屹上前拜見。

她們若刻意招呼,難免惹人懷疑。

果然,看見兩人,蕭屹腳步未停上前來,朝著盛貴妃拱手,“見過盛貴妃娘娘。”

他聲音冷淡,聽不出絲毫怒火亦或是芥蒂,彷彿從未和盛家人有過什麼不虞。

盛灼暗嗤了一聲裝模作樣。

她自認養氣功夫沒有蕭屹好,便自覺低著頭,生怕自己的壞心眼從眼睛裡冒出來。

這一幕落在蕭屹眼中,便是她受了打擊又捱了訓斥,整個人都蔫蔫的。

心中似是被什麼觸動了一般,蕭屹行完禮後並未立即離開,反倒是語氣略有些溫和:

“近日母後宮務繁忙,所以心緒不佳,昨日歇了會,如今已經好多了。盛小姐既入宮,可去拜見一番。”

盛灼訝異地抬頭,有些迷茫地跟盛貴妃交換了一個視線。

蕭屹這話,似是隱約有在姑母麵前替她解釋傅皇後沒有責怪她之意?

這,倒是稀奇。

自己這般衝撞他,就算他不記恨,也該對自己挨罵喜聞樂見才對。

“殿下說的是。”盛貴妃笑著接話,“原是該去拜見皇後娘娘,隻是我這個侄女性子憊懶,前幾日又鬨出笑話,正是不願意見人的時候。

想是要好生吃個教訓才能學了規矩,故而不敢去皇後娘娘麵前丟醜。”

盛灼拉下臉來。

她最是不喜歡在蕭屹麵前被下麵子。

不過惦記著今日未辦完的大事,她好歹是忍著,隻是嘴角往下耷拉著,一副受了委屈又說不出的可憐模樣。

蕭屹默了一瞬。

於理,他不該開口。

畢竟盛灼的所作所為的確當得起她草包的名聲。

更何況昨日詩會她衝撞母後,就是吃些教訓也是應該,總好過日後繼續橫衝直撞。

他甚至該好生附和這番話,也算是為傅皇後站台。

可最終,他隻是平淡道:“盛小姐年幼,出了這樣的事,盛貴妃該好生安撫纔是。再一味地追究,又有什麼意義。”

盛貴妃眼神有一瞬間變得意味深長,卻又很快恢複。

“殿下寬宏,棠棠,還不謝過殿下。”

盛灼知道這是開始的訊號,忙垂頭上前,拿出早就備好的荷包。

“昨日臣女言語無狀,衝撞了殿下。回府後思來想去,頗覺不妥。特備此薄禮,向殿下賠罪。還望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

雙眸盯著那個荷包,盛灼也顧不上這會說出的話是不是丟人,隻盼著蕭屹快些接過去。

蕭屹看著那枚針腳略顯粗糙的荷包,明顯愣了一下。

他完全沒料到盛灼會說出這番話。

盛灼這會明明是低著頭,讓他看不見表情,他卻不自覺地想象著她雙眸泛紅,委曲求全的模樣。

這荷包,他若不接,以她的性子怕是又會掉眼淚。

遲疑片刻,還是接過了荷包。

指尖不經意觸碰到她的,兩人都微微一僵,迅速分開。

“區區口角,不必掛心。”
蕭屹聲音微不可見緩和幾分。

將荷包拿在手中,並未立刻收起。

東魁淡淡的、略帶藥味的清香飄入鼻端,並不難聞。

盛灼心中大喜,正要再接再厲引蕭屹去歲菊麵前賞花,就聽盛貴妃語帶責備:

“棠棠,你怎的如此失禮,不說女兒傢俬贈香囊於理不合,便是要送,你這繡工如此粗糙,陣腳如此疏陋,如何能配殿下的身份,還不快快收回來。”

盛灼明顯愣了一瞬,不知如何反應。

這……這是唱的哪一齣?

可她臉上的責備不似作偽,盛灼下意識抬眸和蕭屹對上視線。

她眼睛生得圓,看向一個人的時候總像是含著一汪水,無端就讓人心軟三分。

“盛貴妃何必苛責,本殿本就不愛戴香囊,收了盛小姐的賠禮,隻當是此前的不愉快一筆勾銷,並不會作他用,無傷大雅。”

盛貴妃便也不再多說,隻作出一副不滿的模樣拉著盛灼離開。

蕭屹看著兩人背影,眸色變幻幾許,終是沒有多說。

轉身朝上書房走去,經過禦花園那大片歲菊之時,忽地聽到背後傳來壓抑著的斥責。

“胡鬨!香囊這種東西,素來是女子贈予相好的男子。你如此隨意送出去,他收了還好,若是不收,豈不是叫人笑話你厚顏無恥?”

蕭屹原該將這些話拋諸腦後纔是。

畢竟他事務繁多,除了要協理朝政,更要平衡朝堂關係,鮮少有精力放在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上。

一介女子而已,往日對他獻殷勤的女子多如過江之鯽,他若人人都要管,豈非昏庸?

可眼下,他的腳步卻是不自覺地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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