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靠擺爛躺贏,重生女破防了 022
找贅婿
“你若喜歡,我每日都給你買!”
“那倒不必,”盛灼擺擺手,笑得意味深長,“說不定日後我有彆的事要麻煩秦蕭公子呢。”
是的,這會她忽然覺得,既然父親要替她招贅,眼下這個秦烈上有三位兄長,不必繼承家業。
偏他為人又如此知情識趣,豈不是正正好是送上門來的好人選?
盛灼回府之後,倒沒有立刻和盛巍說起招贅的事情。
眼下乃多事之秋,若再傳出招贅的訊息,隻怕鎮國公府又要被推上風口浪尖。
還不如等事情平息了,再旁敲側擊一番。
隻她沒想到,這京中的風波竟是永遠沒有淡下來的那一日。
不過剛過了兩天安穩日子,黃河處卻傳來水患的訊息。
鎮國公沈巍領了聖旨,親自前往贛州處理水患。
訊息一出,莫說是盛灼,便是宮中的盛貴妃也是吃了一驚!
可惜她身在宮中,不便和外臣見麵,隻得召了盛灼入宮。
“好端端的,怎麼會點大哥去處理水患?黃河每隔三五年都要發水災,沿岸地區每每十不存一,顛沛流離。
去處理水患的官員大多束手無策,最終都是革職罷官,大哥是武將,不懂治水,此番前去,難道還能有什麼好法子嗎?”
盛灼也慌,卻還是儘力安慰著:
“姑母莫急,您也說了,黃河水患原是常態,若做得好自然是功勞,可做得不好也是正常。就算陛下要罰也隻是罰了官職爵位,左右咱們也不靠著這個過日子。
更何況父親征戰多年,見過的場麵總歸比咱們多,這一次去贛州救災,就算不能完美解決,也定能救助當地百姓,也算是給盛家積德。”
盛貴妃聽了這一番話,知她說的是這個理,心卻始終定不下來。
她不是擔心盛巍去救災的後果,她擔心的是,為什麼皇帝會派盛巍去!
這背後到底是偶然,還是某種變化的征兆?
她最怕的,就是皇帝想借著此事對盛家下手。
可她的這層擔憂,卻是沒法跟盛灼說的,隻能憋在心裡乾著急。
“棠棠,此事非同小可,咱們彆的事情做不了,隻能幫大哥探聽探聽訊息,就算贛州那邊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大哥也好早做準備,你說呢?”
盛灼不太懂這其中的門道,隻覺得有備無患,便點頭道:“旁的訊息我也不得而知,倒是與秦小公子有些交道,不如一會我派人去秦府門口等著探探訊息?”
盛貴妃想打探的物件倒不是秦家,而是與秦家有親戚關係的那位。
隻這話到底不好明說,且也不好在這個時候打草驚蛇,便也同意。
盛灼匆匆離宮,到秦府附近挑了一處茶樓,上了二樓包間,便叫水秀去秦府的角門處候著。
說這話時,她尚有幾分汗顏。
雖說她對秦烈存了招贅的心思,可此事到底是沒過明路的,這會她跟秦烈也不過點頭之交。
為了自家事情如此冒失地求上門,對她這個養尊處優十數年的貴女來說屬實有些拉不下臉。
但此事到底事關重大,也沒有她依著小性子任性的餘地。
心中正焦灼難安著,隔壁的廂房處卻響起一個女子熟悉的聲音。
“殿下,您終於肯見我了!”
盛灼心中一凜,腿比腦子反應得更快,起身走到靠近牆壁的太師椅處,耳朵貼著牆緩緩坐下。
隔壁那說話的女子,正是消停了許久的江春吟!
“殿下,臣女真的沒有騙您,臣女自小跟高人學了夜觀星象之術,這次黃河水患,臣女便是於三日之前於星象之中窺見的天機。
隻可惜殿下一直不肯麵見臣女,直到今日臣女才得以稟報此事。”
盛灼聞言心中大震!
恨不能立即衝到隔間去將此事問明白。
隻她也知道,她與江春吟積怨甚深,若是她去問,江春吟定然不會說實話,說不定還會胡編亂造故意誤導她。
故而仍舊耐著性子凝神聽著。
“三日前臣女見天狼星犯紫微,主大水之災,又見黃河分野星芒黯淡,隱有赤氣彌漫,此乃地動水湧之兆!
此次水患,非同小可,首當其衝便是下遊的臨河縣、白馬驛一帶!堤壩必於五日後午時左右潰於老龍口
!”
盛灼聽得渾身冰冷!
江春吟此人身上有諸多疑點,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她的確知道一些旁人不得而知的事情。
譬如當日在壽宴上,她背出的那些詩,譬如在詩會上,她弄出的杏花席麵!
如今她又說出黃河接下來會崩潰的地點,就算不是全然真實,但也**不離十。
隔間,蕭屹的聲音響起,比平日少了幾分冰冷,多了幾分探究和凝重:
“臨河縣、白馬驛、老龍口、五日後午時……江小姐,此事關乎萬千黎民生死,你可知妄言的後果?”
“臣女願以性命擔保!”江晴的聲音陡然激動,甚至帶著哭腔:
“殿下!臣女深知此前多有冒犯,惹殿下厭棄,但臣女對殿下之心天地可鑒!更不敢拿此等大事玩笑!
星象所示,千真萬確!當務之急,是立刻疏散臨河、白馬驛兩地百姓!並速派精乾之人,搶在潰壩前加固老龍口上下遊堤防,或……或預先開挖泄洪渠,引水分流,或可挽救萬一!”
她頓了頓,聲音更低,卻更清晰:“若要疏散,切忌走官道——”
“盛小姐,你找我!”
正說到要緊處,盛灼的房門被啪嗒推開,秦烈微微泛紅的臉頰出現在門外。
隔壁的談話聲戛然而止。
盛灼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門口,就要拉著秦烈離開。
她在此處偷聽到的堪稱軍國大事,若被蕭屹捉住,受罰挨罵還是其次,若是影響了父親的差事,那才叫糟糕。
可惜越是怕什麼,偏要來什麼。
盛灼剛剛跨出廂房的門,隔壁的廂房門被猛地推開。
蕭屹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玄色蟒袍帶著一身冷冽的寒氣。
目光掃過盛灼略帶緊張的臉,眼底掠過一絲不解。
旋即視線落到她拉著秦烈的手腕上,眸光陡然一冷。